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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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本就漆黑的眸子一黠，声音带点危险味道，“小朋友，你闻到什么了？”

陆沉的信息素是苦的。

可有信息素发散障碍，从来没人闻到过他的信息素味道。

陆沉的眼神有些吓人，简喻白盯着他，蹙着的眉头加深，“奇怪的味道……苦的。”

虽然很浅……但简喻白感觉他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苦味霸道的占据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像要通过裸露在外的肌肤钻进他身体没一个地方……

他感觉腺体有些痒。

陆沉看到了他雪白指尖揉着脖颈的小动作，语调微重，“小朋友，不许闻了。”

他没有想闻，简喻白眨一下眼嘟囔道，“可我要呼吸啊……空气里全是这种味道。”

无孔不入，他要溺死在这种味道里了。

“这样啊……”陆沉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下课简喻白就被他带进了厕所。

青木的厕所打扫得很干净，但丝毫不影响被一个高大的身躯堵在隔间里，带来的压制感觉。

陆沉把这受惊的小白猫圈在臂弯里，一点点凑近……

简喻白惊得呼吸微促，陆沉垂下沉黑的眸子，扫了眼因为后仰斜下的衣领露出的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白得像奶油蛋糕。

可他耳尖是红的。

“你……”简喻白不知道陆沉发什么疯，把自己禁锢在这里，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几分惶恐，“……干什么啊？”

可这种眼帘微沓，瞳孔亮亮的眼神落在陆沉眼里，就成了被征服时的害怕示弱——作为一个alpha，这种视觉体验很能激发占有欲。

陆沉凑近些，声音慵懒轻佻，“你猜。”

“我……”简喻白现在像只被摁在豹子脚下的猎物，除了惶恐眼神里佯装出的恶狠狠，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他看见了陆沉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亮光的欲望，简喻白咬咬牙，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道，“你在性/骚/扰……犯法的……”

威胁吗？

陆沉挑一下眉，对于性/骚/扰的判定不置可否。

简喻白抬手准备推人，忽然被陆沉握住了不听话的手腕，摁在墙上，沉声警告，“别闹。”

被信息素左右的alpha大多跟疯了没差。

虽然陆沉在尽力克制，可久违的征服快/感，让他很想……把面前这个白嫩可怜的小孩儿，彻底变成他的盘中餐。

这就太过分了。

简喻白才到他肩膀，陆沉曲着腿，俯下/身来尽量与他视线平行，那张帅气张扬的脸孔在简喻白眼前一点点细致放大……

卫生间的光太暗了，把陆沉略带戾气的眼神柔化，平白生出了几分撩人的痞气，“还闻么？”

简喻白感觉自己周身细胞都被戳了一下……莫名腿软。

简喻白想偏头躲一躲，被陆沉用素白的食指点了下微偏的下颌，陆沉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诱哄他，“别躲。”

简喻白动不了了，那股味道像钻进了他的脑袋，他莫名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按陆沉的安排做。

待陆沉把修长脖颈凑到简喻白鼻尖，他放轻声音在简喻白耳边问道，“苦吗？”

苦味早在狭窄的隔间弥漫开来了，简喻白因为周身的不适感，脑袋有点儿懵懵的。

他轻轻嗅了嗅，蹙着眉头嘀咕，“苦……”

果然，他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可能对小朋友浅发情了。

妈的。

浅发情虽然只是发情前兆，但不是来源于生理欲望，就是心理好感，陆沉出门喷了抑制剂的，不可能是生理欲望，而且，他并没有闻到小朋友的信息素味。

陆沉脸色瞬间阴婺了些，他仔细回想了下两个人半天不到的相遇……

从香樟树下那个身影开始，这小家伙就不停勾起他回忆里的那个影子。

这种信号太危险了。

他没想到自己真有会发情的一天，他的所有欲求本该都埋葬在那场大火里……

陆沉想自己该冷静点儿。

“嘶——”感觉身下的人又挣扎了下，就听到一声软软带哭腔的呜咽，“疼……”

陆沉疯起来真的会不像话，简喻白的痛呼让他理智恢复些，发现自己用力钳制着那截细白的手腕，仿佛想把他捏断。

简喻白因为疼，但又挣扎无果，眼尾红红的，眼角泛起的生理性泪水快溢出来了……

艹。

陆沉不想在厕所发疯失控，借着这点神志，收敛起压制简喻白的信息素，呼吸都有些强压的不稳，“抱歉。”

刚想直起身，却被简喻白轻轻揪住了领口。

简喻白可能被信息素熏懵了，他鼻尖轻轻呼出的热气，打在陆沉腺体位置，酥麻怪异的触感顺着后颈脊梁传输……陆沉刚想问他想干什么？

简喻白就着揪着他领口的姿势，抬起一双湿漉漉还有点朦胧的眼睛喃喃道，“可是……好好闻啊。”

苦味里好像还夹杂着浓郁的香气……好奇怪的组合。

他的后颈泛痒发疼，莫名依赖这种味道的抚慰。

“……”陆沉心跳没由来失重，刚才只是信息素释放失控，现在被简喻白蹭过腺体，他感觉自己真的快有反应了。

艹，疯了。

他还没看出来，这人畜无害的小家伙还挺会勾人呢？

陆沉最后一点耐心燃尽，他抓住简喻白细细的手腕，迫使他松开领口，随后就着微俯的姿势，对简喻白张张唇，“小朋友，再闹我就咬你了。”

苦味一瞬间爆发到极致，简喻白却忽然清醒了，呆呆看着陆沉想把自己吞吃入腹的眼神，呼吸停滞几秒后小声道，“……我不闹了……”

“真乖。”陆沉像用眼神揉了揉简喻白的脑袋，然后说，“出去换个位了，我不喜欢旁边有人。”

这种无缘无故的发情让陆沉警觉……这个小东西太危险了。

当然，他这疯子，对于小东西来说，更危险。

出厕所时，简喻白耳尖到后颈像被点了火，他用凉水拍了好久都没冷却下来。

手腕被捏得生疼，都留印儿了……

回教室的路上，简喻白看到站在楼道最里位置抽烟的陆沉。

那里光线不太好，简喻白只看到了他夹着烟轻弹一下的动作，以及夹杂在陆离光影里的薄薄雾气。

他在看自己。

眼里情绪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