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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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安抚好夫人不安的思绪，我仔细思量番，心下打定主意,睡过去。

次日,我大清早回灌江口,让兄弟们去查探六耳猕猴的踪迹，我则往西方去寻来孙悟空，问问他是如何想的。

毕竟此事与他有关，而夫人替他做如此多的事情，总是不让他知道，在我看来也是不合适的。

在处山顶上，我将前因果讲个清楚，这猴子问道：“二哥，怎看？”

我望天庭的方向,道：“我的计划倒是没什问题，只是需得让与夫人配合方可。”

孙悟空挠挠头，道：“二哥有计划只管说来是。”

我瞥天空,道：“不可言,过几日我来寻。”

“二哥这般神秘，要孙如何与配合？”孙悟空偏过头去,有赌气的子。

我道：“的分神变化之术已臻化境,留下的根毫毛给我。”

孙悟空从脑摸下根毫毛递与我，不甘地跳下山头,回金蝉子身边。

我见天色不早，想着自己在外逗留这天，也没空去瞧瞧夫人在做什，匆匆赶回益州。

我才回去,方才推门进去，夫人正端着碗往外走。

瞧着她欣喜的神，端着碗举我面前，兴奋道：“汤，我煮的。”

我笑着看她，再抬眸瞧见躺在内厅软榻上的嫦娥仙子，担心烫她，我先是从她手上将汤碗接过来，才问道：“她怎在这儿？”

是，头天晚上她才来过，要夫人替她回溯时空，被夫人挡回去。

“昨日夜间，嫦娥仙子再次寻来，我只得替她寻个折中的法子，”说罢，夫人溜进厨房又拿过套餐具来。

她兴致盎然地打起碗汤，递与我道：“尝下。”

我想起当年在湖泊边上她煮的锅汤，虽心有余悸，但还是夹起块鱼肉尝口，又喝口汤，夫人满期待地问道：“怎怎？”

见她兴致颇高，又难得对这俗事有兴趣，我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当场忍住皱眉的冲，夸道：“挺好的。”

夫人开心道：“让我尝口。”

见她伸手过来，我瞬间将碗移开，劝道：“还是别尝。”

尝过口，怕是再没这自娱自乐的想法。

难得有人世的东西勾起的兴趣，能让乖乖待着，而不是天天想着变成我的子或是女扮男装去青楼、或是跑去倌楼消遣。

见夫人的表情瞬间委屈起来，我打量桌上的汤，端起碗咬牙都喝下去，这鱼肉也不见得会比汤的味道更怪异。

将个没汤的碗递给她，我道：“没。”

夫人夹起块鱼肉，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过会儿，还是忍不住吐出来，见她垂下头沮丧道：“浪费条鱼，罪过啊......”

我半蹲下去，将她手中的空碗放桌上，耐心安慰道：“汤还是很好的，与我说说，是怎处理的这条鱼。”

她将细节说来之，我无奈地勾出抹笑，摇头道：“腥，是因为鱼腹内的黑衣没有取出来。”

夫人眨着睛低头瞧我，问道：“为什会苦呢？”

忍住叹气的冲，我认与她解释道：“傻，金黄色的汁液是鱼的胆汁，胆汁染上鱼肉，可不是苦的？”

夫人：......

见她无言，我又道：“还是很好的，知道在汤加豆腐与当归黄芪提鲜。”

“只六耳猕猴，没什意外的话，应该对孙悟空造不成威胁。”见她还是沮丧，我站起身转移话题，省得她总是想着这回不成功的膳食。

果不其然，这话出口，她皱起的眉头立时舒展，问道：“的吗？”

我点头确认，道：“我的夫人，我还能骗？”

她站起身，道：“出去吃吧，本夫人请客。”

这话出口，我知道她在想什，定是在想着要去这几年新开的家如意楼，当初从山海秘境出来时，她也是抱着这想法。

我挑眉问道：“如意楼？”

夫人道：“当然。”

“拿我的钱请我去逛如意楼，”我瞧地面，站起身来打量她，道：“佘青青，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夫人脸坚定道：“都是我的，所以的就是我的。”

我没接这话，转而问道：“看上如意楼哪个？”

我饶有兴致地松口气去套她的话。

夫人也是单纯，张口道：“虽说许久不曾去过，但是听说有新来的花魁。”

“哪个花魁？朝朝还是暮暮？”我晃着扇子笑着瞧她，看她准备说出点什来。

夫人耿直道：“当然是两个起。听说朝朝暮暮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个善琴个善歌舞。”

这还没去，打听个清清楚楚。

我绕夫人身，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石凳上坐下，指指天空，在她耳边道：“醒醒，天还没黑。”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她就该摆出副委屈的模。

果然不出所料。

“是哦，这才黄昏，我做的什梦呐？”她撇撇嘴，接着委屈道：“青楼与我毫无关系，面的美人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想想，而不能看看。”

嗯，知道就好。

“好，不去如意楼，去他们隔壁的福临楼听戏罢。”我打量她，还是遂她的心愿，道：“走吧。”

在福临楼的餐饭，倒是让她吃出三分火气，戏班子今日没来，酒楼只得请来个说先生代班，说人说的是哪吒的事，只是与事实有不的出入。

我见夫人听得不耐，说几句，待结束时，说人拍响惊堂木，道：“不敬父母，拜佛何用？”

最句掐准百善孝为先这点，这让人反驳的时候，不自觉地矮三分。

我驳说人几句，他反而扯上我，道：“殷商时期之事，人如何能解，多是先人口耳相传，难不成您能知晓？”说人收着桌子，漫不经心说道：“若说家庭和乐，当说融四岁让梨，但若说风流韵事，在神怪志异当中的，当提川主惠民大帝，这您也不能解，莫要空口来痛生说这虚话。”

虽说是造谣，但这说先生最句话，倒是让夫人几分不耐又压下去，我也没跟他计较的想法，随口道：“话本的东西，多是文人墨客杜撰，其中有几分可信，先生说当该知晓。”

“无风不起浪，空穴怎来风？”

孺子不可教也，既要赚这读人不屑挣的钱，又想得个教人向善的名声，这世上哪有这般好的事？

夫人瞧我，向人道：“先生，在川主的地盘说他坏话，也是头个。”说罢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吃好，走吧。”

我点头起身，夫人从我荷包摸出锭银子，道：“今日让本夫人听个能笑许久的笑话，”将其稳稳扔台子上的桌间，道：“赏。”

出福临楼，我调侃她道：“夫人惯会拿我的钱财大方。”

她边说，边拉着我四处转，最说道：“世人愚昧，终其生庸庸碌碌，也只是混口饭吃，这人也算是个文人，既想用这让文人暗嫌的方式把钱挣，又想留个教人向善的清名，赏他点散碎银子，只当是川主显灵。”

我捏捏她冰凉的掌心，挑眉道：“我是显灵的？”

夫人四处打量，刚好有个卖糖葫芦的路过，她随手拿过串，我无奈摇头，将贩喊住，将钱付。

她兴冲冲的咬下颗山楂，没会儿，将糖葫芦送我嘴边，道：“味道不错，很甜，来个？”

特意强调味道不错，很甜。

嗯，可以确定，酸的，可能还很酸。

我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咬下来颗，面无表情的吃下去，她定会很好奇我有没有觉得酸。

在家门口，夫人忍不住问道：“的不酸吗？”

我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子，倒杯茶喝。

她这会儿应该在想我肯定觉得酸，但是不知道怎拒绝她，装作不酸的子吃掉。

是挺酸的，但是能逗她开心会儿，也无伤大雅。

我瞧着厅的嫦娥仙子，放下茶盏问道：“嫦娥仙子什时候能醒？”

夫人说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醒来。

但她才说完这话没会儿，嫦娥仙子朦胧双泪，缓缓起身。

我挑挑眉头，她见嫦娥落泪，心翼翼道：“仙子，要不再睡觉？”

嫦娥仙子拒绝夫人的好意，径自离去。

夫人脸懵懂，弄不清嫦娥仙子是在想什，我看着她迷茫的神，在她回房之前，向她解释番，听完我所言，她迷茫道：“感情太复杂，弄不懂。”

我耐心问道：“如何复杂？以为如何才不复杂？”

她趴在软榻上，仿若没骨头般，想想说道：“如我般，不复杂啊。”

适逢此时，四传音，说在北俱芦洲寻六耳猕猴的踪迹。

我开扇遮笑意，对她说道：“睡吧，我需得出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