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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中曾捎带提过项阳煦的身世,不仅坎坷曲折,而且在他整个生活长河中透着两个字:孤独。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托付给了韩帮,后来项阳煦一心修炼就拜到的九洲宗玉环尊者的门下。师尊十分喜爱这个大徒弟,前期亲自教导不说,还帮他压制了体内的魔性。
所以这次堕魔,项阳煦感到十分对不起师尊,无颜回去面对大家。
但弘弘博对于孤独有更深一层的理解,毕竟他从小就是孤儿。而对于项阳煦的逃避行为,弘弘博的想法却是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就行。
项阳煦沉默了一会,突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母亲初见父亲的时候就一见钟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托给了韩帮,暗地相助父亲飞升,耗尽了一生修为只为父亲能多记着她几年。只可惜父亲在她死后才知道我的存在,而他也只能选择他的大道,无暇回头。”
寥寥数语,却已经道尽了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中的小孩,似乎在用陌生的口吻讲着别人的故事,“我见我爹的第一面便是他飞升之前的最后一面,当时他冷漠地看着我,我只能害怕地看着他。等到长大了我却在想,如果我是他,可能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听到这里,弘弘博仍不住伸手把人搂在怀里,伸手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而且我也不理解我的母亲,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奋不顾身么?”项阳煦的声音寂寥而落寞,“她分明还有很多选择,但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喜欢她的人她却不屑一顾。两情相悦原来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
弘弘博闻言,把人搂得更紧,声音清晰却空灵地道:“其实我也很庆幸,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们最终能在一起。”
“所以我曾经想过,我会不会遇到一个人,不是在我盛时而来,而是在我落魄的时候。他若是没有开放我的手,那我也绝不会放开。”
说着,项阳煦抓住了弘弘博的手,郑重其事地问道:“小师弟,你愿意么?”
弘弘博微笑着点点头,“我愿意。”
这一句“我愿意”让弘弘博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差点耽误了给大师兄煎药。以前他觉得大师兄是一个清冷之人,但现在才明白清冷之人的缠人功夫也是说一不二的。
弘弘博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甜蜜的负担。
以前他独来独往,除了做实验就是宅家看小说,理论知识倒是丰富,但实际操作一次也没有过。但这一次的情投意合让他有了非常新鲜的体会,而且从此有了无数的第一次。
且不说第一次双修,还第一次解锁了以前想都不好意思想的新姿势。
两人没羞没躁地过了几日,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闹到天昏地暗的时候,他感觉累极了,有人给他喂东西时条件反射张嘴就吃,但吃着吃着,唇舌又会覆上来。
弘弘博忍不住哀嚎,使劲儿往被子里缩,低声告饶,“大师兄,你别欺负我了……而且我知道,双修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本是一阴一阳,可用移阳接阴之法相互调和,但每次都是被大师兄搞成了原始运动。刚开始还好,但次数一多,他的小腰真的有点吃不消呀。
项阳煦把灵水蜜放到了一边,伸手摩挲着弘弘博肩头白嫩的皮肤,眼神暗了又暗,哑声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弘弘博欲哭无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的确越修越精神,整个人容光焕发。怎么他就越修越萎靡,全身无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项阳煦看着努力往被子里缩的弘弘博,终于起了恻隐之心,低头凑上去,吻了吻脸颊低声道,“好了,我不闹你了,你先睡会儿。”
说着,他把早有捂热的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柔柔地给弘弘博的重点部位上药。弘弘博感觉到异样,勉强睁开了眼,但这药冰冰凉凉十分舒服,让他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声音又软又娇。
项阳煦手一抖,顿了顿,但还是完成了上药工作。将手从暖糯扑弹中抽出,施了一个净身诀,再把被子给弘弘博塞好,这才慢慢退了出来。
他走到外间,看到本来在椅子上打盹的小狐狸“嘤”的一下惊醒,自觉到角落里站好。项阳煦瞥了一眼,在桌旁盘腿入定,尝试默念了几遍清心诀,但似乎没什么作用。
他现在的魔气虽然压下去了,但食髓知味无时无刻不想着吃小师弟。
这个念头让他心惊,明知不该这么做,但他就是无法抑制住。就想无法抑制住四溢的魔气一般,他要想跟小师弟亲近,想要他的每时每刻,想要他只被他一人看到,甚至想要去荒野秘境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现在他们两情相悦,应该不会重蹈父辈们的覆辙。而且项阳煦觉得现在这样非常好,夫唱夫随,不会有孩子的介入。他没有跟弘弘博讲,其实他的母亲还有一个弟弟,正是弘弘博在暗幽阁看到的瑞金。
但他并不熟悉瑞金,也只是从大人们无意的聊天中依稀听到,以前申屠永年中意于母亲,而弟弟中意于申屠永年。其中错杂的关系他不想去考究,而这个所谓的舅舅如何生下了一个孩子,他更不想去理会。爱而不得却非要逆天而行,为什么父辈们任性的后果却要下一辈去承担?
所以项阳煦从未有过他是否会有孩子的任何想法,也不会去期望孩子的到来,只要能遇上两情相悦之人,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奢侈的馈赠。
项阳煦平息收势,从怀中掏出一个传音符,符纸上的字隐隐透着金光。这是他两日前收到九师弟传来的消息。当时魔性再犯,根本就不想搭理。现在他恢复了一点神志,于是捏碎了传音符,九师弟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师兄!你在哪里?那个陈肇公子满身是伤来宗门闹事,说是你把人捅伤的,指名要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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