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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从小到大就不怎么会说话,我怎么会怪你呢?”
蒲子墨虽然还是笑着,但那笑容里面明显已经有了一丝冰冷。
宁小满却笑得真诚开怀,“我就知道院长不会跟我计较的,院长最开明大度了。”
蒲子墨只能笑着点头,指尖都已经捏得泛白,但是却一丝一毫都不能发作。
像蒲子墨这样的老狐狸,她还是第一次把他怼得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真爽!
霍时深在一旁欣赏完全程,嘴角一直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只知道自从新婚夜之后,这小女人的性格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表面上看着还是和从前一般唯唯诺诺,实际上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她从前见着了蒲子墨,都只有躲避胆小的份,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过,不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还能把别人抛过来的话锋转瞬又抛了回去,竟然还能让已经称作是人精的蒲子墨无话可说,脸色时好时坏,一阵青一阵白的。
霍时深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捏了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做得好。”
宁小满甜甜一笑,顺势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霍时深轻笑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主动,侧过头在蒲子墨看不见的地方,在宁小满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宁小满脸瞬间就有些红。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看着蒲子墨,“怎么还没有看见子菲?”
蒲子墨这才起身,脸色有些难看,“我去看看她。”
他一走,霍时深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宁小满担心蒲子墨回来的时候会看到,便义正言辞地拒绝,“霍时深!你安分一点!”
霍时深毫无停手的觉悟,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我摸我老婆,有什么不安分的,嗯?”
宁小满:“……”
这个男人最近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是没有办法勒令这个男人停手了,于是只能豁出去,闭上眼睛对他说:“那你快点,等你过瘾了就不许再动手动脚,省得等一下蒲子墨过来,让他看笑话,我可不想在他们父女两个面前丢脸!”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霍时深却收回了手,轻笑一声。
宁小满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你笑什么?要摸快点摸!”
“嗯。”
霍时深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摸好了。”
宁小满差点被他气笑,没好气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又在逗我!”
她手还没有拿下来,霍时深就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嗯,我在逗你。”
宁小满:“……”
她的脸微微有些红,不敢看霍时深那好像是深情的目光。
他怎么随随便便逗弄一下自己就会有这么深情的眼神……
宁小满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难怪谭歆然对霍时深这么念念不忘,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那个资本……
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走廊突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宁小满一个机灵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愤怒的声音是蒲子墨的,她一听就听得出来——
“别胡闹,大家都在等你,有什么事情,待会再去做!”
“不,我不去,我不想跟那个女人吃饭!打死我都不跟她在同一个餐桌上!”
第二个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的沙哑,像一个厉鬼索命一般,尖锐得有些刺耳。
宁小满心想,这大概就是蒲子墨的那个女儿蒲子菲了。
她还是小的时候跟那个蒲子菲见过几面,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她跟那个蒲子菲也从小就相处的不太好,而且蒲子菲是对自己没来由的厌恶,常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找她的麻烦。
宁小满都不知道自己哪一点惹到了她,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蒲子菲对自己是有刻入骨髓一般的恨。
其实那天晚上在那个神秘人帮助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有想过那个人会不会是蒲子菲,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那个时候蒲子菲应该还在国外念书,至少还没有回到国内。
如果蒲子菲已经回国的话,蒲子墨一定会大摆宴席客,请四方来宾,向全北城的人推销他的女儿。
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蒲子菲绝对不会这样帮助她。
她恨不得看着她堕入地狱,四面楚歌,声名狼藉。
就像现在,此时此刻,她连跟她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做不到,厌恶成这副模样,又哪里有可能来帮助她?
宁小满自嘲地笑了笑,他是真的不明白,蒲子菲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厌恶,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是她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父亲的憎恶,丝毫不比她对自己的任务少一丝一毫吗?
只是她听闻,蒲子菲与蒲子墨的关系也似乎不怎么好。
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
门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而且大有升级的趋势。
宁小满不但听到了蒲子墨的怒吼,还听到了他打砸东西的声响。
也许不是他动的手,而是他那个乖巧的女儿。
因为单从声音上听来,蒲子菲已经完全处于失控的边缘,在走廊上疯狂地大吼大叫着。
宁小满甚至都怀疑一个人怎么能够发出这样如同厉鬼一般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控诉,更多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在嚎叫。
一旁的霍时深却脸色很淡,好像听不见那些争吵声一般,只轻轻地说:“那些画挺可惜的。”
那条走廊上装修得非常精致,但是除了走廊上挂着的那些用玻璃装裱好的名画之外,就只有几个花坛能够供他们打砸。
但是刚才那些东西碎裂的声音可不止几下,那些挂在墙上的画,怕是早就已经遭了殃。
说到那些画,宁小满就忍不住问霍时深,“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艺术方面也挺有造诣的?”
霍时深不以为然,“小满,我本科是学建筑的。”
“所以呢?”
“每个建筑工程师都是一个优秀的画手。”
“是吗?”
宁小满挑眉,表示很不能理解,“你们学建筑的画,应该跟什么莫奈画的那些画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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