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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峥顶着猪头饼不好去上班,处理事情也多是电话操控。
他两天没来公司,那头的徐琳助理心里着急,在她的心里一直都认为,能让江少峥不去公司的只有司橪。
虽然也是事实,猪头饼确定是司橪的杰作。
司橪早前就将徐琳的号码拉黑,徐琳只得又弄了个号码回来,给司橪发信息开口就是,“你这人一个不爽就拉黑人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现在弄新号码很麻烦吗,我很忙的。”
这理直气壮的口气跟顾桦挺像的。而有时候司橪觉得自己也属于那一挂,莫怪江少峥都喜欢。
“你说,你最近又跟江少峥闹什么,闹得他班都不上,你能别那么自私吗,他撑着整个江氏,他的心思得放在事业上,你非得把他调成恋爱脑干什么?”
“原谅我不厚道,我真的想笑,哈哈哈哈!”看到恋爱脑几个字司橪就笑了。
“然后我还得告诉你,我们分了,你机会来了,恭喜!”
“再次告诉你,你真以为我不会跟江少峥说你骚扰我了?”
发完信息,司橪轻点拉黑,“哼,有本事就天天换号!”
司橪跟杜安欢欢喜喜去吃饭的事,江少峥很快就知道了。
而此刻,他正在候诊室拿着预约号等屏幕叫号。
很快到他。
“哪里不舒服?”司橪像没看到是他一样,循例问话。
“胸闷。”他如实说。
“嗯,还有吗?”
“心疼。”
“……”
“……”
“就这两症状是吗?”
“脸疼。”他忙接着诉说。
“嗯?”
他说什么,她就在电脑上打什么。
“失眠。”
“还有吗?”
“吃不下饭。”
“烦躁不安。”
“头疼得很。”
“嗯,我建议你还是转科吧,你挂错科了。”司橪把病历还给他,“最好去神内科看看。”
“……”谁要看神经病医生了,他要看的是她。
是她!
江少峥幽怨的看着她,“我想你了,可我想你还得当个病人。”
也亏得她是医生,想见还能见得上面,说得上话。
“所以你就不上班?然后让助理来说我?”
“什么?”江少峥不明白她说什么,“徐琳说你了?”
“你自己看。”
司橪不但把昨天的信息调出来给他看,还把以前的也翻出来。
“她一边让我别管你一边又替我担心你被小青梅抢走。你还是替我当面说声我谢谢她!也请你跟她说清楚我俩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江少峥越往下看脸越黑,“你当时怎么不说?”
扔下手机,他病也不看了沉着脸走出诊室。
看来气得不轻。
司橪淡定收回手机,继续叫下一个病号。
但只一会,江少峥又快步走了回来,眼沉沉的看着司橪。
“就为了这些你要跟我离婚?就为了那么两个不相干的人你要坚决的跟我分手?”他的声音不复曾经的温情,连质问也冷冷淡淡,倒更像他原来的模样了。
“表面上你像很在意我,吃徐琳的醋,恨我不把她赶走。可事实上你并不在意我吧?离婚离得那么干脆,巴不得我从你的世界消失,你对我得多狠心才会这样做。也对,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正好你跟前男友分手,你只是把我当成一根浮木,抓紧再说。当你伤疗好了,就不需要我了。亏我他妈的还傻傻的因为你一句话陪你去扯证。”
“你甩我比甩一件衣服还爽快,你---”
‘咳咳咳咳咳!’
一长串的咳嗽响起打断了江少峥继续说下去,他不悦的抬头,正好对上旁边一中年男子,男子呵一声又要咳起来。
司橪抬手就把江少峥的头拍开,避免了他接人口水的行为。
“你又打我!”’江少峥很有意见。
“戴口罩!”司橪没好气的抽出两个口罩给他,让他戴上。
江少峥却还在闹别扭。
司橪额心突突,眼微眯,冷冷瞪向江少峥。
江少峥抿抿唇,回瞪,可没一秒就败下阵来,不甘不愿的开始戴口罩。
“假腥腥!”他要的可不是口罩,再说他本来就得过结核病,最多就复发而不是传染。
“咳咳咳咳咳,医,咳咳,医生,到我看了吗?”中年男子被叫进来好一会了,等得正不耐烦。
“嗯,请坐过来,”司橪不耐的拽开江少峥,让了个位给病人,又给他递了口罩“您先戴上口罩。”她记得这个病人,是确诊肺结核,传染期,这次应该来开下个月的药。
中年男子不喜欢戴口罩,闷得慌,又想反正自己已经得病了,他又不用怕传染,至于别人,关他什么事。
不过医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不得罪医生给他开啥老贵老贵的药咋办。
江少峥最后看了眼司橪,默默出了诊室。
江少峥走后,司橪愰了愰心神,她在想着江少峥的话,她真的只是当他是一块浮木吗?
但不可否认,他们在一起,还是因为她失恋想喝酒惹的祸。
“医生,咳咳咳!”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提醒司橪,他又等好久啦!
“哦,抱歉,您最近吃药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一晚放纵后司橪丢下三百块给江少峥当嫖资后就逃了。半路还发现朱颖曾给她打过很多电话,最后有一条回复,只两个字:睡觉。
显然是江少峥嫌吵而回的信息。
司橪回去上班后还得面对她的病人江少峥,每天的查房是少不得的。
“你,你今天,今天没什么问题吧?”她是巴不得江少峥说一切正常的,她便可以不用对着他尴尬。
“有,我腰这里疼。”
也不等司染继续问就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他白得耀眼又略显精瘦的后腰,然后往床一趴,“司医生,你帮我看看吧,摸着挺疼的。”
司橪没料他会突然来这一出,想起那个晚上,纵然因职业原因见过不少人的皮囊,可看到江少峥这样,她的脸还是迅速的烫了起来。
“这个位置,感觉像是被人踢的,那人应该学过散打,力气如牛。”
见司橪一动不动,江少峥又指指右侧位提醒她别发呆了。
“踢的?”作为他的管床医生,他身体上有问题,她不能不管。
她甩开那些有的没的的画画,走到病床边伸手按了按他说的位置。
“确实淤了一大片,如果是踢的,那人得跟你有天大的仇恨。等会我开点药给你消消淤,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还住院,身体本来就差,你还跑外面跟人打架,小心你的脑子治不好。”
此时的司橪倒只顾着他身上的伤了,话也不由多了起来。
却不知趴着的人被她这话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心里直骂,“真是个死女人,力气像牛,脑子像猪!”
“???”那心灵感应又来了吗?
“你刚说什么没?”她不由问他。
“说什么?我说她可不就跟我有仇,睡个觉也不安生,一脚就能把人踹下床。”江少峥坐起来,转过身看她。
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白?
“所以,那个是我踢的?”司橪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一言难尽,又尴尬。
所以,他在骂她是长得像牛的猪?
江少峥皮笑肉不笑地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司橪给江少峥开了散淤药后,一整天没去过看他,她实在没法接受自己竟然把自己的病人睡了。
哦,那人说是嫖,她还给了嫖资。
司橪从没想过有一天这般恨不得快点下班,终于给她盼来时,周蕴却带着周妈找了上来。
“我妈想见见你。”他一如既往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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