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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安一家子都在家里头等着陈小华把钱借来。

就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刘毅安都想好了那些钱要怎么花了,五千元,一千拿去买房子,一千拿去开铺面,还有三千就留着娶个媳妇之后吃香喝辣地过日子。

他越想越开心,仿佛自己即将成为人上人了。

那可是五千元,他们县城里手头上有这笔数的人估计十个手指头都不到呢。

陈小华颓然若失地走进家里来。

她一进门,刘毅安就赶忙迎上去,“妈,钱呢?钱在这里?”

陈小华的嘴唇颤抖,她苍白着脸低下头去,“没、没有。”

“什么?没借到钱?不可能吧!”

刘毅安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狗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拽着他妈左右打量了一遍,“妈,你别是偷偷把钱藏起来了吧。”

“老大家的,你要是借到钱了就赶紧拿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钱大妈臭着脸,双手叉着腰,没好气地咒骂道。

陈小华无奈又害怕地摇头说道:“真没借到钱。我二哥他们看穿了咱们的伎俩,别说五千了,一分钱都没给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看。”

刘毅安等人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心痛的神色。

“那这么说,你这些日子不是去替他们白干活了吗?”

钱大妈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小华把头低得更低了,她躁红了脸,只恨不得地面上有条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没用的东西!”

刘士余气恼地拍桌说道。

“白给人家帮了那么久的忙,到现在却一点儿钱都借不到。”

陈小华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一个字。

“合着咱们家就这样白白被人耍了啊!”刘毅安先前有多么高兴,现在就有多么气恼,“为了咱们家这事,我可是花了不少钱请朋友们帮忙。”

他所交往的都是些狐朋狗友,要喊那些人办事,少不得花几个钱。

若是能够“借”到5000元,那之前那些自然不过是小钱,可现在钱没借到,这笔钱顿时变成了大钱了。

“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毅安气得捶了下墙壁。

陈小华吓得心头一跳,“儿子,你要干什么?你可别胡来,杀人可是犯法的。”

刘毅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罢,刘毅安甩门离开。

陈小华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毅安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你才做傻事呢,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干活!”

钱大妈喝骂了一句。

陈小华只好答应一声,担心地看着刘毅安离开的方向。

她着实是担心多了,刘毅安这人怎么可能蠢到干出杀人的事情,何况杀了人他不得赔命,他要的是钱,可不是命。

他去寻摸了几个狐朋狗友,摩拳擦掌等着第二天上门去找陈建林的麻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

宋姐面店里头热闹得很,来往吃饭的人多得店里头都快坐不下了。

宋贝正忙活着,就听见一把声音:“妹子。”

她抬起头来,瞧见来人,不由得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林大哥。”

林爱国领着几个弟兄,这晌午时分是饭点,他们是换了常服出来的,“妹子,给我们煮四碗卤肉面,再给我们弄几个鸡蛋。”

“行,林大哥,您几位里边坐。”宋贝热情地招呼道。

恰巧此时店里靠里边刚好有一伙人吃完了出来。

柳韵诗忙去把碗筷收拾了,擦干净招呼众人坐下。

“这面店的生意可真红火。。”一坐下来,便有个小年轻左右打量了一番,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嘛,小刘,我和你说,这面店老板娘的手艺也好着呢,我去过省城好些饭店,都没这老板娘手艺厉害。”林爱国擦着筷子,笑着说道。

“那今儿个我们可有口福了。”同事们笑嘻嘻地说道。

一群人正说话的时候,后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谁是老板?快出来!”

刘毅安带着几个流氓兄弟抬着个担子过来,那担子上躺着个人,盖着布。

林爱国听到声响,不由自主地朝着后头看去,等看到刘毅安的时候,他眉头不禁皱了皱,这不是前阵子辞职了的刘毅安吗?他跑这里干什么?

林爱国坐的那地方偏,他能看得到刘毅安,可刘毅安却是瞧不见他。

“干什么?”

陈建林放下招呼客人的活,撸起袖子走到前面去。

他生得人高马大,因为天天干活,更是肌肉结实,只是一亮相,那几个流氓便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

刘毅安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陈建林竟然这么壮,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好欺负的。

他看了看后头五六个弟兄,顿时又有了底气,“你就是老板?”

“我不是,难道你是?”

陈建林双手环抱,不客气地说道。

“扑哧。”左右的客人不禁嗤笑了一声。

刘毅安这等人最好面子,听到别人嘲笑,顿时脸涨得通红:“你还有脸说笑!”他手指指着陈建林的鼻子。

陈建林不耐地皱了下眉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真要找事——”他顿了顿,突然上前一步,手掌扣住刘毅安的手腕,反手压在刘毅安背后。

刘毅安疼得惨叫不已:“放手!放手!”

陈建林哼了一声,甩开手掌。

四周人不由得佩服地叫了声好!

“队长,这人有些本事啊。”

小刘眼睛闪着敬佩的神色,看着陈建林说道,这一手功夫可没那么好练,没想到这老板看着样貌俊,还真不是个架子货。

“队长,我看那些人是来闹事的,咱们要不要……”旁边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儿的警察压低声音道。

“先别急,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林爱国很明白抓贼捉赃的道理,现在刘毅安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来闹事而已,就算抓了也奈何不了他们,倒不如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刘毅安想干什么!

他就是想来讹钱,他揉着抽疼的胳膊肘,掀开担子上的布,指着那个面色青白的男人的脸:“好你个陈建林,你们家的面把我兄弟害成这样,你们现在竟然还打人!大家快来看啊,宋姐面店吃死人了!”

他这声声音一喊,左邻右舍的人就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死了没有?”

“吃面还能吃死人?”

店里头的顾客虽然不怎么相信刘毅安的话,可却也不敢吃下去了。

白秀英等人脸色一沉。

这家伙是来闹事的,而且还来砸他们店里的招牌!

白秀英和宋贝对视一眼,婆媳俩眼神中都隐约猜到刘毅安是什么人了,昨天才把他妈给打发走了,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这可真是没完了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宋贝甩下腰间上的围裙,“我们家面店开了快一年多了,从没出过事。”

“之前没有,难道现在就没有嘛?我这兄弟就是昨儿个吃了你们家店里头的面,昨晚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刘毅安抹着眼泪:“可怜他爹他妈就他一个独苗苗,现在却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们得赔钱,赔钱!”

“听你这话的口气,这人是死了不是?”

白秀英眯着眼睛,叉着腰问道。

“废话!这人都这样了,有可能活着吗?”刘毅安指着那“尸体”青白的脸色说道:“你们瞧瞧,我这兄弟多年轻,二十五六岁就这么去了,他爹他妈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你们要是有良心的,怎么也得赔个两三千让二老以后日子糊口吧!”

“那我们要是不赔呢?”

宋贝不怀好意地问道,林爱国那些警察就在店里头坐着,这些个混球敢来闹事,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不赔,不赔,咱们就去警察局,去见官去!”

刘毅安眼睛一转,自以为机灵地说道。

他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借着这个法子敲诈了不少店家的钱,现在虽然是新中国了,可老百姓还是怕见公安的,更怕进派出所去。

一般为了息事宁人,都会想尽办法掏钱解决这件事情。

“警察局倒是不必去了。”

宋贝脸上笑容灿烂。

刘毅安看着她那张俏脸,心里头跟猫爪子挠过似的,“怎么?老板娘你想好了,要赔钱了是不?”

“呵呵。”宋贝冷笑一声,她扭过头对身后喊了一声:“林警官,麻烦您出来看下情况。”

林爱国领着几个同事站起身来走到店门口。

他刚露面,刘毅安额头上就沁出冷汗来,他当初之所以辞职,原因之一就是被林爱国敲打过,刘毅安这人心术不正,进派出所也是想以权谋钱,林爱国怎么可能看得过去,敲打了几句就把刘毅安吓得屁滚尿流地辞职了。

“林、林警官,您怎么在这里?”

刘毅安挤出一张笑脸来对着林爱国。

他知道林爱国软硬不吃,是个刚正不阿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在这里碰上林爱国他们!

“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林爱国毫不客气地反问道,“现在是中午饭点时间,我不来这里吃饭,我上你家吃饭去?”

“瞧您这话说得。”

刘毅安手心里满是冷汗。

他看向宋贝脸上的笑容,这才明白宋贝他们为什么这么从容,感情是有恃无恐。

“我刚才在里头听说有人吃面吃死了?”

林爱国对刘毅安这些伎俩那叫一个心知肚明,他走下台阶,走到了“尸体”旁边,瞧见那眼皮底下眼珠子还在转悠,便什么都清楚了。

“倒杯热水来。”林爱国对宋贝说道。

柳韵诗连忙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了宋贝。

宋贝又把杯子递给了林爱国。

刘毅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的心跳得飞快,喉咙发紧。

林爱国拿着水杯,还咋舌了一句:“这水可真烫啊。”

“林警官,那是刚刚煮开的。”宋贝笑眯眯地说道:“要是被烫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尸体”的额头上已经沁出冷汗来了。

刘毅安就巴望着这兄弟能够撑住,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能露相啊。

可他高估了他这群狐朋狗友。

林爱国才刚倒下一滴水。

那“尸体”就尖叫着从担子上蹦了起来,跟被火撩了似的满地乱跳。

“诈尸了啊!”

有胆小的人尖叫着喊道。

“什么诈尸。”林爱国没好气地白了那人一眼,“这是一伙人在骗钱呢。”

他冲几个弟兄扬了扬下巴,把刘毅安等人包围了起来。

“不,不是。”刘毅安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们没、没打算骗钱。”

“我们只是跟他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群狐朋狗友见到事情败露,慌忙把责任都推卸到了刘毅安身上去。

刘毅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冲着狐朋狗友们骂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你们也有份儿的!”

“都别吵,一块儿带走,骗钱骗到我们跟前来,真是不想活了!”

林爱国没好气地拍了下刘毅安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个手铐一下子把刘毅安给铐了起来。

一早上开始,陈小华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刚刚做完午饭,端着面条出来,四处环顾都没瞧见刘毅安,心里越发担心,她瞧见钱大妈在饭桌旁坐下,忙问道:“妈,毅安去哪里了?怎么一早上都没看到人?”

“你这当妈的没出息,毅安不就得辛苦点儿。”

钱大妈撇了撇嘴,“他出去跟你二哥要钱去了。”

“他要钱?他怎么要钱?!”陈小华急了。

可钱大妈却冷笑一声,“总之他会把钱要到的,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陈小华哪里能不操心,她眼皮跳得厉害,心里头慌得很,正想着把围裙放下,去外头打听打听,门口就传来隔壁白婶子的声音:“钱大妈在吗?”

“在?咋了?”

陈小华忙替她婆婆答应一声。

她心里头慌得很,总感觉像是有事发生,也不顾她婆婆的冷眼,赶紧跑过去开门。

门外是白婶子。

她一头大汗,看见陈小华便急迫地说道:“陈妹子出事了,你儿子被抓进派出所了。”

“什么?!”

陈小华心头突地一跳。

屋里头传来了碗摔了的声音,钱大妈听见这事,也不顾自己和白婶子这些年的小摩擦,赶紧出来,“姓白的,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白婶子都被气笑了,她双手叉着腰上,喘过气来后大声说道:“你们不信就去看看,人家公安把你们家儿子和几个流氓一块带走了,说是他们涉嫌骗钱,要把他们当做典型来处置呢。”

陈小华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脑袋,她浑身发冷,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竟然昏厥了过去。

白婶子一瞧,也懒得管,横竖话她已经传到了,甩手就走人了。

钱大妈看看白婶子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昏过去的儿媳妇,只得先掐陈小华的人中,等把她唤醒后,急赤白脸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就出事,我孙子被抓了,你还不快去赶紧找士余,让他找人帮忙啊。”

“好,好。”

陈小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刘士余工作的地方去。

刘士余是在县城里粮食所里当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他这工作一做就是做了二十多年,这么些年来提升的好事一直没有他的份儿,原因无他,这人太老油条了,啥事都往后躲。

但是,现在他儿子这件事,他却是没办法往后躲了。

这件事闹得怪热闹哄哄的。

县城里头的人也八卦,刘毅安带人来骗钱却被警察当场抓获这件事在小半月里一直是县城里众人津津乐道的事。

结果也很快出来,他们一群流氓到处招摇撞骗,之前是没逮到机会,也没人报案,现在人赃并获,再加上之前不少苦主趁机告状,一群人被打成了典型,主犯刘毅安判处了终身□□,其他人也都少说判了十多年。

这结果一出来,县城人纷纷拍手叫好。

这群个王八羔子天天在县城里混迹,什么好事都不干,偏偏什么坏事都干了,就只差杀人放火,县城不少店铺都遭了他们的算计,现在被抓进去真真是大快人心。

刘士余他们还想着来找宋贝他们麻烦。

可他们一家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刘士余当办事员的那粮食所也是国家机关,这些地方最讲究一个风气了,以前刘士余干活就东躲西躲,好事就争着抢着,早就得罪不少人,领导也看他觉得碍眼,有这种人在单位,单位的风气都要带坏了。

现在他儿子搞出这种事来,单位领导更加容不下他了。

二话不说就把他给炒了!

刘士余一家本来就指望着刘士余一个月三十多元的工资过日子,现在工作没了,他们家花钱一向又恨大手大脚,没过几个月竟然就到了要当东西过日子的程度了。

当然,这是后话。

宋奋斗的糕点店在九月下旬的时候开张。

这日是九月二十一日,宜开张,幸福糕点店门口鞭炮震天响,爱凑热闹的小孩子们欢呼喜悦地在外头看着鞭炮炸开,还有些小孩子摩拳擦掌地等着鞭炮放完后去捡那些没点燃的小鞭炮,那些也是他们的玩具。

“绿豆糕买四送一,蛋挞买三送一咧。”

小喇叭放在玻璃柜台上,宋奋斗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引来不少路过的人注目。

糕点店装修的漂亮精致,里头还摆着好几张小桌子,铺着蓝白格子的桌布,上头摆着鲜花,不少年轻男女瞧了都觉得喜欢。

“你们这绿豆糕怎么卖啊?”

有闻着香味的大娘过来问价了。

宋奋斗忙笑着回答道:“大娘,绿豆糕一块五分钱。”

这价格不便宜,也不贵,刚刚好。

那大娘问道:“真是买四送一?”

“那还能有假,您买四块,我送您一块。”宋奋斗说道,“不过您可得赶紧,我们做活动也就今天做。”

这人都是爱占便宜的。

听见错过今天就没这活动了,大娘大气地一下子买了十几块糕点,把绿豆糕、红豆糕、豆沙酥和蛋黄酥都挑了一些。

这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有其他人也跟着光顾。

许胜男还挑了些糕点切碎了给过路人尝试。

宋贝给的方子的确好,宋奋斗苦练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练出了一手面点功夫。

他做得绿豆糕甜而不腻,又清爽可口,那蛋黄酥就更加美味,外酥里香,那鸭蛋黄叫一个美啊,虽然跪了些,但却还是有人愿意花钱买。

至于那些柜台里精致漂亮的小蛋糕,就更加看得人走不动道了。

糕点的甜香顺着店铺传得整条街道都是。

谈对象的青年男女都被诱惑的走进里头光顾了,他们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最喜欢的就是光鲜亮丽的店铺,这家店正好迎合了他们的喜好。

宋贝还让宋奋斗也卖了奶茶和咖啡。

这更加让那些没尝试过新鲜事物却早已从书里、电视机里了解到的年轻人激动不已。

就这样。

没到几日,县城的年轻男女们都知道县城里开了一家时髦的糕点店。

里头既有中式糕点,也有西式的蛋糕。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家店,但是就觉得那家店和县城其他店不一样。

宋贝却知道他们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小资、格调。

这些年来大家伙的日子越过越好,对于生活的标准也渐渐有所改变,早已不是以前能吃饱就觉得足够了的日子,尤其是那些年轻男女,他们通过电视机接触了外国、大城市的新鲜事物,一颗心早已躁动不已。

看电影这些事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幸福糕点店的出现正好切合了他们的需求。

红兴生产大队这几年也有不少人到县城里来干活,做买卖。

可这些人的买卖都没有宋贝的面店红火。

他们本来都没觉得宋奋斗的糕点店能红火到哪里去,可是几天下来,瞧着宋奋斗的幸福糕点店顾客盈门,他们都看愣了。

“这老天爷未免也对宋贝他们太过厚道了,怎么他们开什么店就什么店赚钱!”

陈三狗忍不住嫉妒地说道。

可陈三狗再怎么说酸话,也丝毫无损宋奋斗他们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的红火。

他们这家幸福糕点店的装修在县城可谓是独一无二,走过路过的人莫不都愿意往里头瞧一眼,就算不瞧装修,瞧瞧里头那些充满朝气、青春洋溢的青年男女们都好。

小一个月后。

宋奋斗整理账簿,算了算账目,好家伙,这一个月他们店里扣除掉成本之后就赚了快八百多了。

“这、这么多?会不会是算错了?”

宋汉民老实巴交一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更不要说赚这么多钱了。

他这辈子钱见得最多的那会儿还是陈建林家的彩礼,不过那些钱又被他填在嫁妆里头去了。

“不会算错,就是这么多。”

宋奋斗道,他拿出一半的利润递给了宋贝:“姐,这是你们的钱。”

“这里头多了吧。”

宋贝看着一沓大团结,迟疑着说道。

“没多,真要多了算是我给两个侄子侄女买新衣服的钱。”宋奋斗笑着说道。

包子和馒头这两个小家伙这几个月长得飞快,几乎是每过一个月就得换一身衣服了,这得亏他们家现在有钱,花得起钱置办新衣裳,不然的话宋贝都想让两个小家伙跟他们以前一样,穿一件大点儿的衣裳,一直穿到合身了。

她这主意提出来,第一个反对的就是陈建林。

“咱们家现在不缺钱,没得让孩子受委屈。”陈建林虽然天天嫌弃两个小家伙“争宠”,但是心里头比谁都疼。

“是啊,咱们再怎么省也不能省到孩子头上去。”白秀英立即附和道。

宋贝有些无奈,她难道就不疼包子、馒头,只是觉得那些衣裳穿了小一个月就不穿,太可惜了。

而且小孩子的皮肤娇嫩,有些新衣服太过粗糙,偶尔会把包子、馒头的手腕磨出红痕,宋贝起初还以为是两个小家伙互相挠得,后来问了许胜男,才知道是新衣服的缘故。

这也正是她不想让两个小家伙经常换衣服的原因。

“妈,我是觉得那些新衣服太粗糙,两个小孩皮肤嫩,磨红了看着心疼。”

宋贝解释道。

白秀英顿时恍然大悟,她又很快皱起眉头,这还真是个问题,尤其是这孩子一天天长得飞快,白秀英很快想出了个法子来,她亲自动手做衣裳。

之前包子馒头的衣服都是在县城百货商店买的,式样时髦,但也因此边缘有些粗糙。

横竖他们家自己家里就有缝纫机。

白秀英去扯了布,晚上就照着县城的式样给孩子做衣裳。

还别说,自家做的衣服就是比外头买的舒服,两个小家伙穿了衣服,手腕上也没痕迹了,白秀英看着他俩笑呵呵的模样,心里头比吃了蜜还甜。

宋贝也顿时乐了。

她怎么没想到自己做呢,都是先前忙糊涂了,竟忘了自己家有缝纫机了。

说到做衣裳,宋贝不会,可她会画各种衣服式样啊。

她上辈子有个闺蜜,生了个小孩,宋贝这个单身狗闲着没事做就喜欢跑去逗人家小孩,那小孩穿的太可爱了,什么背带裤、兔子装、小西装、小裙子啥都有。

现在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让她折腾,宋贝顿时便手痒痒了起来。

她拉着白秀英,琢磨出好些衣裳。

现在店里头生意都进入正轨,晚上他们经常没事干,琢磨琢磨做衣裳倒也不错。

临过年的时候。

两家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包子和馒头打扮得跟两只兔子似的,被带回家去。

宋红春现在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毕竟算算日子也快七八个月份了,她这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陈植林表面上体贴,可是却是个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主儿,家里头的活指望不上,他也不下田种地,之前九月底的时候还去大队里小学教了一会儿,结果因为上课不认真被人给炒了,这下就更加成了全村的笑柄,如今跟个旧社会的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宋红春挺着个大肚子,里里外外都得帮忙。

现在都七八个月份了,前阵子还下田呢!

几个月不见,宋贝瞧见她的时候,都疑心认错人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宋红春就憔悴成这样,简直像是老了七八岁。

她只是匆匆看了宋红春一眼,便没搭理她。

反正两家现在已经撕破脸,没必要维持着面子上的情分了。

陈大爷和陈大娘看见两只小“兔子”,都乐得合不拢嘴。

他们这年纪最喜欢小孩子,何况还是这么两个金童玉女似的小娃娃。

一人抱着一个,笑得跟捡了金子似的。

“这谁想出来的主意,这衣裳真有趣。”和小草看见两个小家伙,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她是过来给他们家送些柴火的,宋贝拉她进屋里喝水,她就瞧见炕上两个正卖力地翻身的“小兔子”。

“这是我想出来的主意,衣裳是我妈做的,刚刚好合适。”

宋贝笑眯眯地说道。

她的视线落在和小草微微凸起来的肚子上,脸上露出诧异惊喜的神色:“小草,你这是怀了几个月了?”

“快四个月了,九月份的时候去医院看出来的。”

和小草笑得一脸幸福。

陈树才他们家这一年多来租了陈建林他们家的田地,种植了不少菜,还承包了大队里其他人的菜色,拉到县城里头卖,这主意还是陈建林给他出的,这一年多来虽然辛苦,但是比起以前种田来,赚的钱更多。

年底算账的时候,陈树才发现他们竟然不声不响地赚了一千多元。

一家子当晚乐得都快疯了。

这可是一千元!

陈树才一家子往年辛辛苦苦种田,最后不定能攒下一百元呢。

现在倒好,一年就赚了他们十年都未必挣得到的钱。

陈树才一家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和小草现在又怀了孕,爹妈和陈树才对她都挺好,她觉得生活简直比蜜还要甜。

“那真好。”宋贝高兴地说道。

和小草道:“我现在就希望这孩子生下来能和你们家孩子一样可爱,是男是女倒无所谓了。”

他们家那边每个嫂子都是生的儿子,个个调皮捣蛋,天天不是上山抓鸡,就是下河摸鱼,家里头天天吵吵闹闹的,引得陈树才他妈都对孙子不稀罕了,反而稀罕人家孙女。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我们这次来还把包子和馒头的小衣裳都带来了,他们都穿不下了,你要不要?”宋贝一拍脑门,猛地想起这事来。

这两个小家伙的衣裳实在太多了,多到连县城的柜子都放不下。

宋贝和陈建林也商量过,不打算再要孩子了,一来陈建林心疼她,二来现在计划生育抓的也挺紧的,听说有的地方抓到怀第二胎的直接拉进医院打了,宋贝现在儿女双全,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想东躲西藏去生孩子。

“要,不过你们以后不用用到吗?”

和小草疑惑地问道。

宋贝抿着嘴,笑了笑,没多解释,她和陈建林私底下说好的事实在没必要和别人多说,毕竟他们的想法即便是搁在后世,也有人觉得奇葩,觉得好好的能生干嘛不生呢。

这都是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实在没必要和人多说。

陈建林早就偷偷去隔壁县城里头做了结扎手术,这事除了宋贝谁也不知道。

这是小两口的秘密。

宋贝去开了箱子,拿出一件件小衣裳。

和小草看着那一件件漂亮时髦的衣裳,瞧着眼都直了。

“小贝,这些衣裳值不少钱吧,我还是别要了。”和小草见东西太好反而不好意思收下。

“哎,你这不是和我生分吗?咱们俩难道不是朋友,这些衣裳我们放在这里也是白放着,要是被虫蛀了,岂不是浪费,你倒不如帮帮我,这里头有男孩也有女孩的,将来无论你生什么小孩都能穿。”

宋贝笑着说道。

和小草听她这么一说,才不好意思地收下。这些小衣裳一看价格就不便宜,搁在别人在,估计是放烂了也未必舍得给别人。

宋贝给她拿了个袋子,让她把小衣裳都收拾走,小衣裳都是洗过后收起来的,本来也是拿来送人的,宋贝心想着与其送给些不认识的,倒不如给和小草他们。

和小草拿着一袋子小衣裳,高高兴兴地就回家去。

她婆婆正在大院里嘴里念着:“咕咕咕”地喂鸡,瞧见她拿着衣裳回来,不由得纳闷地问了句:“你不是去陈建林家送柴火?怎么还拿东西回来?”

“人家宋贝送了咱们好些小孩子的衣裳。”

和小草献宝似的把袋子打开,让她婆婆瞧。

陈树才他妈看到那些漂亮的小衣裳,都愣住了:“这些都是她送的啊?”

“那还能有假。”

和小草说道,“这宋贝可真是个大好人,回头我拿些鸡蛋给他们家送去吧,妈?”

“那哪里能只送鸡蛋,也抓只鸡送去啊。”陈树才他妈咋舌地说道。

这些衣裳恐怕就是买七八十只鸡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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