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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堂跌坐在地,心头咯噔一声。他有心避祸,只求江湖见识一番安稳归家,可这胞妹根本管不住嘴,还嫌知道的事情不够多。

当下,他一不做二不休,扯着自己妹子的手臂往外走:“诸位对不住,在下这妹子惯爱说胡话,听不得听不得!雨既然停住,天色也不早,着急赶路,还请各位保重。”说完,也不管江有梅如何反抗,拉着人,骑上马就走。

堂下各怀心思,但又藏着掖着,明里没人关心两个年轻人的闲谈,实际上个个摩拳擦掌。阴十一瞥了一眼,目光在角落里停驻了一分。

那方,姬洛端着茶碗抿了一口,手虽然抖了一下但茶汤半点没洒,那骨子冷静与周遭的戾气格格不入。

石别南抚摸着刀身淡淡道:“阴老哥不去看看,那姑娘心思单纯,只怕还不晓得自己祸从口出。”

“没点稳重!”阴十一收回目光,抹了一把脸,冷冷说:“既然是出来历练,哪能不伤筋动骨,洒三两热血?吃到痛就长记性了!”

石别南没再接话,过了会阴十一结了茶钱也往外走,走之前他往回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卖菇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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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堂心中懊丧,带着胞妹干脆改了道折返南浦城,快马加鞭从岭南道翻山去临川,若有不逮,起码在五岭之内江家的面子摆出来,凡事还有缓和,若真从夔州借荆州湘线入,指不定哪日身首异处。

江湖险恶,要逃是逃不了的。

两人还没到南浦,走到个人迹寥寥的山坳处,江有堂心中发憷也没个担当,张口数落自家妹子,手中力量没拿捏住多挥了几鞭子,马儿吃痛冲劲儿太猛,一撂蹄子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江有堂落地还算反应快,看有梅下马来扶她,不由分说将人推到一边,霎时,地上两根绳子翻起,将人掀到空中一个凌空翻。

一把三股叉往前一送,盯着小姑娘跌跤的膝盖头去,江有堂于空中摘下背后的竹拐,一钩一压,才把那递到自家妹妹身前的攻势给消下去。

吓傻的江有梅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取下腰间的长剑,躲到哥哥的身后。江有梅练武功也不过稀松二五眼,眼下这种真刀真枪干架的场面自然令她手足无措。

岭南江家成名技‘扶风拐’传男不传女,历来讲究仁道,不以杀人炫技为主,专走灵动随和的路子,且这满门上下多出大善人,没有寻常望族的森严等级,间接致使后辈子孙性子一代比一代软懦,在生死相搏的实战中就比较吃亏。

江有堂将竹拐立地一拄,大喊一声:“出来!”

人没出来,招呼过来的是一段不同于慕容琇牛皮软鞭的硬制九节鞭,江有堂的竹拐本来就不是利器,两相缠绕便胶着不下。

四面草丛里跳出几个男人,拿叉拿鞭,拿刀拿短戟,都是夔州附近的地头蛇,所以不比走大道的外乡人,往隐蔽小路一抄,就杀到了兄妹俩的前头。

“我也不为难你们,把你们知道的一一说来,爷爷今儿心情好,放你们一马。”扛着三股叉的刀疤男笑着说。

江有梅拉了一把自家大哥的袖子,低声道:“好哥哥,他们有四个人,人数胜我们一倍,打是打不过的,不如把那大和尚的事都说了吧,反正不是冲我们来的。”

“还不是你惹的祸!”江有堂两个鼻孔出冷气,拧眉盯了自家妹妹一眼,怒斥道:“人在江湖混,不能不讲信义,这几人要找那位师父的麻烦,我们怎能为了脱困而置人家于险境?何况人家大师还救过你一次,小妹,若今日你我死在这里,要怪只能怪大哥没本事,护不住你!”

躲在暗处的姬洛将这话原原本本听进心里,茶寮中他本觉得这一双兄妹的行为多有蠢笨,尤其是这个长得跟软柿子一样的哥哥,不过如今倒是另眼相看了几分。

“我不要死!”江有梅鼻头一酸,呜呜咽咽,“你说的我懂,但那和尚武功高,兴许能力敌呢,可我们眼下却是要横尸当场了!”

江有堂狠心没看她,拿起竹拐应敌:“此话不要再提!”

“磨磨唧唧的,给脸不要脸!”那刀疤男看他俩闲话半天,没一句在点子上,当下心中觉得被轻视,挥着手中叉就冲了上去。

另三人一人缠住江有堂的武器,两人拿绳子套人,眼见江家兄妹折腾不出要折在这里,一柄飞刀转来,将绳子一把割断,两人脱困而出。

四个恶徒看林中走出的是位面色白净的少年,双手负于身后手中全无戾气,不由得凭空生出几分迟疑,张口问道:“阁下是哪家的后生?何必蹚浑水管闲事?”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不是吗?”姬洛微笑,丝毫没有惧色。

先来后到?难道还有人比他们更快?是抄小路还是走轻功,若是后者,那轻功该是多高妙?

恶徒们心中打鼓不定,根本不知道姬洛是跟着他们一路抄近道过来,还当他与哪家不出世高人有八竿子关系。

“小兄弟,你……”江有堂认出了姬洛是茶寮里那位卖菇少年,这会听他说的话,心头也害怕不已,懊恼刚才不应该轻慢,而应阻拦江有梅撒钱那一手,或者至少客客气气跟人赔礼。

姬洛走到他身后,用只够身旁几人的声音道:“想活命,我说什么,你就怎么配合。”说完,他挤到江家兄妹身前,指着那左前方一棵大柳笑问:“便是用柳条也能胜你们!”

“口气狂妄!”

三股叉往前一伸,姬洛一脚踢在江有堂右腿骨上,这一踢没有内力只有招式,江有堂重心左偏,下意识要稳住身形,便将竹拐右手换到左手,借地一拄,正好压下刀疤男的武器。

虽然江有梅武功不行,但内力起码比眼下的自己还是有可用之处,姬洛退了一步,依样画葫芦,带江有梅在持短戟的汉子身前一转,剑锋锋利逼那人放开手柄,趁势用巧劲将人顶飞。

飞过的短戟斩下的绿柳枝,飘落在姬洛脚边。

六月的柳枝老了不少,韧性最佳,姬洛抄起一把借力跳起在人脖子上挂了几圈,等两面夹击的人一到,便指点江家兄妹去顶,一来二去,三人成一小阵,使的步子把四人绕得两眼昏花。

待时机差不多,姬洛将脚下绳子踢给江有梅:“把你武器扔了,跟我一起拉绳子!”说完,又推了一把江有堂,“退!”

借四个恶徒自身的攻势,姬洛的绳子往前一绊,穿入柳条圈里给人一拉就倒。凭着‘五势图’的变幻,姬洛织这一张小网如孩提错乱的花绳,足够牵制住四人好一会。

“走!”看四人暂时无力追,姬洛招呼二人上马,他领头骑了江有堂那一匹,拉缰从旁出,往南浦方向杀出去两里才停了下来。

江有堂下马,拉上江有梅抱拳同他道谢,姬洛摆手,反问道:“不知两位遇上的那位大师可是姓施,蓄发爱笑,生得眉目慈悲?”

“你怎么知道?”江有梅一脸惊诧。

“不瞒两位,我们本是同行,后来因故分开了,我也在寻他。”姬洛坦言,怕两人不信,还问了一声:“他的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使鞭子的姑娘。”

“有是有,只不过……”江有梅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她犹豫了一刻才道,“不过那姑娘不在他身边,而是……”

江有堂插上话来,见眼前少年能形容个□□不离十,又感念相助逃生的恩情,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几日前,我这顽劣的妹妹被几个好色之徒盯上,我们不防江湖下三滥的手段,中了点暗门道,眼看要出事儿,这时候那位大师正巧路过,便出手替我们解了围。”

“他似乎很急,解围后匆匆离开。在下家中自幼教导要与人为善,感念侠义恩德,我们不想空手而归,便打算追上去讨问姓名,也想日后让族中家长多去寺中捐些香油,以慰福泽,只是没想到,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一幕,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江有梅抿了抿唇,接过他哥的话往下说:“我当时快马在前,发现山中树木横倒,担心那位大师出事,便先我哥一步赶去,去了才发现那位大师正在与人对阵,和他对阵的是位像得了痨病的儒生,那儒生手上抓着你说的那位姑娘,似乎以此相要挟,要拿那个什么劳什子八风令!”

小姑娘有些自责地垂下头,瘪着嘴俏脸紧绷。

姬洛叹了口气,这才晓得原来慕容琇离家,竟是被阮秋风所挟持,再看这姑娘反应,也属于常人,未必需要苛责,于是按了按她的肩,道:“江湖险恶,姑娘以后还需多听你哥的,速速离开此地,刚才那些不过尔尔,真正难缠的……”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姬洛话音未落,一把宽刀带风斩来,江有梅往后一退,姬洛伸手没拉住人,又不敢与刀锋正面相撞,立刻避开。

石别南从旁跃出,一把挟持住江有梅:“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他转头对神色紧张的江有堂道:“不是要报恩吗,不如带上我一起寻人。”

“无耻小人,你根本就是冲着八风令来的!”江有堂气得牙根儿发痒,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跟哥哥当时心有余而力不逮,后来他们打到别处去了,我跟哥哥就走了。”江有梅哭喊出声,“别的,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别杀我。”

石别南把手中九环刀一转,狞笑道:“是又如何,八风令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哥哥救我!”眼看刀剑无眼割开皮肉出了血,江有梅哭得更惨了,抢声连连呼道:“哥哥救我!救我!”

姬洛和江有堂对视一眼,正因有掣肘而不得妄动时,眼下时局再变,一双白骨爪伸出来,在石别南背后一拉,他没料到还有黄雀在后,被逼得松开手回防,姬洛与江家小子立刻上前抢人。

“阴老哥,这就没意思了。”石别南持刀架着那只铁爪,眼中不善,“你一把年岁了不在深山老沟里修炼,何必跑来瞎掺和?”

“我一个独眼,还没瞎到猪狗不如的地步,那八风令想要,自己找去呗,何必为难些小辈。”阴十一砸吧嘴,嘴上两颗黄牙上下一嗑,很是不屑,“掉价!”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吐槽我的内容提要,真的想不出了……

今日无话唠叨,那就…扑倒465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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