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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婚约对象当然是我!”花漓漾一语惊起千层浪,顿了顿,忽而眼中一亮,又说道:
“在我还未出生时,我们的父母便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定亲书还放在书房之中。现如今我已成年,自然是要遵守的。”
花漓漾原是打算胡说混过去,上一世储瑾瑜当朝求娶她的场景却突然从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心下松了一口气,忙笑着说道,语气也更加坚定了些。
储瑾瑜听了神情一怔,她倒是忘了,她与花漓漾的婚约至今未解。
上一世,她可不也是用了此理由才娶的花漓漾吗?
那时花漓漾还闹了许久,直言荒唐。
怎得如今她不仅不觉得荒唐,还要也向王上赐婚不成?
储瑾瑜原打算和花漓漾划清界限,即便以后免不了见面也要保持距离,绝不会再与花漓漾有更亲近一步的可能。
却是忘了她们还有婚约一事。
若是此时她们仍得了终黎王的赐婚,这与上一世又有何区别?
那她这十多年来的努力克制,清心寡欲,岂不是白费了?
如今再见到花漓漾她也终于不再像上一世一般想将她占为己有,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也定会将花漓漾从心里剔除得干干净净。
可如今呢?
储瑾瑜没有回答,望向了储父储母,想看看他们怎么说。
虽说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上一世她在殿中提出的时候,她的父母是不赞同的,虽未在殿上明说,她却记得那时他们脸上的震惊与后悔。
如今,不是她提出的这话,他们若是不想和花家结亲,不想这荒唐的事发生,也可当着终黎王的面与花家解除婚约。
只要他们开口,终黎王绝不会不应。
可储瑾瑜望向储父储母的时候,看到的竟不是两人懊悔的表情,反而面带微笑,如看未来女婿一般的眼神望着花漓漾。
竟是还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赞同花漓漾的话,对她很满意?
一时间,储瑾瑜有些懵懵的。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殊词姐姐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眼观八路,耳听四方的花漓漾时刻注意着赭家席间的反应,见到储父储母望向她的目光,心里的大石瞬间落下,脸上也扬起了笑意。
“哈哈,花兄啊,没想到今日竟是双喜之日啊,不仅王上娶得贤后,你我两家也再次成了姻亲啊。”赭父哈哈一笑,完全不在意此时正在朝堂之上,宛若在自家厅堂中一般隔着君家之人和花父攀谈起来。
自从储瑾瑜十年前生了重病,身体便一直未好过,也因此在储殊词的婚事上,储父储母从未催促过,只依着储殊词的喜好,即便她一辈子不成亲也可。
这也是为何储瑾瑜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却依旧无人催促的原因。
储殊词平日里也极少与外人交往,更未见她口中有常提到的人,储父储母原想着这辈子储殊词可能看破红尘,不再嫁人了,没想到如今竟冒出了个花漓漾来。
虽说花漓漾同他们的女儿一样,都是小姑娘。
可从终黎国立国以来,也从未有何法典言明同性不可嫁娶。
储父储母此时万分庆幸当年在花漓漾出生之后,没有立刻解除了婚约。
至今,花漓漾和储瑾瑜的定亲书依旧是有效的。
“这...这是无心插柳啊,待会儿下了朝,我们再详细谈谈。”花父也回道。
说实话,花父在说完这话时,依旧是有些云里雾里,花漓漾幼时和储瑾瑜的定亲,花父已经忘了,但储父和他说话,他也习惯了应和。
“好!”储父又笑着应道。
“花兄,不若这样,既然今日已是双喜,不如再喜上加喜如何?”储父又道。
“如何喜上加喜?”花父洗耳恭听。
殿中的众人也都竖耳倾听,储父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王上,今日乃王上立后大喜之日,更是王上亲政之日,臣恳请王上为殊词和漓漾赐婚,也愿王上今后立下的旨意皆道道利国利民,造福百姓,也让她们沾沾王上的福气。”储父出了赭家席间,站在大殿中央,高声道。
“准。”终黎王未多加思考便道。
“来人,拟旨,赐婚。”
“谢王上。”储父双手作揖,身体微微前倾半弯,谢道。
储父既在殿上亲自请旨,便没想过终黎王会拒绝,自然他也不可能不赐婚。
直到储父拿到赐婚圣旨,殿中依旧保持着鸦雀无声的状态。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今日不是终黎王立后大典吗?
怎么竟会成了储花两家的联姻之日了?
且还是两家的嫡系小姐储殊词和花漓漾。
不由得,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储殊词和花漓漾。
此时无一人觉得两个女子成婚是什么荒唐之事,更多的是震惊。
若说真正震惊的,怕是无人可比得过储瑾瑜。
怎么如今没了她的推波助澜,她和花漓漾还是走到了被赐婚这一步?
如果上一世不是她在殿中主动求娶,她和花漓漾会不会依旧被赐婚?
一时间,储瑾瑜心里既震惊又有些慌乱。
她和花漓漾原本就是天定的一对,不论如何都会走到一起。
是不是因为之前她的一意孤行,所以才导致了前两世两人的悲剧?
“瑾瑜,这是我特意让人雕刻的玉佩,送给你。”花漓漾不知何时竟走到了储瑾瑜的面前,弯下腰将玉佩亲自系在储瑾瑜的腰上。
花漓漾本是想下了朝之后送给储瑾瑜,可她突然有些害怕储瑾瑜会再躲着她。
“你...你叫我什么?”储瑾瑜抿了抿唇,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瑾瑜啊,我一个人的瑾瑜。”花漓漾咧开嘴角,对着储瑾瑜露出了最灿烂的笑。
“以后别这么叫我。”储瑾瑜稳了稳心神,别开脸道,丝毫未怀疑花漓漾怎会知道她的名字。
“那,我唤瑾瑜,喻寻?”花漓漾歪着头,对上储瑾瑜的脸,又笑道。
“你...”在花漓漾说出‘喻寻’这个名字的时候,储瑾瑜倏然一滞,一直坚守的心房似有一道浅浅的裂痕。
“瑾瑜,喻寻,或者殊词...都是我一人的瑾瑜。”花漓漾双手放在储瑾瑜的肩上,将储瑾瑜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眸中认真难掩,深情且温柔。
“随你。”储瑾瑜脸上微红,再次移开脸,也不再争辩。
“瑾瑜...”花漓漾笑了,又轻轻道。
储瑾瑜余光瞥见花漓漾脸上的笑,心更是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忙挣开花漓漾,往外走去。
刚刚两人靠得极近,花漓漾说的声音也极轻,像是呢喃细语,即便站在两人身边储母也未听得真切。
“姑姑,我先去看看。”花漓漾和储母说了一声,也立刻追了上去。
“去吧去吧。”储母连连应道,脸上也是笑意难掩。
没想到她家殊词这般厉害,竟是给她娶了个媳妇回去。
待两主人公离了大殿后,殿中依旧保持着一片寂静,刚刚众人更仿佛是做了两人的背景一般。
现在两位主人公走了,众人似乎还未想起他们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大殿之上。
仿佛全部的心神也都被储殊词和花漓漾两人带走了。
直到百濮国的使臣又上前恭贺,并送上百濮国的贺礼,众人也才回过神来。
终黎王立后大殿早已结束,剩下的也只是些必有的却无关紧要的流程。
而如今,随着储殊词和花漓漾的离开,众人也都有些蠢蠢欲动,想快些离去。
如今储家和花家再次联姻,临安城的格局怕是又有变,他们需回去早些做准备。
在典礼终于结束之后,众朝臣围着储父花父道贺,余下夫人小姐也纷纷向储母花母表恭喜之词。
四人无不笑着应道。
明明是终黎王的立后大典,最后却仿佛成了储殊词和花漓漾的订婚宴。
而从王宫大典到回到花府,花父也终于想起了储殊词和花漓漾的定亲一事。
那时候的储殊词叫储瑾瑜,两人的定亲书上写的名字也是储瑾瑜和花漓漾。
“这难道是天意?”花父看着手中的定亲书,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瑾瑜那孩子,这些年也是苦了。”花母想着刚刚殿中见到的过于纤瘦单薄的储瑾瑜,叹道。
自从花漓漾出生之后,花母便极少能看到储瑾瑜了。
如今这十几年她们见面的次数,还没她怀着花漓漾时的次数多。
尤其是在十年前她生病之后,见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没想到这再见时,她竟然就成了她的儿媳。
一时间,花母也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只道造化弄人,却无丝毫不喜。
或许是储瑾瑜和花漓漾注定缘深,不论是何身份,都会携手。
储瑾瑜本年长花漓漾三岁,小时候长得精雕玉琢,乖巧喜人,瓷娃娃般,花父花母在见到储瑾瑜的第一面时便喜欢的不得了,正巧那时花母怀有身孕,在医师诊脉确认是位小公子后,他们便与储父储母商量,想与储瑾瑜定下婚约。
在花母提出她腹中的孩子与储瑾瑜定亲时,储父储母也都觉得甚好。
两家长辈更是从未怀疑过花母腹中的孩子将来会是个女儿,虽然花父花母极其希望能生个女儿常伴膝侧,但花母前三胎生了四子,无一女儿,且都是由医师号脉得出的结果,如今医师再次确定她腹中的孩子是位小公子,花家人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终黎国的三大世家间的嫡系联姻乃是常态,花漓漾的母亲便是君家的嫡小姐君琸翎,储瑾瑜的母亲花韵冰则是花家的嫡小姐,而君家君倾墨的母亲储慕云则是储家嫡小姐。
那时储家、君家和花家年轻一辈中,储家嫡系只一子一女,君家一子一女,花家则是四子外加腹中一子,和储瑾瑜年龄相仿的也只君家君清落。
虽然君清落和储瑾瑜同岁,但因上一辈储家已嫁一女去君家,这一辈自然是只能娶不能嫁的。
储父储母也更属意君家小姐君倾墨做他们的儿媳,所以其实表面上世家的公子小姐在婚姻的选择上比王室还要苛刻许多,他们的婚姻常和家族联系在一起,完全没有自己的选择余地。
世家间的联姻男女双方的年龄不可超过五岁,花家最小的公子也比储瑾瑜大七岁,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经过多方考量,储家和花家便将花漓漾和储瑾瑜的婚事定了下来。
在花漓漾尚未出生时,为了培养储瑾瑜和花漓漾的感情,储母更是时时带着储瑾瑜到花府陪花母,而这一直持续到花漓漾出生。
两家父母连定亲的信物都准备好了,只等着花漓漾出生。
可谁想世事弄人,花漓漾竟然是女孩。
也因此,两人之前定下的婚约也就此作废,但那两份定亲书都未归还,依旧放在原处。
而之后,也不知为何,储母便极少再带着储瑾瑜到花府中来了。
现如今兜兜转转,两家竟是因为那未归还的定亲书再次成为了亲家。
且两家人无不欢喜。
“瑾瑜,瑾瑜,你要去哪儿呀?”出了王宫,花漓漾便一刻不停地围着储瑾瑜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如今两人已在城中街上走了许久。
“这家酒楼的糕点不错,瑾瑜要不要去尝尝?”花漓漾望着前面的望江楼,忙道。
刚刚两人在殿中都未吃什么,又走了这么久,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花漓漾记得储瑾瑜很爱吃望江楼的糕点,看到了望江楼忙拉住了储瑾瑜立刻提议道。
“我不喜糕点。”储瑾瑜停都未停,从花漓漾的手中抽出手,继续往前走。
“你去买些云片糕、墨子酥、一口酥和茯苓糕。”花漓漾转身对紫荆说道,又立刻追了上去。
“瑾瑜,瑾瑜...”储瑾瑜走得极慢,花漓漾没走几步便追上了,又不停地轻声唤道,满怀欣喜。
储瑾瑜只在一开始时说了几句,且说了也无用,便作罢了,随花漓漾喊去。
“瑾瑜,我们要不要坐马车呀?走了这么久了,瑾瑜累不累?”从王宫出来,两人一直步行,这少说也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花漓漾都觉得脚有些酸了,储瑾瑜身体又不好,想必更是累。
储瑾瑜停了下来,回望了花漓漾一眼,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再次停下道:“好。”
花漓漾擦了擦额上的汗,松了口气,立刻让木槿去安排一辆马车过来。
两人则是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没过多久,紫荆和木槿一起回来了。
“瑾瑜,你尝尝看,他们家的这些糕点可好吃了,尤其是茯苓糕,口感软糯酥软,且有宁心安神之效。”两人上了马车,花漓漾立刻从盒中将糕点拿出摆在案上,又从中拿起一块递给储瑾瑜。
“嗯。”储瑾瑜望了花漓漾手中的糕点一眼,应道,却未接过,反而从盘中拿过另一种糕点。
“墨子酥也不错,香甜爽口,滋补润肺。”花漓漾也不介意,又望着储瑾瑜手中的墨子酥介绍道。
花漓漾知道这些储瑾瑜懂得定比她多,可她就是想多和她说说话,即便她不回应,只是听着也好。
“天色不早了,便不留花小姐入府用膳了,花小姐回去吧。”到了储府,储瑾瑜一句话直接止了花漓漾欲上前的脚步。
“...好...那我明天再来找瑾瑜。”花漓漾脸上的笑似僵住了一般,又瞬时恢复,笑得更加灿烂。
储瑾瑜只是点了点头,未说好,也未说不好,未留下只言片语,便转身直入了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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