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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勺糖
“我跟鱼鱼的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温言回明显抗拒这个问题,不愿意多说。
谭慈也不追问。她知道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藏着一些秘密,旁人不得而知,自己又不愿意去触碰,只想彻底尘封。
“你和厉南川怎么了?”温言回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写满了疲惫,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气,只剩下颓败了。
“他从部队回来了,今天见了一面。”
“然后呢?”
“我俩打了一架。”
温言回:“……”
一开口就是这等虎狼之词。温言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话了。
“我听说沈家有意和厉家联姻,两家长辈正在使劲儿撮合你前女友和厉南川。”谭慈坐在高脚凳上,抱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和温言回说话。
他撑起厚重的眼皮,温声问:“你听谁说的?”
“圈子里都传开了。”
“这就是你跑我家来喝酒的原因?”年轻的男人不自觉冷冷一笑,“出息!”
“你不担心啊?”谭慈低头呡口红酒,“万一你前女友没扛住家里的压力,就点头了呢?”
“厉南川能点头?”
“这可说不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两家门当户对的,你前女友姿色又不错,他没准就答应了呢!”
温言回:“……”
温教授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厉南川要真这么肤浅,还真白瞎了你喜欢他这么多年。”
谭慈:“……”
温言回似乎没打算继续和她聊下去了。他直接起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谭慈追问:“你干嘛去?”
男人冷冷地砸下话:“今天的债还没还。”
谭慈渍渍两声,“素问大神还真是勤奋呐!”
“没办法,要挣钱给鱼鱼买包,可不得勤奋点嘛!”
谭慈:“……”
***
上次回老宅吃饭,和家里人闹得不欢而散。沈书鱼接连好几个星期都不愿意回去。她爹娘在微信里使劲儿催,她也无动于衷。
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她必须得回去。因为老父亲过生日。她这个做女儿的要是再不回家,可真过意不去。
沈威低调了大半辈子,这种一年一度的小生日自然不愿意大操大办,只想请家里的亲戚朋友聚聚。
沈书鱼一早就给老父亲买好了礼物,一条b家的领带,花了她大半个月的工资。
她提前开车去了老宅。
路过陈记,她特意停车去买槟椥糖椰子糖。之前买的那几盒已经吃完了。
她去的不是时候,槟椥椰子糖已经卖完了。
店员告诉她:“下午有个先生过来全买走了,他说她女朋友喜欢吃这种糖。”
沈书鱼失望地出了店门。心想还是去网上买好了。
说是生日宴,其实就是家宴,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聚聚,热闹热闹。
当她在家里见到学长厉南川时,她顿时就明白了长辈的意思。看来母上大人是卯足了劲儿要和厉家联姻了。
厉南川穿一件休闲的长款风衣,英气逼人,正在和姐姐姐夫说话。
沈书央见到妹妹,忙把她拉过来,笑着说:“小鱼,南川回来了,你俩这么久没见,好好聊聊。”
沈书鱼扯出笑容和厉南川打了个招呼。
厉南川压低嗓音告诉她:“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生日,我,我们家老爷子让我来的。”
厉南川也是冤,父亲让他替自己拜访沈氏夫妇,他没有多想,就拿着礼物上门了。没想到这是鸿门宴,是沈威的生日宴。
都是沈家的亲戚,就他一个外人,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看来学长和自己一样,都被家长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沈书鱼笑着说:“我会找机会和我爸妈说清楚的。我心里有人,学长心里也有人。咱两没可能。”
厉南川就欣赏沈书鱼的这份坦诚,行事也果决,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也怪我没和我爸妈说清楚,让他们误会了。”
都是聪明人,两边说开就可以了,也没多大点事儿。两个小辈无意,都是长辈剃头挑子一头热。
沈威生日宴办得很温馨,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宾客尽兴。
散场以后,沈书鱼把家里人叫在一起。
“爸妈,姐姐姐夫,我不喜欢学长,也暂时没结婚的打算,你们别再花费心思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没那心力去应付。你们要真是为我好,就让我一个人清净清净。”
她说完也不去看大家伙的反应,直接拎包走人。
她了解母上大人的性格,若是不及时闪人,她必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省得和她扯皮,还不如赶紧离开。
果然她人都还没走到大门,身后就传来了商芸女士的咆哮声,如雷贯耳,“沈书鱼,你就作吧你,我看你能作到什么时候去!”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省心,天天尽知道气我!”
炎炎小可爱围观一切,面露不解,“外婆您干嘛生气啊?我有小姨父的。”
商芸女士:“……”
“小姨父?”商芸女士瞪大眼睛。
“小姨的男……”炎炎话还没说完,宋执研就立马捂住他的嘴,讪笑道:“妈,小孩子乱说的,不能信!”
***
沈书鱼开车回自己家。
路过小区的菜鸟驿站又去取了快递。
前两天在网上买了两只玩偶,一只哈士奇,一只独角兽的,今天刚好到了。
沈书鱼家里除了包多,玩偶也多,堆得到处都是。她喜欢把家里填充的满满的,那样才不会显得空荡,她也不会孤单。
她这人很多时候都喜欢自欺欺人。
一只不大的纸箱子,拿在手里很轻。应该是压缩了的,不然这么小的箱子也装不下两只玩偶。
她拿着快递回了家。
女人不管买什么,拆快递那刻总是开心的,哪怕只是几十块钱的毛绒玩具。
拆一个几十块钱的快递让沈书鱼暂时抛掉了苦闷的坏心情。说实话她真的很厌烦母亲自作主张撮合她和厉南川。如果是别人,她铁定当场翻脸。可是那是她母亲,她就只有忍。
人越长大就越受限,连爆发和崩溃都要考虑后果。很多时候来自长辈的“沉甸甸的爱”简直让人窒息。
沈书鱼拿来剪刀划开纸箱,里面瞬间出现一只血淋淋的手……
“啊……”沈书鱼脸色大变,煞白一片,手猛地一抖,纸箱滚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血.手,血.脚,鬼娃娃……全是仿真的恐怖道具。
她从小胆子大,恐怖屋去了好几次,都不带叫一下的。这次却委实被这些小玩意儿给吓到了。因为事发突然,她毫无防备。再者这些东西太逼真的,她咋一看到还以为是真的血.手,自然把她吓个半死。
她手脚冰冷,瘫坐在地板上。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拿错了快递,把别人的快递拿了。毕竟现在有很多胆大的年轻人喜欢收藏这些恐怖道具。
她拿来快递箱查看上面的收件人,是她的名字,手机号码和地址也是她的。她没有拿错快递。
很明显这些东西就是有人故意寄给她的。
可是是谁呢?她并没有得罪谁啊!
她想不通到底谁会寄这些道具吓她。
百思不得其解,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沈总编,惊不惊喜?」
看到这条短信,沈书鱼浑身一颤,瞬间脸色更白了,比黄标纸还难看。
她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寒凉,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心理不适带出了生理不适,她的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直作呕。
而几乎同一时间,门铃响了。
“叮咚……”
“叮咚……”
“叮咚……”
持续响了三下,每一声都格外清晰,压榨着沈书鱼的耳膜。
她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心骤然一沉。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难以喘息,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这种感觉太特么恐怖了!她过去从来没经历过。
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恐怖道具的后续呢?
她面色惨白,没什么血色,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魂.魄。
她到底是女生,即便胆子大,这大晚上的,她也做不到不害怕。
沈书鱼防备地看向大门方向,警惕地问:“谁?”
“鱼鱼,是我!”
熟悉的男声从门外传进屋内,径直传进耳朵里,她头皮顿时一松,眼眶瞬间逼出了眼泪。
温言回,是温言回!
“温言回!”
她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狂奔去开门。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人的本能,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我们只想见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向最亲近的人寻求心理安慰。
大门应声而开,年轻的男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藏蓝色的西装成功地被照明灯灼染出暖调的黄,晕暖温和。
沈书鱼从未像此刻觉得这个男人高大。他拥有最强劲的臂膀,他可以给她倚靠。他的怀抱永远向她敞开。她只要奔跑过去,他就会拥抱她。他的大手会握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她没有任何犹豫,不管不顾地冲进他怀里。
温言回:“……”
温言回没想到沈书鱼竟然会这么热情。他错愕一瞬,当即闷声低低一笑,“鱼鱼,这么想我?”
这姑娘都开始投怀送抱了。可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她抱得很紧很紧,死死搂住他腰,因为过度用力,十指泛白。
这架势像是在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抱我温言回。”女孩子的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哭腔,像是在乞求,“快抱我,抱紧我!”
温言回敏锐地感觉到她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他眉头当即拧成川字,遍布褶皱,难以舒展。他知道她一定遇到事情了。
“你怎么了鱼鱼?”他伸手回抱她,将她小小的身体纳入自己怀里,用力抱紧她,声线都是不稳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书鱼的脸颊贴在他胸口,隔着顺滑柔软的衣料,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她最最熟悉的一种声音。她曾经趴在他心口听过很多次。
此刻听到,她只觉得安心,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天知道刚才那只血淋淋的手一冒出来,她都快被吓死了,几乎都要断气了。
沈书鱼半天没吱声。温言回心里越发不安。
“说话鱼鱼,发生什么事了?!”男人的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好几度。
她抽了抽气,软绵绵地开口:“温言回,我想去你家,好不好?”
她一刻都不想在自己家待下去了。只要一想起那些血手血脚,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他冷静地回答:“好。”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进去给你拿手机和包。”
说完他沉默地进了屋。
看到客厅地板上散落的那堆东西,他眼神一凛,一下子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拿了沈书鱼的手机和包,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住她,音色温柔,“没事了,有我在,不怕!”
他反手关了门,揽着沈书鱼下了楼。
温言回开车迅速,没一会儿就到了穗禾领府。
他把她带回家。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到她脚边,“前几天刚买的,换上。”
拖鞋粉粉嫩嫩的,还有两只可爱的兔耳朵,是她喜欢的风格。
沈书鱼默默地换了拖鞋,摘下他的西装,扔在沙发上。
“饿不饿?”
她摇摇头。
他指了指沙发,“先去坐。”
说着就要去厨房烧水。
“言回……”她却一把抓住他衣角。
他脚步一顿,转身看她,“我去给你烧水。”
她不发一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双眸剪水,无数光线掉进去,闪闪发光。
“怎么了?”他受不住她这个样子,心浮气躁,“说话!”
她拽住他的衣角不放,悄悄踮起脚尖,把唇探过去。
温言回倏然一怔,面色错愕。
再回神时,她已经怯生生地在游走了。
他掐住她腰,哑声问:“想清楚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可就没回头路了。
“我不想想。”
“好好想。”
“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也要给我想。”
“我偏不!”她赌气地搂住他脖子,颇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轻叹一声,把人压在沙发上,咬牙警告:“明天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不过你们也别太期待,能写的不多,余下的就自行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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