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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青釉莲花香炉,静置于高脚台几上,细烟袅袅,缭绕在光线昏暗的屋内,香气低回悠长。

躺在软榻上的李秧,迷迷糊糊中闻出,这是沉香与旃檀混合的檀香。

这是世子卧室常用的香。

一阵扶椅起身的声音响起。

离开的脚步声显然是放轻了,但李秧能分辨此人是谁。

李秧峨眉轻蹙,失血的嘴唇紧张地抿起,苍白的脸因这个声音变得生动起来。

她在守夜吗?

糟了,她又一次睡得比世子沉,明日又要被罚练字了。

李秧试图将灌了铅般的身体唤醒,没想一用力,一股腥甜自喉中涌上舌根,头顶如万剑刺入,疼得她是瑟瑟发抖。

不抖还好,这一抖,身上的筋骨脉络也跟着一抽接一抽地疼。

她怎么伤了?

李秧咬唇发出痛苦的低哼,原本苍白的嘴唇被牙齿一咬,反倒有了血色。如一簇火苗,将她本就姣好的容貌点上了色彩,盈盈眼波梨花带泪,明明楚楚可怜,却也百媚横生。

她想起来了。

她伤了云溪郡主女儿江柔珂的手,世子把她发卖给人牙子了。

这人牙子和车夫前脚还算客气,上了马车一关车厢就将她捆了。

明明她哼都没哼一声,也没有挣扎,却被招呼了两个大耳光。

她虽是做了两年的闲散暗卫,如今又没了武力,倒能看出这两个家伙不会给她留活路。

所以当他们说好好回答问题就放了她,她直接将其中一人的肩膀咬下一块肉。

横竖都是死,她也不会让他们痛快。

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多余功夫折磨她,扯了赶马的鞭子就绞上了她的脖子。

那鞭子不知使用了多少年月,日日在马身上抽打,被马的皮毛碎削裹地圆溜,又被马身的油脂浸地透透的,混合陈年累月的泥尘灰土,用力勒在皮肤上,顷刻挤压出肮脏浓稠的污油,在她脖子上一道又一道地流到衣领之中。

那一刻,李秧没有被死亡吓倒,反倒被这根散发着恶臭的长条软物逼得只想快点断气。

如今她还有知觉,说明她已死里逃生。

身上的疼终于缓和一些,此时的李秧已是鬓角半湿,干燥的嘴唇再度失去血色,一双盈盈大眼涣散无神。

她如一个老妪推开身上的被子撑身坐起,发现被子的触感很陌生。

这不是她屋里的被子,也不是世子的。

这是在哪?

李秧凝神感觉四周环境。

她眼睛七岁开始就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倒异于常人的敏锐。

她能通过声音、气味、触觉,以及物体移动所带起的风,瞬间判断物体形态,和动作变化。多得阿究姑姑从小悉心培养,让她能抓住自己的特殊能力练出一身好武功。

所以她能在双目失明之下,担当温国公的近身侍卫,还是一众侍卫中手脚最快的。

可自从武功尽失,经络永久损坏,除了敏感的感官,身体再不是身轻如燕,沉地她跑几步都喘。

有人进来了。

“鲲姐姐,您醒了?”轻盈的脚步,伴随脆甜的嗓音向她走来:“可有好些?”

李秧吃惊朝向来人。

枝枝?

她不是被惊马踏伤,死了吗?

那人忽然惊呼:“哎呀,您嘴巴出血了,快躺……鲲,鲲姐姐?”

李秧惊慌地拉过她的手,又顺着她的手臂摸上她的脸,在摸到微隆的颧骨,还有眉上的一粒痣时,李秧的眼泪掉了下来。

“枝枝!”她抱住小丫头瘦小的身躯,泪如泉水落下,转眼就把小丫头的衣衫沾湿了:“你还活着……”

叫枝枝的小丫头吓了一跳,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您您在说什么……鲲姐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一直好好的呀。”

李秧忙放开她抬袖抹泪:“你不是枝枝吗?喜欢翻红绳,吃糯米糖团的枝枝。”

枝枝又吓了一跳:“……鲲姐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糯米糖团?”

李秧皱眉,不对啊,枝枝不该还在喊她做侍卫时的名字,世子不是让他们都叫她慕容吗?

“枝枝,这是哪儿?”李秧:“我睡了多久?”

“我们温国公府啊。”枝枝挠挠头:“您睡了……一个时辰吧。”

李秧懵了,难道是世子爷让人救了她?越是着急,后脑勺越是抽疼的厉害。

“姐姐很疼吗?”枝枝不安地瞧了瞧李秧的后颈:“您这儿肿得好高……刘总管下手太重了吧,当时我真吓了一跳,他只是在您这儿按了一下子,您就吐血倒下来了。”

李秧颤手摸向自己的后颈处,果然,那一处有血肿。有人用内力由这里震坏了她的经络,废了她的内力武功。

可两个月前不是已经被废了吗?

“枝枝,今日是何日?”

“不是刚过上元吗,府里昨日拆的灯笼。”

李秧大吃一惊。她居然回到了刚被废去武功的那天!

这时,有人进来了。

只听那人踏入门内的声响,李秧便知来人是谁,身板下意识的挺直。

枝枝显然也畏惧来人,放开李秧退到一边,脆甜的声音变得拘谨:“世子爷。”

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过来,枝枝却紧接着出了房,并把门轻轻带上,留下一室的安静给他们。

他将枝枝挥退了。

李秧心突突的跳着,长长的羽睫一阵眨动,抓着床沿的手悄悄收紧。

他走过来了,脚步平缓,远远的,已感觉到从来人的方向投射在她脸上的视线。

李秧想不明白,世子爷只是个文弱平和的少年,为何会有这般气场和视线凝聚力。

爹说只有神思专注,定力强的人,视线凝聚力才会比常人强。气场更不是谁人都有,若不是天生的霸王,至少得是个武艺高强的练家子,普通人身上是不可能散发这东西。

当时李秧听了可好奇了,惊叹世上居然有这等人,特想知道和这种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直到遇上世子爷楚宸婴,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感觉。

是一种被太阳炙烤的感觉。

在外头还好,感觉不会太强烈,可要是共处一室,李秧就绝不能忽视自他身上烘过来的能量。可怕的是,这个太阳还会移动,当他移动到李秧面前,李秧又不能后退的时候,李秧就会控制不住嘴巴发干,浑身冒汗。

若是被他看了两眼,不得了,李秧几乎能听见他的目光扫在身上发出的“刷刷”声。

这个太阳,现在来到了她三尺外的地方。

李秧起身行礼,花瓣似的嘴唇局促地动了动:“世子爷。”

他在看她。

看得她有种自己脸上可能长多了一只鼻子的感觉。

“废你武功,感到委屈?”

他的声音很清澈,带着一丝疏冷,是属于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嗓音。

此时的世子爷刚满十六。

爹和她说过,世子爷是他的恩人。爹的恩人,也就是她李秧的恩人。

所以世子爷无缘无故向国公爷要她,国公爷乐呵呵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即便他转眼改变主意,说要废她武功,做他身边的婢女,她也泰然接受。

然而这个恩人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好捉摸,上辈子李秧就在这方面吃过不少苦头,直到现在,仍不得要领。

她感觉到此时的世子爷有些情绪,可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不过,上辈子的那些苦头倒不是白吃的,至少悟出了化解的方法。

只要不和他对着干,尽量姿态放软就成。

李秧垂下眼睫,尽量把声音放软:“奴婢不敢。”

孰不知,她的模样已经够楚楚可怜了,眼尾发红,眉头轻蹙,苍白的脸上还有没抹干的薄薄泪迹。如今又用她那两片干燥失血的嘴唇发出小猫一样轻软的声音,娇柔地像一朵刚被烈风摧残过的小白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委屈。

完全与楚宸婴一个时辰前,所见到的冷艳侍卫鲲,判若两人。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久久停留,似乎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好一会儿,才再度出声。

“既然做了选择,便坚持下去,我不会亏待你。”他的口气恢复了李秧熟悉的平淡:“我挑你,是相信你沉得住气,望你记住这点。”

李秧绞紧衣袖。

来了。

“把外衣脱了。”

听到了这句话,李秧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两个月前,突然从国公爷的侍卫变成了世子婢女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的这一幕,她记忆犹新。

当时她也是这般从疼痛中苏醒,接着世子爷匆匆而来,让李秧和他做一场戏,当着夫人的面检查她的经络,证明如今她没有任何杀伤力。

当时的李秧虽是废了武功,意识上仍是那个对主人命令毫无怀疑的铁血侍卫,所以她没有任何迟疑地脱去了外衣,定定站在他面前,任他的手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经过。

世子并没有对她做任何多余的,不该有的动作,过程亦不到半刻钟,她也从头至尾表现得十分冷静,虽然对她来说,这一过程堪比凌迟。

因为她的皮肤异于常人的敏感。

但凭着对世子的忠诚信任她都忍下来了,只是令她错愕的是,夫人最后竟没有进屋,隔着门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这件事她一直封存在心底不敢轻易拿出翻动。

如今回到了当初,世子还是原来的世子,而她李秧已经不是当初那名忠贞不二的侍卫鲲。

或许她迟疑得有点久了,楚宸婴的视线从她低垂的脸上来到她紧紧交握不动的手上。

李秧不卑不亢道:“奴婢能问原因吗?”

他倒是立刻回答了她:“夫人怀疑你的身份,怀疑你并未废除武力,正带人过来检查。”

“奴婢行的正走的稳,等夫人来了,奴婢会好好配合。”

他顿了顿:“府内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侍卫。”

李秧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相信曾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奴婢贱躯一个,不敢脏了世子的手。”

空气变得冷凝。

李秧手心已是汗渍渍。

他发出一声淡淡的哂笑。

“你认为我在戏弄你?”

她眼睫轻颤:“奴婢绝无此意……”

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突然大步上前,高瘦的身躯向她笼罩过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一阵甘醇的男子气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霸上李秧的呼吸。

不知是不是他也有些慌乱,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又多又浓,被她猛地吸进肺里,脑袋居然出现一瞬的空白。

待她晃过神退避,楚宸婴的长臂已经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困在了他的身前。

紧接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后颈,往她的伤处一压。

“啊!”像是被人一棍打在后颈处,李秧在楚宸婴臂中绷身惊叫,整个人一虚,体内力气瞬间掏空,李秧几乎要昏厥过去。

要不是他圈着她,她必已软软倾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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