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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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环闻言,愣了一下。
她之所以会憋不住问出这话,是因为她陪着赵清漪过来时,早知自家娘娘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钟太妃和叶太嫔此次的冲突,叶太嫔处置不当,的确也有几分过错,但主错还是在钟太妃这头。
本朝后宫里的规矩,一旦皇帝逝世,留下的妃嫔,若是有子嗣的,可求得宫中恩典,出宫到子女府上接受奉养,但无子嗣的妃嫔,则是留在宫中迁往太妃所居宫殿接受宫中统一赡养,待遇……自是比不得为妃嫔时候那般,用度与居所,也会减少许多。
而先帝的妃嫔不算多,子嗣更少,新帝生母福薄早逝,其余妃嫔,不管是高位低位,膝下连公主都没有,自然都得留在宫中统一赡养。
这是后宫里一惯的规矩,饶是钟太妃素来霸道,也不敢违了规矩,接到旨意后,便让底下宫人准备乖乖迁宫。
钟太妃位份最高,又有钟家撑腰,占了福寿宫最好一处宫殿,但那处还是比不得启祥宫,刚迁居时,她物件也多,乱糟糟的堆在宫殿里头教人心烦,钟太妃过去瞧了,当即下令让宫人将物件先摆在侧殿,留待里头安排好了再一样一样摆进去。
侧殿,恰是叶太嫔的居所。
钟太妃的物件占了她的居所,而宫里下令迁居截止的时间又在眼前,她求了钟太妃那头多次都没有回音,左右为难,又瞧着这几日天气尚好,便想着让底下宫人先把钟太妃的东西搬到外头放着,将自己的物件先摆进去再说。
饶是宫人搬东西时再仔细,也避免不得些许磕碰,这不,一不小心就把钟太妃一个花瓶磕了一处小角。换成任何一个太妃,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偏偏是素来横行霸道的钟太妃,这下子是捅了大窟窿了。
钟太妃听得宫人禀告,二话不说便冲去打了叶太嫔一巴掌。
叶太嫔再怯弱,被大庭广众下打了一巴掌,便是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哭哭啼啼着话里话外指责钟太妃太过跋扈,岂料,钟太妃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做得过了怕被责罚,还是故意想陷害叶太嫔一把,竟直接装晕了过去。
这一切,赵清漪都是心知肚明,她也知道从头至尾都是叶太嫔在受委屈,她罚了叶太嫔,更是是非不分。
可事实上,但凡今日叶太嫔愿意为自己争辩争取几句,赵清漪自然也不会下这般命令罚她。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只一味做出委屈状想让她替她争取。
说到底,叶太嫔不是她什么人,对于赵清漪而言,如今钟家势头正旺,捧着钟太妃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她又何必去做那等费力不讨好之事。
不够,今日之事,倒也让她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迁宫之事,是赵清漪下的令,也是她让底下宫人去主导,但凡那些宫人管事能稍稍得力一些,或是她能有余力上几分心,便能早早掐灭这些事端的苗头。
但偏偏她前朝事忙,无法脱身,底下宫人管事到底只是些奴才,有些地方根本无法去管束。
燕环倒是念过书、识过字,这些年也一直井井有条安排着她身边的事情,但她这头,却是缺不得燕环,更加不可能让她亲力亲为去管理后宫诸多事务。
说到底,还是缺了人。
赵清漪这边左思右想,觉得这般下去到底不是个法子。
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让燕环往后宫各处传了一道命令,要在宫人中选拔识文断字、又懂管理之道的女官出来在身边伺候着。
女官,说起来和前朝的官有很大的区别,依然是宫人的身份,但比起普通宫人,在主子面前伺候,不用干脏活累活,更重要的是还有管理后宫的权利,可享低级宫人伺候。
此道命令下达后,各处宫人皆是心向往之。
但凡识得几个字的,都纷纷跑到了内务府处报名。
叶惜晴抱着洗净晾干的宫服走在宫道时,便听到了来往宫人的低声嘀咕。
她垂下眼睑,默不作声,然而一颗心止不住的跳动了起来。
她没入宫中充作宫奴时,年纪不大,但叶家到底是世家,自小便请了老师在家中教导学习,叶老夫人对于她这个独女,更是常带在身边学习管家之道,毕竟若无意外,依着叶惜晴叶家嫡长女的身份,未来至少也是世家宗妇。这些年,她虽然性子被宠坏了点,但耳濡目染,在才学与能力上怎么着都比这些出身卑微的宫人要强上许多。
若她去报名,定能中选。
她心头火热,一时之间,不觉停下脚步叫住了经过的两个宫女。
“姐姐,您知道是在哪儿报名的吗?”
两名宫女被叫住,目光上下打量着叶惜晴身上所着的粗陋衣衫,自是认出了她掖庭宫罪奴的身份,不由嗤笑:“你也要去报名?”
“是……”
叶惜晴面上一怔,略有几分难堪,却还是硬着头皮应道。
“嘻嘻,你这样的,只怕连报名的地儿都走不进吧!”
其中一宫女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里蛮是嘲弄。
叶惜晴面上羞恼的通红,但还是咬牙反驳道:“太后娘娘下的命令中,不是说不管什么身份的宫人,只要会识文断字、懂管理之道的,都可不拘一格参加吗?”
“太后娘娘命令是这样,但也不知真有掖庭宫罪奴会不知羞耻去参加啊!”
其中一宫女嘲讽的说出了这番话,只冲着身旁宫女道:“咱们走吧,别和这样的人说话浪费时间了!”
叶惜晴气的浑身颤抖,然而心中对于摆脱当下困窘的局面,却是越发迫切。
她急匆匆将被自己攥成一团的宫服送到了宫人手中,也顾不得宫人的抱怨,急匆匆赶回掖庭宫居所,一进屋,便开始翻箱倒柜。
叶老夫人坐在窗边缝补着衣裳,听到动静抬起头,瞧见叶惜晴将床边柜子翻得乱七八糟,愣了一记,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
“娘,哥哥之前送我的和田玉镯子呢?”
叶惜晴翻遍了柜子,都没找到玉镯子,不禁急切冲着叶老夫人询问道。
“你要玉镯子做什么?现在不能戴那个玉镯子,会给你惹来麻烦的。”叶老夫人闻言,搁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起身劝说。
“娘,我不戴,你给我找出来。”
叶惜晴咬着嘴唇,满脸倔强开口。
“找出来做什么?这是你哥哥留给咱们娘两唯一的念想,万一磕碰了,可舍不得……”
叶老夫人还在絮絮叨叨,但叶惜晴心中却是已经等不及,眼见着叶老夫人不愿意找,她干脆翻箱倒柜,继续找了起来。
“惜晴,你这是做什么……”
叶老夫人伸手去阻拦,但叶惜晴已经找到了被叶老夫人藏在柜子最里头,用层层衣裳包裹起来的那支镯子。
温润的玉镯入手,叶惜晴面上略略挣扎,这是当年她从叶家带出的唯一物件了,也是她哥哥留给她的唯一物件了。但想到这些年来受到的磋磨与今日宫人们嘲弄的语气,她咬咬牙,直接将镯子塞到了怀中,便是不顾叶老夫人的阻挠,匆匆往外头跑去。
物件到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若是她过得好了,也能带着母亲过上好日子,哥哥在天之灵,应是更愿意看到这样。
叶惜晴不停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这才勉强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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