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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那边灯熄了后,华月又等了一会儿,来到了与岚山山见面的湖边。
奇怪的是今夜湖上并没有游船,周围也没有行人。
却只见一叶小舟停在那里,舟上并没有摇橹的姑娘。
若是常年在外走动的人,此刻发现诸多异样,早已意识到危险。
却可惜华月并没有这些经验。
她只觉自己是修行之人,凡间又有多少人能为难到她。
华月走到舟边,“是你吗姐姐?”
无人应答,华月掀开帘子俯身进去,却忽然有人袭来。舟舱内空间狭小,华月侧身躲过,却不想那人速度极快,华月身形未停那人的第二招已至,华月护住心脉,然而对方擒拿的是她腕间的脉门。
华月受制,跌进对方怀里。
陌生的气息侵入了华月周身,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道,“还在想什么人坏我好事,原来是艳福不浅。”
华月一惊,舷窗被刻意遮盖了,船舱内只有一点点月光,对方整个人在黑暗中,面容完全看不清。
华月勉强适应了船舱内昏暗的光线后,发现旁边一女子正在背对着自己穿衣,而自己正在一个男人怀里……男人,似是□□的。
华月周身火起,结结巴巴道,“我……无意……路过……”
男子却并不理她说什么,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啧,这手感……”说着就欺身过来道,“我喜欢。”
华月一身的麂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欲待向身旁的女子求救,那女子早已翻身入水不知踪影了。
男子的手要在她腰间游走时,华月肘部发力,折星剑弹出,却不想男人反应奇快,折星剑擦着他前臂过去,他居然并未松开自己的脉门。
华月本想就算一击不中,他松开手的瞬间自己也可以逃脱,不想这人……如此厉害。
华月的心沉了下去。
此人修为,竟比自己高太多。
“呵,”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美人儿,你这就惹到我了。”他在华月腰后某处重重揉了一把,华月只觉全身一阵酥软。
“好软的身子,还是个极品。”
男子的笑声愈发淫邪,华月咬紧下唇,几乎就要哭出来,却实在一分力气都使不出……
男人却并未将她身形定住,而是由着她无谓挣扎,似是料定她是跑不了的。
也未将她声音封住,似是知道她呼救也是无用的。
“你不妨呼救。”男人笑着去解她的衣带。
华月终于意识到今夜这边的冷清不是偶然。
绕是可能无用,却也别无他法。
“谁,谁来——”华月终于哭喊道。
“噌——”一道剑光袭来,身前的男子跃出船舱的瞬间,一柄长剑横贯华月眼前。
华月尤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一入水声后再无动静。
半晌,华月才意识到自己被刚才的剑光所救。
船舱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
华月坐起来怔了好一会儿。
她实在未想到救了自己的是他。
掀开帘子,华月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人,连自己踩进了湖水里都不知道。
她周身仍在发抖,仿佛经受了一整个冬夜的寒意。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委屈化成了无声的泪水,在波光粼粼里沿着她的面庞滚落。
“先生……”
河宗九素来见不得女孩子哭,也不耐烦女孩子哭。
看了看华月应该是未受到什么伤害,开口道:
“早同你说过,若是不能自救,有的是被你麻烦……”话出口又觉得不合时宜,改口道,“早同你说过,你不精进修为,遇上什么事谁来救你……”
“先生救我。”华月哭哭啼啼地说道。
河宗九一默。
“我只是来寻人路过,碰巧。你若下次再遇到什么事,谁……”
“先生救我。”华月更加委屈,一想到方才差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岚山山从来不会这么不讲理。
她也从来不会这样哭。
但是河宗九也清楚,她的修为毕竟不够,遇上刚才那种级别的人,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
河宗九的指尖蜷缩又伸开,伸开又蜷起,终于还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下次遇见那人,我替你杀了。”
华月一震,都不哭了,抬头看他。
河宗九不解这目光是何意,道,“我方才出剑时还在远处,他溜的太快。”
我并非这个意思。华月心道。
华月抿了下唇,“先生是来寻谁?”
河宗九未答,华月却忽而想到了什么。
“岚山山?”
河宗九侧首看她,“你怎么会知道?”
“岚青,岚山山是他……”
“姐姐。”河宗九道。
答应了岚山山不暴露她的行踪,但此刻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同他说了遇到过岚山山的事情。
“她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河宗九道,“我,总是得找到她问清楚。你以后,自己小心。”
河宗九拿出一个狐尾形状的玉佩,“这是狐族印信,你带着,万一有事,我会知道。”
说了让她自己小心,河宗九还是将她送回了客栈。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盖了两床被子,本以为已经能平静下来,却仍止不住发抖。
强迫自己睡觉,却总能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
打开锦囊翻了半天,终于找出来一盒安神香,还是阿靛有一次说不喜欢这味儿送她的。
阿靛不喜欢的味儿,未免太多了些。
华月的泪水落下来。
早上温容看见华月微肿的眼睛,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
倒是华月先开口说话的。
她昨夜未能成眠,想到了一些事情。
“师兄,修行十年修为未必有十年,碧落宫秋试为何十年一次,为何四世才能到凡间见习?”
“四世,才基本具备自保能力,”温容道,“所以我们都是至少两人一组。你是破例提前的,大概是看中了你能召唤丙拓的能力吧。”
我确实……没有自保能力。华月的手握紧。
“秋试十年一次,是有他的道理的。”温容道,“我的理解是,十年,是在某一方面能够略有所成,所需的最短时间。”
“最短时间……,”华月道,“师兄,你当时武比的结果不如意,为什么第二次秋试又选了文比。第一次积累了经验不是更好吗?”
温容想了一下道,“也没有特意想什么,就是想试试。结果未知,努力的时候反而更加心无杂念。”
这句话华月本是随口一问,却不想这个答案她后来烙在心里很多很多年。
温容与华月一起来了国教的道院,打算借国教之手进宫去探查一下,却不想进了道院,迎接他们的是……
“好久不见了,华月。”
面前的竟然是池端师兄。
另一人华月却不认识。
“这是甘怀,与我同组见习。”池端道。
二人亦与温容打过招呼。
最让华月意外的还是坐在他们中间的人。
“花前殿下,您怎么也在?”
巫马虽一贯都是浅笑着的,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似格外不错。
“事关姻缘,我自然有我的工作要做,不过现在已经完成一小半了。”
“事关姻缘?”华月道。
温容三人皆看向她。
“华月只是二世弟子,不知道,情有可原。”温容替她解释道。
“华月,你莫非不知,”池端道,“巫马殿下兼掌花前与月下二殿。”
“……”
巫马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她。
“所以,常说的月老难道是……”
巫马皱皱眉,显然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虽然以前指的是我师父,不过论职位的话,姑且算你说对了。”
华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你说事关姻缘,难道是……”
巫马似是早在等她想到这一点,笑着看她。
“难道是,事关,梁国公主与僚国皇子的,姻缘。”
巫马赞许的点点头。
仿佛忽然得到了极大的助力,华月觉得心头一松。
巫马又一笑,“你不妨再猜猜,我为什么说工作已完成了一小半。”
温容莫名感觉,大司命说的吉祥物,可能未必是指华月。
华月有点不敢想,“总不会是,六方法印?”
巫马却自掌心托出来一个小方盒。
“打开看看。”
虽然没指明叫谁,其他三人默契的都没上前。
华月接过盒子,里面果然是四四方方一块玉印。华月到此时才知道它为何叫六方法印,只见这块玉印六个面居然都有篆文,而且每一面都与相接的四个面的文字是连在一起的。
这样的印,实在堪称鬼斧神工。却不知当初为何要这样设计。
本来以为还要很久才能找到这方印,没想到……
华月看向巫马,却一时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该说什么。
巫马却并没有等她开口,而是问温容,“你们本来已经查到哪里了?”
温容大略一说,巫马道,“方向是没错的,印确实是在天一舫的穆先生手里,但印并不是他偷的。”
“黎瑶?”华月道。
“你为何觉得是黎瑶。”巫马不答反问。
“打着爱的名义却要置爱的人于死地的人,不少。”
巫马不知想起了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
“确是黎瑶。”池端道。
原来池端甘怀二人也知道这件事。
“她本是盗了印要穆先生做一个假的,打算在婚书上用假印,然后伺机宣布婚书无效。穆先生知道其中干戈太大,把印扣了。黎瑶这才假称木簪刻错一事来要挟穆先生。国主却只是知道印丢了和亲队伍无法出发,并不在意什么簪子的事情,不过乐得有个幌子拿来用用。”
巫马看着华月,她好像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谢殿下找回法印。”温容说着给华月使了个眼色。
“倒不必谢我,”巫马道,“黎瑶姻缘本在僚国,我不过矫枉,是应当的。”
华月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巫马又向池端二人道,“你们见习的内容是保证梁国与僚国和谈完成,说来也是和亲完成所必须的,就随我们一起去僚国吧。”
池端甘怀都无异议。
华月温容却互相看了一眼,“随,我们?”
巫马站起来掸掸衣袖,“当然,我是国教护法嘛,肯定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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