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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林肃的声音响起:“幺幺,你躲了五年了,够了吗?”
张幺幺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朝他在的地方看去,可屋里太黑,什么也没看见,然而他的气息却好似无处不在,张幺幺脑海里嗡嗡作响,她根本无法冷静,转身就想开门出去,然手刚搭上门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狠狠地抱住。
“你还想跑?到了现在你还想跑?”
郁林肃将她死死嵌进怀里,他明明是恼怒的,可声音低哑,颤抖,连眼眶都湿润了。
张幺幺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眼皮眨了眨,一滴泪就在黑暗中悄然落下,却恰恰砸在他紧紧揽着她腰的手上。
所有的急躁、愤怒、委屈都被浇灭了,郁林肃深深呼吸,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嗓音暗哑:“幺幺,我快三十岁了,这些年我受了不少的伤,我有太多敌人,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别再浪费我们彼此的生命了好不好?”
张幺幺依然没有说话,可眼泪汹涌而下,无声流淌。
郁林肃心都疼了:“我知道你放不下仇恨,可是即便不是为我想,你也要替宁安想一想,他现在什么都不懂,可他那样聪明,他才四岁就知道不远千里去京里找父亲,等他再大些,他问起你我分开的原因事你该如何与他说?你是想让他也继承你的仇恨吗?想让他恨我不要我这个父亲吗?”
“不!”张幺幺摇头:“我从未想过让他恨你,也从未想过不让他认你,否则我就不会告诉他你的存在……”张幺幺有些激动的否认。
郁林肃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他将她转身面对自己,柔声道:“我知道了,是你自己放不下是不是?”
“是。”过了片刻,张幺幺才回答,“王伯说,下令将我全家灭门的是你的母亲,我只要想到此,我便无法面对你。”
郁林肃叹息着将她抱进怀里:“幺幺,我母亲没了,王伯也死了,我没法向你证实到底是不是我母亲下的令,我也无法在你面前为她辩驳,可我们不能因此分开。若你一辈子都无法放下这件事,那你便一直恨着好了,只要你恨一日,我便愧疚一日,不安一日,我永远陪着你。”
张幺幺抿了抿唇:“你这是在威胁我。”
“若你这样认为,我没有意见。”说着笑了笑:“既然找到了你,你觉得我还会放你再离开吗?而且,我临走前已经请封宁安为世子,他也已经上了我郁家族谱,我便是不威胁你,难道你还能再只身离开吗?”
张幺幺气得说不出话来。
便是漆黑一片,郁林肃好似也能感知道她的脾气,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之前压抑又沉闷的气氛便突然就随风飘散了。
张幺幺也没法真的生气,因为她从来不恨郁林肃,相反他给了她太多,别的不说,单只说宁安,她便要感谢她。
没人知道她离开之后那段辛苦的日子里是怎么撑下来的,若不是发现了宁安的存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何种模样。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靠近他怀里,这个怀抱,她想了不知多少次。
她的依赖让郁林肃呼吸都缓了下来,手臂紧紧搂着她,鼻头忍不住一阵泛酸,软声相求:“幺幺,我们别再分开了好不好?”
张幺幺心头有块壁障,她被笼罩在那壁障之下曾经以为轻易无法再见朗朗晴日,可也不过他的一句委屈哀求,那些阻碍阴霾便轰然破碎——她到底输给了自己的心。
“好。”她说。
郁林肃高兴地险些笑出了声,他不管不顾地低头朝她吻去,一手抱紧了她的腰愈发贴近自己,几乎想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可房间里实在黑暗,郁林肃的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张幺幺的心房都在颤抖,忍不住抬头回应,可他的唇却又往下去了,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里与她最是敏感,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声音在黑暗中极为清晰,她瞬间脸色就红了,好在郁林肃看不见,可他却笑着,在她脖子上点点轻吻,双手放肆抚摸,他突然就道:“幺幺,你好像变了些。”
“什么?”张幺幺脑子里有些烧得厉害不甚清醒。
他一手落在她胸前,一手落在她后面:“这里和这里,都不同了,挺翘紧·实了许多……”
话未说完就被她一巴掌给打断,她面红耳赤道:“我看你也变了些,明明快三十的人了,为何如此油嘴滑舌。”
郁林肃闷闷的笑:“你我夫妻,我说这些如何是油嘴滑舌?怎么你不喜欢自己的变化么?”说着唇舌就到了她的耳边,边吻边道:“可是我喜欢,喜欢极了。”说罢双手便入了她的衣襟。
张幺幺忍不住一个哆嗦,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下意识将他拉向自己,郁林肃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急切,火热的唇终于到了她的唇边,便如油星见了火光,轰然烧灼。
两人的衣裳一件件跌落,终于快要坦诚相见时张幺幺却艰难的止住了,她急促的呼吸,话音颤抖:“等一等,我满身脏污,得洗一洗。”她可是才疾驰了几个日夜赶回来的,见到郁林肃时太过突然没有意识到,此时她自己闻着味道都不适,更何况郁林肃。
她一时极为羞耻尴尬,双手牢牢抵在他的胸前。
郁林肃好笑又无奈,却也知道她固执,双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就往里走,道:“正好,你回来之前我正要沐浴,现在可以一起了。”嘴里却不停,边走边吻。
张幺幺心里烧得慌,并不拒绝,反之也不管不顾地回应,两人的心尖儿就几乎融化到了对方的身体里,眼看要进浴室时,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幺幺,你睡了么?”
是梁伯岑。
郁林肃停下脚步,眉间一皱看向门那里,正要说话时却被张幺幺一手捂住了嘴巴,她强忍着急促的呼吸平缓了片刻道:“正要睡,你有什么事么?”
“哦,睡了啊……”梁伯岑似是有些犹豫,本来听到这话就应该离开,可他依旧在门外徘徊。
郁林肃眼神一暗,拿开她的手掌就一口咬上她肩头,张幺幺不查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忙拿眼去瞪郁林肃,可郁林肃哪里看得见,反而是她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他双眸闪着冷幽幽的光,十分不渝。
这时梁伯岑在外忙问:“幺幺你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张幺幺捧着郁林肃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方道:“我没事,不小心撞了下。梁大哥,这几日大家都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梁伯岑又犹豫了片刻,终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便道:“好,那你也早些睡,明早我来找你。”说罢便告辞离开了。
郁林肃冷笑:“你比我本事,我在京里日日夜夜想着你,你倒好,给我招惹了这么个男人,宁安说,若不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他都希望那姓梁的当他的父亲了。你可真是好样的。”说罢啪啪拍了两下她的屁股。
“你胡说甚么,若我真想招惹男人还轮得到你来?说不得宁安早就有了弟弟妹妹。梁大哥可是对我有恩的人。”
郁林肃听见这话更气,抱着她就跨进了浴桶里,与她面对面坐着,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扣近自己,恶狠狠道:“想要给宁安生弟弟妹妹?为夫成全你!”说罢便用力咬住了她的唇……
郁林肃整整折腾了张幺幺一晚上,到了最后她不得不求饶,并再三保证再不与别的男人来往了,这才被放过。
可这一晚上郁林肃都未睡。
人已经到了自己怀里,按说他该放心了,可这样的场景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每次醒来时却又烟消云散一场空,他总怕这又是一场梦。
天边破晓时,他熬得眼睛都红了也不敢闭上。再三思索后终于做了决定,亲了亲她,又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出门叫醒路宏,让他守着张幺幺的房门,自己则出去了。
梁伯岑被叫醒带到郁林肃面前,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气势凌冽的男人先是愣了一瞬,醒悟过来后突然就福至心灵道:“你是宁安的父亲?”
带他来的锦衣卫怒道:“放肆,此乃锦衣卫指挥使郁大人,也是大林朝超一品临国公,尔乃庶民,还不跪下行礼!”
梁伯岑脸色微变,没想到宁安的亲生父亲竟有如此来历。
想必是宁安去到京城后找到了他,而他又找到了这里。
他心中突然就生出懊悔,宁安的父亲时隔五年才再次出现,这些年他以为自己默默陪在张幺幺身边,用心待安安,迟早有一日会得到他们母子的心。
可他太自信,以为自己也算是个人物,用五年等一个女人又如何等不到,却不知,有些事情若不早些主动争取,迟早会离他远去。
他神色晦暗,但面对郁林肃这种朝廷勋贵并无卑微惧怕,郁林肃倒对他高看了一眼,叫其他人下去,只剩了两人后道:“幺幺说你是她的恩人,稍后我便要带她回京,离开时前我特来谢谢你。”
梁伯岑忍不住道:“你当真是安安的父亲,她的丈夫?”
郁林肃点头:“如假包换,她的名讳一直在我家族谱上,我来前也已经向陛下请封宁安为临国公府的世子,若无意外,他们暂时都不会回宿州来。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梁伯岑颓然一笑:“你带走最宝贵的两样东西,有什么能换回他们?还是说他们母子在你这里也是可以交易的?”
郁林肃神色平静,并未被激怒:“他们在我心里自然是无价之宝,你不用戾气如此重,我只是想要感谢你,毕竟虽不想承认,但想必这几年因为你帮助了幺幺许多。”
“不。”梁伯岑缓缓摇头:“你想错了,便是没有我,她也一样可以走到今日。我这辈子浪荡江湖,见过不少女子,比她貌美者,比她富裕者,比她妖娆者,比比皆是,可从未有一人有她坚韧。”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肚子已经很大了,一个孕妇背着包袱南下,可见一路上多么凶险。那回也是,遇上几个混子想要抢她的财物,竟还想侮辱她,我不过路过,本要出手相救,却见她凭一把匕首面色不变的捅杀了一人,剩下的几个混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她又捡起包袱,擦了擦匕首继续赶路。”
他笑:“我实在诧异极了,便忍不住跟着她,亲眼看着她一路越过多少心酸艰险,可她从未哭过,从未抱怨过,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最终在宿州停下。”
“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留下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她在宿州租了个小院,静静地打理自己的生活,与附近的产婆大夫提前打好关系,家里准备了所有生产需要的东西。可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她生产那日产婆恰好去别的地方接生了,请的大夫死活不愿意接生,我就看着她拿了节木头咬着打算自己生下来。”
“我实在看不过,便又给她找了个产婆来,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生下了宁安,可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听到她叫喊一句。”
“我们便也就此相识,她说其实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只是她产期将近,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还说她生产时枕头下就放着一把青钢匕……”
“宁安一岁之前她只能接些零碎的活计做,缝缝补补,代写书信,甚至帮着邻居照看孩子,只要能做的,她几乎都做了。她实在困难时我也会接济她,她也不曾拒绝,可很快又会赚了银子还给我。”
“我就这么在她旁边也租了个院子住下了,熟识之后她也会主动请我帮忙,宁安大些后,我有时间便会帮她带一带,她便去找活计。这宿州城地形复杂,北接苏杭,南邻南疆,城里富人多,可三教九流也多。后来她便找了个给贵妇人们当护卫的活,虽然危险,但时间灵活,赚的也多。”
“就这么又过了一年,她慢慢发现宿州这地方实在适合开镖局,其实宿州城里也不是没有镖局,但她是女子,此前又与好些大户人家的女眷打好了交道,她便由此打开了一条不一样的出路。我得知她的想法,便说要加入,我们便一起建立了云飞镖局。”
说起过去,梁伯岑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落下:“这些年我陪着她东奔西跑,宁安其实早早就认可了我,我也曾与她表过心意,可她总是拒绝。我便想着罢了,答不答应有什么要紧,毕竟我能一直守着他们母子,如此一来也没什么不同不是么?”
“可谁知道呢,我守了她整整四年,却从未走进她的心里。”说着他看向郁林肃,满嘴苦涩:“你昨晚就在她房里是不是?”
郁林肃此时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他知道张幺幺这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可听了梁伯岑的诉说,那桩桩件件变作清晰的画面进入他脑海时,他才知道自己这几年所做的除了思念和寻找,为她做的实在太少。
甚至是对于两家的仇恨,或许正如王伯之前所说,他有一半郁家的血脉,因而对于裴家的惨祸虽然也曾痛恨,可要原谅起来,他比母亲甚至王伯都要快。
他也是到此时才明白张幺幺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离开,他甚至还曾怨恨过她的固执和自私,想着她为甚么就不能替他想一想。
有些事情,无法感同身受,便没法彻底理解那个人。
他握紧了膝上的拳头,声音有些艰涩:“我真诚地感激你为幺幺母子所做的一切,她最辛苦的几年我不在她身边,说起来,我还没有你做得多,可是她是我的妻子,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因此她必定要随我走。”
其他的,亏欠、愧疚,他都会在日后的时间长河里用陪伴去弥补。
梁伯岑笑:“我输给你的不是你的身份地位,不是你爱她多深,而是这么些年,她都不曾忘了你。我输给的,是她爱你。”
他站起身撩了撩衣襟:“临国公,我虽不如你地位崇高,有权有势,但我是从心底敬佩幺幺的为人的,也是真的喜欢安安那孩子。你带他们去京城,他们愿意随你去,我阻止不了,可若你再让他们受了委屈,不管那时我是否成亲生子,我也一定会去将她们带回来。”
郁林肃沉声道:“不会有那一日的。”
梁伯岑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张幺幺迷迷糊糊中觉得床在晃动,她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郁林肃那张俊逸的脸,郁林肃亲了亲她,柔声道:“还没睡好么?继续睡吧。”
“床在动?”
“没事,我在呢,你睡吧。”
张幺幺实在太困,便也当真不再过问,很快又睡了过去。
她如此信任自己,郁林肃忍不住发笑,可眸光却又变得幽深坚定起来。他将她揽进怀里,张幺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他怀里磨蹭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郁林肃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特意买下宿州一位富人家中最奢华舒适的马车。张幺幺一觉睡到中午,彻底清醒过来后才知道,顿时看郁林肃的目光便极为无语。
“我又不是什么柔弱美人,便是不骑马一般的马车也就够了,何须弄得如此大张旗鼓,你不是说自己仇人不少么,这般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你当真是嫌自己命长么?”
郁林肃抱着她亲了又亲,眉眼俱是笑意:“不怕,有路宏他们呢,一般的贼匪也不敢对我如何。”见她依旧瞪着眼,便又吻上她的眼皮,瞧她脸色微微发红,这才道:“当初你一路南下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如今接你回家,我自然要让你舒舒服服一点委屈都不受的。”
说罢眼眶已然微红。
“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答应了与你回去,咱们那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往后不管有什么阻碍,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定会陪着你一辈子的。”张幺幺有些慌,忙捧着他的脸认真保证道。
郁林肃笑:“如今我既抓住了你,你还想再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罢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为了叫你不能再跑,咱们再生几个孩子如何?”
张幺幺眉眼竟是闪亮的光芒:“这可是是在马车上,你能不能正经些。”
郁林肃表情突然就变得意味深长,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听卖这车的老爷说,这车的车壁可是用了铜皮铁骨,隔音得很。偶尔外出游玩,马车震荡,男男女女,别有一番意趣。”
张幺幺瞪大了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她被镇住,郁林肃闷声笑得开怀极了,忍不住一把将她楼进怀里吻了下去。
只是到底这马车有没有意趣,外人是无法得知了。
张幺幺消失五年再回京城,自然是震荡不小,各种传言一度甚嚣尘上,可郁林肃是锦衣卫的煞神,他出手无情的处置了几个胡乱嚼舌的头子,这些流言蜚语便也慢慢淡了下去。
可张幺幺根本不在乎,她如今丈夫儿子都在身边,府里又清静,流茴嫁了曹榭又再度回到她身边伺候,她如今日子舒坦,哪里会把那些没甚么意义的事情放在心上。
夫妻两人感情一直和美,张幺幺有时脾气来了还会吵几句嘴,可郁林肃在外冷面无情,对她却极为包容,无论她怎样发火都满面笑容,有时她火气大了还会主动递藤条,然往往此时张幺幺已经没了打骂的经历,只能看着他翻白眼。
宁安和弟弟妹妹们从未享受过父亲这般待遇,他是严父,张幺幺是慈母,孩子们不是不希望父亲对他们也能笑一笑,可等郁林肃当真对他们笑了却又觉得毛骨悚然,此后便也习惯了父亲只对母亲无限包容。
张幺幺的后半生无忧无虑,只是她从未给裴氏上过香磕过头,郁林肃却也不勉强,每年到了张家忌日时,他却会主动上香磕头。
直到两人儿孙满堂,白发苍苍时,某一天张幺幺突然和郁林肃说道:“公爷,待有朝一日我们去了下面儿,若还能碰上你娘,我倒时再喊她一声,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应我。”
郁林肃紧扣她满是皱纹的手,微笑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时光流逝,利如刃,柔如风,不管悲痛欢笑,仇恨原谅,到了最后,都会被它残忍又温柔的泯灭。
又还剩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这里这文应该结束了。
《侯夫人》写得挺辛苦,改了好几次,虽成绩一般,但庆幸还有朋友一直追到这里,在这里对大家说一声谢谢。你们每一次的点击订阅,每一次的留言,对我都是很大的鼓励,往后也会努力写故事,争取写出更好看更有意义的故事给大家。
最后,祝大家平安健康,快乐无忧。咱们有缘江湖再见。
最最后,推一下我的新文《娇宠小王妃》,已经连载中,可以看了哈。
【文案】
温慈亲手设计将自己嫁给断了条腿快要病死的信王
她原本只想要信王妃的身份
但信王是个叫人敬佩的战神,战神不该腐朽的死去
于是温慈嫁过去后,细心照顾
想尽办法让他在临死前过得好些
但谁知,不过每日擦擦洗洗捏捏,
再偶尔对着他说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信王竟然一日好过一日,眼看着是死不了了
那日早晨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沉静的眸子
他说:“小姑娘,我每日听着你手刃仇人的故事,觉着太精彩了,所以不打算死了。”
温慈懵了。
他还说:“小姑娘,你还有几个仇人未除?我醒来后怕是无事可做,不如帮你一起如何?”
温慈红了眼睛。
他又说:“小姑娘,论年纪我都能做你父亲了,还全身是病,只怕这辈子得走在你前头了,到时剩下你孤零零一人,该如何是好?”
温慈正要说话,
他却说:“可即使如此,小姑娘,我也不想放手了,不如你再陪我半辈子吧。”
温慈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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