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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深呼吸一口气,提着斧头冲了上去,李瑶枝眼尖,一眼就看到贺云舟提的斧头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光,一看就是修真者。
书里写过,男主是纯阳体质,又是神龙血脉,修炼秘诀极为罕见,所以前期一直被摁着打,后来他的神龙血脉被激活之后,他的修炼才走上正轨。
值得注意的是,全修真界只有男主一人激发了神龙血脉,而他的灵气也是罕见的紫色。按照原著,男主重生之后虽然默默修炼,但一直在隐藏自己实力,准备扮猪吃老虎,所以在人前他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那么现在他大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展露实力,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压根不担心她会说出去呢?
李瑶枝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晃神,那边贺云舟已经把野猪收拾好了,他从旁边老树上刷刷刷砍了几根结实的藤条,手脚利落地把野猪捆好,拉着就往山下走去。
“哎,等等我!”李瑶枝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跳下了树,她跳得急,没注意旁边草丛里窝着一只黄褐色狸猫。
狸猫本就闻着味儿来的,如今被李瑶枝这么一吓,发出凄厉的尖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猫眼竖起,尖锐的牙齿亮了出来,仿佛随时都要扑上去咬断李瑶枝的脖子。
贺云舟虽然看着没正眼看李瑶枝几眼,但其实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李瑶枝身上,注意到那只发狂的狸猫,他握紧斧柄,眼看就要朝狸猫脑袋扔过去,却被李瑶枝拦住了——“不要伤它!”
贺云舟不解地挑挑眉。
李瑶枝指着狸猫的肚子说:“它刚生了孩子,而且本来就是我吓到它的,赶它走好了,没必要伤它。”
李瑶枝平日没少喂养流浪狗流浪猫,对它们的应激反应还算熟悉,这狸猫虽然露出了爪牙,但并没有伤她的意思,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一只狸猫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但这个举动似乎让贺云舟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李瑶枝的眼神总算柔和了一点:“你也就这点跟仙仙有点像。”
一样的善良,甚至有时候善良得有些傻。
李瑶枝疑惑:“什么?”
贺云舟迅速收敛了神色,淡淡道:“没什么,快点下山,否则赶不上下葬了,难道你要自己去陪葬?”
“我……人家才不要!”李瑶枝娇滴滴地说:“衍哥哥,你可要保护好人家呀~”
贺云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狠狠地踹了野猪一脚,无情地道:“你要是再这么说话,这头野猪就是你的下场。”
李瑶枝:“……”
少女识相地捂住嘴巴,朝贺云舟眨了眨眼睛示意:哦可了!我闭嘴!!
下午,贺云帆成功下葬,祭品也成功送到了山神庙,为了答谢帮忙的村民,贺家又在家里办了一场丧宴,李瑶枝也算真正躲过了“殉葬”的劫难。
月上枝头,村民们都散了,留下一院子狼藉,赵氏也再也藏不住心头火,把抹布扔在李瑶枝身上,趾高气扬地道:“小蹄子别偷懒!快把碗筷都收拾收拾!院子都给老娘打扫干净了,否则老娘剥了你的皮!”
李瑶枝手里正端着一杯村民喝剩下的热茶,用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这杯水倒在赵氏头上,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干笑:“好的呢娘,您跟爹回去休息吧,这儿我收拾。”
赵氏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气儿才算顺点,其实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媳妇挺好拿捏的,又听话又蠢,屁.股又大好生养,最适合给她家传宗接代了,没想到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她!
如今看来,兔子还是兔子,活该被扒了皮烤着吃!
“真听话,娘就知道我们家莲花最乖巧了了。”赵氏说着拉住李瑶枝的手晃了晃,实际暗中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李瑶枝直接飙了生理盐水!
但李瑶枝愣是没出声,她咬紧要关,把到嘴边的祖安话吞了下去。
赵氏看她要哭不哭的委屈劲儿,差点叉着腰大笑出声,她得意地横了李瑶枝一眼,又吩咐李瑶枝明天早起做饭,才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借着厨房的煤油灯,李瑶枝看了看自己胳膊,被那贼婆子掐的地方又红又肿,跟被马蜂蛰了一样!
其实李瑶枝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了。
她前世还算命好,待的孤儿院虽然有些贫困,但也没电视上演的那般黑暗,顶多被大孩子欺负一下,被老师无视,没人资助就挨饿而已,跟赵氏的手段比起来差远了。
赵氏简直是容嬷嬷级别的!
而自己若不是为了等待一个机缘,她根本不会忍让!
没错,祭品危机虽然解除,但她不可能一直窝在贺家村给人当儿媳妇,在山上的时候李瑶枝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两种出路。
第一种,她想办法逃出贺家村,隐姓埋名,彻底远离贺云舟以及这里的一切,她有手有脑子,就算做不到大富大贵,但至少能混个衣食无忧。
第二种就是一个月后,昆宁派来招新,若是她也有灵根,就可以跟贺云舟一起去仙门修炼,也让她这次穿书之旅有了真正的价值。
但若是选择第二种,她势必会很危险,因为贺云舟真正的白月光就在昆宁派,他们迟早要见面,而自己迟早要暴露,到时候贺云舟肯定会弄死自己的!
除非……除非在这一个月内,她能够在贺云舟心里的地位产生变化,变得即使贺云舟知道她是冒牌货,也不会杀了她……
李瑶枝正想着,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结果一回头,看到一个厌恶的人——贺昌文。
贺昌文是贺云帆和贺云舟的父亲,赵氏的丈夫,也是个十足的色胚!
早在贺云帆娶了李瑶枝之后,他就一直拿色眯眯的眼神看原身,如今大儿子刚下葬,他寻了个空档儿就迫不及待地想对李瑶枝动手动脚了。
李瑶枝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手撑在案板上朝贺昌文笑了笑:“爹,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这些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
在贺昌文记忆里,这个儿媳妇不算太好看,瘦骨嶙峋,肤色蜡黄,平日又跟个木头一样,除了胸上屁.股上有点肉,对他吸引力真不大!
但此时此刻,贺昌文差点被李瑶枝的笑勾了魂,他说不出如今的儿媳妇到底哪里美,但就是给他眼前一亮、裤.头一紧的感觉。
“那哪行啊,爹帮帮你,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嘿嘿。”贺昌文看着李瑶枝垂涎地搓了搓手,眼中淫光一闪,说着就去搂李瑶枝的腰。
李瑶枝早有准备,一个下蹲灵活地躲了过去,还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案板上的抹布,瞬间带倒了一大摞碗和盘子,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看着一地碎渣,贺昌文顿时什么不轨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可是借的别人家的碗啊!村里有习俗,婚宴丧宴都要摆酒席,基本就是请一村,自家碗筷哪里够?可不都是从邻居亲戚家借的,砸碎得赔偿的!
一个碗一文钱,一个盘子两文钱,这地上一个碗两个碗三个……糟了!贼婆子知道岂不是要捏烂他的耳朵!
这时在屋里听见声响的赵氏大跨步走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大嗓门就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东西摔了?”
贺昌文平日被赵氏收拾得厉害,一犯错就下意识颤抖,正准备说个慌搪塞过去,却见儿媳妇一脸痛心地指着他高声道:“爹,我都说了不要你帮忙,你看这碗盘都碎了,可怎么办呀!”
贺昌文企图辩解:“我我……”
李瑶枝又接着上眼药:“娘,你可别怪爹,要怪就怪我,爹也是想帮我才硬从我手里把碗夺过去的……”她刻意加重了“手里”两个字。
赵氏一听眼就狠厉起来,她跟贺昌文这个王八羔子当了二十几年夫妻,对他心里的小九九摸得一清二楚!
什么要帮忙刷碗?还不是想趁着夺碗摸小蹄子的手!
赵氏狠狠地啐了贺昌文一口,一个箭步上去拧住他的猪耳朵往屋里拽:“行啊你贺昌文!别人家的碗你也敢砸,有钱了是不是?爪子痒了是不是?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
“哎呦——疼疼疼……轻点轻点……”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屋,嘭地一下关紧了门,整个厨房再次安静下来,两人屋子里倒是穿出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李瑶枝竖着耳朵听了一下,随意擦了擦手,叉着腰准备仰天大笑一阵,结果一眼看到贺云舟悄无声息地站在井旁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看多久了。
一瞬间,李瑶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仿佛一个变脸失败的小丑。
她咧开的嘴巴讪讪地吐了几口气,叉在腰上的手也做扇风状在脸颊上挥了挥,干巴巴地朝贺云舟笑了笑:“天有点热啊哈哈,这么晚了,衍哥哥你还不去歇息吗?”
贺云舟睨了一眼她,眼神里还带着审视,不过没说什么,又跟幽灵一样静静地走了。
直到他走进自己屋里,关上了门,李瑶枝才松了一口气,但刚刚的得意一下子都没了,只剩下一肚子的恐慌和悲凉。
她怎么这么倒霉?死得悲催,穿成炮灰,还被变.态男主盯上!!!
李瑶枝扫了一眼地上的残渣,重重地叹了口气:最难得是还得给人当奴婢,洗碗做饭!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吐槽归吐槽,李瑶枝知道现在的自己无力反抗,只能接受,所幸她厨房技能满点,迅速地把厨房清理好,洗了把脸回了自己屋。
这院子大致是个方形,有三个主屋,李瑶枝现在住的就是原身跟贺云帆住的,不过以往都是贺云帆睡床,原身睡地上,过分的时候还让原身给他当手动风扇扇一晚上风!要么就是尿在床上让原身给他擦身洗床单,反正怎么隔应人怎么来!
所以就算贺云帆今天下葬了,头七还没过,李瑶枝也一点都不怕,要是这混蛋敢用鬼身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敢拼命烧他个魂飞魄散!也当给原身报仇了!
按说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又做了这么多活,应该脑袋沾上枕头就能睡着,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自保意识太强,李瑶枝精神还处于紧绷状态,明明很困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早还得起来做饭,不养足身体不行啊!李瑶枝发愁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想强迫自己入睡,却始终做不到。
翻了一刻钟煎饼,李瑶枝从床上爬起来,点上煤油灯,从柜子里摸出一个本子一支笔来,刷刷刷地画起了画。
李瑶枝喜欢画画,当年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她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画画,基本功很扎实,如今条件有些简陋,她还是分毫不差把白日被贺云舟弄死那头野猪画了出来。
每下一笔,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沉静一片,等整个野猪跃然纸上,刚刚的烦绪纷扰也全部化为乌有。
这就是爱好的厉害,她平常工作生活上有什么烦心事,都喜欢用这个法子来排解。
不过这头野猪看着太蠢了,还缺少点什么……李瑶枝琢磨着,在它脑门上添了个专属于老虎的“王”的标志。
哎,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她已经那么悲催了,画中动物必须得霸气起来!
“看看吧,到底谁是猪谁是老虎。”李瑶枝碎碎念着,随意把本子放在桌子上,熄了灯,摸黑爬上了床,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黑夜中,本来静默的本子突然无风自动起来,从第一页一直翻到李瑶枝画猪的那一页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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