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三章 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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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晓所选的好地方就是姚婆子的店,想想啊，这里还有一只小黑猫也是妖，小难也是妖,两只妖还能交流交流经验。

“交流什么经验？”明耿泼了她一盆冷水,“你也不怕两只妖翻上了天。”

顾初晓一脸茫然：“能翻到哪里？”

这样问着,等到了姚婆子的店铺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俩小妖怪能够翻到哪里了。

小难和小黑俩妖怪，就像是在他乡见到了老乡,又是好奇对方，又有些警惕，不过没过一会儿,俩小妖怪就亲亲热热地玩儿到一起。顾初晓看了看，在心里面嘀咕道,哪里有明耿说的那么夸张，就能翻了天。

姚婆子专门给顾初晓和明耿找了个小房间谈话，俩小妖怪就在角落里玩着，顾初晓见没什么事了,也就不再分心回头去看它们了。

明耿直入主题：“纪老爷子在去年离开了。”

顾初晓：“我知道啊。”

不就是因为他走了才会找到自己去做八号大院的房东吗？

明耿直言道：“他死了。”

因为明耿说得太淡定了，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顾初晓在那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是在开玩笑,不过也是因为他说的很正经，又像是真的。

总之，听到这话之后的顾初晓，久久未说话，就那么看着一脸淡然的明耿，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出点什么。

俩人沉默了好几分钟,还是小难和小黑猫折腾出来的动静，彻底打破了这份安静。

刚刚还相见恨晚一般，哥俩好的小妖怪，现在打成了一团，嘴里各自叫喊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吵吵闹闹的。

小难的武器就是它的头发，此刻它正用它那头浓密的毛发将小黑猫缠了起来，小黑猫也不是吃素的，“喵呜”一叫，张口就把那毛发咬断了。

你来我往的，中途被顾初晓吼了一嗓子，但是不管用，俩小妖一点都没有收敛，反而越打越激烈，屋子里的摆设，除了顾初晓和明耿坐着的，用着的，全部被它们弄倒在地，就连墙面上也留下了它们打斗的痕迹。

顾初晓不禁有些头疼，求救般地看向明耿，却见明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顾初晓：“？？？”

这么吵也能睡着？这家伙故意的吧？

不管明耿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顾初晓是没法子了，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顶多只能扯起嗓子吼两声，要是真上前去劝架，肯定会受伤的。

又过了两分钟，俩小妖的动作终于缓和了下来，顾初晓松了口气，心想着现在去劝架应该没问题吧，只是她才刚起身，那俩小妖就像是喝了红牛一样，打得又更加激烈了。

顾初晓：“……”

幸好这个时候，夏程祁突然来了，他打开门就看到凌乱不堪的屋子，脸上一黑，快步走上前，一手抓一个。

两个小妖终于打不起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顾初晓问道，不过问完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明耿叫来的。

小难对夏程祁是再熟悉不过的，也是被他狠狠地收拾了好几回的，因此这次夏程祁一出现，小难便老实了，但是小黑猫不知道这人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黑猫被人提溜到了半空中，只是稍微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之后，四只爪子扑腾着，企图往夏程祁身上挠去。

夏程祁将小黑猫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皱起眉头，问道：“这只小妖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黑猫不熊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平时有事没事的，顾初晓也喜欢撸一撸它，看小难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它在家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夏程祁给的苦头。顾初晓上前将小黑猫抱在怀里，摸着它的脑袋，小黑猫觉得舒服，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那双绿油油的眼睛还是冷冷地盯着夏程祁，一看就是没死心，还在暗戳戳地找机会想方设法地想要去攻击。

“小程。”明耿似乎也是睡醒了，“事情结束了？”

“嗯。”夏程祁点头，坐到明耿旁边。

顾初晓现在可不敢把小黑猫和小难放在一起了，她把小黑猫放出了屋子，那边夏程祁和明耿已经自顾自地说起话来，顾初晓听了听，明白了，他们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特办处的老大，在这之前，是纪老爷子，只是纪老爷子在前段时间过世了，对于这件事，顾初晓丝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是明耿和夏程祁表现得都太镇定了，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老大去世了，自然会有新的接任者，但是现在夏程祁因为一些原因，不会继续在特办处待下去。这位新的接任者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让夏程祁找一个他的继任者，来接替夏程祁的位置。

明耿和夏程祁同时将目光放在顾初晓身上，顾初晓眨眨眼，然后坚定地摇头：“我有工作了。”

夏程祁皱眉，显然是对顾初晓的拒绝有些不满，“把它当成兼职不就行了，不是经常这样做吗？”

哪里就是经常了？顾初晓掰手指数了数，也就那么几回吧，好像是挺多次的……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平时做都是看心情，要正的是当做真的工作，哪里能一样呢，虽然不知道夏程祁为什么会辞职，又为什么会邀请自己，但是说什么，顾初晓都是拒绝的。

顾初晓耳根子软，也不知道在特办处干事情的工资什么的怎么算，再加上，万一夏程祁和明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不定顾初晓就心动了，然后失了智就同意了。所以顾初晓在第二次坚定地摇头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顾初晓刚打开门，一直在外面徘徊着的小黑猫一溜烟就跑了进去，顾初晓挑挑眉，唔，算了，让夏程祁那小子收拾收拾这小家伙也行，不然还真翻天了。

顾初晓出去的时候，姚婆子正好送走客人，正数着数目不少的钱，她看到顾初晓出来了，指了指门口，顾初晓会意，走过去在门口挂上“close”的牌子，她坐到姚婆子面前，等着姚婆子将钱数完，这才问道：“他们说，纪老爷子去世了，是真的吗？”

姚婆子：“算是吧。”

顾初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来了个算是吧。

“人老了，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也一样。”姚婆子笑了，“他们说的事情，看来你是给拒绝了。”

“嗯？你知道啊。”顾初晓道，“姚女士你听听他们的要求，夏程祁不干了，竟然让我去做他的工作，你听听这像话吗？就算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人了，也不应该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吧。”

说完，顾初晓气鼓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喝完还觉得不太够，又倒了一杯。

姚婆子听完顾初晓说的话，沉默了两秒，这才说道：“你刚刚那句话是吐槽那两个家伙，还是你自己啊……”

“都有吧。”顾初晓砸吧砸吧嘴，连喝了两杯茶之后，终于不那么口渴了，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了那么一小句话，她就觉得口干，“姚女士，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初你说的选我做房东的理由，其实并不能完全说服我。但是我胆小，也怕死，都还没活够呢，汇乐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知道，所以我才会答应去做八号大院的房东。在这几个月下来，也能看出，这个选择到目前为止是没有错的，无论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和房客们的相处，都很愉快，就算是一开始的工作时间不太正常，我也能很好的克服下来。唯一令我十分在意的事情，从一开始，你们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额外让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和特办处有关的，是吧？”

如果是一次两次是巧合，可是巧合太多了，那就是必然了。顾初晓不否认这段时间，她认识了很多朋友，很开心，可是她并不想每天都过上那么刺激的生活，每天收收房租，混吃等死挺好的，不是说她要做一百年才能退休吗，那个时候，她早就老死了。

姚婆子倒是不意外顾初晓的回答，只是笑笑，说道：“没事，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反悔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顾初晓：“……姚女士，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是耳熟吗。”

姚婆子：“有吗？”

当然有！和当初纪老爷子劝她当房东的时候，所说的话十分相似，除了一些细节，话里的意思几乎是一模一样。顾初晓有些气，他们这种笃定自己会同意的态度让她心里实实在在地堵了一口气，反正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

只是在这之前，顾初晓眨眨眼，问道：“要是我不同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姚婆子：“不会，这次全凭借你个人的意愿。”

“真的？”顾初晓怎么感觉心里直打鼓呢？

姚婆子点头：“真的。”

…………

顾初晓和姚婆子相对无言了很久，直到顾初晓又喝了两杯茶，明耿和夏程祁也出来的时候，她看了两眼那两个人，这才离开。回去的路上顾初晓还在想，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顾初晓都待在大院里，大门不出，要不是冰箱里的肉都吃完了，她都不打算出门。

顾初晓寻思着，在这院子里养些鸡鸭什么的。

和门口的大猫一家玩了一会儿后，顾初晓朝着地铁方向走去，在地铁上她还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文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