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看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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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父母，自小在实验室长大，懵懵懂懂熬过各种残酷的实验，他怕很多东西，但他只能选择接受。他被困在白色笼子里不知道多久了，直到有一天，臭臭的东西跑了进来。

往日里穿着白色衣服拿着针似乎无所不能的人纷纷被吓得鬼哭狼嚎，他们在哭泣，在害怕，他从白色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也知道了，他和那些臭臭的东西是一样的，人类管他们叫丧尸。

他出来时穿着研究室里的实验服，赤着脚走到刺目的太阳下面，灼热但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肌肤上，暖暖的。

他回头看，那些白色衣服的人变成了丧尸，和他一样，行尸走肉。

——

“顾乾乾，我说过不会不要你的，就算你走丢了，我也会去找到你的。”顾盈昃摸了摸小孩的卷发，软软的，“你不懂的我可以教你，教你怎么去认识这个世界，教你怎么学会爱。”

看着小孩懵懵懂懂的眼里却一直有着一种惊心的固执，顾盈昃轻轻叹息，蹲下身和他平视，声音温和却坚定：“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顾乾乾你要记得，你是我带大的，我不会不要你的。”

顾乾乾眨眨眼，好像懂了什么。他呆呆的望着笑得好看的盈盈默默的消化听得的东西，胸膛的某处跳动得格外激烈，很响很不安分。

下一刻，他动了。

顾乾乾笑着哭着伸手自己上前要抱抱，一颗不安的心从此有了居住的地方。

过了一会，顾乾乾吸着鼻子从盈盈怀里退出，鼻尖红红的，眼睛如蒙了层水雾，“可是，你今天走的时候都不带上窝。”

顾盈昃无奈，正要说话时就听见小孩开始数落自己的过错了。

“你捡到臭臭，就只关心臭臭布管窝了。你看，窝的手都皱了。”

男人视线移到小孩的手指，柔软白皙，还没有张开带着肉感，但已有纤细修长的形状了。顾乾乾将手面摆在盈盈面前，控诉自己手都皱了他都没有注意。

“还有，你今天都没有哄窝唔……”

顾乾乾之前忍着没哭，现在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哭了。

顾盈昃揉着小孩的手，见他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问：“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哭啊？”

“窝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顾乾乾抬头，眼里溢着满满的委屈，比他被盈盈发现口袋里藏着巧克力还要可怜委屈。

“那说明你长大了呀，顾乾乾真棒！”顾盈昃笑着揉他的头。

小孩听见夸奖，虽然眼泪还在掉，可已经扬着脸眼里带着骄傲了。

顾盈昃带着哄小孩的语气说：“不过，下次可以大方一点点噢。臭臭只是一只猫，我捡它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你，你不用和它搏关心的。”

心里的不光彩的想法就这么被盈盈直接戳破，顾乾乾没有说话了，鼓着脸缩在男人怀里。他不管，反正以后谁靠近盈盈，他都会想尽办法把人赶走的！他只有盈盈，盈盈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