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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时间都凝固了,许久殿堂上也没有一人发话。
太子的手握紧又放开,反复多次后,才低沉开口:“父皇明鉴,儿臣前些日子侍奉在父皇身边,一心为父皇身体担忧,何曾能私下养私兵。”
丁丞相也像刚反应过来一般,跪着向前几步急急补充道:“皇上明鉴啊,臣不知是谁竟然胆敢在圣上面前妄言,可太子殿下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跟着丁与之,太子一党的官员们纷纷开口为太子求情。一时间殿中混乱不堪,喧杂的声音吵得孟平乐头都大了起来。
“你没有?你没有的话,这本账册里写的是什么?”皇上本声音平稳,被群臣这么一激,怒气直涌脑门,甩下一本账册在太子面前,愤愤斥道。
太子躲也不敢躲,任由账册摔在自己的脸上,打得连发冠都歪了。他急急捡起册子,翻开了几页,脸色有些难看。
“这,这定是有人在陷害儿臣。”太子虽然还在辩解,但仔细一听却能听出他的声音已经颤抖,似是有些害怕。
孟平乐偷偷扯了扯洛云晟的衣尾,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孟平乐心下也有了猜想,便继续低头跪着静观其变。
皇上也听出了太子的气虚,气极反笑:“陷害你?那你跟在座的各位大臣们解释一下,东宫账本年年报备在宫里,怎么与你府中的账本来去如此之大?”
太子低垂着头,眼珠子却转来转去,内心焦急地在想应对之法。
但太子前日才从广陵回京都,连申明安都没有妥善安置,只是将他扔进了兵部大牢,随意安了个罪名,只等中秋宴后再与他算账。
而今日进宫赴宴,也是为免皇上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才匆匆从京都外郊赶来。
只是刚刚匆匆看了眼皇上扔下来的账本,太子心知这本子确实与先前太子妃私下递上来的账册有几般相似,但也不是不能圆回来。只不过这事不知是被谁捅开了,也不清楚父皇此时知道自家账册之事有多少,太子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丁与之对太子私养兵马之事一无所知,见太子半晌也没动静,心下愈发焦急,朝太子妃看去,却见太子妃也焦急地看过来,似是想让他帮忙。
暗叹一口气,丁与之侧身出席跪下,掷地有声道:“皇上万不可轻信小人之言。太子自从入主东宫,年年岁岁皆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早出晚归为圣上排忧解难。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为太子体恤圣上之举而感动啊。”
在丁与之身后的许多臣子也纷纷出列,跪在他的身后附声道。丁与之说罢,见周围的气氛也起得差不多,便侧过身用眼神示意太子妃上前,自己接着道:“皇上,您看太子亲自为您准备的中秋贺礼——”
太子妃跪着上前了几步,将木托高举过头顶,皇上让福喜上前接过去后,不发一言。
见皇上没有动怒,丁与之又试探道:“这是太子在广陵视察水患时,在堤坝处寻到的一块金子。”
太子本以为太子妃呈上的不过是她自己准备的寻常贺礼,正暗自怨恨妇人无用,猛地一听丁与之提到金子,心下一松。他斟酌着词句,声音平稳地补充道:“父皇,广陵之地人杰地灵,儿臣此次前去视察堤坝时,无意间在一条蹊径发现了金矿。”
这就说明——
“金矿?何时的事?”皇上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口气也软了些,看着手中的一小块金子问道。
孟平乐也被这突然的反转惊了一跳,她实在忍不住,用力拽了下洛云晟的衣袖。可洛云晟依旧没有给她任何提示,稳稳地跪在前方。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洛云晟先前在广陵的时候从未提过堤坝之处的异常,除却他提过派了墨步前去打探贪污赈灾银款的事儿,孟平乐仔细回忆了一下,并没有从杜欣茗和他的嘴中听到过金矿之事。
若这金矿是真的,那区区一本账本算得了什么。神云大陆自十五邦建立起,未曾听说过哪处挖出了金矿。还有传言说自从先人留下了飞升之路的秘诀,认为神云大陆的百姓无需依仗金银,便消了各处的矿石,只待众人寻仙问道,飞升之后便可离开神云大陆。
是以这些年来各国虽然偶有小动乱,但从未因争夺资源起了什么大乱子。
而南晟此刻发现了金矿,小处不说,光前几年因战乱导致的国库空虚,就能立刻被填满。更何况眼下各国都在乱中,谁能握住大笔银钱,谁就能稳占高位,更有一统天下的机会。
现下看南晟皇上脸上都有些压抑不住的喜意,孟平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差。可如此看来,洛云晟先前说站队与四皇子,岂不是一大错处?
孟平乐越想越着急,恨不得立刻抓过洛云晟来细细盘问。可她转念一想,若洛云晟一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真是探不出这般密信,也在情理之中。孟平乐虽然内心仍然有些焦急,此刻却更多的是为自身的未来担忧。
“都别跪着了,平身吧。”皇上已经走向了龙椅坐下,看着在下方的众人,神色变化莫测道。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丁与之带头站了起来弯着腰坐回自己的坐席后,才纷纷起身退回。
太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前方,伏在地上朗声道:“回父皇,儿臣先前服侍在父皇身边,是三皇弟替儿臣去广陵平复水患之灾,安抚下了百姓,这般功劳儿臣不敢冒领。”
停顿了一下,太子又接着道:“自父皇龙体好转,儿臣便急急赶去广陵以免三皇弟接应不过来。三皇弟与儿臣道,在广陵城外堤坝处,修筑堤坝的队伍在挖土时发现有些异样,连日有许多苦力偷偷跑走。广陵知府也因事情过去许久,并未上报。儿臣自觉事情有异,亲自前去查看了一番,这才发现那挖土之处底下埋了一条金矿。”
“儿臣已派人仔细查探过,这条金矿虽然不长,但预估能起土黄金约万两,足够国库五年用度。”
孟平乐经不住咂舌,万两黄金!怪不得太子先前不慌不忙,也未曾急着将自己摘脱出去。想来北康熬了这些许年,也没有八千黄金在库。这回自己嫁来南晟还白白又出了千两,早知如此——孟平乐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再看群臣的反应,各个都喜上眉梢。南晟一直以来以武力见长于神云大陆,年年都要拨下重金给兵部培养士兵和铸打兵器。虽然说不上贫困,但在其他各处用钱却是颇为捉襟见肘。
兵部尚书顾成真更是大喜过望,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连胡子都扬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皇上沉吟不语,把玩着太子送上来的那块金子,又透着烛光看了看金子的成色,也露出了有些满意的笑容。
这条金矿的消息,可远比东宫那点账册之事重要得多。皇上心想那东宫账本虽然对不上的数额略大,但如果太子真是找到了金矿充填国库,将这事轻轻放下也不是不可。随意处罚些银子,再关在东宫一些时日就行了。
皇上思及于此,开口:“可有记录?”
太子一听皇上这般问起,便知自己宫中那些事大约是能放下了,不禁有些轻松地胸有成竹道:“有,儿臣派人每日记录挖掘出的金子数量,再整理成册,广陵知府申明安申大人也在一旁复查,父皇请看。”
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本册子,太子恭敬地举过头顶。
孟平乐突然心领神会,知道了洛云晟打的什么算盘。她又瞄向洛云晟,一双鹿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像是将所有问号都写在眼中。
洛云晟终于侧头看了看她,点点头算是确认了她的猜想。没等孟平乐再想得到更进一步的答案,洛云晟便起身上前,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可为大哥作证。”洛云晟沉声道,顺势也将怀里的一本册子抽出,高举过头:“申大人为免记录有误,特意誊抄了一份交予儿臣带回京都。”
孟平乐偷偷抬眼看了看太子,终于在太子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之意。
福喜已经将洛云晟手中的册子也拿走呈给了皇上,皇上对比着两本册子来回看了看,脸上笑意不减,朗声道:“好!朕的好太子啊!”
太子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只当洛云晟真的从申明安手中拿了一份一样的记录,也勉强笑了笑朝皇上拱手。
“不仅仅东宫的册子要造假,连私挖金矿都能贪下一半的金子!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拿了这么多银钱去做了些什么?毗山的山贼是怎么回事?你那京都郊外的庄子里,都养了些什么人?”
皇上语气一变,勃然大怒,将两本册子扔下。
太子低头定睛一看,与自己幕僚大不相同的字迹上,明晃晃写着高于自己报上去的两倍金子。
是洛云晟伙同申明安干的好事吗?
太子两眼一黑,竟是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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