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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样寒冬的时节,日子总是格外难熬些,皇宫里,凤栖宫内,姜皇后也正在和自家夫君说着:
“今日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听她提起,说是入了冬以后,父皇在行宫喊太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除此以外,父皇前两日还悄悄宣召了翰林院的一位庶吉士,也不知在里面谈了些什么。”
要说对太上皇那里消息灵通的,当属赵太后了,毕竟二人夫妻那么多年,她不大在乎夫君的宠爱,自然就得将手中的权势和自己的儿子牢牢抓住了。
趁着执掌凤印的那些年在太上皇身边也算是安插了不少人手,就更别提在那些妃嫔身边了,也不指望着他们能做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总归能够传个消息便是好的。
听姜皇后这么一说,崇光帝了然地笑笑:“近日朕有意提起这重修律法之事,这可是个大工程,父皇想必也是欲要在其中插上一脚的。”
姜皇后对这位太上皇谈不上喜欢,总归是当公公敬着便好,唯一让她心里有些芥蒂的,大概便是前些年他们夫妻刚成婚时,因着自家夫君在提亲时许下的承诺,他便迁怒到了自己身上,颇受了些冷待。
但不管怎么说,现下坐上龙椅的终究是自己的丈夫,何况还是太上皇主动禅位呢,姜皇后在一旁冷眼看着,俗话说旁观者清,她私心里觉得太上皇对自家夫君这个儿子并没有那般想象中的不看重。
当然这是另外一茬事情了,总而言之,姜皇后对太上皇的感官是比较复杂的,现下也只是顺着太后的意思将此事转达给自家夫君罢了。
“重修律法?皇上先前可从未透过这口风?想必乍然提出此事,定然是有不少人大吃一惊的吧。”大齐并无后宫不得干政一说,拜姜家家学渊源,姜皇后也并非那等心无城府之人,哪怕是于朝堂政事之上,也是颇有一番见地的。
崇光帝自己也很乐意同妻子说说这些话,便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大齐律法从开国已然沿用至今,其中有些条文早已不合时宜,这事情朕想了许久了,加上刑部尚书也有此意,的确是时候重新修撰了。
至于那些大臣,他们大吃一惊的可不是这件事情本身,只不过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般突然,不知该推举谁来领了这项美差罢了。”
崇光帝不是傻子,那些文人就更不是傻子了,谁都知道,律法一事事关重大,换句话来说,新修撰的律法能够用多长时间,这位皇帝的功德就足以被人铭记称道多长时间。
崇光帝还年轻,怎么说也能在位再有个三四十年的模样,总不能只是平庸地延续自家父皇的老路,而毫无建树吧?这样下来怕是只会被史官轻描淡写地提一句罢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因而,从即位起他便一直在琢磨此事,因着个中干系,一直藏在自己心里头,从未跟任何人讲起,也是最近觉察出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这才隐隐向外头透露了些口风,这不,果不其然,立刻便有些人坐不住了。
文人重名,不仅皇帝想方设法地想让自己流传千古,成为人人称道的一代明君,这些文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名垂青史的呢?很显然,重修律法便是一条很大的捷径,尤其是主持负责此事之人。
这么一个有机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机会,又有谁能无动于衷呢?可不就是合该为此争破头皮吗?崇光帝对此毫不意外。
“那皇上可有看好的人选?”姜皇后问这话可不是为了娘家着想,姜家世代清贵,虽无人出仕却也没人能小觑得了,只不过,谁家都有几门姻亲,看在那点子关系上她帮着问一句也就算是尽了本分了。
崇光帝显然也并未想到那层上去,思忖片刻道:“要说先前其实还有几分犹豫的,现下嘛,朕决意由工部尚书于爱卿领衔负责,另调配其他翰林院之人从旁协助,这人嘛,就由于爱卿自己去挑了。”
姜皇后闻言,压下心中的讶异,便是她在心中也是有过猜测的,最大的可能自然是礼部尚书闻大人了,不说这事情历来便是由礼部负责的,就是闻大人自己也是那一科的榜眼,才学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事情却是到了于大人手上,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了,看样子,于大人为人正直是正直了些,可能做到如今这个位子,绝不是那等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反倒自有的一套处世之道,歪打正着地合了圣上的眼了。
对于姜皇后心中的那点儿想法,崇光帝可不知晓,不过,翌日早朝他便盖棺定论一般地宣布了此事,联想到昨日圣上似乎只去了皇后那里,顿时目光中充满了艳羡,也不知于大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找到皇后那里的门路。
同僚们的心思,于廉一猜便知,也不辩解,总归这事情他得了好处,被人说嘴揣测这是难免的事情,总该让那些没机会的人好生发泄一下吧?有来有往,这才是相处之道嘛。
然而,在于廉的想象中这份算不得过于艰难的好差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下了早朝之后,被圣上单独叫到御书房,面谈了近半个时辰,这才从里面出来。
旁人抓耳挠腮一般地想要知道究竟谈了些什么事情,可看着于大人那不动声色的模样,也就知道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了。殊不知,于廉面上稳重自持,心底却是不由得苦笑,果然,天底下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情!
当然,由于翰林院之中大多数都是正五品以下的小官,还有许多没有官职在身的庶吉士,压根儿就没有上朝的资格,哪怕是有上朝资格的林掌院等人,也不会掏心窝地跟他们一一说道这些事情,因而对于早朝上的那点儿动静,自然知晓得迟了些。
郑渊倒还好些,毕竟家里头有关系,念及大家在一道做事,也就把这个消息当做顺水人情地卖给沈文晖和崔启航了,沈文晖现下对于发生的一切同前世轨迹不一致的事情,都已经能够淡定处之了。
虽然记忆里也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但那已经是两年多以后了,现下对于郑渊的好意,他还是领了的,只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其实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无用功。
虽然圣旨上说了于大人自己来翰林院挑趁手的人,可听闻此人为官一向清正,不管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此人必定不会因着一些身外之物而毁了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官声的,走门路自然是行不通的了。
那便只有静待这一个选项了,当然,以沈文晖的眼光来看,于大人多半会选择寻求林掌院的意见,毕竟对于翰林院大大小小的事情,终究最熟悉的还是林掌院本人了。
事情果然不出沈文晖所料,从林掌院那里走了一遭之后,于廉派人来宣布了他选出来的负责协助重修律法之人,沈文晖赫然在列!
除此以外,郑渊在其中他也是不意外的,不管是圣上,还是于廉本人,都不得不给卫北侯府这个面子,让沈文晖有些讶异的则是卢明浩竟然也在其中,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想几分了。
现下各地没什么重大事情,被摆在首位的自然就是重修律法了,为此,圣上还特地下旨,将一所废弃了许久的宅子命工部迅速派人整修之后,充作这些参与之人暂时的办公场所,也让众人瞧见了他对于此事的重视程度!
自然,沈文晖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就更不敢有所懈怠了,一天天地往刑部跑去调出历年案件的次数,便是越发频繁起来了。
沈文晖倒还好些,毕竟有正六品官职在身呢,加上闷不吭声地被圣上派着往湖州走了一趟,哪怕称不上简在帝心,至少也是在圣上那里挂了号的,郑渊也是一样,就算现下官职低,可人家是卫北侯府嫡长孙,没意外的话妥妥的未来侯爷,谁又敢现下得罪呢?
因而,这些人里面无官职在身、资历最浅的卢明浩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跑腿的最佳人选,一趟趟地往刑部跑,搬回来卷宗,还来不及歇息又被支使着干其他事情,饶是铁打的人也是扛不住的!
眼看着此人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差了,沈文晖就算不想与其深交,也总归是不落忍的,正要叫住他又往门外去的身影之时,却被郑渊拉住了衣袖。
“我说,平日里瞧着你精明,怎么今天犯糊涂了?也不看看差遣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就敢贸然开口?你可知,卢明浩卢兄是怎么进来的?”
瞧着郑渊一副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的模样,着实与他往日那般霁月风清的形象不大相符,沈文晖有一瞬间地幻灭,摇了摇头。
郑渊脸上就差写满几个字“我就知道”了:“他呀,也不知是怎么入了太上皇的眼,这才被太上皇硬是嘱咐了一句塞了进来的,否则依他现在庶吉士的身份,怎么可能拿到这般一看便是镀金的好差事呢?
那些一个个都是人精,只看着被派来重修律法的大多数都是向着圣上的,也就明白过来了,自认为摸到了上头的心思,有的人不能动,可不就是柿子挑软的捏了吗?”
沈文晖一听这说法便觉得奇怪:“据我所知,卢兄现下和生母住在一块儿,生活极为清苦,怎么可能会跟太上皇扯上关系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也知道,我家祖父有时会被太上皇叫去行宫一起钓鱼、下棋,他的消息总不会有错吧?总之,你还是离此人远些的好,可别硬逞强、非要替别人出头。”
作者有话要说: 沈文晖(皇帝比我还操心我的前途)——史上最躺赢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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