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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危险重重的南下之行就这么结束了,孟平乐终于在离及笄还有十日前回到了南晟京都。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在去广陵路上收留的李氏和前广陵知府夫人杜欣茗。
才到了京都城内,空气中弥漫着秋意的凉爽,孟平乐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北处的秋天都比南方来得更爽快些。
“平乐,送我到这儿就好了,前面沈府已经派人来接我了。”杜欣茗欢快地跳下孟平乐的马车,回头接过念夏递给她的大包袱。
小小的杜欣茗被包袱一压,孟平乐在马车里差点见不到她人,只堪堪听她的声音从一大堆东西中闷闷地传来:“改天我给你下帖子找你来玩啊。”
孟平乐忍不住哈哈大笑,掀起帘子对着她脆声回道:“知道了,你这般回去,沈府都要找不到你人了。”
只见一件大包袱圆圆地滚离了孟平乐的马车,远远还传来杜欣茗轻快的声音:“记得给我及笄礼的请帖啊,平乐。”
远处前方的马车旁,一位俊朗中年男子忙下了马迎向圆球,将大件包裹接过,满脸笑容地拍了拍杜欣茗。
孟平乐怔怔地看着杜欣茗与中年男子欢喜相拥的样子,言语中满是感叹:“沈家家风真是令人羡慕。”
念夏在马车里将自己包袱摆放整齐,顺口回道:“可在北康时,每次咱们回宫,太子也是这般来接公主您的呀。”
撇了撇嘴,孟平乐不满地嘀咕:“这不就是想哥哥和父皇了嘛,也不知道他们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坐回马车,孟平乐望着杜欣茗离开而空出的位置:“好想回去看看啊。”
“三殿下不是说了吗,待这南晟之事解决,咱们就能回北康了。再等等就是了。”念夏不大留心地敷衍安慰道。
孟平乐想了想,又高兴起来:“你说的也是,洛云晟可是答应过我的。哎,你这是哪里买来的小玩意儿,看着还颇为有趣。”
拿起念夏包袱里露出的一角,孟平乐仔细端详了一下:“这竹编蜻蜓好逼真,与西兆工匠所制颇为相似啊。”
念夏见孟平乐对这蜻蜓爱不释手,连忙拿过藏进包袱:“您可别和我抢这个。我在广陵废了老半天嘴皮子,才劝那匠人将这蜻蜓卖给我呢。”
孟平乐看着她那小气吧啦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与你抢这个不成?改天我就让唐剑找几个匠人,给你再做十几个,一天一样,够你玩儿了。”
“公主此话当真?”念夏一听就笑眯了眼,狗腿地凑近孟平乐为她捶腿。
“自然当真。”孟平乐舒适地伸直了腿,背靠着抱枕:“不如今晚就去找思秋,看看唐剑还在不在南晟?”
念夏一口应下:“好嘞。”
马车前方离了些距离的洛云晟也听见了马车里的对话,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因着常年习武而起的厚厚茧子心想,也不知这样一般的手能否编出有趣的小动物来哄孟平乐开心。
可是为什么自己开始在意孟平乐的开心与否呢?洛云晟有些茫然地摩挲了下缰绳。大约是她就要及笄了,总是在考虑送她些什么的缘故罢。
至于她口中的思秋和唐剑是谁,洛云晟决心不再过多打探孟平乐的生活。他抬头挥手示意墨凌出发,向三皇子府驶去。
成忠收到了来信后,早早地便等在了三皇子府门口,见大队人马从远处而来,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带着全府上下的侍从仆人们行礼:“恭迎三殿下,三皇子妃回府!”
洛云晟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免礼,翻身下马后便走到了孟平乐的马车前,将她扶下马车。
成忠一看这短短一个月,这两人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厚,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好几层,连忙上前接过念夏手里的好几件包袱:“府里已经打扫干净了,殿下是先回府还是?”
话音未落,成忠便住了嘴,故作自责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嘴,殿下自然是要与皇子妃先回府的。”说罢便笑眯眯地躬身请两人入府。
看着管家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话,孟平乐颇有些无语地转向洛云晟。洛云晟左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笑催促道:“皇子妃,还不快些随本殿回府?”
听到洛云晟的话,孟平乐更加无语,心里忍不住嘀咕道,难道南晟皇宫里净教人演戏了?比那戏园子里的话本还逼真,若不是说起来与洛云晟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连自己都快以为和洛云晟是一对恩爱夫妻了。
跟着洛云晟进了府回到屋里后,洛云晟才开口叮嘱:“这些天你在府里好好休息,若要出去便小心些,可能过几日宫里也会喊你进宫一同禀报。”
“喊我去禀报什么?我在广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孟平乐奇怪道:“起码他们看起来是这般……”
“你也说是看起来,只怕宫里还是要打探打探你到底在广陵做了些什么。”洛云晟顺手拍了拍孟平乐的脑袋,突然觉得两人的身高极为般配,放下去的角度甚是顺手。且孟平乐的发丝极为柔软顺滑,手感非常好,忍不住又揉了揉。
孟平乐急忙捂住自己的头发,不满地瞪了眼洛云晟:“别乱摸,一会儿乱了还要重新梳,我晚些时候还要出门呢。”
听孟平乐提起一会儿要出门,洛云晟敛了敛笑容:“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要去找那两个叫什么思秋和什么什么剑的?
“出去逛逛啊。先前在宫里,你父皇还让你带我逛逛京都,结果你就空忙了大半个月,那我就自己出去玩了呀。”孟平乐觉得洛云晟的问题颇为奇怪,她稍稍用力将自己的发丝从洛云晟的魔爪中抽出,心无旁骛地开始整理起包袱。
洛云晟本想问她先前提起的两人是谁,却突然被自己压制许久的愧疚淹没。想起自孟平乐来了南晟,自己从未带她出去,还几次三番将她卷入夺嫡之争,不由地有些自责。
虽然孟平乐表面嫁与自己,但因着先前互相达成协议,加上她行为处事极为大方,与自己也非常相配,洛云晟打心眼儿里把她当作妹妹。
要好好照顾她,就像先前照顾晓沁那般。洛云晟暗暗记下。
才想到这儿,成忠便又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屋外,声音拉长了似是在试探:“殿——下——”
洛云晟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叮嘱孟平乐道:“那你出去时多带些侍卫,小心些。要买什么就找管家支银子,算在我账上便好。”也不等孟平乐回答,他便急急出了屋子,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这人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他连府里的账本钥匙都给我了,难不成还以为我会用自己的银子买东西?”孟平乐看着洛云晟匆匆离开的背影,颇为不解地问念夏。
念夏对两人之间的汹涌暗潮毫无知觉,她一边忙忙碌碌地将孟平乐常用的物件摆放回屋,一边抽出空来回道:“说不定是先前三殿下听到我们在讲唐公子,想问唐公子的事儿吧。”
孟平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帮念夏将最后一支笔也放回原处:“那就让他猜去吧。”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互相比了个大拇指,便齐齐瘫倒在床上。
屋里的人心无负担迅速地进入了平静的梦乡,而屋外的人此时却心情复杂。
院子里,成忠正躬着腰,小声对洛云晟道:“殿下,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相府小姐天天派人来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前些天相府小姐及笄……”
洛云晟突然想起之前丁晓沁找到自己,让自己保证会去她及笄礼的事儿来。他看着落满了整个院子扫不尽的秋叶,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之前准备的礼,你送去了吗?”
“送是送去了,可是——”成忠欲言又止,搓搓手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洛云晟有些不耐烦:“可是什么?”
成忠见洛云晟态度冷淡,便急急说了下去:“相府小姐先前在宫里受了伤,不知怎地一直没好。当日相府宾客盈门,可相府小姐连及笄礼都没办下去,旧伤复发,当场晕了过去,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洛云晟闻言皱起眉,当日的情形他看得很清楚,虽然丁晓沁身处火源中心,可因为自己去得及时,她也只是腿处有些烧伤,如何会这么久还没好?
成忠还在一旁絮絮叨叨:“殿下,不如您去看看相府小姐吧,怎么说先前她也往来府中颇为频繁。可惜了这伤,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哟……”
洛云晟打断成忠:“备马,再带些礼,我去趟相府。”
“是,殿下。”成忠这才满意地闭上了嘴,颤颤巍巍地转身吩咐下人准备。
与离开京都前相比,气候已经凉爽了许多,洛云晟站在院子中,脚下的落叶被秋风轻轻带起又落下。他低头,拂去挂在衣袖上的一片叶子。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1
作者有话要说: 1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南宋)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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