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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肃想了想:“当初房垚私下找到我说曹榭他们有危险,我那时以为他别有用心,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来提醒的,当时他还说已经查到了你家的仇人,可并未告诉我,”说罢小心看她的脸色:“这次紫云府之行又太过紧急,未能拿到慕大将军的回信,幺幺,你要不要去问问他?你问,他应该会告诉你。”

张幺幺沉默下来,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郁林肃知道她恨了房垚这么多年,现在叫她去和房垚平心静气的说话很难,他也不愿看到她难堪委屈,忙揽住她安慰道:“你不想去就算了,等这件案子了了,该抓的人抓了,想必当年的事也能水落石出了。”

见她虽点头但到底不怎么开怀,不由后悔提起房垚,想了想又把话题拉回方才说的事上,道:“你知道吗?紫云府的铺子竟然是普公公的人在看顾。”

“普公公?”她果然被吸引了主意力。

“对,锦衣卫的指挥使,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和圣上身边的大总管赵公公乃是圣上的左膀右臂。不过他如今年纪大了,已经很少过问锦衣卫的事务,都交给我和另一位同知。老曹他们在紫云府受到的第一波袭击正是他的人。”

“竟连圣上身边的人也牵连其中……”

“是啊,所以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势必会引起动荡。当年圣上接收时大林就是一个烂摊子,也亏得你父亲执意用改革来力挽狂澜,其中各方势力拉锯,付出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这才将大林江山稳住了。圣上是个好说话的人,但唯独江山稳固是他的底线,所以曹相等人得知我找到了账本就慌了,这才想出什么‘休妻再娶’的昏招。”

张幺幺道:“但不论是曹相还是普公公,都是身居高位多年,心机深沉诡秘,势力遍布朝野,便是一时慌张也绝对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底牌,你还是得小心才是。”

郁林肃握紧了她的手,满院子的灯光也照不进他幽深的眸子里,他突然就笑了,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当初是先发现了京中一处舶来品铺子有些不同寻常,暗中查探之后发现其竟然与南方的海盗有牵连,这才叫我去查探。”

张幺幺慢慢睁大眼睛,郁林肃见她发傻,笑得愈发欢快,低沉悦耳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耳廓和颈脖一片酥麻,叫她呼吸都忍不住轻了几分。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这事虽闹到了圣上面前,但都是太子殿下在推手。”

张幺幺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郁林肃继续说道:“早几年二王便一直明里暗里与殿下作对,太子面上宽宏大度不与他计较,实则一直在暗中搜集他的把柄,可他有曹相等人扶持相帮,一直不曾有什么出格之处,这回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有意‘谋反’的证据,殿下又怎会放过,所以接下来的事根本不用我们担心。”

“所以你一直知道那些海盗的真正主子是谁?”

“真正的主子不一定是二王,但二王一定是脱不开干系的。”也许是二王一脉的人为了二王的大业在暗中经营的,但二王又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再者最终的受益者也是他,他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

所以只要太子把握好此次机会,极有可能将二王一脉一网打尽。

张幺幺看着他:“瞧你整日嬉皮笑脸的,谁知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原来也是个心机深沉的……”

郁林肃也不过正经了半刻就现了原形,见她笑话自己,把个大脑袋在她脖子里使劲儿磨蹭,嘴里咕哝撒娇:“什么心机不心机,我心里可全都是你,若你不信,我把衣裳脱了你自己看一看?”

张幺幺忍不住笑,拍了他硬实的手臂一下:“好了,胡说什么,眼见天要亮了,到时候又要忙得脚不沾地,赶紧歇一歇吧。”

郁林肃一把将她抱起,张幺幺吓了一跳,郁林肃忍不住坏笑,几步走到床上将她放下,自己也爬了上去,亲了亲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何止我累,你也辛苦。”

张幺幺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唇角弯了弯,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就在郁林肃快要睡着时,张幺幺突然道:“等家里的丧事了了,我会找个机会去问他。”

郁林肃昏沉的脑子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房垚,亲了亲她的脸颊:“若你实在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等殿下的事一了,到时落罪的人定然不少,我去审一审也就知道了。”

毕竟张家的灭门案与琼海海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得就是二王一脉谁动的手。

“嗯,到时再看吧。”张家血仇的确是她不能碰触的痛,但如今有郁林肃无微不至的护持,她心中的戾气已经消散了许多,也能冷静地看待一些问题,便是问一问房垚,也不是不能张嘴的。

郁林肃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改变,这其中少不了自己的原因,忍不住心头发软,手里更抱紧了她。

夫妻两也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了,刚到前院管事就跑来禀报:“二王妃前来吊唁。”

两人对视一眼,曹氏是二王妃嫡亲的姑母,自是应该来吊唁的,但二王此时自顾不暇,曹家也与侯府结怨,二王妃此时上门,说不得也是来者不善的。

很快就见一身素净打扮的二王妃沉着脸被人簇拥着走进来。

众人忙见礼,二王妃目不斜视地从两夫妻面前走过,在曹氏的灵位前站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上了香。

转身面对众人,淡淡看了郁林肃一眼:“郁世子,宾客上门能有杯热茶么?”

郁林肃道:“二王妃哪里的话,这自是应该的。”

一行在客厅坐下,二王妃道:“想必世子忙得很,便不打扰你了,叫你夫人与我说几句话便是。”

郁林肃看了张幺幺一眼:“您来了是贵客,说什么打扰,自然是要先紧着您的。”

二王妃冷笑:“世子这是担心本王妃对你夫人不利?这里里外都是伺候的人,又是在你们府上,便是当真对你夫人做了什么,我走得了吗?我只是想与夫人说些女人之间的话,世子也太小心了些。”

张幺幺拦住还要说话的郁林肃,对二王妃道:“您误会了,世子只是不想怠慢您罢了。”说罢对郁林肃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有冷姐无忧,你不用担心。”

那桩案子不会这么快有结果,但二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郁林肃就怕二王妃狗急跳墙对张幺幺做什么,但想到无忧等人,倒也不好当真与女眷争执,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二王妃淡淡打量了张幺幺一眼,见她样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少了那股子乡下来的小家子气,多了些端庄傲然的气势,模样也更艳丽,不由嗤笑:“果然膏腴养人,你嫁进侯府才多久,竟已经完全不像当初那个初进城的乡下妇人了。”

“王妃谬赞。”

她十分冷淡,更加点燃了二王妃心里的那股火气:“当初你进了王府一回,便害得我儿落水,又害死了一个侍卫,如今还不到半年,这临安侯府又死了三个人,早就听说你是个不祥的,如今看来还真是谁挨着你谁倒霉。”

张幺幺笑:“您的女儿是如何落水的,那侍卫是怎么死的,想必您比妾身清楚;至于我临安侯府的人是怎么死的,说起来与您也没什么关系。当然,夫人是您的姑母,您对她的死自然是可以置喙的,不过曹家已经来人查清了,您若想知道大可以去问问曹相。”

二王妃冷笑:“仗着郁世子对你有几分宠爱便牙尖嘴利目中无人,便是锦绣膏粱将你的皮肉养得油光水滑了,可你这脑子却一点也未长进。昨日曹相要与侯府再结姻亲,却因为你毁了,你可知会对郁世子甚至整个侯府造成什么后果?”

二王一脉到现在并未传出什么入罪下狱的消息,二王妃大摇大摆的上门想必也有倚仗,张幺幺到底不是没脑子的,暂时也不会当真与二王妃短兵相接,因而听了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立时驳斥,反而做出虚心姿态,道:“您说起这事倒真是妾身的不对,昨儿也是因为被几位长辈连番说教有了些火气,这才一时冒失,后来世子也教了妾身几句,妾身还想着等丧事过后上相府赔罪。”

见她竟软了语气低了头,二王妃难掩诧异,不过想到她毕竟没什么见识,想必也是听了她的话怕真对侯府带来不利因而怕了,不由嗤笑,也不过是个软骨头。

张幺幺又问:“可是曹相生气了?也不知他会对侯府做些什么?两府千万别因妾身交恶才好。”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二王妃心想果然如此,难免轻视得意,想着必要再压她一压,叫她知道厉害。

因而道:“你没甚见识,因而不知道这京里的高门贵戚之间不会轻易交恶,毕竟这侯府在普通百姓看来已是很了不起的门第了,但侯府之上还有公府,公府之上又有郡王、亲王,更甚太子,甚至圣上,若侯府一意孤行要与曹家交恶,便是与二王府交恶,说不得最后得罪的是整个皇族,到时侯府在京中便再无立足之地——”说罢掀起眼皮看张幺幺,轻笑道:“你觉得郁世子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张幺幺拿帕子擦了擦脸,一时没有说话,二王妃见她受到震慑,愈发得意,不由想到来之前王爷和父亲都说这女人不好对付,叫她小心应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难道她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当真敢在她堂堂王妃面前放肆?

“既你知道错了,便应学会补偿。此前曹相的提议我觉得就很好,虽则你由妻变妾,但也是贵妾,依然会在侯府享受富贵,比起你往日的生活难道不是天翻地覆?”

见张幺幺面色不忿,知道她还是舍不得正妻之位,笑了笑:“这人啊,要学会知足,不该自己享受的便要学会放手,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倒霉,柳氏,你说是吗?”说罢冷笑着盯着她。

张幺幺把手里的帕子揪了又揪,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到时当真不会撵了妾身出去?”

二王妃眸光大亮,终于松口了!

她忍不住坐直了些,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是自然,只要你能说服郁世子娶了瑞雅,到时瑞雅自会与你姐妹相称,曹家和王府还会有重礼送上。”

张幺幺目光闪烁,明显是动心了,却还有些犹豫的模样,二王妃冷笑,叫侍女送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宝蓝色荷包:“这些你先拿着用吧。”

张幺幺打开看了一眼,一叠百两面额的银票,怎么也有三千两左右,也算的上是大手笔了。她吞了吞口水,把荷包递了回去,二王妃见此脸色一变,就听她道:“妾身现在可不敢收,等事成之后,再向王妃讨要。”

二王妃心头落了地,心想父亲拿不下她原来是方法不对,毕竟谁会讨厌银子呢。

“那你可要抓紧了,若拖的太久,曹家那边以为你们一心为敌,只怕到时本王妃也不好说话了。”

张幺幺有些为难:“可如今毕竟是侯爷和夫人的丧期,若妾身现在就说娶妻的话,只怕到时世子是连妾身也要厌弃了的。”

二王妃凝眉,停灵七日,如今已是第三日,她道:“那就再给你五日,到时我自会派人来问你结果,若那时还未说服,只怕本王妃也帮不了你。”

张幺幺忙点头:“好,妾身知道了。”

恭恭敬敬地送了二王妃离开,张幺幺转头就把这事和郁林肃说了,他险些笑了出来:“难为你演一场唯唯诺诺的戏。”他自然是不信张幺幺会为二王一脉说话的。

“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没必要与她刀尖对麦芒,五六日,想必也能出结果了。”

郁林肃知道二王一直是太子的心腹大患,他自然会极力推进此事,点头道:“应该是,便是五日后没出结果也不怕,她再来就由我来应付。”

夫妻俩相视一笑,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和信任紧紧缠连着彼此。

谁知四日过去,太子和二王双方虽在朝上爆发了激烈的争辩对抗,但眼看着临安侯和曹氏的棺椁就要送去普乐寺再停灵四十九日,双方依然没能分出胜负。

郁林肃不由有些担忧,他如今守制在家,并未过多插手,就在他想着是不是叫人去太子府上问一问时,这天却突然传来二王一脉,包括曹相、普公公等大臣被下狱的消息。

两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过这消息也实在有些突然,郁林肃问路宏:“怎么突然就下狱了?”

路宏也忍不住叹息:“您是不知道,原本二王有曹相等人出谋划策一时真是难以压制,结果今日朝会上曹相的女婿,那位房垚房侍郎却突然倒戈,上交了大量二王与众位大臣私下勾连,还与关外联络的证据,更是交代称,琼海海盗便是曹相和普公公私下为二王夺位而准备的。”

房垚的突然背叛让二王等人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上呈的证据里有许多曹相与二王等人来往的亲笔书信,信中涉及到了一直为夺位所做的准备,以及因当初张老在军备上的改革,使得武器马匹等物资管控变得极为严格,使得二王不得不从关外购买军备的证据。

圣上看到这些东西,险些气晕了过去,当堂就将曹相和普公公等牵涉其中的大臣下了狱,二王也被软禁,只等落实这些罪证之后就处置。

张幺幺已经愣在了那里,房垚不会无欲无故背叛他敬重了十年的岳父,除非曹相就是当年杀害张家满门的真正凶手。

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十分茫然,路宏这时又道:“不过房侍郎也是这些事情的参与者,他同样被下了狱,而且方才属下听说他刚进大理寺的监狱就被一名狱卒刺伤了。”

张幺幺眼皮抖动,郁林肃握住她的手,吩咐路宏:“你赶紧再去详细打听下,看看房侍郎如何了,人如今又在哪里。”路宏忙答应着下去了。

他又对张幺幺道:“你别担心,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见他,你亲自去问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幺幺张嘴,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嗓音也有些暗哑:“谢谢你。”

房垚是二王夺位一案的重要证人,路宏多番打听也只知道他暂时性命无碍,但别人想见他却是不能的。

张幺幺脸色一直不好,郁林肃知道她心急担忧,正打算天黑以后亲自去求一求太子殿下,谁知没过多久太子殿下却派了人来,是找张幺幺的:“房侍郎重伤,想见世子夫人最后一面。”

当天晚上,郁林肃便和张幺幺一身黑衣,跟着太子派来的人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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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温慈亲手设计将自己嫁给断了条腿快要病死的信王

她原本只想要信王妃的身份

但信王是个叫人敬佩的战神,战神不该腐朽的死去

于是温慈嫁过去后,细心照顾

想尽办法让他在临死前过得好些

但谁知,不过每日擦擦洗洗捏捏,

再偶尔对着他说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信王竟然一日好过一日,眼看着是死不了了

那日早晨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沉静的眸子

他说:“小姑娘,我每日听着你手刃仇人的故事,觉着太精彩了,所以不打算死了。”

温慈懵了。

他还说:“小姑娘,你还有几个仇人未除?我醒来后怕是无事可做,不如帮你一起如何?”

温慈红了眼睛。

他又说:“小姑娘,论年纪我都能做你父亲了,还全身是病,只怕这辈子得走在你前头了,到时剩下你孤零零一人,该如何是好?”

温慈正要说话,

他却说:“可即使如此,小姑娘,我也不想放手了,不如你再陪我半辈子吧。”

温慈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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