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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学校,宁可以为会和初中时在楠江中学那样,被学校劝退、被同学们私底下议论。
所幸,这些糟心事都没有发生。
学校论坛置顶页还挂着严正声明辟谣。同学们看到她也没有过分关注。一切的不适,仿佛都只是她自身的过度敏感所致。
只不过,他们的目光都有点受惊,完全不敢和她对视。
赵恋娅今天破天荒的来得也特别早,宁可察觉到教室里的气氛不对,问赵恋娅是怎么回事。
赵恋娅说:“陈小胖被季臻揍了一顿,之后就没人敢说你坏话了呗。”其实她也加入了战斗。背后嚼舌根骂宁可的女生都被她扯过头发。
特别是陶倩倩,头发已经没几根了。
赵恋娅的解释是,季臻不好意思打女人,她好意思。
宁可低声问:“季臻跟人打架了?”
赵恋娅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暴制暴罢了。有些人就是皮痒,打一顿舒舒服服。”
宁可抬起头,正好看到陶倩倩戴着假发走进教室。
陶倩倩对上宁可的目光,眼睛里全都是不屑,扬起的下巴像示威。看到赵恋娅,目光立刻躲闪开。
赵恋娅扯了扯嘴角:“她就是欺软怕硬势利眼,盛世小白莲一朵。你出事的时候就属她带节奏带的最厉害,还去贴吧下了水军号,结果不小心被郑亦初查到同ip,当场翻车,这种女人在宫斗剧里最多活一集。”
郑亦初不高兴地打断她:“是季臻逼我查的,我没滥用职权。”
季臻戴着耳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赵恋娅扭头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是在替你博好感懂不懂?”
郑亦初委屈:“我这不是得秉公执法么,我一吧主,她也没违规……”
“放你的鸡屁!她闹版还精分,怎么就没违规了!”
“鸡会放屁?”
“你会!”赵恋娅凶巴巴揭穿他:“那你把我的帖子置顶干嘛?你不置顶能有那么多人顶,能被博主发现截图转发几万次吗?”
郑亦初:“你那发的不是给宁可澄清的帖子么,证据确凿,适合置顶。”
“那他妈不是你发给我的稿子吗!”
“嗯呐。”
“……”
赵恋娅气到鼻孔冒烟:“嗯呐你大爷嗯呐!迟早被你这书呆子给气死。”
宁可看到过网上的辟谣,很多都是从学校论坛截取的图片。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帮她澄清。
原来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宁可出事的第二天,赵恋娅写了一封“致同桌”力挺宁可。她文笔一向很差,虽然写的感人肺腑,但是病句错别字一大堆,最后还是周小珍和郑亦初一审二校才完成。
那封“致同桌”的内容大概是,无论她是影帝的私生女还是被人诬陷的楠江中学女生,她都是我最好的同桌。
最终的目的是号召知情人士出来替宁可作证。
赵恋娅帮宁可找了国内最好的律师,动用关系找到证人也拿到了证词。如果打官司,她们有十足把握胜诉。
可惜那个宁泽突然出面澄清,算他走运。
不过,赵恋娅找的律师说:“我觉得这个结果比打官司好。因为这种转发过万的名誉权胜诉几率很大,但即便是胜诉,也并不能证明你的朋友是清白的。因为我们起诉的是造谣者,而非事件当事人。宁泽公开致歉,才是最好的澄清,胜过打官司。”
赵恋娅其实还蛮好奇,是谁找的宁泽出来。
很明显,那个人也是咨询过律师,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赵恋娅梳了梳刘海,突然说:“可姐,跟你说个事儿。”
宁可:“什么?”
赵恋娅:“下次有事儿你一定通知我,别一个人担着。要不我欠你那人情这辈子恐怕也还不上。”
宁可从小就知道怎么处理恶意,但她不太会表达善意和感激。
她弯了弯嘴角,说:“好。”
“可姐。”赵恋娅痴汉表情:“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要是男生一定追你。”
身后传来一声“啧”。
赵恋娅摊手表示话题终结:“校草吃醋了。”
陈佳期探头过来:“宁可宁可,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宁可:“啊?”
陈佳期:“你真是程子域的女儿啊?”
赵恋娅白她一眼:“闭嘴!”
陈佳期嘟起嘴巴:“求求了,我就问这一句,要是不问,我会被憋死的!”
郑亦初正想阻止,脚被踢了一下。他扭头疑惑地看了季臻一眼,又坐了回去。
季臻抬眸瞥向宁可,像是也很期待她对这件事的态度。
宁可过不了的一直都是自己这一关。她不想承认,也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牵绊。但是这次大家为了她东奔西走,她再藏着,感觉很对不起大家。
她回答:“应该是。”
如果宁妍汾没有骗她的话。
“哈?”陈佳期说:“那我妈说对了。”
赵恋娅:“你妈说什么?”
“我妈说她男神应该是不知道有这个女儿,估计是前女友怀了没告诉他,他本人一直都没接受,才会被爆个措手不及,要不然早就公开了。”
“嗨呀反正就是脑残粉滤镜,替他洗白,宁可我站你这边!”
宁可:“谢谢。”
陈佳期笑眯眯:“对了,听说你换了新微信,加我一个?”
“好。”
宁可拿出手机,正准备点自己的二维码,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夺走了她的手机。
季臻把玩着她的手机,说:“我的没电了,借我用用。”
宁可:“好。”
陈佳期没有加上宁可的微信,扁扁嘴,回了座位。
过了一会儿,宁可才想到还没帮他解锁。
她转过去,就看到季臻盯着她的手机锁屏,笑得意味深长。
宁可:“季臻?”
季臻抬头,意味深长的笑容变得玩味:“这是南湾缆车上,我帮你拍的吧。”
宁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嗯。”她很少自拍,他拍的很好看,她就用来当锁屏图了。
季臻扬起漂亮的眉毛:“你可能不知道。”他指尖轻敲屏幕,“这张照片,原本是两个人。”
宁可:“啊?”她仔细看了眼图片,也没有蹭镜头的。
可能是被他裁掉了。
“哦。”
季臻拿起自己的手机,换了张锁屏背景图,然后转过屏幕向她展示。
一样的背景,一样的拍摄手法。连角度都一模一样。
那天他们坐的本来就是同一辆缆车,位置也是一排,还都是他在拍照,宁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看到他手机右上角百分之七十的电量。
她疑惑道:“不是有电。”
被揭穿了,季臻也没什么负罪感,把手机还给她,说:“陈家跟陶家最近走得很近。”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可听懂了他的提醒。
虽然陈佳期目前对她还是很友好,但难保将来不会因为父母的原因,和她的立场起冲突。她现在被许多人盯着,私人号码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宁可没有多问,低声应:“知道了。”
季臻对她突如其来的乖巧感到意外,痞笑道:“乖。”
郑亦初:“……”
赵恋娅:“……”
肉麻死了!!
赵恋娅思忖着陈佳期的话,有感而发:“我怎么觉得,程子域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扭头盯着宁可看了一会儿:“你妈是不是没告诉他,偷偷带球跑啊?那还挺高级,带感。”
宁可仔细想了一下,说:“应该不是带球跑。”她这颗球一直都在楠江,没被带走过。
“可能是,”她斟酌了一下措辞:“留球防守。”
“——噗!”赵恋娅笑得前俯后仰:“我怎么觉得你一本正经搞笑的样子特笑人!”
郑亦初的桌子被她撞的震来震去,“赵恋娅,上课不要翘椅子!”
……
第三节课。
吴靖走进教室,和其他老师集体商量过似的,第一眼都是看宁可,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继续上课。
下课之前,吴靖走到宁可课桌边,像是怕吓着她,轻声问:“给你发邮箱的作业都完成了吧?”
宁可说:“完成了。”
“嗯,你们周老师刚还在问我。”吴靖难得地露出微笑:“你把数学卷子也发一份给我。”
“好。”
吴靖走后,宁可的椅子被踢了一下。
她扭头。
季臻盯着她,表情带有一种上当受骗的不满:“敢情就我跟你失联?”
宁可解释:“是吴老师直接联系的家长。”邮箱也是留的宁妍汾新申请的。
季臻“哼”了一声,没再理她。
宁可的学习互助小组依然是绑定的季臻。季臻一个下午不理她,也没法跟他交流。她本来打算把今天的补习地点换成家里的走廊上,但她每次想说话,季臻都在睡觉,她也没机会开口。
放学后。宁可扭头,发现季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提前走了。
赵恋娅收拾好东西,说:“宁可,我今晚要去赋迎酒店吃饭,你要不要坐我家的车回去?”
宁可说:“不用了,我坐地铁。”
“隔壁外语学院今天搞活动,刚结束,地铁肯定超挤,还是坐我家的车吧,走。”
宁可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座位,说:“好。”
*
回家后,宁可准备叫外卖,又想到季臻交代过的话。
她放下手机。
算了。
先写作业。
外面传来输密码的“滴滴”声。
几秒后,门开了。
季臻在门口喊:“唉。”
“啊?”宁可没想到他会来,愣了一下,才慢吞吞走过去。
季臻拎着两个袋子,居高临下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我的拖鞋你扔了?”
“没,在柜子里。”宁可打开鞋柜,弯腰把他的拖鞋拿出来。
也不算是他的拖鞋。
这是上次他来家里吃饭穿过的,穿了一次就变成他口中的“我的拖鞋”了。
季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把两只袋子放到桌上,“洗手吃饭。”
宁可走过去:“是帮我点的外卖吗?”
“不然还能给谁?”季臻打开保温盒,“这家不送外卖,是个藏得很深的私厨。”他瞥向她:“本来不想给你带,又怕你说我这人言而无信。”
宁可:“……”
原来他翘课就是为了去打包吃的。
“季臻。”宁可说:“你下次别翘课了,我可以给你做。”
季臻对她上次做的那道菜还记忆犹新,“倒也不必对我这么热情。”
“不是。”宁可表情很认真,“我是怕耽误互助进度。”
“……”
宁可尝了一口三鲜肉丸子。
想撤回刚才的话。
同样都是私人做的,她做不出这么q弹鲜嫩的肉丸。
吃完饭,季臻默默收拾桌子,下楼去扔垃圾。期间完全没有搭理她。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姥姥要帮忙照顾她,他现在应该连她家门都不会进吧。
宁可从书包里翻出练习册。
反正都一起吃过饭了,再提去走廊上讲题,未免过度矫情。
季臻的手机还在沙发上,宁可等他上来。
几分钟后。
少年板着一张俊脸回来了。他拿起手机,“心情不好,不想写作业。”说完,转身就走。
“季臻。”宁可叫住他。
“有事?”
“下午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宁可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季臻坐回去,抬睫懒懒地看向她,惜字如金:“说。”
宁可说:“关于吴老师给我学习资料和网课的事,是我的家长授权。”
季臻专注游戏,应得漫不经心:“哦。”
“我的监护人强行要求我退学。”宁可说,“不过吴老师暂时劝服了她。”
季臻指尖一顿,看着心不在焉,“嗯。”
宁可继续说:“他们决定送我出国,我当时情绪很坏,为了不给你造成影响,才没有联系你。我以为,”她哽了一下,“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季臻退出了游戏界面,“那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宁可说:“因为你。”
少年眉目舒展:“嗯吧。”
“还有,”宁可决定一次把话说完:“我没有勾引宁泽,选择沉默,是因为我舅舅病危,宁泽当时高考在即,舅舅怕影响他的前途,希望我放过他。”
她语气轻描淡写,微颤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绪。
由此可见,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心理打击,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
其实在季臻这里,答案早已经揭晓。只不过再由她亲口说出来,一字字灌进耳里,砸在心上,凝结成冰,全部浮于那双冷眸。
他目光冰冷,宁可心里忐忑,垂着脑袋,轻声问:“你相信吗?”
季臻敛去眼中的冷意,笑道:“信啊。”
“谢谢。”
宁可心底那块大石头卸下了。
过了两秒。
头顶响起他略带痞气的调侃:“你傻的这么可爱,谁不想欺负。以后注意着点儿,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可闻言抬起头:“我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季臻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就是吧——”
宁可聚精会神,等着他下半句。
季臻:“总板着脸,影响了你的可爱度。”
“……”
“不过这样也挺好,免得谁都能看见你笑。”他想了想,像是突然又想通了,“算了,你还是多笑笑吧。”
宁可望着少年漂亮的眼睛。
他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
对视两秒。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宁可说,“你不要误会。我刚才说的因为你,不是想和你早恋。”
季臻:“?”
他注视着她,像是在研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煞风景的人。
宁可把话说完:“是因为你让我明白,我最该做的不是逃避,而是直面困难。”
季臻:“……”
宁可怕他嫌她啰嗦,没再多说,言归正传道:“季臻,你能帮我讲一下题吗?”她知道他的真实水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落了两周的课,你有做笔记吗?”
“没有。”季臻答得很坦然。
这在宁可意料之中:“好的。”
“不过——”也不知道哪句话让他又高兴了,他笑得像个妖孽:“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帮你。”
宁可:“好。”
季臻颇为意外:“不问是什么事儿就答应?”
宁可信得过他,“不用问。”
他心情愉悦:“行。要问什么?”
宁可先问:“你要我答应什么?”
季臻稍顿,对上她的目光,过了好几秒,才轻声说:“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找我么?”
赵恋娅也说过类似的话,因为她们是朋友。季臻这人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总是玩世不恭的桀骜少年,原来也是把她当朋友的。
宁可嘴角弯起,说:“好。”
季臻盯着她看了两秒,眉目收敛,很轻地敲了下她的脑门儿,威胁道:“不准笑!”
宁可:“……”
让她多笑的人是他,不准她笑的人也是他。
季臻表情不自然地别开眼,去接了杯水喝。
宁可翻开练习册,等他过来,指着题,说:“就是这几页。因为是自学,吃得都不是很透。”
季臻站在她边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题目。他放下水杯,伸手。
宁可把笔放到他手里。
他弯腰,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
两人距离拉近,宁可闻到少年身上清冽的淡香。
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发呆?”
“对不起。”
宁可没再走神。
“这几道大题会了其他的就不用学。”他翻页,又圈了几道题:“这些是重点。这题有一种很简单的解法。”他快速列出公式:“不准偷看,你先用你自己的方法试试。”
“好。”
语文英语上的网课,不用补。季臻大致帮她讲了一下数理化。她底子好,一点就通,理解起来也不怎么费劲。
按照他教的解法,思路一下子就被打开了,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宁可恍惚了那么一下。有点忘了,到底是谁帮谁补习。
她之前真的做了很多无畏的挣扎。对比起季臻的方法,她的学习方法其实挺笨的。
写到一半,宁可扭头瞥向沙发,季臻跟没骨头似地躺在那打游戏。
“……”这大概就是,天才和笨鸟之间的差距吧。
她埋头,继续刷剩下几道大题。
等她刷完所有的题,季臻也打完了一局游戏。
两人同时抬起头。
对视两秒。
季臻:“写完了?”
宁可:“嗯。”
“要不,”他嘴角扬了扬,“把我的作业也写一下?”
“……”
“逗你的。”季臻站起来,准备回家。
宁可送季臻到门口,说:“你最近学的还挺好的。”他给她讲的,很多都是之前老师提到过的重点。
季臻站在玄关处换鞋,把他的拖鞋放进鞋柜,和她的帆布鞋并排摆好。
他起身,说:“这不是为了生活么。穷什么也不能穷了思想。得考个名牌大学,让我爸思想上有面子。”
宁可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总说自己穷。不过每个人对穷的定义有所不同。
她多问了一句:“那你这次考试,打算考几分?”
季臻歪头看她,凤眸勾起个撩人的弧度,语调也十分的不正经:“这得看是你想压我,还是想让我压你。”
作者有话要说: 臻心机:情侣手机屏保安排上了!
以后就是早上8点更新~如果有加更就是下午18点,刷不出来就是没加(存稿大户破产后低下了卑微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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