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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勺糖

“我很爱你,给你的也是百分百的爱,这点毋庸置疑。”温言回郑重其事地说:“我没打算瞒你,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沈书鱼抬眸看他,“那找到了吗?”

“还在找。”

沈书鱼:“……”

“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我们两人都对过去释怀,能够坐下来心平气顺地聊聊过去。”

“你不解释,我永远都没法对过去释怀。”

“我有好几次想跟你聊聊,可你明显非常抗拒,我无从下口。”

沈书鱼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态度,确实不怎么好。

“那个时候我们都只有十八岁,心智不成熟,处理问题难免片面。不过错了就是错了,我认。”

错的是他,他不做任何辩解。

这人总是这样,认错的态度永远都这么好,让她无力发作。她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分外无力。

她仔细地想了下这件事也不止是温言回一个人的责任,她其实也有责任。十七八岁的年纪任性又骄傲,贸然就提出了分手,也不细究其中的原因。他同意分手以后,她也不挽留,更不回头,直接就分了。他有少年人的自尊和骄傲,自以为是的为她好,一句话也不解释。说到底还是沟通不到位,处事片面,误会了彼此。年少的感情脆弱又敏感,但凡一点细枝末节都能被放大,经不起任何考验。

其实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的不过就是误会。本就是脆弱敏感的年纪,谈的又是一段青涩稚嫩的恋爱,未来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她和温言回家境又悬殊,这无疑又给这段感情增加了不确定的因素。

感情是最好的感情,可惜他们都不是最好的他们。

这么一个小小的误会导致两人分手,像沈书鱼这么拧巴的人纠结了近十年。这十年备受煎熬,一直在怪他,一直在跟自己较劲儿。这些年她学着温言回喜欢的专业,整日同文字打交道,守着那点稀薄的回忆踽踽独行。而温言回这些年似乎也过得不好。

他们都被耽误了很多年。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分手,也许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知道真相,她开始只觉得好笑又悲哀。

过后细细想了下,再退一步讲,倘若他们都不是长情之人,分手以后谁都没有再惦记对方,天各一方,各自生活,最终找到伴侣。也许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切都停留在那年夏天,戛然而止。现在也不会再度重逢。

能够久别重逢,说到底还是长情所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她想想也就释然了。还是别太苛责自己,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大抵她和温言回就是这样的命运,注定会经历这些。磕磕绊绊,兜兜转转,所幸他们都还在原地。

“我去洗澡了。”沈书鱼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音色清淡。

温言回摸不准她的态度,有些忐忑。她现在太平静了,平静地过分,明明刚才都很激动的。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平静的,反差实在太大,他放心不下。

他不安地追问一句:“鱼鱼……”

她没看他,径直往浴室方向走去,轻声扔下话,“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外婆吧。”

男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对着沈书鱼的背影激动地说:“我过几天就带你去看看外婆。”

***

过了两天,沈书鱼和闺蜜余梦溪一起约好去逛街。

女孩子逛街无外乎就是买衣服买鞋子,买包,买化妆品,顺带吃吃喝喝。

女孩子的快乐往往来得很简单,只要有钱。

两个姑娘逛完各大奢侈品专柜,又是一圈大扫荡。

走出商场,两人谁都没空手,满满好几大袋。

在时差咖啡厅喝咖啡,沈书鱼跟闺蜜提起了当年的事情。

余梦溪安静听完当即爆了粗口,“草,这不是小言才有的小言桥段嘛!要不要这么狗血啊!穷小子不愿耽误富家千金才被迫和她分手,n年后两人重逢,解开误会,再续前缘。”

沈书鱼:“……”

她自嘲地笑了笑,“生活处处狗血,不狗血都不叫生活了。”

很多言情小说本来就取材于生活。

“你原谅他了?”余梦溪挑眉问她。

她捏着咖啡勺低低“嗯”了一声。

她好像做不到不原谅他,谁叫她还爱他呢?

余梦溪:“你不该这么早就原谅他的,你应该多晾晾他,最起码也得从他那里多敲几只包。”

沈书鱼:“……”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哦!她怎么没想到!她决定回去就敲诈温言回两只包。据说h家又出新款了。

“当初你和温言回分手那段时间,你半死不活的,整日就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爸妈都吓坏了,你姐姐跑到我家来问我原因。我只说你失恋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问你你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我啥都问不出来。感觉你那会儿真的伤得很严重的。没过几天高考成绩出来,一转头就出国了。没想到真相这么狗血。还特么一拖就拖了十年。想想你俩还真是冤。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个年纪的感情怎么可能经受得起考验呢!一点风吹草动就折了。”

余梦溪叹口气,笑吟吟地继续说:“不过误会解开了也好,你也不用纠结了,你俩就好好在一起。今年干脆把婚也结了算了,明年生娃,争取三年抱两。”

沈书鱼:“……”

八字都还没一撇,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她瘪瘪嘴,不满道:“说得好像我非他不嫁似的。”

“除了温言回你看得上谁?他这个颜值你还能挑吗?比起那些抠脚的男频作者,他的颜已经是顶配了,那些三流男明星估计也比不上他吧。颜值和才华于一身,还特么多金,你还挑什么?”

沈书鱼:“……”

话说得肤浅,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她没得反驳。

沈书鱼说到做到,一回家就敲诈了温言回两个限量款。

温教授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认栽啦!

不过想想沈书鱼这姑娘也确实好哄,没有什么是包包哄不好的。如果有那只能说明包包还不够。

***

农历新年前一周,听风出版社的全体员工终于放假了。沈书鱼也总算是清闲下来了。回首她任职听风总编的这一年,成绩不说斐然,倒也过得去。尤其赶在年底签了素问大神的《黎明之吻》,kpi顺利完成。

《黎明之吻》的实体书费用和影视版权费用,那么一大笔钱,温言回一分不少全部划到了沈书鱼账上。沈总编的荷包又丰厚了不少。

放假第二天,温言回带沈书鱼去白糖镇看望外婆。

老人家长眠于白塘镇,墓园依山傍水,环境清幽。

天空飘着稀疏雨丝,天色昏暗无边,平添几分压抑。

一路上细雨不断,丝毫不见有停歇的意思。

墓园里车辆禁止进入。温言回找了找了停车位把车停好,两人一同下车。

缅怀亲人,总是格外沉重的。

两人撑伞并排而行,携风裹雨,一身料峭清寒气息。

隆冬时节,草木清寒,冷风细雨,萧瑟沉冷。

这样天气将厚重的气氛凸显得淋漓尽致。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雨雾中。冷风细雨,寒意越发明显,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寒风轻轻掀起沈书鱼的大衣衣摆,里头黑色的蕾丝裙边一闪而过,恍了恍眼睛。

温言回带她去了外婆的墓地。

沈书鱼上次见到老人家还是十年前。十年后,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她一眼就看到那棵熟悉的桂花树。

烈烈寒冬,叶子早已掉了不少,有些稀疏,不复夏秋浓密。不过枝干健硕,挺拔修长,很有风骨。

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它扑簌簌地摇摆着,却总有那么一股子韧劲儿,好像百折不挠。

这是丹桂,每年九十月开花,花开时呈现橘红色,芳香馥郁,能飘得很远。

这是温言回家早年院子里种的那棵。

这树是他出生那年他父母种下的,距今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这树还在啊?”咋一看到这棵树,沈书鱼无比惊讶。

这是她根本就想不到的。

白塘镇好几年前就被政府规划拆迁掉了。整个镇上的老房子都被拆掉了。温言回和外婆当年住的是轴承厂的家属楼。自然也被挖机铲车给荡平了。院子里的这棵丹桂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她以为它早就没了。她上次来白塘镇的时候还觉得非常可惜。没想到它居然还存活得好好的。

“外婆找师傅把它移植过来的,她想要这棵桂花树陪着她。”男人弯腰把一束金盏菊放在墓前,低沉清润的嗓音被凛凛寒风送进沈书鱼的耳朵里,清晰异常。

这棵丹桂陪着温言回一同长大,参与了他三分之一的人生,见证了他的成长。同时也陪了他那么多年。这棵树于他而言总有特殊的意义。

白塘镇政府规划之时,外婆的癌症已经拖了有好几年了,她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她就找中介提前买好了这块墓地,死后就葬在这里。她不忍心这棵树死在伐木刀底下。然后把它移植到了墓园。她说让它以后陪着她。

沈书鱼看着这棵树只觉得无比亲切。

思绪轮转,她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墓碑上的老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如当年。

离开的人是永远不会老的,她的音容笑貌全部定格。

都说人走茶凉,其实不然。有些人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第一次见到外婆时,沈书鱼就觉得亲切。她温柔地对着自己笑,甜甜地喊她“小鱼”。

老人家会给她烧好吃的麻辣鱼,又香又辣,特别下饭,让人胃口大开。她一口气能吃两碗米饭。

外婆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吃鱼,每次都和蔼地叮嘱她慢点吃,没人跟她抢,小心鱼刺。

那是沈书鱼吃过的最好吃的麻辣鱼,属于外婆的味道。

她在温哥华飘荡的那几年,她到处搜罗华人餐馆,到处品尝麻辣鱼。每年放假回国,她也到处找这道菜。可惜永远都没有外婆的味道。

那是独一无二的麻辣鱼。永远都不会再现了。

一想到这里,沈书鱼心里就酸涩得厉害。浓密的睫毛轻颤,隐约有晶莹的东西滑落,无声无息地流下脸颊。

人离开的那一刻或许不最痛苦的,真正痛苦的莫过于是那段回忆。任何一点相似的内容都能牵扯出无数的酸涩和疼痛。

人怕回忆。

温言回对着墓碑上面容和蔼的老人温声道:“外婆,我带鱼鱼来看您了,您生前总惦记着她,我把她带来了。”

沈书鱼张了张嘴,哑声道:“外婆,我是小鱼,我来看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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