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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再也不愿回忆给季臻洗裤子的过程。
但季臻就像是故意要唤醒她的记忆似地,接下来的每天都穿深色休闲裤,校服在他那成了摆设。
季臻又恢复了一贯的闲适散漫,逼王气质日渐浓重,几乎每天都要若有似无的踢一踢宁可的座椅引起注意,然后当着她的面戴上耳机,趴下睡觉。
大部分情况下,季臻要么翻窗户逃课,要么就是逃完了她还没发现,他就又坐回来了。
其他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班主任吴靖眼睛都懒得睁,基本上她倒数三秒,季臻就能翻完。
这位霸道校草大概是觉得他翻窗户的样子特帅,完了还要冲宁可眨眨眼。宁可通常沉默两秒,就又低头刷题。
至于其他同学,早习惯了。
转眼到了期末。
下午第二节课间休息。
宁可刚回到座位,八卦鼻祖陈佳期转过头来,表情诚惶诚恐:“太可怕了,安得居苑地铁口出事了!宁可你之前是住在那的吧?”
“那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陈佳期划开手机:“你看,就这个出口,拐角这儿偏僻,经常有社会混混出没,就前一阵子有个隔壁中学的女生被……妈的畜生!那女生才15岁!”
宁可看到嫌疑人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她想起来了——
是那次被季臻打趴下的猥琐社会男!
“这条新闻是破案后发的,这人被逮的时间是四个月前,就刚开学那会儿。警方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抓人,后面钓鱼执法,顺藤摸瓜给一锅端了。这孙子被抓后又供了几个同伙出来,据说还有好几名受害者。”
宁可突然感到后怕。
如果那天她没碰到季臻,现在上新闻的大概就成了她。
所以那天他真的是在见义勇为。
放学后,宁可走得很慢。
身后的季臻走得更慢。
这几天谁也没主动找谁聊天。
宁可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后来她越想越尴尬,不好意思主动找他。季臻貌似也不太想搭理她。骄傲如他,给她守了两回厕所,确实不堪回首。
她没好意思去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谐,点开了季臻的微信头像。
两人的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他给她发照片。他把她拍的很好看。
宁可想发消息问他,那天是不是看见那社会男人跟踪她,所以才动的手。又怕发出去显得她自作多情。万一他再问她“是不是暗恋我”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反驳。
她收起手机,加快步子,赶着回家刷题。
季臻走得比她还快,很猛地霸占了四个位置。他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那气场零下几十度,地铁上就没人敢往他们身边坐。
……
考试当天。
季臻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翻窗跑了。
监考老师往窗户那边看了眼,又揉了揉眼睛。要不是看到那有个空位,都怀疑刚才眼花了。
“刚是谁出去了?”
“季臻。”
监考老师这才放心。
*
期末考成绩单出来。
宁可和季臻的名字都挂在第一。
季臻倒数第一。
宁可年级第一。
火箭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风云人物,人手至少三个以上奖项。身在普通班的宁可,成为了一个潜伏的“叛徒”。
还次次碾压她的同类。
有火箭班的学生在南辰一中贴吧发帖,请求校领导把宁可送过去跟他们高手对决。
5班全体成员送给他个大大的中指:【想偷坦克女学神,你问过臻爷答不答应?】
随后,“女学霸为和校草同班故意缺考一门”的帖子,全部被顶到了首页。
季臻这个倒数第一顶着大名回帖:【来战。】
这尼玛一人单挑3个混混,还打到人老巢给一锅端了,谁敢跟他战?
发帖楼主吓到申删跑路了。
周小珍发表的:【武力值爆棚暴躁校草x坦克学神校花】的剧本段子,成为了当天的流量神贴。
*
以一己之力拉高全班平均分、坦克一般的奇女子,在高二5班群里被艾特了几十条。
宁可一下也没冒泡。
因为宁妍汾女士怀孕了。
宁可到医院的时候,宁妍汾身边站着个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宁可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每当路过公交车站、地铁站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停下来望一眼。
原来她的眼睛长得像亲生父亲。一样的冷淡,一样的不近人情,哪怕有一颗炽热的心,也一样不招人待见。
宁妍汾敷衍地给两人做了个介绍:“程子域,你亲生父亲。宁可,你亲女儿。”
宁可看了眼宁妍汾的肚子,转头冷冷瞥向男人:“久仰大名。”她端着冷淡,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只不好相处的母老虎:“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很忙?”宁妍汾问。
“不忙。”
“那你急着去哪?”
“回楠江看姥姥。”
“这孩子我不要。”宁妍汾说,“一会儿我去打胎,你留下陪我。等做完手术,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宁可怔了怔,面不改色地放下书包,无情地吐出一个字:“行。”
“不行。”程子域说,“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吹风。”
这是宁可第一次听见影帝真人的声音,电影里大部分都是配音。
“亲爱的你在开玩笑吗?”宁妍汾笑得娇媚:“我生宁可儿的时候,可是一生完就下地去给她买药了呢。”
程子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宁妍汾视若无睹一般:“她刚出生身上就长疹子,后来有次发高烧,躺在医院里差点没命,还不是我冒着大雨去找的我哥借钱呀。”
她笑起来像只小妖精,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但我就是要笑到你没脾气”。
宁可也跟着扯了扯唇角:“那你也挺不长记性的。上一次都那么惨了,还重蹈覆辙。我建议你多看看避孕常识。”
宁妍汾嘟嚷:“你看看她,就跟你一个样,面瘫,没良心。你说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早熟?我们那会儿怎么就不懂这个呀?”
“宁妍汾!”程子域恼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非要在女儿面前说这些?”
“人家这不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忍痛割爱的滋味嘛。你当初是不是让我打掉宁可儿,是不是是不是?现在我打掉你的宝宝,你气不气气不气。”
“宁妍汾!”程子域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别说了。”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嘛。”宁妍汾的嗓音嗲得人起鸡皮疙瘩:“要不是看上你的钱和脸,我哪能跑来受你的气呀?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脾气,给宁可儿留个好印象嘛。”
程子域压着怒火,没再跟她吵。
宁可没兴趣看亲生父母相爱相杀,背起书包:“我去外面走廊等你,手术做完了喊我。”
宁妍汾做手术的时候,程子域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然后坐到宁可对面那张长椅上,双手抱头。有人的地方就会碰到粉丝,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宁可?”
宁可不确定他是叫不出她的名字,还是不知道她名字是哪两个字。
她做了下自我介绍:“宁妍汾的宁,无可奈何的可。”
无可奈何。
被迫活着,以最难堪的方式长大。寄人篱下、小心翼翼,把同龄人所有长大过程的彷徨都放大无限倍。
这就是她给自己名字的定义。
程子域的目光带有一丝错愕,默了默,说:“我以为是‘可能’的可。”
宁可:“哦。”
一阵沉默。
小时候,她多想有个爸爸。
被诬陷、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的时候,她多想有人替她澄清一句。
但是现在,和亲生父亲面对面,竟然无话可说。
程子域没有接话。
他脸上戴着口罩,宁可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不要这孩子,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男人眼中是厌世颓气:“她肯回到我身边,也是为了给你凑钱上学。”
这次换宁可不说话。
她只知道宁妍汾好强,却从不知道她可以为她牺牲到这种地步。但她不想通过这个男人知道这些事。
对她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她站起来。
宁妍汾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命运,不应该受她的影响。
程子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已经劝过,她心意已决。而且,手术已经开始了。”他签的字。
宁妍汾设计怀上这个孩子,又不要,目的是让他痛苦。
她成功了。
一开始他以为可以用这个孩子挽回感情。
他的喜悦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
宁妍汾笑着说:“开心吧?怀上宁可儿的时候我也很开心。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要不要我给你演一遍?”
然后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坚持给他演一遍。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程子域看着宁可。这个眉眼酷似他的小姑娘,是他的女儿。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不应该贪心。
宁妍汾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她瞒了他十六年。这个信息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
宁可坐回去。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季臻发来的语音。
他漫不经心,语调听上去像是在跟她拉家常:“宁同学,你家着火了。119刚走,你看,要不回来一下?”
宁可听到那句“你家着火”的时候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听到“119刚走”那句才又松懈了一秒。
她望了眼手术室,又看了看程子域,抓起书包转身就跑。
宁可拦了辆出租车。
回去路上,她点开群。
群消息不全是夸她成绩的,大部分都是没加她好友的同学艾特,让她看她家着火的新闻……
着火的是14楼,火舌窜到15楼。好在消防车来得及时,宁可住那层被烧到窗户,玻璃被熏黑,窗帘也被烧毁了一部分。
宁可回来的时候,季臻站在她家门口。
少年双目通红,和语音里的语气完全不是一个状态。见到她时,季臻表情一松,俊面划过一丝倦意。
宁可发现门是开着的,问他:“你开的?”
“不然呢?”季臻语气不是很友好,“等消防员破窗而入,卧室都得给你点了。”
宁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反常,没有问他怎么知道她家密码。
季臻主动坦白:“看你输过几次,盲猜的。”
宁可:“……”记性这么好他怎么每次才考那么几分?
季臻抬睫问她:“你去哪了?回老家不打声招呼就走?”
宁可回答:“医院。”
“不舒服?”季臻看了眼她的小腹,像是在估算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日子么。”
宁可:“……看我姐。”
“哦。”季臻恹恹转身,“还以为你在家睡觉。”
宁可突然觉得,他这人还挺热心。多说了一句:“季臻,你是担心我被烧死吗?”
季臻站在家门前,扭头瞥她一眼:“你也真够赖皮的。”
宁可微愣:“什么?”
“就上周,星期一。”季臻挑起眼尾,语气吊儿郎当:“买水那七块八毛钱,你给我了?”
“抱歉——”宁可想起来了:“我一会发红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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