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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秋猎。

慕容琇一早派遣了侍从来请施佛槿和姬洛,施佛槿笑眯了眼,一脸和气将人打发走,随后回屋做功课。

既然大和尚不去,姬洛与慕容琇又本就不熟,自然也对贵族围猎没什么兴致,反而跟着院中的园丁养起花来。园丁知道院中人都是贵客,不但没欺他年幼,反而慷慨赠予花种,姬洛随此人去取,刚绕过花厅,觉得背后似有一双眼睛。

姬洛停步驻足,四下张望。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从他住进府上厢房时,便时时觉得有人暗中窥伺。

“是慕容琇?还是段艾?是来监视自己,还是监视施佛槿的?”姬洛在心中暗想。

“小公子,你怎么了?”园丁见他不走,忙问。

姬洛不敢掉以轻心,于是装作平常,道:“没什么,走吧。”

等取了花种回来,姬洛在院中阶前闲坐,屋中十分清寂,没有半分异响。留下的仆从从廊下走过,低声谈论早晨车队出城的热闹。

姬洛猛然坐直身子,终于回想起哪里不大对劲——平日里素爱缠着施佛槿的慕容琇竟然没亲自前来,这也就算了,碰了一鼻子灰的仆从回禀后更如石沉大海,若依这位小郡主的脾气,铁定早该一鞭子打来!

想到这里,姬洛反身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里东西整齐,竹简书卷都在远处摆放,施佛槿并不在房内。

“不是说不想去吗?”姬洛小声嘟囔,他不晓得慕容琇与施佛槿达成协作,因此不明白为什么施佛槿平日表现十分疏离,今日却要暗中跟去。

偌大的府中没剩几个人,姬洛忽然惊醒,心想:盛会必有纰漏,何不趁此机会出府寻找秋哥?若说逃出生天,难道还有比今日更佳的时机?

于是,姬洛从房中退出,疾跑而出。

然而刚转过花月门洞,突然撞上一堵肉墙,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呼:“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撞断我这老腰!”

姬洛定睛一看,竟然是慕容琇身边那位贴身嬷嬷。

“嬷嬷赎罪!”姬洛忙低下头来道歉,那嬷嬷扶着山石站起身来,深深打量了他几眼。没等苏嬷嬷开口,姬洛先抢过话:“嬷嬷今日怎么没有和郡主一同去邙山?”

老嬷嬷答道:“今早起手脚痛痹,若跟着去郡主还得分出人来照顾我,老身哪敢,索性在这府中守着。你这小子,虽是别院,但王府上下都有规矩,别乱跑冲撞了贵人。”

姬洛低头称是,也没往心里去。

好在那苏嬷嬷没为难他,兀自叨念去:“奇也怪哉,往年郡主想要秋猎,同世子、段少爷三人三骑,最多带一两位侍从负责捡拾猎物,今年排场怎如此大,莫不是段少爷为了讨郡主欢心故意安排的?”

等人一走,姬洛悄悄从后院墙翻过,溜出府去。

秋猎的队伍出城之时,吕秋拜别阮秋风,从侧门离开,径直往东门去。

收拾细软时他同院内管事要了一套汉人的衣服,又将下巴上的胡须剃掉,拆掉乍起的细辫,是以样貌稍稍做了改扮,混在人群中,虽有几分惹眼,但却与几日前大有不同。

吕秋前脚刚走,阮秋风在廊下一个眼神示意,几人从屋后掠出,出门放出风声。

本以为是兵行险着,没想到出入如此顺利。

吕秋从中东门混出,不敢怠慢,先过了一村一镇并一个驿站,直走到天黑才敢买了匹马,取道南下,一路竟十分平静。他不知,城楼上盯梢的人出城跟了半里,便悄悄被解决。

更深露重,吕秋找了个破屋歇脚,他就着门板靠着小憩了一会,听着屋外风声霍霍。

突来几声“夺夺”,浇满火油的箭从烂窗飞入,落在干草垛子上,立时便烧起冲天大火。吕秋惊醒后就地一滚,拿出钓月钩将箭矢一荡,破窗而出,落在断墙的后面。

吕秋心想:这些人用火逼自己出来,想来是善于围攻而不善于暗杀,步伐整齐配合有致,八成是军中之人,难道是段艾派来的追兵?

眼前这片地方地势平坦原是一处山坳,后来南北征战此处村镇化为乌有,尽留下些残垣断壁,破砖烂瓦。吕秋贴着屋脚伏地行走,过了一会追来的脚步声也一同消失了。

吕秋屏息之间推翻了刚才的推测:这决计不会是段艾的人,段氏抓捕自己名正言顺,不会跟了自己半日才动手,而这些人摆明是不留活口而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慕容评!

当下证实了慕容老儿的罪证,吕秋恨得牙痒痒,心中憋不住气,操着钓月钩暴跳而出:“白门上下冤魂不灭,我要你们拿命来偿!”

一时四下唿哨声起,暗杀的黑衣人呈八方合围,将吕秋团团围住。吕秋在断梁上一踩,出钩倒转,一时割断一人喉咙。

被破开一道缺口后,黑衣人们也更为警惕,瞧他双目赤红,血气暴涨,为防止被突围而出,几人投石问路也不先出招。

吕秋在屋脊上游走,当中一名黑衣人脚下掂起断木为|枪,连番突刺,吕秋沉不住气,一跃而下杀入人群中。

钓月钩本以远攻为宜,如今近战,黑衣人尤为大喜。

然而,他们得意不过一时,突变徒生,只见那吕秋一手一钩,握住柄端与人拼杀,竟然无往不胜。

钩本是短器,与剑类似,曲走浪势,为近身战斗使用。而白门人多身量瘦小,加诸一开始并非用于武斗,才将其改造为握柄处机窍弹簧,连着一条锁链可破壁凿洞,也能远近互搏,灵活机变。

如今吕秋舍弃这份灵动,双手持弯钩与人蛮战,反而打出一番酣畅淋漓之感。

厮杀过半,黑衣人损失惨重,但合围之下,寡不可以敌众,吕秋一时也负伤有几,提着染血的钓月钩重重喘息:“今日就算愧对掌门之托,将命丢在这里,起码也不负我白门男儿血性!”

他这直肠子死脑筋没生出半点逃命的念头,也未有保全之策,只有一腔热血。

吕秋同最后三人斗到力竭,眼看斧钺加身,不甘心闭眼,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三人斩伤,欲要同归于尽。

奈何三人中一人避过,暴起给他最后一击,吕秋含血冷笑,心道:幸好小洛儿没有跟着自己。

吕秋闭眼倒下的一瞬,有人在暗念了一声“收网”,暗器同□□将未死的黑衣人扎成了马蜂窝,有一队小厮模样的人麻利出来将吕秋抬走。

清晨鸡鸣,吕秋悠悠转醒,乍见眼前人,恍然若昨日。

“秋……秋风先生?”

“你醒了?”阮秋风一手执起书卷,一手抚着胸口咳嗽,“咳咳,昨日你走后,我拜托往来客商多加照看,没想到夜间传来消息说你在城外负伤。别担心,此事旁人不知,我阮秋风闯荡南北,虽一介书生,但执笔文书家信,各路行商都给我几分面子。”

吕秋惨白着一张脸发怔:“那就多谢先生了。”

“我们现在在洛阳城外一处农户家中,你且安心,明日有商队出,要去南边儿柳州,你不妨扮作护卫,和他们同行。”阮秋风又道。

吕秋心想,此法或许能掩人耳目,况且自己从没去过南方,同路还能少用些时日少走弯路,便应了下来。这阮先生口称一介书生,但看起来并不简单,江湖中的事他不便多嘴,况人家救他两次,吕秋心中便没再设防。

等他休息下,阮秋风步入屋外,招来人问:“吴胖子回来了吗?”

“还未。”来人沉吟一刻,问道:“先生,我们目下并没有货物出南方,明日一早走,运什么?”

阮秋风含笑:“谁说的,‘货’就在屋内。”

“他?”来人大惊。

阮秋风皱眉道:“第一次出手时我便查看过隋渊的信件,写给南派白门先掌门隋铁心,不过我的人得知,隋铁心多年前已殁,要么这隋渊不知,要么他以此为饵,给吕秋另有口授。南北多年两不往来,我怀疑这位隋渊掌门要找的另有其人!”

那人一怔,没多问,听阮秋风笑道:“吕秋这人心直纯良,他于我有感激之心,必然笃信无疑,会乖乖跟你们走的。”

昨夜是个惊魂夜,吕秋在洛阳南面的荒村遇伏,慕容琇一行亦在邙山南面迎战。

话说白日车行仆从招摇过市,等到了邙山外猎场,几人虽都心思各异,但也不是莽撞俗人,自个儿悄悄藏肚里,言行举止亦如往常。

见这山河一片秋色,慕容琇起了个兴,拿鞭子一卷抽出弓箭,夹了马肚在山中奔驰。她一个女儿毫不逊色,身旁两位昂藏男儿亦来了兴致,于是三人脱队自由狩猎。

段艾本想跟着保护慕容琇,奈何慕容楷跃跃欲试一定要同他比个高下,于是被缠得分不开身。而慕容琇则自个儿悄悄往林中去,七拐八拐没了踪影。

绕着林子瞎跑了一阵,她将附近地势大致摸清楚,在树干上做下标记,然后把马牵到小溪边,自己坐在岸边濯足洗脚,时时顾盼回眸,似在等着某个人,看着水中影子顾左右而言他:“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嫁给段艾,他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与兄长并无分别……”

一时心中怅然,便忍不住唱起了北地的民歌。

节气过了秋分,天黑得快。

慕容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马缰放掉,自己提着刚刚逮来的兔子往林中走。

天色沉下来,慕容楷和段艾不见慕容琇的踪迹,两人往山中寻,随后在溪边瞧见低头饮水的马,又四下转了转,发现半死不活的野兔子和一些堆笼的树枝。

段艾蹲身查看地上的痕迹,道:“马儿离得不远,地上有拖移干柴的痕迹,阿琇应该是想在这里生火,只是……”

慕容楷心头一跳,张口便喊:“小妹!小妹!”

然而吼了数声,除了惊飞林中的鸟,不见半点回应,两个大男人不由地有些慌了。尤其是段艾,他知道慕容琇曾卷入白门的风波,也猜到她故意提这大张旗鼓的秋猎别有目的,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她在以身试险。

“段兄,不如你回营地叫上侍从护卫一起搜山,我且在这附近守着看看。”慕容楷忽然开口。

段艾虽有几分不愿离开,但慕容楷的话却还是有几分力度的,再加上如今所有的关注都落在了慕容琇的身上,他对这位太原王世子倒是没想太多,可她哪里知道,慕容琇这一计,连亲哥都盘算在内。

不过亲哥毕竟是亲哥,她可不会拿亲人冒险,不过是想做这“在后的黄雀”,等那只捕蝉的螳螂,再加上大和尚同她里应外合,赌上段艾带来的人马,非要将那‘洛河飞针’诈出来抓住不可。

段艾走后,慕容楷四面看了看,腹中空空如也,便就着现有的材料将兔子剥皮洗净,架在架子上,等添好柴坐定,背后枯叶轻响,传来脚步声。

“我就知道你个小丫头玩野了,你要再晚回来一些,这兔肉可就没你的份了。”慕容楷轻笑着,把兔子翻了个面,“你跟哥哥说句实话,我瞧你白天同段艾一句话也不说,你真是千万般不愿嫁给他?”

那个“他”字方吐出,背后一阵疾风扫过,慕容楷神色大变,顷刻腾身而起,坐过的地方留下一排牛毛般细密的银针。

“谁?出来!我妹妹在哪里?”见来人不是慕容琇,慕容楷盛怒,一脚将烤兔架子踢翻,掀起的火花落下隔档开视线,待第二排银针在身前落下,他仓惶躲避,那针上的劲力直接划破他的衣襟。

慕容楷抽出腰间的宽刀,只听“叮铃”一声,接住从后方刺来的长剑,刺客向后飘开,旋身从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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