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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白自然知晓宁湖衣赠珠之举意欲何为。

往常他无论去到何方,总要回到鲛珠中休养生息,如此再从鲛珠内现身,便又在原地。而鲛珠一向由宁湖衣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所以无论他跋涉多远,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回到宁湖衣身边。宁湖衣将鲛珠留给他,等同于放他自由。当然契约之力仍在,顾少白自不会天真到以为宁湖衣肯彻底放他离开。

只是如此,已是让出相当大的一步了。看来昨晚他果真醒着,也未打算装聋作哑,权当不知欲魔的唐突与冒犯之举,还懂得前来赔罪,多少令顾少白好受了些。

顾少白抿唇一笑,逗弄素鲤,“哟,你怎么不说他欲擒故纵了呢?”

素鲤反问:“你既心知肚明,又何须旁人言破?”

他既欲擒故纵,他何不能以退为进?顾少白垂头,托着鲛珠端详许久,打定主意后,将鲛珠细心收好,而后祭出神识,感应到宁湖衣的气息停在上善殿外弟子坪内某处,便出了洞府,一路寻去。

顾少白踏云而去,行至中途,蓦地感应到宁湖衣改变了方向,从弟子坪移驾至上善殿内。

他跺跺脚,加快了速度。片刻后,远远瞧见弟子坪内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弟子。

顾少白抬头看了一眼日晷,见此时并非早课时辰,亦未有急需召集弟子之事,这就有点奇怪了。

顾少白落地后,本想使个隐身术躲在一边暗中观察,没想到有人先一步发现了他,与原本交谈的几人打了声招呼,直往他这边来。

“云墨师弟,你怎么也来了?”那人跑到顾少白跟前,拍了一下顾少白的肩膀,奇道:“云墨师弟,你不在藏书阁里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怕掌门责怪吗?”

顾少白顿了顿,见同他搭话的是个着内门蓝色道袍的小弟子,背上的剑磨损得厉害,似乎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不像新人,又称呼他“云墨师弟”,暗道宁湖衣心思缜密,看这样子,傀儡应当已安排了好些时日,连门派里都有相熟之人了。

尽管不知道这人是谁,仍旧不妨碍套话。

顾少白转转眼珠,弯腰作了一揖,客气地唤了一声“师兄好”,跟着回道:“藏书阁禁制森严,哪里用得着我看守。平日里也就做做洒扫,空了给师兄师姐们打打杂,充充样子罢了,不比师兄这样的内门弟子得掌门重用呀。”

“嘿嘿,那倒是。”那人笑笑,仔细打量了顾少白一番,言语中带上了一丝鄙夷,“你才刚刚炼气吧?进了内门,可得好好修炼啊。”

“呃……嗯?”顾少白一愣,炼气?他明明记得自己天纵奇才转瞬筑基的啊?想到衣襟里的傀儡泥娃娃,许是那东西连带有遮掩修为的功效,于是赶忙改口,“哦,是呀,啊哈哈……我这不是在阁里听到这边好大的动静,一时没忍住,想偷偷出来凑个热闹嘛,过会儿就回去修炼了。对了,此处究竟发生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师兄知道吗?”

“你竟不知?”那人后退一步,作讶然状,顿了顿,犹自恍然,“也是。你才上来几天,内门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呢!”

妈呀,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顾少白撇嘴,忍不住想骂人。

还好那人还算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卖完关子,终于进入正题,“那不是大师兄刚出关就去跟寒朔长老讨了恩典,要同云蕊师妹择日完婚嘛。哪知上浔殿的云睢师兄早就属意云蕊师妹,非要同大师兄争。大师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就同云睢师兄立了生死状,相约进演法场比试,把大家都吸引来了。不过你来得太晚了,他们早就比完了。瞧,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约架,可惜来迟一步,没能赶上精彩之处。顾少白一边懊恼,一边问:“是谁赢了?”

那人答:“云睢师兄。”

宁湖衣输了?这不能吧?顾少白瞪着眼睛,疑惑全写在了脸上。

“你不信吧?我也不信。若是从前,云睢师兄是比大师兄要厉害些许的,但自从十多年前他结丹失败,修为一直没有长进,大家都说他卡在丹境,没有大用了。相比之下,大师兄那就厉害了,这些年接连进阶不说,还得了个器灵……”那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两人的闲话,还不忘询问顾少白的感想,“嘿,我说,你也对大师兄的器灵很好奇吧?”

“谁不是呢?”顾少白眨眨眼睛,以为那人要改口说器灵了,没想到话锋一转,竟然唉声叹气地开始替宁湖衣惋惜,大概是宁湖衣的迷弟。

顾少白两眼望天,听那人好一顿捶胸顿足过后,才零星道出一点经过,“不过也难怪。大家都想瞅瞅大师兄的器灵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有多厉害,没想到他被云睢师兄逼到那般境地都不肯把器灵招出来。若不是寒朔长老听到动静前来阻止,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听人说那生灵的法器平日都挂在师兄腕上,一刻不离的。今儿不知怎的,一直都没瞧见呢。”

没瞧见就对了,可不是在我这儿吗?就知道看器灵,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正常人的模样。顾少白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这个八卦精扯掰,干脆一个闪身移步上善殿,直接去找宁湖衣。

上善殿内,宁湖衣满腹惊疑地睇着地上不肯服软的云睢。

演法场内,他借缠斗之际探过云睢全身经络,明明无一丝邪气,应当未被炙鬼蛊惑,可面上又为何还是这副执迷不悟的模样?

宁湖衣五指微曲,隔空扼住云睢两颊向上抬起,观云睢瞳目清明,又探他腕上脉门,亦是一般无二。

宁湖衣百思不得其解,略作思忖,向寒朔使了个眼色。

寒朔领命,手腕一翻,掌中现出一把白玉鎏金的戒尺,对着云睢轻轻一拂。

云睢腕上霎时金光大盛,显出宗门金印,跟着一记重锤,似从脊骨中无端生出剧痛,眨眼间通灌全身。

云睢无力反抗,任由禁制之力一遍遍涤荡,初时还能咬牙忍耐,如此三回过后,渐渐支撑不住,呼号出声。

惨叫哀哀不绝,直钻入一门之隔的顾少白耳中。

说是来找宁湖衣,临到门外,却自犹疑。

顾少白挠挠脸颊,想起昨日之事,怪不好意思的。本以为宁湖衣身处临渊派中,又是日照最足、阳气最盛的上善殿内,光天化日之下不敢做什么腌臜事,正当抬手,猛地听见门内惨叫,不由得脚下一滑,肩膀抖了抖,生出些瑟缩之意。

都做了魔头的器灵,今后少不了与魔物为伍,不过区区几声惨叫就怕得踟蹰不前,这如何能行?顾少白思忖半刻,终是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顾少白甫一入门,便觉心下一荡,立即知晓宁湖衣如此胆大妄为的缘由。

殿中早已自成一空间,若旁人入内,怕是见不着一人一物,因他与宁湖衣灵犀相通,才能直入此间而往来无阻。

“你怎……”宁湖衣高坐于大殿上首,本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云睢的反应,见顾少白闯进,蓦地一噎,跟着眉峰一凛,飞快结下一印,将云睢纳入结界中隐蔽身形,又挥手让寒朔暂退。

殿中登时安静下来。

宁湖衣起身点足,本想飞下殿去,又觉不妥,便只微微侧身,垂下眼睫,故作镇定道:“何事?”

他从未想过经昨日一遭,顾少白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直奔他而来。说不欣喜是假,然观顾少白薄唇轻抿,眉间微蹙,不曾有半点依恋之色,反倒像是来讨个说法,不由得忐忑起来。

顾少白不知宁湖衣心中所想,见他如见生人一般端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稀罕上去,便扬手使了些力,将掌中握着的东西照宁湖衣的脸狠狠砸去。

宁湖衣反应奇快,立时反手接住,松开一看,竟是顾少白的原身鲛珠,面上越发惊疑,“这……?”

顾少白抱起手臂,睨着眼好整以暇道:“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看好,还指望别人替你保管?”

不等宁湖衣答复,元神境中的素鲤已自出声:“乖乖,小看你了!这招欲擒故纵一波三连,真真妙极!”

“欲擒故纵?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人,何须欲擒故纵?”顾少白嗤笑,神情一反常态的冷淡,更甚者隐约含着一丝不多见的戾气,噎得素鲤一时找不到言语。

顾少白静静立着,面上察觉不出异常,脑中却一刻不停道:“过去是我太懒惰,不曾与你上过规矩。既又碰着你多嘴,那便趁此机会好好与你说一说。你给我记住,我做什么,只因为我想,无关旁人如何,亦无需你在一旁多舌!你只不过是寄宿在我元神境中的一条肥鱼罢了,再敢叽叽歪歪,把你关到随我身死魂灭那一天。”

“你——!”素鲤又惊又恼,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经蜃楼村一役,遭上古之息冲刷,正一点一点将丢失的本性捡拾回来。

生而为圣可不是说着玩的,亦曾为皇为宗,即便数度舍离,落到如今除命魂外身无一物的境地,气度仍在,又是众所周知的喜怒无常之辈,以免触其逆鳞,今后怕是不便再同他硬碰硬了!

素鲤寻思着,识时务软下脾气,刚想说些什么,直接被顾少白封进了元神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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