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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椅子在地上四分五裂。

碎的明明是木头,聂余却仿佛听到了别的破碎声。

他的目光有一瞬茫然,视线直直地落在那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脸上,越看……心就越发沉入谷底。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聂余的五官完全遗传了母亲潘姿美,就连眉眼都找不出一丝和聂国兴相似的地方,唯有性格能看出聂国兴的影子。但性格这种东西实在太过笼统,十个人里,总能在两个人身上看到相似的地方,或行为,或处事,再或别的。

而长相却是骗不了人的,因为那是基因带来的东西。

在茫茫人海中,一个人或许穷极一生也不会遇到一个和自己五官相似的人,而在此时此刻,在当下这种荒唐又可笑的场景里,和潘姿美厮混的男人,却长了一张和聂余无比相似的脸。

甚至于聂余那头在某一天早上醒来突然变卷的发,都和男人那头披散在肩的长卷发一模一样。

黑不够纯碎,天生发色淡。

两张脸,单独在一处时,或许会因为截然不同的气质和年龄差而忽略。

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聂余那张脸,比潘姿美身上的暧昧痕迹更让聂国兴难堪。

就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脸上。

聂国兴表情阴鸷,扭头看向瘫坐在地的潘姿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要,一,个,解,释。”

潘姿美浑身发抖,避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态度击溃了聂国兴心中唯一残存的希望,他从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嗬嗬”声,每一声都像刀尖在凌迟心脏,他最后看了潘姿美一眼,面无表情一脚踢开脚下砸碎的椅子,转身就走。

经过聂余身边时,他脚步稍顿,随即裹着满面寒霜,冷脸离开。

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沉闷似鼓,声声砸在聂余心里。

电梯门“叮”一声响,一开一合,留下一片狼藉。

那旖站在拐角处,后背靠在墙上,仰头看着走廊上的小灯。

半晌后,她顺着绿色安全出口标识,慢慢走向楼梯口,抱膝坐下,伸手捂住了双耳。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远处的争执声依旧能透过指缝传进耳朵里,一声一声,如诉如泣。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但笑得却比哭还难听。

这世上最伤心的事情是什么呢?

那旖十几年来最伤心的一次,是被园长阿姨带去医院那天。那天,她失去了爱她的父亲。

聂余十几岁时最伤心的一次,或许就是当下。他以另一种方式,同样失去了他最爱的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那旖感觉身旁有人坐下。

她偏头,看见了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的聂余。

聂余表情淡漠,目光甚至有些放空,视线无焦点地看着空中某个地方。

他和潘姿美大吵了一架,把世上最难听的话都用在了她身上,他还和那个男人打了一架,脸上的巴掌印就是被潘姿美打的。

少年的喉结滑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哽住,酸涩难忍。

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假淡定,眼尾却早已泛红,眼中一片湿润。

那旖听到了极轻的吸气声,有些急促,带着水意。

指甲在掌心压出了几道刻印,她却克制着没有回头。骄傲的聂余,他狼狈的模样,只有空气能知道。

聂余的视线一片模糊,眼前的场景被一道水雾遮蔽,看不真切。

片刻后,一道压抑的哭声响彻在安静的楼道,沙哑得让人满心难受。

-

聂国兴今晚撞破的不仅是妻子的背叛,还有一个编制了十几年的巨大谎言。

他在这些年付出了多少真心,今天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害就有多少,甚至成倍。

如果潘姿美的背叛是一记重锤捶在他身上,那么聂余可能不是他亲生儿子的猜想就是那根彻底压垮他的稻草。

人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真心付出过,只有放在心尖的东西落在地上摔碎了,才会感觉到疼。

聂国兴今晚何止是疼,他已经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但即便如此,就算那点可能性都已经破碎在了潘姿美的回避中,他心中还是藏着最后一丝希望。

假如呢,假如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假如……他是呢。

聂国兴太疼爱聂余了,从聂余出生那天起,他在聂余身上付出的感情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他教会聂余走路,教导聂余成长,教育他为人处世的道理,把他养出如今这般让他骄傲模样,他投注在聂余身上的感情,甚至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那是感情,真真实实的感情,是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私心的付出,是一个父亲对儿子全然的疼爱,他在聂余身上,已经倾注了一切。

尽管理智已经全然被谎言取代,但支撑着他没有彻底倒下的唯一微薄希望,也只剩下一个聂余。

聂国兴回家第一时间就去了聂余的房间,他在聂余的床上一通翻找,在枕头下找到了一根淡色的卷发。

他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找人联系dna鉴定机构,连夜把样本交给对方。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聂国兴已经长达二十四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倦,但是精神却处于一个非常活跃的状态。

助理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即便不知内情,但单单是刚下飞机收到一条不知名消息时老板难看的脸色,还有如今深夜找关系加急做dna检测的行为,都让他心中不安。

“聂总,结果还没有这么快出来,我开车送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聂国兴聪耳不闻,他坐在走廊上,双目呆怔地看着不知名处。

助理劝了两句,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故而也不再说话,坐在一旁安静等待。

结果最快也要24小时才能出来,助理陪着聂国兴在检测中心的走廊休息椅上坐了一个通宵。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聂国兴才仿佛如梦初醒。

他忽然起身,但一晚上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双腿早已麻木,他晃了两下险些摔倒,助理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聂国兴挥手挣脱开他的搀扶,迈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等结果出来,我第一时……”

“不用。”聂国兴脚步一顿,随即轻轻摇头,声音低沉,“结果出来,你就用碎纸机销毁了吧。”

助理愣愣看着他的背影。

聂国兴回到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聂余。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黑色卫衣,头发凌乱,看样子似乎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听见动静,聂余抬起了头。

父子俩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沙发上,隔着一段不算遥远的距离,却好似永远也走不近了。

聂余眼睑为敛,微微垂下了头,聂国兴从他的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了紧张的情绪。

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儿子,他一笑,他就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他一皱眉,他就知道他讨厌什么。

聂国兴爱潘姿美,但他对聂余,却是又爱又疼。

只有放在心尖上过,此刻才会相顾无言,倍觉煎熬。

十多年的真心被扔在地上践踏,聂国兴不知道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聂余,于是移开了目光,抬步欲上楼。

“爸。”聂余轻声叫了声。

聂国兴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

他喉咙干涩,喉结几次滑动,眼眶却慢慢湿润了。

他想叫他住嘴,他不是他爸,他的爸不是他聂国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已经不想再看dna结果,他不想再看一个昭示着他十多年可笑行为的事实来打他的脸,笑话他的有眼无珠。他自诩聪明,却被人从头欺骗到尾。

他不但帮别人养妻子,还给别人养儿子。

他的付出,他的真心,他的一切一切,通通都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聂国兴甚至不想再待在这这间屋子里,以往温馨的家,如今却像一杯福尔马林,他在这个地方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仿佛是灼心的毒药,让他浑身痛苦。

他脸色难看,没有理会聂余,步伐急切中带着几分慌张地转身就走。

大门被摔上,不多时,外面便响起轮胎碾压在地面的声音。

这是至聂余自出生到现在,聂国兴第一次对他冷脸。

聂余站在原地,双目仿佛一潭死水。

-

那旖是从宁丹丹口中知道的聂国兴和潘姿美要离婚。

这个消息宁丹丹不是在学校里听到的,而是在家里。

宁丹丹父亲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企业家,同为圈子里的人,消息自然灵通,几乎从聂国兴踏入酒店的那一秒,后续抓奸在床并大闹一场,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何况潘姿美和野男人开房的照片本就是商业竞争对手发给聂国兴的,想要瞒住根本不可能。

宁丹丹是偶然听到他爸和他妈聊天才知道的,因为对聂余的颜一直很垂涎,她在初一八卦到聂余的父亲是兴泰地产的老板,很厉害一叔叔。

现在,这很厉害的叔叔头上绿了,青青草原一片,正在和他的漂亮老婆闹离婚。

因为完全不知道那旖和聂余的真实关系,宁丹丹分享八卦时就是纯分享,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闹得蛮凶,听说是聂余他妈不想离婚,一直死缠烂打。”宁丹丹小声说,“她肯定舍不得离婚,我爸说聂老板资产雄厚,离婚多亏啊。前几年新商业区那边不是在拍卖一块地皮么,就是被聂余他爸拿到手的,现在正在建的那栋商业大厦,就是前年电视里来回播报很热闹那个,哎呀,就是放话要建立潼陵第一栋标志性建筑物的那个,就是聂余他们家的。”

那旖攥着笔,久久没有说话。

宁丹丹以为她不明白,化繁为简道:“如果建成了就是一栋很牛逼的楼,聂余他爸的身价会翻无数倍,所以他妈现在肯定不想离婚,死皮赖脸也得缠着,毕竟未来有可能成为潼陵首富太太嘛。”

宁丹丹说的那栋商业大厦,那旖知道。

前几年政府对于那片的政策出来后,当时那块地皮抢得很厉害,谁都想吃下来。最后是怎么被聂国兴拿到手的,那旖这种整天在学校的学生自然不知道,只知道那栋标志性大厦从开建到如今,一直备受媒体关注,而聂国兴的名声也因此如日中天,直接跻身潼陵上层圈,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发忙碌,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也因此,养大了潘姿美的胆子。

耳边是宁丹丹细细碎碎的小八卦,那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心里想的是聂余。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看见聂余,他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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