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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过后,气温渐升,转眼便到了农历五月。

这些时日,谢家正忙着筹备谢云曦的束发礼。

他生的巧,出生之日便正好是立夏的前一天,束发礼后紧接着便是立夏宴,自然忙得不可开交,连一向勤来串门的谢文清也好些日子没上山了。

谢云曦乐得清静,在桃花居里快活似神仙一般,早把日子过忘了,那还记得什么束发礼,立夏宴的。

这一日天亮的早,谢云曦早早便醒来。

开窗洗漱之际,偶然窥见后院几株青梅树已硕果累累,缀满青果,这才恍然,“这时间过的挺快。”

怀远见他家郎君终是记起日子来,欣喜道:“郎君您可算记起来了,再过五日便是立夏嘞!”

刚想说,立夏前一天还有束发礼,谢云曦却只听了‘立夏’二字,便只道:“立夏好啊,这满树的青梅正好酿几坛青梅酒,青梅蜜果来。”

说风就是雨,怀远一个闪神,再抬头时,他家三郎君早跑院子里,远远的还能听到他招呼众仆采摘青梅的声音。

独守空房的怀远:“……”

****

桃花居后院。

谢云曦一身农夫装扮,脚上踏一布鞋,腰间缠一竹筐,头戴一顶草帽,悠悠然于青梅树间,采摘果子,愉悦低吟。

怀远一边采摘着青梅,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盯着他。

结果,稍不留神,只听“哎呦”一声,众人紧张的看过去,见那熟悉的场面再次上演,心生无语,纷纷淡定转身,继续采摘青梅。

怀远上前,熟练的递上水袋,“郎君啊,刚入五月,青梅自然酸涩无比,您怎么总记不住教训,要贪吃半生的青果呢!”显然,这贪吃青梅的事情也不是今年才有的。

谢云曦连灌了几口水,压下舌尖的酸涩感,随即无赖耸肩,“本君这是在检验青梅的口感,也好估算酿制青梅酒时需多少冰糖,此乃工匠精神,怎能叫贪吃。”

论诡辩之道,连以清谈擅辩闻名的谢文清都甘拜下风,怀远一小小书童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过他的,只得无奈一叹,顺着毛哄道:“是,是,是,郎君所言甚是!”

谢云曦听着如此敷衍的回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赶紧打发了人,便又慢悠悠的行于林间,继续投身采摘青梅的大业中。

不过照着他这采摘一颗,走半天神,一个转弯又去招惹飞花野菜的架势,就没人指望他们家郎君能采摘多少果实。

桃花居的仆人们,唯一的期望就是他们的三郎君能安安分分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谢云曦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来找他。

辰时。

琅琊山不远,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马——人骑马来,狂奔至山脚。

田间农户好奇张望,却不敢靠近。

时下马匹贵如黄金,多用于战场,也有极少的世家子弟喜欢当座驾的。

看来人衣饰,虽是武装,但难掩锦绣奢华,再则,时下能养得起数十匹马的,那必是顶流的几个世家贵族,一路过来,自无人敢招惹这一队人马。

马停,尘土渐消。

领头的是一匹白色骏马,白马上正坐着一雌雄难辨的少年郎。

一身红衣似火的男装,腰间别着长鞭,一头乌发束于头顶处,坠一红色锦带垂落至双肩,其余饰品皆无,瞧着干净利落,一如她下马的风姿。

红衣人缓步,将白马牵至一旁,身后一束发于顶的清丽仆人赶紧跟上,开口却是朗朗女声,她道:“二姑娘,咱们真的只带这几条鲥鱼上山吗?”

谢家二姑娘——谢年华一手叉腰,抬头望向琅琊山腰。

“什么叫只带,这几条鲥鱼可是本姑娘快马加鞭,连夜捕来的,礼轻情意重,三郎必定欢喜。”

安颜无言以对,暗叹:三郎君见鱼自然欢喜,但见了您可不一定愉悦,再说您这哪里是送鱼来的,明明就指着三郎君的厨艺,好吃鱼下酒,满足自个的口腹之欲罢了!

——哎,也就是三郎君仁厚,不然堂堂天启才子第一的世家子弟,怎甘心为一姑娘洗手作羹汤呢!

谢年华瞧了眼自己的贴身女仆,这人的心思都不用猜,明晃晃的都写在脸上。

“本姑娘怎么有你这么个傻侍女呢!”这么多年,竟然还没看破他家三郎风光月霁背后的真面目。

安颜只觉莫名,歪头傻乎乎的看她。

谢年华恨铁不成钢,只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唤来男仆解开马背上的圆竹桶,确认桶里的鲥鱼保存的十分新鲜,这才招呼众人,安置好马匹,上山腰而去。

“…窗外晨夕朝朝,目下乍见之欢,满树青梅磊磊,时下光阴正好,树下斑驳成影,君采青梅归家,岁月慢慢,酿果成酒,酒香慢慢,慢慢终成永恒……啦啦啦……滴滴滴……”

谢年华入桃花居,刚一踏进院内,便隐约听见谢云曦那特有的少年音,寻声至后院,放才听清那曲调怪异的吟唱声。

谢年华英气的眉峰一挑,没什么好气地吐槽:“三郎又瞎唱这些调不成调,曲不成曲的怪歌了——不堪入耳。”

安颜却觉得三郎君的歌虽怪异,但却意外的好听,特别是那干净清冽的音色——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依然让人闻之心动。

“二姑娘,三郎君唱的虽怪,但,明明很好听呀?”安颜天真道,“家主还曾夸赞什么朗如珠玉,宛如天籁呢!”

谢年华冷哼,她自然知道他家三郎音色动人,只是这人好好的歌赋不去吟,却总爱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曲调挂在嘴边,虽说这些怪调确实好听,但她却不爱唱怪调时,谢云曦的模样。

世人爱极他那出尘的气质,却不知吟唱怪调怪曲时的谢云曦最是缥缈,不似凡人。

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疏离感,外人只赞嫡仙出尘,但谢年华却总会生出些烦闷,仿佛下一刻,她的阿弟便会腾空而起,飞向九霄——从此世间再无谢云曦。

这种感觉来的无来由,但却不妨碍她讨厌这些怪曲怪调。

比起不食烟火的桃花仙子,她更喜欢满身尘土的谢三郎。

谢年华自八年前初见谢云曦起,便致力于惹毛自家三弟,不是抢他东西,就是故意唱反调怼人。

积年累月下来,谢云曦但凡见她就下意识的眉心直跳。

这不,刚还悠然于梅林间低声清唱的人,一个转身,瞧见来人,“啪”一声,刚摘到手的一颗青梅果便掉落到了泥地里。

原本俊朗的眉宇愁得一皱,随即一声幽幽长叹,生无可恋的唤:“二姐~~”

——哎,怎么又是这冤家,不是说去都城走亲戚去了吗?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三郎不乐意我回来?”

当然不乐意!——谢云曦看着英姿飒爽的红衣女郎,一手叉腰,一手执鞭,漫不经心似的抚摸着鞭把手,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下,“呃,二姐大驾光临,实乃寒舍之幸。”

谢年华最爱的便是他家三郎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什么不似尘土间人,什么不食烟火的嫡仙,哪有这可怜巴巴的俏模样来得好看。

“我就说嘛,三郎必是最喜爱你二姐我的!”

谢年华上前,不知从那学来的调戏法,拇指食指托起谢云曦清秀的下巴,英气的眉尾轻佻,颇为霸气道:“来,给本君做一顿全鱼宴去。”

又道:"听说前几日你霍霍了牡丹庭的牡丹,还酿了花酒,啧啧啧,正正好,今日有酒有鱼,全给本君上了!”

谢家女郎,谢年华,行二,人送外号:谢二郎,性格豪爽,不爱女装,爱男装,偏又爱穿正红,倒也合了她风风火火的性子,故而又有红衣女郎的雅号。

谢云曦瞥了眼她一眼,这要不是他二姐,换了任何一个,非得一刀把人剁了不可。

然而,谢年华的字典里可没有见好就收几个字。

她摸着人下巴还不知足,手一痒,就开始垂涎起自家弟弟那嫩白俊朗的小脸来——“啧啧啧,这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嫩滑呀!”

怀远:“……”他家三郎君又要被二姑娘惹毛了,他还是赶紧逃吧!

暗搓搓的靠近另一侧的安颜,“咳咳”两声,“小颜,你这手上是鱼吧,我们先去厨房把它给处理了吧!”

安颜回神,立马道:“好好好!”

两人一对视,随即拔腿就撤,不敢驻足。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再不走就要成为殃及池鱼中的那几条“池鱼”。

这边,谢云曦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甩掉脸上吃豆腐的手,气沉丹田:“谢年华!”

一声怒吼响彻山间,惊起无数飞鸟。

这世间能将谢家三郎气成这样的,除谢年华外,再无他人。

怀远抓起捅里的鱼,开始处理鱼的内脏,随便感叹,“哎,这就是三郎君总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安颜蹲在一旁,看着他动作熟练的处理活鱼,目露崇拜之色,“怀远哥,你好厉害,我都不会杀鱼!”

怀远选择性耳聋,过滤掉梅林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打闹声,淡定道:“不过小道,不足挂齿,改日给你编个草蚂蚱。”

又道:“对了,前段时间,我还新学了做花酱,新采摘的花瓣,捏成泥,放蜜腌制,小火搅拌,然后……”

安颜被说得口内生津,连连点头,赞道:“哇,怀远哥你好厉害,哇,怀远哥真的那么好吃啊!哇塞,怀远哥……”

怀远杀鱼的劲头愈发足了,心里美滋滋——完全忽略掉了后院那一声声的惨叫声。

被逼上树的谢云曦,“谢年华,你是女的,能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

树下,嚣张跋扈的谢年华不屑轻笑,“呦,还记得我是女的,你个堂堂谢家三郎,不是号称天启第一才子吗,怎么连我都打不过!”

又道,“淑什么女,有本事你下来,本姑奶奶亲手告诉你什么叫淑!女!”

谢云曦抱着树干,“你说下去就下去,凭什么,我谢云曦不要面子的嘛!”

谢年华拍拍双手,“行吧,既然你不下了,那姐就屈尊一下,上去陪你好了。”

谢云曦生无可恋:“……”他桃花居这么多人都去那了,竟然没人救驾!

不待细想,树枝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满树的青叶纷纷扬扬,伴随着斑驳的阳光,显得格外的缥缈美好。

咚一声,一个果子砸在谢云曦的脑袋上,随即又是咚咚咚几声,谢云曦欲哭无泪,抱紧树干,“来人啊,快把这家伙给我赶出去啊啊啊啊……”

桃花居众仆们:“……”三郎君果然最喜欢二姑娘了呢,瞧把二姑娘纵容的!

谢年华的随从们:“……”果然,二姑娘最喜欢还是三郎君,也是,谁不喜欢三郎君呢,这世间就没有比三郎君更美好善良温柔的仙子了!

何伯瞧了瞧天边的日头,“恩,巳时一刻,差不多该生火备午餐了。”

何嫂围起围裙,拍了拍衣袖,“二姑娘带了不少鲥鱼,正是当季的时候,必定鲜美。”

孤立无援谢云曦,“现在是说吃的时候吗!”太过分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救他,嘤嘤嘤……

“大哥啊,你在哪,弟需要你!”这时候就突然想起谢文清了。

咄咄逼人谢年华,“三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哥正忙你的束发礼,你现在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谢云曦弱小,可怜,瑟瑟发抖!

远在谢家主宅的谢文清,“哈欠!”

阿祈紧张道:“大郎君你没事吧?”

谢文清皱眉,只觉眼皮子直跳,“无事!”左右眼皮都跳,到底是福还是祸,“你说三郎不会逃了自个的束发礼吧!”

阿祈黑线,“三郎君还是有担当的!”虽然不靠谱,但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成人仪式都溜掉啊!

“也是。”谢文清放了心,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可能是太久没上山,三郎想我了!”

阿祈默然,“……”大郎君一定是忙糊涂了,竟然产生了如此不靠谱的错觉,“嗯,三郎君肯定是想您了!”

“果然,我才是三郎最喜欢的人呢!”谢文清加快了写请帖的速度,心里美滋滋。

阿祈无言,遥望窗外云卷云舒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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