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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承诺的“好吃的”还是没来得及兑现。
刚吃完午饭,他们就接到了赵识华的电话,让他们俩回家去玩儿,沈延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现在对于和赵识华相处的时间珍惜的不得了,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值学校要上课的时间,街上有不少穿着附中校服的学生,隔着老远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陆野牵着自家小孩儿的手走出楼道,感觉到小孩儿僵了一瞬,呼吸一滞,却还是像完全没察觉到一样笑了笑,“上车。”
“……嗯。”小孩儿坐了上去,等他坐上了车之后,默默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野眼眸里染上了暖色,垂眸看着他:“要睡觉吗?”
沈延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暗戳戳地看向了他兜里的手机,小声道:“想玩儿游戏。”
“……”
陆野哑然,笑着地拒绝他:“这不行。”
见小孩儿不高兴,他又半开玩笑地伸手捏了捏沈延的耳垂:“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沈哥?车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沈延还是太高兴,但还是听话地垂下了头,捏着他的手指玩儿。
怎么这么乖啊。
太乖了。
陆野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痒,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鼓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垂头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他媳妇儿的手比他小上了一圈儿,修长的骨节上面附了一层薄薄的皮肉,软得不行,看着就充满了文人墨气。
他又想起了上一世他刚和沈延因为两家联姻被迫绑在一起的时候,他开玩笑地问过他:“沈哥,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啊?”
当时沈延已经被沈家的那些破事儿折腾的满身都是疲倦了,却在回答他的时候,眉眼间略微展露出了些许残存的少年气。
他翻了一页手里的物理书,带了些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漫不经心:“教书吧。”
“就留在a大,当个教授,教书吧。”
那是他就在想,他要是做了教授,没准儿是那种平时上课的时候温温和和的,期末考试出的题却叫学生们难得要死的“活神仙”。
他当时开玩笑叫他“沈教授”,却没想到没过多久,沈延一身的傲骨就被沈初画生生地折断。
“教授”两字,真的成了沈延触不可及的梦。
见陆野好一会儿都没反应,沈延皱了皱眉,抬眸看向了他:“老公?”
陆野回神,这才发觉他握着小孩儿手的力度有些大,连忙松开了他的手,微微笑了笑安抚他:“没事儿。”
沈延没有多想,又重新紧紧地挨着他垂下了头。
等到出了市区,沈延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放松下来了之后他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头靠在陆野怀里往下一点一点地,看着好玩儿得不行。
真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陆野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实在困的受不了了,才勉强忍住了笑意,拿了家里带的小毯子给他轻轻地搭上,又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在自己怀里躺着更舒服些。
这小祖宗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挣扎着想睁眼睛:“陆野……”
看吧,这几天老公都不喊了。
陆野失笑,轻车熟路地拍了拍他的背:“在,睡吧延延。”
沈延听到了他的声音,明显的安心了些,但还是手指动了动,攥紧了他的衣角才安生了。
其实这些天来沈延的状态都好了好多了,经过了上次比赛之后,他虽然还是怕人,但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抵触外出了。
他在慢慢地变好。
虽然这小孩儿对他的依赖较之前来说过犹不及,虽然他心里还是藏着一道一碰就血流不止的疤痕,虽然他依旧把自己藏在了没有光的角落里。
虽然他仍然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会故意用玩儿手机到半夜这种事来试探他对他的包容度,但是。
——但是好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转。
太好了。
他的小孩儿,合该是一幅满身是光的样子。
……至于沈初画。
陆野看着怀里少年的眼眸颜色微微加深了些许。
他现在还没有真正触碰到陆家的权势,但她沈初画,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现在沈初画被沈家捧在手心里,享受着本应该是他的沈延拥有的一切,他弄不到她,但是也绝不可能再会像上辈子一样。
陆野手指动了动,在给怀里的少年捻了捻还在他身上的毯子,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在翠色竹叶上跳跃的金色阳光映进了他的眼睛里,平白染上了几丝寒意。
现在他才高三,陆氏那边的老滑头们不会承认他直接插手陆氏,但是以他爷爷的个性,应该会在他高中毕业之后就让他跟着进入陆氏。
沈初画,等着那个时候,我会先带着陆氏把它上辈子受过的坎坷一并还给你沈家。
不知道那个时候,把你从小宠到大的沈致,是不是还会护着你呢?
不过幸好——
要是他们重生到了他已经进入了陆氏的时候,他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地陪着他的沈延治病。
沈延的状态没准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稳定。
陆野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他怀里的少年身上。
他家小孩儿皮肤本来就白,车窗外的阳光偶尔跃进来跳到他的脸上,更让他显得像是白瓷一样,散发着莹莹的光,上面浅浅的绒毛都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沈延啊。
陆野无声喟叹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几分。
沈哥,你要慢慢地好起来。
……
他们到赵识华这边的时候,天边缀着层层叠叠的绯红云朵,夕阳羞答答地藏在云层里,偶尔射出的阳光都变成了暖暖的橘色。
沈延还没醒,陆野等了一会儿,看着他睡得挺舒服的样子又不想他叫醒他,于是在司机向他们后面看过来的时候弯了腰,直接把他连着毯子抱了起来。
走之前,他顿了顿,转身看了一眼司机:“叔,帮我拿一下书包行吗?”
“……”
司机大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未来的“大少夫人”,觉得牙有点儿酸。
但是又不能不做,“好。”
可能在他怀里睡着没那么舒服,他上楼的时候都已经尽量把怀里的小孩儿抱得平稳了,可沈延还是被他弄醒了。
这小孩儿醒来的时候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里面是慢慢地茫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察觉了不对领,挣扎着就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陆野啧了一声,按住了他:“别动,沈哥,上楼梯呢。”
沈延一听这话,瞬间就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里。
陆野高中的时候在外面野惯了,身体素质还看的过去,这时候抱着他上楼都不带喘一下的。
甚至他还有心思逗怀里的祖宗:“沈哥,这么听话啊?”
“怕什么?我还能摔着你不成?”
出乎他预料地,怀里的小孩儿沉默了一瞬,小声地回他:“很疼的。”
“我摔过。”
“……”
陆野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在这一瞬间被人强行塞进去了一把赤红的铁砂,挤不出半点声音。
其实很奇怪,在楼梯上摔一下,这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大多数的人在小的时候说不定都或多或少的摔过。
但是他看着沈延这副样子,他就莫名地相信,这是在沈家发生的事。
莫名地,他就回想起了当初他和沈延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从陆氏回家的时候,在街边的一个小诊所看见了沈延。
他的延延牛仔裤上沾了一大片的血迹,明明都已经站在诊所门口了,却没有进入。
他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的一家母婴店。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觉得那瞬间的沈延就是一只被人丢下了的兔子。
他的沈延又软又笨,见他生气地直接把他抱进了诊所还愣愣地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问他:“你为什么生气啊?”
为什么生气啊?
因为他的沈延,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他不想回答这只蠢兔子,就捏着他的脚腕,看着他膝盖上的一大片刺眼的红色冷声问:“哪儿弄的?”
沈延像是被他吓到了,愣愣地没回话。
他皱了眉,声音又冷了些:“不疼?”
没想到,沈延眼眶慢慢地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面滴,在他的手背上溅起了一朵朵透明的水花。
他被沈延的泪灼得生疼,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面前的小孩儿就泣不成声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说:“陆野……陆野,我好疼啊。”
那时候他因为沈延,对沈家的那堆破事儿也了解的不少,几乎是下一秒就想到了沈初画。
他带着沈延去沈家找她算账,却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到沈初画哭得比沈延还伤心,眼眶都红肿了。
见他们走进来,沈初画就迫不及待地哽咽着跟沈延道歉:“对不起延延,都怪我……都怪我没拉的住你,呜呜呜,你疼不疼?”
多讽刺,在沈家人里面,沈初画居然是唯一一个问沈延“疼不疼”的人。
然后又不等他们俩说话,高高在上的沈夫人魏芷就急声安慰着她的“女儿”:“画画,没事儿的,你眼睛都肿了……”
她还抽空“安抚”了沈延一句:“小延你是男孩子,这点儿伤又不会有多疼,画画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跟她计较吧。”
说的就像是沈延已经把沈初画怎么样了一样。
他气得不行,用陆氏压着魏芷,让她被迫在沈初画手上沈氏的股份里抽了四分之一给沈延。
可现在回想起来,沈延那天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
眼前出现了赵识华家里的门牌号,陆野才猛地回过了神来,勉强咽下了几乎要翻涌出来恨意。
把小孩儿小心地放下来了之后,垂着眸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小时候摔的?这么皮啊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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