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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剑也是一头雾水:“你若是没有说过,为何她如此笃定?”
“在前太子还未被废之时,平乐曾应前太子妃的邀约去过东宫。”洛云晟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过与丁家有关的事,轻声道:“她回来后告诉我,有一段时间她的记忆也不太清楚,她离开东宫时也觉得十分不妥。”
“她可有说过东宫有什么让她觉得不妥当之处?”
“她曾说过,在前太子妃的宫殿中,总是弥漫着一阵香气。但那香气不似普通的熏香,而是格外浓郁的梨花香。”洛云晟一边回忆,一边将孟平乐先前与他说过的东宫之事告知唐剑。
唐剑瞳孔微微一缩:“梨花香?”
洛云晟点头:“是的。之后我也查阅过一些古籍,但都未曾提及用梨花所制的香毒,便将此事搁置下来了。”
“书中找不到记载也是正常。”唐剑却已经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极为平静地回道。
想起先前在山洞中闻到若隐若现的香气,唐剑此刻便能确认丁晓沁所用的毒药,就是自己先前为孟平乐把脉时摸到的两种脉象之毒。
千梦绝无色无味,毒性极猛。一般被下了此毒的人都不会有感觉,直到在千百梦境中长睡不醒也不知自己身中此毒。
但千梦绝与百零清混在一起使用,便会产生浓烈的梨花香气。香气虽然比起寻常花香浓郁许多,可若只是放置于空旷之处,就连习武之人一时也不会觉察到不对。
至于百零清,唐剑直直看着洛云晟,洛云晟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神色变得异常严肃。
“百零清本是西兆宫廷秘毒,按理来说是不该传出来的。”唐剑慢慢补充道:“可西兆这些年的朝政你也清楚,这毒早就在各大世家中流传开来,是谁投的毒也难说。”
“但是……”
洛云晟和唐剑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读出了答案:“金家。”
唐剑蹙眉,扶着孟平乐的手依旧稳稳地悬在空中:“我这回来南晟,金家定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先前那丁晓岚说,要我去找金大夫人要解药,既然三殿下也在此,不如一起去罢。”
洛云晟自知孟平乐是由于自己的缘故无辜受累,一时竟觉得在唐剑面前有些理亏。可身为孟平乐名义上夫君的骄傲最终占了上风,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欲接过昏睡的孟平乐:“还是我来吧。”
本以为要一番争论,唐剑却平静地放了手,眼中情绪不变:“冒犯了。金大夫人不会走远,应该就在南晟官员女眷的帐篷营处。我们走吧。”
洛云晟不知唐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手心里冒出一阵冷汗。他无端觉得,唐剑与孟平乐在一块儿时竟然有一种旁人难以插足的默契模样,尤其是先前孟平乐躲在唐剑身后对自己发难,更是让他心里腾升起不适。
但总归是自己理亏,洛云晟低垂着眼,情愫不明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孟平乐。若非自己年少无知,没有明确拒绝了丁晓沁,那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更不会让孟平乐平白遭受了这样的折磨。
而现下,想要质问她与唐剑的关系,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洛云晟心思百转千回,终究只是轻叹一声:“我知道金大夫人大概会在哪处,一起去吧。”
果然不出唐剑所料,洛云晟带着孟平乐领路,三人一同去了女眷的帐篷处。
在一片大同小异的帐篷丛中,一顶装饰得极为豪华,在太阳照耀下反射着金色光芒的帐篷格外引人注目。
这处帐篷的周围也围绕了比寻常女眷携带多得多的侍卫们,他们的穿着打扮虽然与南晟侍卫相差无几,但从细微之处却也能发现不同。
洛云晟微眯了下眼,朝唐剑示意。唐剑当下便心领神会,朝后退了退,权当自己是洛云晟的随身侍卫。
“南晟三皇子求见金家大夫人。”站在一行拦住三人的侍卫面前,洛云晟朗声道。
不等侍卫进帐篷通报,里面便传来娇弱造作的声音:“本夫人既然是以南晟宋家长女的身份来这秋猎场,三殿下便无需称金大夫人了。还不快请三殿下进来?”
侍卫连忙朝洛云晟弯腰行礼,嘴上还装作客气般:“不知三殿下到来,有失礼数,还望三殿下恕罪。”
恕罪?就算不认识自己身上的骑装,也该知道能直接找来此处的并非常人。等到金大夫人发话后再这般作态,不免有些膈应人了吧。洛云晟垂眼掩饰住自己的不耐,温和地原谅了不知礼数的侍卫,也没等人来带,径自带着唐剑和孟平乐进了帐篷。
若刚刚只是在外面见识到了金家的豪气,帐篷里便才是真正的珠光宝气。洛云晟在婢女掀开帘子时,被帐篷里的光芒闪得有些睁不开眼。
目光所及,无不是金制的家具摆设。帐篷内部的构造堪比小庭院一般大,雕花红木椅摆放齐整,衬得坐在上首的人愈发华贵。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踩上去无声无息,柔软至极。
金大夫人抚着手上镶着巨大圆润珍珠的戒指,略有些调笑般扫过洛云晟怀里紧抱着的孟平乐:“许久不回南晟,我竟然是没有发现,南晟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殿下都是这般痴情人儿,抱着美人不肯放手?”
洛云晟也并不客气,四下扫了一眼便将孟平乐安置在一处柔软榻上,才返过身来看向金大夫人:“夫人此言差矣,本殿下的皇子妃身体不适,本殿下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她。”
洛云晟将“皇子妃”三字咬得分外重,不知是在说给金大夫人听,还是在暗示身后的唐剑。
“而四弟抱着何方美人,本殿下便不清楚了。”
金大夫人闻言轻笑一声,抬起保养姣好的双手朝着空中看去:“只可惜啊,两位美人都不能自己行走,也不好让本夫人看看,是哪一位更貌美夺人。”
见洛云晟并没有接话,金大夫人放下双手,缓缓从座椅上走了下来,站在两人面前。
“哟,这不是唐家大公子嘛,怎么穿成这副模样,还站在南晟三皇子的身后。怎么,唐家要倒了,您这就来投奔三殿下了?”像是才看到唐剑一般,金大夫人故作惊讶掩嘴轻呼了一声。
唐剑从洛云晟的身后走出,神情冷漠:“金家大夫人,派人追杀了我一路,没见到我的尸首,是不是很不悦?”
金大夫人也不恼:“唐大公子说笑了,咱们在西兆的事儿,回了西兆再说。在南晟的时候,我可没有派人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绕着两人走了一圈,金大夫人摆着妖娆的身躯腻着声音又接着道:“两位这般不客气地来我这儿,所谓何事?”
洛云晟紧皱眉头,站得离金大夫人远了一些。直到确定自己站在金大夫人不会顺路再绕过来的位置,才开口道:“平乐中毒了,解药。”
金大夫人描绘精致的眉眼风情万种地朝洛云晟看去,碍着洛云晟站得实在太远,自己又不好做得太明显站过去,只得扭了扭腰,转身便坐在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三殿下这可就是说笑了。您的皇子妃中了毒,却来我这里要解药。”
“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给她下的毒。”金大夫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琉璃制茶杯将杯中的茶清澈地衬出青色,在帐篷中金色的闪光中折射出漂亮的模样:“这样的罪名,我们这样本分的人家可是担不起。”
唐剑却不欲与她废话,他一步上前,一把扼住了金大夫人的喉咙。节骨分明的手本是极为好看,孟平乐以前跟在他身后时,时常感慨唐剑的手甚是有力。
但此刻,金大夫人却根本感觉不到,她手里的琉璃杯摔在柔软的毯子上,连引起外面侍卫注意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觉呼吸一下子被人卡住,纤细的脖子在唐剑的手里像是脆弱的筷子一般,就要被折断。
唐剑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全是狠戾:“宋安娣,你这些手段在西兆玩也就算了,我唐剑不与你计较。现在你把解药拿出来,我就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若你是执意跟我装傻——”
手里的力道又加大几分,唐剑根本不在意金大夫人那一点力气扒住他的手试图挣脱,继续道:“我就让你回不了西兆。”
洛云晟站在一旁,脸上仍然是温和疏离的笑容,根本没有上来为金大夫人说情的意思。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张椅子坐下,声音轻柔道:“金大夫人还是快些说吧,不然唐大公子的手下可不会留情。”
宋安娣脸已经涨得通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唐剑又狠狠扣住她的喉咙一会儿,才将她扔在地上。
被甩在地上的宋安娣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便急急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帐篷外的侍卫好似觉察到了些什么,在外面高声问道:“夫人,可是需要热茶?”
宋安娣连咳了好几声,一双眼通红地怒瞪着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的唐剑,哑声回道:“无碍,我与三殿下正在商议要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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