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不受控制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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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哭笑不得，脑袋还一阵阵的发晕，这是起得太快导致的不适。她语气一板：“那我跟你说的第一件事，下次不要这么早给我电话，扰人清梦你知道罪过有多大吗？！”

王风雅吓了一跳，连忙赔礼：“我错了我错了。”

“今天来公司一趟吧，事情有了个了结，对方应该有动作了。”

“好咧，蓝姐。”

正如湛蓝所料的那样，刚到公司开了个早会，司雍就来了。

看对方精神抖擞的样子，好像没有半点受到顾长清的影响，他不但带来了诚意还带来了正式合约的样本，从开头的第一个字到结尾都无可挑剔，就连公司的法务都说相当圆满。

湛蓝轻笑：“看来这几天司先生都在忙着制定合约内容了，真是相当不错。”

司雍故意没听出对方话里的揶揄，也回以微笑：“应该的，能买下这首歌的版权是我们的荣幸，以后还希望多多合作。”

她弯起眉眼：“当然好，只是司先生以后的工作效率要提高一些。就一首歌的版权合作都要忙这么好几天，以后合作的机会多了去了，要是都这么慢工出细活恐怕占不了先机啊。”

司雍面上重重一顿，显出几分难以置信来。

这个女人倒是不客气，直接来了个下马威。

司雍随即情绪转换过来：“既然是湛总监的建议，我一定好好听取。”

“司先生真是好学谦虚，我自问远远不及。”

双方签了合约，又让王风雅与正式合作伙伴司雍先生碰了面，这桩买卖才算彻底达成。接下来就是正式录制电影主题曲版本，还有配合对方公司的一些宣传工作。虽然琐碎，但借着这段时间抄袭风波的热度，算是打了个不负半点成本的广告。

司雍不急不缓，他的女朋友顾长清却和急切。

到了下午就给湛蓝电话，要求面见那些外企的高层，顾长清语气很不友善，半点瞧不出当日跪在湛蓝面前的模样：“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你什么时候兑现自己的诺言？”

“你如果准备好了的话，那就明晚吧。”

“明晚？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今晚！”顾长清一口否决。

“好吧，今晚就今晚。”

顾长清松了口气，又不放心的询问：“你和顾敬应该会帮我的，对不对？”

湛蓝啼笑皆非：“这个嘛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毕竟谈事儿的主体是你与对方，我们夫妻俩顶多就是个陪衬。”

当晚做东的是顾长清，她在这方面向来舍得花钱。

定了一家风格优雅安静的法式餐厅，甚至还来了包场，为的就是能安心与对方谈判，也算拿出自己十足的诚意。

湛蓝与顾敬一起出席，跟着同时来的还有对方外企的一位负责人福斯。

福斯是一位满面红光的中年外国男人，卷卷的黑色短发，一双透着精明礼貌的绿色眼睛，还挺着一个看着足有六七个月大的肚子，倒是笑容十分亲切友好，见了他们就开始不断的握手。

湛蓝站在旁边粗略估计了一下，福斯与顾敬握手的时间最长，几乎是她和顾长清的十倍左右。

最后还是顾敬轻笑着表示落座详谈，福斯才意犹未尽的坐了下来。

这位外国友人的中文不太好，但不影响人家有一颗积极学习的心，从看菜单到最后上菜都努力的使用中文，听得湛蓝脑袋都有点疼，生怕自己听不懂对方尴尬，又怕自己听懂了又误会了意思。

倒是顾长清长袖善舞，时不时的用中英文交替着与对方说话，语气轻快温柔，处处体现了优雅的风姿。

福斯似乎对顾长清很有好感，两人很快因为一份鹅肝聊到一处去了。

湛蓝垂下眼睑安心的吃东西，她可是把自己当成了彻头彻尾的陪衬，半点喧宾夺主的想法都没有。

说着说着，话题就引到公司那边的事故中，顾长清眉宇间带着歉意，十分真诚。

只可惜福斯在这个问题上却很严厉，他摆摆手飞快的冒出一句语速超快的英文，然后冷静下来用中文磕磕巴巴的说：“这是不行的，顾小姐。这属于公司内部的问题，因为你们的产品才导致这样的情况，我没办法私自决定。”

顾长清尴尬的笑笑：“我也不是让您就这么放手不管啊，我只是想宽限几天赔偿的日期。您想啊我们双方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因此导致我们资金链断了申请破产，你们还不是要寻求下一个合作商？对你们而言，耽误的时间恐怕也不少吧？”

她咬着下唇，用眼神示意坐在自己旁边的顾敬夫妻俩。

可他们一个只管品尝美酒，一个只顾着吃盘子里的食物，连头都不抬，根本没有为顾长清说话的意思。

看到这儿，顾长清明白了，她恨得牙痒痒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维持着笑容劝说着。

孤军奋战是艰难的，即便取得的效果也是有限的。这不，福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摆摆手来了句：“这么长时间我们抱歉办不到，真要拖延的话最多一个月。”

福斯精明的绿色眼睛里闪着光芒，“而且你们要在赔偿金上加两个点的利息。”

“什么？”顾长清可没想到，只是拖延一个月而已，还要在赔偿金上加利息？

福斯摇头晃脑：“如果不能同意的话，我就办不到了，顾小姐还是想着怎么尽快在两天内凑到钱吧。”

顾长清要是有钱的话怎么可能在这儿听他说蹩脚中文？

她强撑着扯了扯嘴角：“好，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也够了。”

福斯点点头：“我也觉得一个月够了，这才从前可是没有过的先例，还是看在顾总的面子上。”

顾长清垂下眼睑，生怕自己的眼神暴露了愤怒，她用刀叉送了一块羊排入口，笑得言不由衷。

晚餐结束，各自分道扬镳。

湛蓝只觉得今晚的餐点真的美味，这会儿还回味呢。

顾敬说：“要是她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咱们俩的手笔，会不会气炸了？”

湛蓝吃饱了就懒得动脑子，她哼哼两声：“我们明着不好下场对撕，还不准我暗地里使点小手段了？”

顾敬轻笑：“那是小手段吗？明知道他们款机型的报废日期临近，还故意送了大功率的产品让他们赶工，做的天衣无缝不说，还地利人和都给你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