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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莱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穿着一身舒适的睡衣,而他原本的衣服被整齐叠放在一旁。

他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慢慢找回了昏迷前的记忆,他被秦临安威胁喝了一口酒,酒被下了药,目前看来下的应该是迷药。

他知道秦临安大概有一个计划,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他那么煞费苦心地将他迷晕带到这里,又是完成他计划中的哪一环呢?

他一直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中的选的身份十分不起眼,对内他只是秦老的侄子,对外也只是一个小艺人,他究竟何德何能才让秦临安对他这么重视?不惜拿自己的父亲来要挟他就范?

安莱想不通,决定先确定一下自己现在在哪里。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装恒摆设尽显奢华,一扇偌大的落地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只是窗帘被拉得死紧,以至于安莱醒来至今都还没分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他来到到落地窗前,唰地将窗帘一把拉开,一束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射进来

安莱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他没想到那口酒的威力会这大,不仅从晚上睡到了中午,整个人都被带到陌生的岛屿上了都还一点知觉也没有。

没错,他已经看出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岛屿上,虽然他所在的位置看不见海,也听不到海水的声音,但天空上盘旋的海鸥却没瞒过他的眼睛。

他试了试想把窗打开,意料之中的失败了,这意味着他虽然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但想要跳窗逃离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再去查看房间的门开不开得了,而是直接回到床边坐下来。他都已经被带到了一座岛上,难道秦临安还会给他准备船只或直升机吗?他就算能走出房间也有了意义,还不如在这安静地等秦临安找来。

果然,他醒来还没五分钟五分钟,门外便传来叩叩的声响,有人来了,他在这个房间的所有动向果然都被外面的人严格监控着。

进来的是一个女仆,她低垂着眉眼,似乎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她没有直接踏进来:“先生,您醒了?”

安莱看着她没有说话,打算先看看女仆想做什么。

女仆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按照着既定好的程序接着说:“这里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替换的衣服,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秦先生正在楼下等您。”

安莱的目光顺着她的话往下,固然看到她手里的托盘上整齐摆放着一套衣服,洁白的衬衫搭配亚麻色的休闲裤,乍看上去还真符合他的的穿衣风格。

安莱对他微微一笑:“谢谢,衣服放在这吧。”

女仆没有回应,走进房间放下了托盘便低着头走了。

安莱没动托盘上的一副,他直接站起身,脚上踢踏着拖鞋便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冗长的走廊,这间别墅很大,以他的经验来看并不比秦宅小。幸好前方就是一个楼梯口,他不需要走太远便能直接通过阶梯向一楼走去。

果然,秦临安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四周却没看到秦老的身影。

秦临安的视线在他出现的一刻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安莱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开门见山的问:“姨父在哪呢?”

秦临安对他的态度没有生气,他的笑容依然温柔,一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安莱的造型:“送去的衣服可是不喜欢?”

安莱瞥了他一眼,他扯了扯身上睡衣的衣襟道:“没,只是不想穿,突然发现还是睡衣穿着比较自在,就是不知道哪个傻逼帮我换的,扣子都扣错了。”

“抱歉,我第一次帮人换睡衣。”秦临安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骂作傻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上下打量着他的穿着,笑容更加温和起来。

安莱的嘴角弯了弯,露出一副跟他如出一撤的笑,其实他们不是亲兄弟还真有些可惜的,不然说不定还能互相成为知己?

“我看不是秦表哥疏忽大意,而是故意的吧?”安莱看着他笃定地说,秦临安的目的像是有些幼稚,他故意留了这手来引起自己注意,不然可能还不会考虑谁帮他换了睡衣这一点。

秦临安继续笑着没有反驳。

“所以能告诉我姨夫在哪了吗?”安莱突然有些懒得再跟他废话,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生出一丝焦虑,这次的焦虑来得莫名其妙,。

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能隐隐感觉到与秦临安有关。

秦临安不知他的想法,只以为他是担心秦老的安危,他笑着安抚他道:“父亲现在不在这里,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岛上目前也只有你和我,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你,过不了多久,这个岛屿就会真正热闹起来了。”

安莱对他的华听得一头雾水,既然不算是要伤害他,那到底把他带到这座岛上来做什么?

而且他的话还有可信度吗?一个为了逼他喝下迷药拿自己的父亲做威胁的人,他真觉得比迟轻绒来,秦临安更加适合当那个bug。

行吧,既然自己目前是安全的,那他就随遇而安一些,就当是在这里度假,反正这里的环境也挺好的。

安莱后来发现自己的手机和所有通讯设备都不见了,为什么不见自然不言而喻。但是他现在还有工作,却莫名其妙的失去联系,难道秦临安就不怕有人发现他失踪吗?

秦临安似乎根本不担心有这样的问题,安莱就这样在这个房子里待两三天,秦临安也不是每天都在,但他也没想过要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

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躺在阳台晒太阳,秦临安允许他在别墅中随意走动,却不允许他外出,他偶尔也只能缠着外面的大海流口水。

啊,想游泳,明明就在这么漂亮的海边。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终于有一天,女仆又给他送来了一套衣服,这回的衣服比起之前明显要正式很多,细节之处也充满了设计感,就像是专门设计的宴会礼服。

果然,女仆对他说道:“这是秦先生为您参加宴会准备的,明天起来时请您准备一下,过后会有人将您带到宴会中。”

安莱眯着眼看了看礼服,看来要开始了。

第二天,当他像往常一样在早晨醒来,便发现自己这回真正的被囚禁了。

房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窗户也被从外面遮挡,这意味着他连窗外的景色都看不到,也彻底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他想起了女仆昨天的话,今天会有人带他去参加宴会,于是他伸了伸懒腰,拿出那套礼服穿在自己身上。

·

另一边,位于南海域岛群的一座私人小岛上,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守在停机坪内的几名安保打立刻迎了上去,等待飞机中的人下来。

“迟先生,秦总已经恭候多时,这边请。”

迟轻绒点了点头,而王瑾则跟在迟轻绒身后坐上了专程来接送他们的车辆。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迟轻绒和王瑾作为迟家和辉宏集团的代表前来,别墅的管家恭敬地将他们带到了宴会大厅,秦老正在招呼其他的集团企业的代表,见他们到了,却没像以前那样热情地那招呼。

“秦叔,我们是不是已经来晚了?”王瑾跟在迟轻绒的身侧,由于太过深知老板的性子,一般这种应酬的场合都是由他抗下所有的。

老板跟秦老的关系好,老板称呼秦老为叔,他为了显得亲近也这么叫了,秦老本来很欣赏他,听他这么叫也不介意,还总是笑眯眯地应声。

可秦老这回却虽然也笑着回应了,态度却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看向他们的目光似乎冷淡了许多。

“轻绒和小瑾来了?乘坐飞机也累了吧?”

王瑾面上笑容不变,就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般:“本来应该会累的,但是现在见到秦叔就不累了。”

若是以前秦老一定会大笑着骂他调皮,可他今天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看着似乎有些勉强。

“老秦啊,”一旁忽然有人凑上前问,“今天怎么没见夫人啊?”

秦老笑着看向那人回答:“她这段时间身体不适,这次就不折腾她了。”

“该不会是染了风寒吧?”一个老总的夫人关心地问,“最近的天气反复无常,我家孩子都病了俩。”

“是吧。”秦老也对她笑了笑,默认了这个说法。

身处其中的王瑾回头看向自家老板,他的目光中不无担忧,秦老现在的状态一看便知非常不好,这究竟是怎么了?

迟轻绒没有给他解惑,其他人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直到晚餐时间到了,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

秦老像以往一样坐在主位上,其他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攀谈也都慢慢打开了话匣。“盛宴”本就是一个商业交流会,许多人都在为自己的项目卖力宣传。

就在气氛慢慢进入佳境的时候,秦老微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打断了桌面上的交流。

“各位,很抱歉,非常感谢大家为我调整了时间,前来参加今年的‘盛宴’。”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秦老,有人不甚在意地笑道:“秦老哪里的话?‘盛宴’本就是我们非常期待的一次交流机会,或早或晚又如何?交流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虽人有些人的计划确实是被打乱了,但比起‘盛宴’而言,那些也都不足挂齿了。

然而秦老面上的神色却越发凝重,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日落气氛再次被他打断。

“本次‘盛宴’之所以提前是有原因的。”他顿了顿,然后才又继续,“我将要在此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什么决定?”秦老的话让众人陷入了不解,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似乎每个人都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良久过后,只听秦老说道:“各位,非常抱歉,今晚我要宣布的是,秦家将在今晚正式退出和商协议,而本次的‘盛宴’即将是我牵头举办的最后一次盛宴。”

“非常抱歉,我的合作伙伴们,今晚我要宣布的是,从今天开始,秦家正式退出和商协议,而这大概是我主持的最后一个‘盛宴’。”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和商协议由‘盛宴’成员共同拟定并坚守的协议,其中的许多条例都对一些商业行为有一定的限制,这些限制往往都是积极正面的,一定意义上维护了t市商圈的稳定,让弱者有生存空间,让强者更加稳定发展。

这样一个具有长远发展意义的协议本就是因为以秦老为首的t市商圈顶层支持才有了今天,有了他们带头,一些仍想破坏规则人再不敢造次,而如今秦老却宣布要真是退出?

距离他最近的李总掏掏了耳朵,一脸不敢相信地问:“老秦,你刚才说什么?你要退出和商协议?”

秦老的话仿佛一颗丢入池塘的炸弹,顿时将整个饭桌炸响。

“老秦,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和商协议是大家当初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有了现在的结果,这其中也是你出力最多,现在却是你主张放弃?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对,这事我不会同意,老秦你今晚的状态一看就不好,谁知道你是突然发了什么疯?退出和尚协议?你想干嘛?你想让t市商圈变回到以前那样吗?”

“以前那样”几个字似乎一下将众人带回到一些不好的回忆中。过去的t市商圈哪有现在这般氛围和谐?商业巨头为了抢市场不停地搅弄风云,被祸害的企业为了喘息不得不将风险转移,最惨的是一些底层的小企,被逼得走投无路不惜同归于尽,总值比起现在不知要多几倍的血腥风雨。

直到后来以秦老为代表的优秀企业家聚在一起,提出打击非法的商业竞争行为,企业之间需要互利共赢,而非互相谋害,即使是竞争也必须用正当的商业手段。

和商协议由此诞生,并且由于几个商业剧透带头支持,协议的含金量也非常高。愿意签订协议的,大家都是朋友,往后的竞争都得按照协议规定的形式来,不愿意加入的,只能被他们踢出圈外,尤其是一些因为坚持采用不当竞争行为而被列入黑名单的企业,如今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所以如今秦氏宣布退出协议这事,表面上看只是一个企业的退出,可实际上看,却也标志着现在t市商业圈的平衡正在遭到瓦解,自然会遭到许多人的不满。

秦老却在众人的责备声中一直保持沉默,就像在耳朵外边罩了一层隔膜,无论外边的人说什么都听不到一般。

就在大家争论的越发激烈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起初没人注意到他,直到他来到秦老身后,轻轻搭上秦老的肩膀,目光落在所有人表情错愕的脸上。

“是你?秦家小儿?”有人一眼认出了秦临安,短暂的错愕之后,脑海中纷纷闪过一丝清明。

许多人原本还不明白秦老的选择究竟是为什么,可当他们看到了秦临安,答案却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老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有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叛,因为早在许多年前,秦临安便已被认定为永远不会属于他们阵营的人。

可他这时却出现在了这里。

饶是跟自家老板一样始终保持沉默的王瑾也不又吃了一惊。

秦临安在众人的注视下没有一丝慌乱,他依然站立在秦老身后,嘴角微微弯起,面上的笑容是一贯十分温和优雅。

“各位何必如此着急?”他笑着说道,“秦家退出和商协议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在我看来和商协议早已是被时代淘汰的产物,在竞争激烈的当今,根本不再适用。如今的市场宛若一潭死水,各位享受泡在死水中安逸的感觉,秦家可不想这样继续了。”

有人不满怒斥:“秦家小子,你又何时能够代表秦家?”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秦老和他的这个儿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是对秦临安的事迹和为人有所耳闻,然而秦老由始至终所走的道路都是光明且正直的,‘盛宴’的举办和协议便能体现着一点。

而秦临安却不一样,他似乎走上了与自己父亲完全相反的道路,并且坚持己见地越走越远。偏执、傲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和商协议就是为了抵制这类人而生,可是这回秦老的抉择却似乎是令人失望的。

“我能不能代表秦家,现在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秦临安从容地继续微笑,“我的父亲就在这里,而我站在了他的身后,这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众人再次抬头看向秦老,像是在等待他的反驳,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秦老由始至终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他默认了自己儿子的一切,这意味着也背叛了他们。

“哼,既然如此,最后的盛宴就到此为止吧!”那位第一个对秦老提出质疑的张总突然生气的站起身来,不屑地瞥了正位上父子两一眼,“既然老秦你的抉择如此,既然从此桥路不再,今后若有什么也不要忘了今日的决断。”

其他人也纷纷失望地站起身,以自身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们不屑再与秦家同流合污,今后就算没有秦家,他们依旧还要继续坚持。

然而没等张总离开,秦临安温和的声音再次从他身后传来,他似乎轻笑了下:“为什么急着走呢?张叔叔。”

张总面上露出一丝嫌恶:“别这么叫我,鄙人可不敢当你的叔叔。盛宴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们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秦临安却回答道:“意义自然是有的,难道各位不想听听吗?”

张总表示不想听,可他的脚却下意识停了下来,他知道如果没听完,他大概没那么容易得以离开。

秦临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又再次轻笑起来:“难道没有了‘盛宴’,我们就不能走上别的道路吗?”

所有人微微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是我在这真诚的邀请各位加入,汇德的路才是未来的路,难道大家甘愿继续在这潭死水中养老送终吗?”

他的话音刚落,旧见许多人的脸色骤然一变。

张总的脸色更是白了青青了紫,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不必了,我们还是继续在死水中安逸享乐吧。”

说完目光再次看向秦老,而秦老却闭上了眼。

然而正当以张总为代表的人又要抬脚离开,只听秦临安再次开口说道:“各位叔叔们,你们以为真的能够在拒绝我之后成功离开这里吗?”

众人一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临安很快给他们解答:“这里是私人海域,也是我的私人岛屿,这里的一切通讯与交通都由我来控制”。

他的话让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看到的却都是无信号的标志。

这个岛屿的通讯被屏蔽了,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这跟被囚禁有没有任何区别。

“秦家小儿!你究竟想怎么样?”张总一脸震怒地看着他。

“我想怎么样?不是已经告诉各位了吗?”秦临安道,“只要各位放弃和商协议,改为与我合作,未来的利益就都是大家的,‘盛宴’也才会成为真正的盛宴啊!”

这时仍有人站起来反抗:“不要妄想了,难道我还真怕你把我们怎么样吗?”

秦临安却像是早料到了这一手:“我自然是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至于你们的家族你们的企业,未来如何还真不好妄言。”

他的手中拿出一个硬盘,扔向最远的张总,张总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起初还不明白,可似乎当他的某段回忆渐渐回笼,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这个硬盘里的东西足够大家吃多少年的牢饭?”

在座的其他人也似乎反应过来那是何物,也几乎也都脸色顿变。

他们都是从那个血腥风雨的时代走来的人,谁的手里没有染上过鲜血?只是他们似乎安逸了太久,几乎快要忘记鲜红的过去,秦临安抛来的硬盘终究将他们打醒。

仅仅是一句话,不知闭了多少人的嘴。

见似乎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秦临安这才不急不缓地继续将撕裂的伤口打开:“其实所谓的不择手段都是刻在各位骨子里的东西,只是各位都隐藏了太久,穿上了衣服难道就能把自己当人看?”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过去的一切就想走马灯一样不停的呈现,良久,一个人颤巍巍的举起了手。

“我加入。”

“老魏,你……”张总错愕地抬起头。

而那魏总却打断了他:“我认为小秦说的不无道理,我们本来就是那样的吸血生物,只是衣服穿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人。”

众人的脸色几乎变了又变,越来越多人脸上似乎有松动的迹象,这话虽然听着让人难受,却又是许多人藏在心里深处的真实。因此对于秦临安的提议,只要有人开了个头,许多人便也会跟着认真开始考虑起来。

是啊,当初他们之所以加入和商协议,不都是迫于秦氏、迟氏等巨头的压力吗?在他们当时那样的环境,如果没有被巨头罩着,他们无非都会成为时代的炮灰。

当初他们投奔秦氏,才签订了和商协议,如今秦氏自己带头退出,他们又在坚持什么?

就像秦临安所说,时代已经变了,如今的商圈就像一潭死水,如果继续没有激烈的竞争压力,那他们都只能止步于此了。

餐桌上的迟轻绒和王瑾就像两个看客,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王瑾表情复杂地看看秦老,又回头看向自家老板,他当然指导老板不可能选择与秦临安同流合污,可此时老板的面上却也看不任何想法。

这时,秦临安也似乎发现了宴会中的一处不平凡,他玩味的目光落在迟轻绒身上,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了,迟总,您今晚似乎有些太过沉默了。”

王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想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这里正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老板怎么还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

迟轻绒似乎终于抬起眼看向他,他这一整晚的存在感都低得可怕,以至于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但他目光中依然不见丝毫波澜:“你的这场局设计得很周密,但却不是无人能解。”

王瑾一顿,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秦临安也微微挑了挑眉:“哦?吃总认为这是一个局?”他不介意地笑笑,“那么迟总觉得这个局该用什么方式解开呢?”

他似乎对迟轻绒接下来的对此很感兴趣。

迟轻绒只是平静地问一句话:“这个岛的信号真的被完全屏蔽了吗?”

这句话却让在场的人一头雾水,这话题怎么突然又牵扯到信号了?

“当然。”秦临安的笑容依然未变,像是对自己的布局非常有信心。

迟轻绒却依然从容镇定道:“可惜没有,还有一条与外界联系的信号路正在运行。”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明显是手机提示的声音突然从秦临安的口袋里传出来。秦临安动作一顿,他想说不可能,可他心里却很清楚一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迟轻绒不会这样断言。

他讲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便看到手机上收到的是一条链接。

明知没有信号,他却是下意识地点开,一个视频画面赫然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中。

画面中展现的正是他们所在宴会大厅的整个场景,所有人的脸都异常清晰,甚至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迟轻绒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来:“这是由辉宏科技研究出的超出三大运营商之外的四种信号波,这种信号波适用于所有设备,‘盛宴’中的所有画面都被全程录制了下来。”

他的声音仿佛不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里的一切全程都在岛外之人的监控制下,如果天亮之前我们当中的一人没有安全离开,今晚的所有录像都会公之于众。”

到时候不论是在场被握有证据的人是秦临安的汇德都会完蛋。

“当然,我们重点所有人还包括被你控制住的秦夫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迟轻绒不紧不慢地加上最后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起初听到秦夫人的时候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当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秦老仿佛沧桑许多的脸庞,这才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秦夫人根本不是身体不适,他已经被秦临安所控制,以此作为要挟控制了秦老。

众人此时只觉得荒诞,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择手段到连自己母亲都不放过?

秦临安没有理会他人奇怪的目光,他面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

他笑得似乎仍然胜券在握,仿佛即使这样被他们摆了一道也不足以让他妥协。

“不愧是迟总。”

迟轻绒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早就预料到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果然,秦临安还有后手,他向身后的人吩咐:“把我们的舒先生请来吧。”

一旁的王瑾顿时大惊。

“舒先生?舒怀?”

安莱房间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里等了整整一个白天,期间还是那个女仆给她送饭,却一直没有其他人来,他等的都睡了两觉了,身上的礼服都皱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带他去宴会的人终于来了,可当他打开门时看到的却是两个身材结实的硬汉。

他们身上穿着保镖的西装,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两侧。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去宴会,我是去上刑场。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好青年,用不着两位大哥这么谨慎的压着走吧?”

两个大哥并没有理会他,身上散发的气势足以让普通人腿软。可惜安莱不是普通人,但他还是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舒先生,请。”

然后他被押上了一台车,开始前往不知道什么地方。

安莱被人推着走出来之前,一直被迫等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出现,目光粗略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整件事的经过便已经被他猜到了大概。

他虽然没有仔细看过资料,但是对秦老的一些合作伙伴还是有所了解,因此也知道一些关于盛宴的信息。

这是他才明白,原来秦临安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把他绑来,为的正是牵制在场的某些人,而如今在场的人中能跟他有关的除了秦老,就只有迟轻绒了。

拿他来牵制迟轻绒?这位表哥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圆满了一些?

然而在场的人知道内情的却极少,纷纷不理解秦临安将安莱带出来就何意。

王特助却知道,但他此时非常惊讶,比刚刚事情被老板反转时还要惊讶。

“舒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与老板上飞机之前还确认过,安莱此时应该好好的在现场拍戏。

安莱正被身后的两名壮汉控制着,只能对他耸耸肩:“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被绑架到这三天了。”

王特助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手下的艺人被绑架了三天,他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眼前的情况似乎又陷入了另一个死局。安莱在秦临安手里,并且正在受到生命的威胁,他不认为老板会将他置之不顾。

然而迟轻绒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安莱身上哪怕一刻,仿佛安莱的安危不足以影响到他的任何判断。

然而下一刻,秦临安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枪,拉开保险对准了安莱的脑袋。

“迟总,打个商量如何?手头的视频都删了吧?”

众人都惊讶于他竟然在拿一个人的命作为要挟影响迟轻绒,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黔驴技穷了,殊不知他这一手正打在了某位的要害上。

迟轻绒眯了眯眼,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大厅的门突然被从外面破开,一瞬之间黑衣的人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

与此同时,秦临安一直守在四周的人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也都唰唰地举起了枪,场面仿佛陷入静止,两方人马旗鼓相当,谁也不差于谁。

没人知道迟轻绒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或者说,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提前做了这些准备,不仅是这些足以跟秦临安对峙的人手,还有方才几乎能让它反转的网络信号。

除非他早已知晓了这一切,谁会无缘无故转给这些?

秦临安阴冷的视线从迟轻绒身上收回,转而回头看向秦老:“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我亲爱的父亲?”

秦老由始至终都闭着眼,秦临安将枪口更加逼近安莱:“能说说吗?我的父亲,您是如何我的监控下将情报传递给外人的?”

他刻意咬重了“外人”二字,秦老却依旧闭着眼睛,秦临安加重了勒着安莱的力道。

“不说是吗,我可要将您最看重的继承人除掉了。”他的表情非常认真,没有人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秦老终于睁开了,但他的眼里我只剩下了痛苦,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依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忽然拿起桌上装满红酒的酒瓶,狠狠向自己的脑袋砸去。

“姨父!不要!”安莱与秦老的距离很近,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可他忘了自己正背身后的秦临安禁锢着。

幸好秦临安的反应不比他慢,在瓶子砸到秦老脑袋之前,他便迅速朝酒瓶开了一枪,砸在秦老脑袋上的最终只有通红的酒水和不足以致命的玻璃渣。

刹那之间,一个几乎无解的死局仿佛被人扔进了一个石子,愣神的人还在愣神,看到机会的人却不会轻易放过。

迟轻绒迅速捏碎了手里攥了许久的黑色颗粒,那是安莱当初替他做掩护时扔给他的□□。他朝安莱扔了过去,与此同时,安莱与他对视一眼,立刻趁机反扭着手肘从秦临安手中获得了一瞬间的自由。

但是这一瞬间已经够了,突然弥漫开来的烟雾让秦临安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没有在下一瞬间再次控制住安莱,安莱便足以成功彻底逃脱出来。

下一刻,数根银针从他的手表中射出,一根不落地射在秦临安手下持枪的手腕上。

一瞬间,枪声四起场,逃跑的打斗的瞬间扭作一团,而秦临安同时也被冲上前来的迟轻绒绊住,竟一时给了安莱自由发挥的空间。

“姨夫!”安莱迅速飞奔道一身狼狈的秦老身边,用力将他扶起,并将他带到比较安全的角落。

秦老只能勉强地睁开眼,见是安莱,声音虚弱却依然说道:“找、找到你的小姨,她在这栋别墅里。”

安莱望着他,咬了咬牙,转身往别墅的深层走去。

有一瞬间,安莱觉得自己的跑动的腿是这么不可思议,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救小姨,而是在看到秦老挥瓶自救的瞬间时被深深地震撼到。

秦老似乎由始至终都被逼着在痛苦与矛盾之中往前走。一面是他的妻子,一面是自己的道义,还有一面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他无法动弹,最终将希望放在迟轻绒身上,他相信迟轻绒的为人,也相信他的能力,但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似乎是深入迷途的儿子。他深深地感到自责,也深深地感到无力,所以他才想要了结了自己。

安莱迅速在走廊里飞奔,没有把时间浪费在一间一间的房间找,而是直接来到明显有人点人气的楼层。

轻松解决掉几个看守的壮汉后,他果然在另一间房间见到了精神萎靡的秦夫人。

“小怀?”秦夫人看到他有些惊讶,惊慌地站起来抓着他,仿佛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你怎么找来了?老爷呢?老爷怎么样了?”

安莱的手臂被她抓得有些生疼:“姨夫他现在很安全,我带您去找他。”

秦夫人连忙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风刃袭来,安莱敏锐地迅速避开,然而他的背脊却在下一刻忽然感到一丝寒意,一道尖锐的刺痛传来,他惊讶地回过看去。

身后的秦夫人神情冷漠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个针筒,她抬头看向他的身后,目光重新变得温柔起来:“临安,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方才攻击他的人秦临安。

安莱浑身无力地软倒下去,却被秦临安一把搂住,失去意识之前,他再次恨起这具中看不中用的身体。

又踏马被弄晕了,秦临安我跟你没完我跟你讲!

作者有话要说:  还以为能这章写完,结果才写了三分之二qaq明天肯定是这个世界的中张,目测也是大长章,依旧12:00更新~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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