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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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葛加入小队没几日后，某位兢兢业业天天巡逻这大街小巷维持治安甚至打击罪犯，比警察还要维护市民的社畜黑手党布加拉提终于打算休息一天，最近并没收到什么有用情报的立香便也跟着他呆在了那家地方餐厅，打算完成一下最近堆积的稿件。

“唔，为什么布加拉提休假的时候我还要工作啦，我也想休息啊——”软绵绵地趴在没动几笔的稿纸上，立香选择装死。毕竟她这几天潜在网络里面抓线索却一无所获，感觉整个人都快废了。

布加拉提体贴地在这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帮她倒了杯茶，毕竟他俩都知道这种抱怨既不会让稿件完成也不会让妮娜的夺命催更停下来。要知道妮娜小姐的执着可是比清姬——啊不，清姬还是算了，想到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迦勒底不得安宁的夜晚，不想了不想了。总归立香只是需要个发泄口，而布加拉提又确实善于倾听。所以等她抱怨完大到会让人像贤王一样的工作量并一口闷了红茶之后就又原地复活，开始抓着笔冥思苦想起来。

“话说回来，福葛呢，一般来说休息的话他不是也会在这里吗？他还挺好玩儿的，明明性格十分暴躁但是总是忍着不露出来。”立香支着胳膊懒懒散散，不一会儿像没了骨头一样又歪到了桌子上，“而且他其实挺讲道理的，比起我以前认识的某些人要好多啦。所以就算生气也没什么嘛，有些时候确实是我逗过头了。”

哎，说到差脾气，迦勒底可是多了去了，比如某个王様又或者某个法老，说话要是不和他意思，羁绊不高的时候可是有死亡的危险。

“不要老是欺负我的队员啊，立香，”布加拉提放下正在看的书本看向她，声音温和。这与其说是劝阻，不如说像是点了点家中调皮猫咪的脑袋。

被布加拉提那双蔚蓝的双眼看得有些心虚，立香把头埋到胳膊里开始了又一轮的装死，但很快又迷糊过去，错过了布加拉提脸上的笑容。

“布加拉提！”福葛推开门的响声和他的嗓门让立香猛然从一个昏昏欲睡的境界中醒来，手上的钢笔在稿纸上歪歪斜斜地划过，与之前那些在半梦半醒中产生的墨渍摆在一起，形成一幅颇为抽象的画面。她只好认命地扯掉那页稿纸，打算新起一页。当然这个打算在看到福葛身后的少年时停了下来。

那少年显然也看到了藤丸立香，一脸惊讶地脱口而出：“啊，是那天的草莓蛋糕!”

立香哭笑不得，虽然她们之间确实没有交谈，她给这位少年的也确实是草莓蛋糕，但她自己长得不像草莓蛋糕啊：“不是草莓蛋糕，我叫藤丸立香，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这样也不用麻烦布加拉提再去找你啦。”

“我？为什么要找我？”听到立香这么说，他有些迷惑不解，又很快警惕起来，“先说好，那块草莓蛋糕我已经吃掉了，而且我也，我也没钱，现在暂时没发还给你。”

“哎呀，被你吃掉了呀——那该怎么办呢——”立香像之前逗弄福葛时一样拉长了声音，然后满意地看到了对方和那时候福葛一模一样的反应，“那我只好再请你吃掉这盘意大利面啦！”

“……立香，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吗……”感觉自己的拳头隐隐发痒，福葛在心中默念对方是女性并且是同伴不能动手，一连几轮才让他重新平静下来。

少年人的心里总是比较简单，既然他愿意跟着福葛过来，那么就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少年在布加拉提和藤丸立香并未为他的外表而改变脸色的微笑下很快坐了下来。

“些写唔我觉讷难加·基尔伽，福葛说他想请我吃饭，所以我就跟着来了。”好不容易把食物咽下，说话终于变得清晰的纳兰迦艰难地睁大眼睛，把这三个帮助自己的人记到心里。

“嗯嗯，确实，布加拉提一向都很慷慨。”立香认同地点点头，看着纳兰迦把一盘意面吃得干干净净后把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乖乖地任由立香拉着他走，把他塞进布加拉提的车里，纳兰迦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但已经没有了刚才进门时的警惕。

这孩子可真单纯，看来之前在外面也没有少被人骗吧……立香在心里叹了口气，仅仅一盘意面，不过是一千多里拉的价格，现在看起来他就快把自己给卖给他们了。看来之后要好好跟他说说外面人心的险恶，不要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就相信别人。

他们很快把车开到了诊所的门口，在布加拉提和藤丸立香的好人缘下，挂号与看诊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纳兰迦眼皮上的肿块并未上到眼球，只是在小小的手术之后需要静养和小心感染而已，之后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好消息的时候人总是会高兴，回到餐厅后立香就连写报道都有了动力，三下五除二地把它们一并解决传真给了妮娜。这之后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灵基肖像：mooncer，bb。”进入布加拉提的安全屋，立香转换了灵基通过屋内地电脑潜入了充满了代码地电子之海中。

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总会留下痕迹，更何况听布加拉提和妮娜小姐说过，老板从不在人前现身，只通过邮件和网络对下面的干部发号施令。但是只要在网络的世界中，没有人能敌得过bb。身为即使在立香的时代都还无法建造出来的人工ai，bb除了性格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这个年代的网络防火墙对她来说更是如同纸一般轻薄，而这正好减轻了使用高性能灵基的藤丸立香的负担。

毕竟本身并不是ai，虽然已经不是人类的□□，但在电子海中穿梭是还是会有压抑的感觉，立香追寻着到上次曾寻找过的地方继续开始在庞大的数据中筛选着关键词。

热情的老板对于痕迹的抹除虽然得心应手，但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的程序员。而已他的谨慎程度来看，身边更是不可能跟着这样的技术人员。

从许多地方残留的数据来看，他并未在一个地方长久的停留，但从痕迹来看，他已经离开了之前落脚的地方……

可恶，难道这次也要就这么做无用功吗？！等等，若是之追寻ip找不到的话，那就扩大搜索范围，将可能会有关对方的关键词全部涵盖起来——

热情……boss……交易……有了！就在立香觉得自己被灌进脑海的数据搞得头痛欲裂时，耳边仿佛响起了什么提示音，她伸手将不远处的数据划到面前，那里赫然是一段联系方式，落款名字——j·p·波鲁纳雷夫。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熟人的名字，看来这次关系到的东西可能不止圣杯。当时他们分别的时候承太郎曾经说过，恩雅婆婆手上那只能够创造出替身的高度危险的箭不止一支，所以他会和spw财团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寻找它们的下落。看来波鲁纳雷夫也对这件事参了一脚。

记下了这段电话号码，立香转头从电子之海中退出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将它手写下来，在确定自己彻底记住之后在厨房的炉灶里把它烧毁。

存在手机里还是会有危险性，毕竟立香并不能时刻都维持着bb的灵基，而使用公共电话又得担心隔墙有耳。但手机通话的时候还是可以用这位ai小姐的能力做一点弊，让任何人都无法查出这其中的记录。

真不知道伯鲁纳雷夫知道我又来了会是什么表情呢，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带着期待和不安，立香用能力确认了不会有盗听和录音之后拨下了数字。

“嘟——嘟——”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像是只过了几秒，藤丸立香在周围一片寂静之中等待着电话的接通，她能清楚地听见手机外放的声音和自己不断加快地心跳。即使熟悉相遇和分离，重逢之时总是会让人心情激动。

啊，通了！不知道自己脸上露出了颇为傻气的笑容的立香将电话放到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

“……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冷硬，里面的疲惫和警惕更是让藤丸立香有些迟疑。

过了几秒，立香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波鲁纳雷夫，好久不见了，是我啦，藤丸立香！可不要说过了十几年你就把我给忘了啊！”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变得有些混乱，但很快又变成了悉悉索索的收拾声。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又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那声音实在有些颤抖，让立香不确定对面的波鲁纳雷夫是不是哭了：“真的是立香吗？！虽然我知道这个声音，但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藤丸立香垂下眼睑，昏暗的房间中一束夕阳的余晖照进窗帘的缝隙，在她身上晕出一层光辉。她靠在窗边，嘴角拉得很高，眼睛也弯了起来，“因为太想你们啦，所以我又从英灵座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