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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人的气息消失了。
顾少白清醒过来,惊觉自己正手脚大开地与人上下交叠在一处,顿觉尴尬非常。
忆及前事,虽不知由何所致,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而且就算想做什么也无力为之,所以一定是宁湖衣搞的鬼,忍不住埋怨:“你……”
话刚脱口,又语塞。
骂宁湖衣不要脸?又或者捉弄他好玩?他又不是女人,这般捉弄他,图什么?再说,不就是不小心撞在一块儿了嘛,还能少块肉?便骂不出口了。
饶是如此,不满的情绪也已明显到足够旁人察觉。
宁湖衣挑眉,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表情十足戏谑。
顾少白尴尬,又忍不住奇怪,那股诱人的气息明明方才还萦绕在鼻端,怎的这会儿全然消失不见了呢?难不成是自己魔怔了?
也不知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蒙得人心智全失,甚至有那么一瞬,他居然觉得眼前的宁湖衣很好吃……
胡思乱想间,顾少白心神微松,聚合的灵体也跟着松散开来。
他身躯一沉,按在宁湖衣胸膛上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陷。
就说怎么摸得着东西了呢,果不其然,立马被打回原形。只是能不能稍微缓一缓,毕竟亲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穿过别人身体,那感觉……真的挺恶心。
察觉到这一变故的不止顾少白一人。
宁湖衣神色微变,翻身将顾少白压在身下,两指并拢点住顾少白眉心,口中默念咒文。
灵力很快覆遍全身。
华光过后,飘散的雾气渐渐聚拢,一个清晰的轮廓,比之先前更为紧实。
顾少白抬起双手,愣愣地看着周身的变化。
若说刚醒那会儿只隐约有个人样,那么现在的他五指分明、耳鼻毕现,真真切切有了人形,触感也一并回来了,无比真实地感受到宁湖衣正死沉死沉地压着他……
以为会就此恢复肉身,等了许久,仍是雾蒙蒙的一片,看来不宜奢望过多,但也不错了。
顾少白抬手,试探着触碰宁湖衣的脸颊,果然又能摸得到了!
宁湖衣唇角微弯,缓道:“此咒名‘凝神’……”
“能把我变得更有人样一点?”顾少白抢声自嘲。
宁湖衣笑了,“灵体无形,但此咒可暂时聚拢精气神,激发你的五感,使灵体触物有觉,闻之有声,尝之有味。”
顾少白奇怪,“那我先前怎么能碰得到你?”
宁湖衣一愣。
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精血惹得顾少白发狂,执念之下意外凝结成实体,好在及时止住,不然身在识海幻境,非被他吸干了不可。
然而这话却不太好说出口,况且用精血温养器灵并非全然有益之事。
宁湖衣略去关键之处,只道:“执念所致。”
他看顾少白不甚明了,又解释:“灵体会随着境界的提升不断向人形靠拢。初成时只一片雾气,但若对某事、某物过分专执,有可能会令你在短瞬之内化作实体。”
过分专执……那不就是魔怔了!
“那凝神咒呢?”
“炼气以上境界才能施展。”
宁湖衣眼神怜悯。
不用问,自己现在肯定连气境都没有。顾少白叹气,未免自取其辱,还是不说话了。
若宁湖衣知他心中所想,定要觉冤。他明明只是略感无奈而已,何曾轻看过他,虽然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小东西都挺没修仙天赋的,不过有他在,何愁境界这种小事。
【此处缺失】
宁湖衣挺腰,稍稍理了理衣襟,刚想起身,发现身下人的神色怪异得几近扭曲,疑惑之下,循着顾少白的目光望向自己下腹,面上一顿,不禁闪过一丝赧然。
先前吞下的傀儡尚留腹中,混杂着九天钟蕊磅礴的灵气,在丹田内腾转不息。
因搁置许久,灵息外溢,即便隔着肉身,仍是灼热非常。而自己只顾着与器灵玩耍,竟将此事全然抛到脑后。
“分你一点。”宁湖衣抿唇一笑,俯身抵住顾少白的额头耳语一句,而后寻到顾少白因惊讶而微张着的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尽管顾少白还是灵体形态,依旧让宁湖衣逮了个正着。
电光火石间,棱角分明的唇倾压下来,将顾少白未能诉诸于口的惊讶尽数堵住。
明明带着一击必得之势,却不沾半点凶狠,也不曾一触即放,而是不留缝隙地熨帖许久。
庆幸的是对方尝了甜头,没有继续放肆深入,只浮于表面流连。唇也并无被欲望所迷的火烫,仍旧带着些许凉意,因此少了几分肌肤相贴应有的旖旎。
宁湖衣自觉理所当然。
然而此番超脱认知的变故于顾少白无异晴天霹雳,迅速让他石化。
任谁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压了又吻都不会平静。
顾少白面上一阵扭曲。
一时间,错愕、不解、愤怒一同塞满胸腔。
可惜接踵而至的意外并未给他留下思考的余地,而是一把将他拽入了更为巨大与激烈的变故之中。
紧密相贴的唇无津液相交,却有一股灼烈到烫人的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咽喉。
四肢百骸瞬间充盈暴胀,撑得肺腑剧痛,巨大的胀塞感简直要将这副不甚牢固的躯壳强行爆开!
“呃——啊啊啊!!!”顾少白大叫,倏地暴起,推开宁湖衣,双手抱头,四处乱窜。
他痛苦至极,口中哀嚎不断,似被烈火灼烤,雾蒙蒙的身体也从灰白转为赤红。
直至不堪忍受,竟不管不顾地以头戗地,只求摆脱痛苦,而整个幻境也随着他的狂暴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宁湖衣在顾少白暴起之前已有防备,一早避至几里之外,放任顾少白独自煎熬。
先前听顾少白描述法器内的幻境,一景一物分明是西极池的地貌。
宁湖衣本来只想进来看看顾少白所述是否属实,既然想起了这份白得的恩惠,岂能不分他的器灵一点?
寻常器灵由法器聚灵而生,灵体初成便是炼气境界,天生适合修行。由修士或灵兽魂魄炼成的器灵则会直接继承修士和灵兽生前的境界,无需任何引导,自有一套修炼之法。
顾少白却不同。
顾少白既不是自然生灵,也非炼化而成,而是经由宁湖衣一手催生。说是灵体,实是与魂魄无异,要想入道修行,须同凡人一样经受洗经伐脉之痛。
比起每日吐哺、循循诱导,宁湖衣选择了一种更为激烈的手段,即从外界将灵力打入顾少白体内,让灵力与灵体自相碰撞,强行打通经脉。
一来,他刚吞下傀儡,丹药中的灵力还未完全与自身灵息融合,不会轻易与依托他精血而生的器灵同化。且灵力经他丹田滚了一遭,残留的晦气已被拔除干净,自可放心消受。
二来,纵然难受,早晚都要经历,不如正巧趁他在这儿,顺手开了修行灵窍,有他亲自在旁看护,即使出了问题,也可及时挽回。
宁湖衣冷眼旁观一阵,待顾少白闹得精疲力竭、委顿在地,这才缓缓上前,抬手罩住顾少白天灵盖,口道:“海之无澜,鱼之有水,临崖窥道,夫物芸芸……迹弥远俗,心弥近道,明心静气,钟灵吾往……”
顾少白心智全失,陡然被宁湖衣捉住命门,不禁怒从心起,龇牙瞪目,恨不得将宁湖衣撕成碎片。奇怪的是陌生的法诀甫一入耳,仿佛触动魄心一般,立时将毁天灭地的狂躁情绪抚平。
顾少白懵懂一瞬,很快恢复平静,不由自主地跟着宁湖衣低沉的嗓音一遍一遍重复这并不太长的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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