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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僵住。
容殊凤眸微眯,眼神暗沉,他看向阮吟熙,沉默不发。
顾筏的手一直跟容殊牵着,感受到容殊五指随着阮吟熙话音落下,微微收紧。
阮吟熙看了眼他们紧握的手,又看向顾筏。
虞贡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筏有些犹豫,怎么说在阵法上阮吟熙才是行家,听他的总归可能性大一些,可是选了阮吟熙,就表示他不信任容殊。
而他知晓的,容殊表面上不在意,心里肯定在意的不行。
顾筏左右为难,到底该拂谁的面子?
半响后,容殊对阮吟熙道:“我不要紧,你身为阵修,在此道比我更为精通,还是按你的走罢。”
一听容殊这话的顾筏。
这还用想吗?肯定选容殊啊!
虞贡则是无所谓道:“本座走哪都行。”
阮吟熙于是转身带路。
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顾筏喊住他:“阿熙,你受伤了?”
顾筏提起了阮吟熙身上的伤口,他其实一开始就见着了,只不过不在意罢了。
阮吟熙又转回身,他胸前的衣裳都染成了血色:“顾哥哥不必担心,只是轻伤,我们走罢。”
顾筏笑了下:“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就先处理伤口罢。”
“我们先按容殊的路线走,走不通了,再调头让你带路,这样也不用你忍痛耗费心神了。”
顾筏委婉的笑着说完,容殊面色微微回温,阮吟熙神色却是瞬间冷了。
明明他的路线更加可靠,可仅仅因为容殊皱了一个眉头,顾筏就不忍心的偏袒,阮吟熙心里好笑,彻底看明白了。
在顾筏心里,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没容殊半分要紧。
可顾筏如此明显的维护,阮吟熙却不能表现出分毫不满。
毕竟容殊才是顾筏的道侣,顾筏偏袒容殊天经地义,他阮吟熙又算个什么东西?
阮吟熙最终也只是垂下了眸,嗓音微哑:“好,都听你的。”
顾筏掐了掐容殊的指尖,安抚了下这个醋王,才松开人的手,向阮吟熙走过去:“那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虞贡则缓步向容殊走去,压低了声线对容殊道:“容剑君让本座,真是大开眼界。”
容殊冷眼看他:“盟主看的高兴就好。”
他们这边如何暗潮汹涌,顾筏全然不知,他让阮吟熙自己褪下衣裳。
几道狭长的伤口瞬间显露,可以明显看出是被草草处理过一次的,正在渗出血液的伤口正是最深的一道,应该是被再次撕裂所至。
的确是轻伤,顾筏简单判断完,手法熟练的帮阮吟熙处理伤口,指尖甚至都没碰上阮吟熙的任何一处皮肉。
避嫌之意在一举一动中完全表露出。
鼻尖充斥的血腥味令顾筏微微皱眉,他清洗完伤口,用药粉敷上,再用灵力划开,等阮吟熙吃下丹药,药性互相反应后,伤口就开始愈合了,一切动作只不过在几息间。
其实顾筏还有一个比之顾青衣更出名的名声,顾神医。
他是荆云门,这个全修真界最大的丹修之地内,数一数二的天骄,风光可无人能比,一度令荆云门为之骄傲。
顾筏一手剑术耍的较之剑修不差多少,更令人惊艳的是,还将谢诸独创的以琴丝为刃,杀人于无形中的术法领会个全,更是继承了门派之钵,一手丹术出神入化。
世人见之最多的就是顾筏救人之术了。
顾筏还算丹修中好说话的,也有傲气,却没那么骄,得人千求万求才能求来治病,只需灵石足够,顾筏二话不说就能立刻出山,治完了拿钱就走,也不会惺惺作态的以救命之恩强作人情。
也算丹修中的一股清流。
久而久之,行事作风的不同与上好的医术,让顾筏还未出门历练时,顾神医的名声就传了起来,顾青衣一名还是后头才出现的。
直至今日还有上门求医的。
阮吟熙复又穿上衣服。
顾筏转身瞧见虞贡不知为何同容殊站一起去了,容殊怕是被虞贡刺了几句,面色沉的吓人。
在他眼里,容殊根本说不过虞贡,定会被这厮气的不轻。
“虞贡。”顾筏警告了一声,“你过来。”
被容殊一张嘴气的不行的虞贡,更气了。
他心里道,顾筏这些年怕不是瞎了?不会真的以为容殊这货是什么正人君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顾筏还真的以为。
虞贡走过去:“做甚?”
顾筏把阮吟熙拉到虞贡身边。
虞贡:“?”
阮吟熙:“?”
“你们两不是都受伤了吗?互相照看一下。”顾筏道:“我跟容殊在前面探路。”
顾筏说完就朝放冷气的容殊走过去,丢下在原地相对无言的两人:“……”
几经波折,一行四人终于出发了。
容殊已拔出剑,握在手上,另一手牵着落后半步的顾筏,再后几步,则是能隔多远隔多远的虞贡跟阮吟熙。
走了不知多久,顾筏明显感觉到这地是他没来过的地方。
终于不用原地转圈了。
阮吟熙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却想不出缘由,只能是一言不发的跟着。
他明明已发现了一条出路,为何反方向还能出现一条路?
周围越发静谧,不知何时起了雾,随着他们越发深近,原本只是薄雾,现下变得浓重异常。
罩在这高深的密林了,连路都要愈发看不清了,更别提白茫茫一片的远方。
再深入几刻钟,顾筏已然连身旁人都要瞧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轮廓。
顾筏隐隐不安,攥紧了容殊的手:“容殊?”
身侧的男人应他:“我在。”
熟悉的嗓音令顾筏提起的心又放下。
他又问身后的人:“虞贡?”
身后也有人应:“在呢。”
顾筏最后才问起阮吟熙:“阿熙?”
无人回应。
“阮吟熙?!”顾筏停下脚步,立刻回身去看。
身后只有虞贡一人,阮吟熙不见了。
顾筏随即看向虞贡:“人呢?”
虞贡漠然的撇清关系:“不知道,他自己与我隔那么远,雾气如此之大,我还得时刻警醒不跟丢你们,哪能分心乏术?”
顾筏还是觉着虞贡是故意的,不用想都能知晓,虞贡巴不得阮吟熙丢了。
“回头去找。”现在不是怪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阮吟熙。
总归是一条人命,并且阮吟熙还是被他喊来的,若真的出事,这责任可是算在顾筏头上。
他回眸看向一直未转过身的容殊:“我们回头去找他先。”
容殊低声道:“也好。”
顾筏与他一同转身,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眼前空无一人。
虞贡也不见了。
顾筏瞳孔紧缩,不寒而栗,只觉诡异异常。
怎么可能,他只不过转身同容殊说了一句话,就这一眨眼的时间,方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虞贡怎么就不见了?
还是说,方才跟他说话的虞贡……其实是假的?
“容殊。”顾筏不禁去问容殊:“你方才听见虞贡说话了吗?”
容殊久久未言。
而此时的顾筏突然一惊,他想到一个可能……万一容殊也早就不见了呢?他手上牵着的究竟是谁?
顾筏深吸一口气,右手悄悄握住剑柄,低声问:“容殊?”
容殊应:“我听见了。”
“你低下头。”顾筏攥紧剑柄:“我有事同你说。”
容殊于是微俯身,低头看他:“你怀疑我?”
是熟悉的脸,顾筏不禁安心,他还上手扯了扯容殊的两边脸,捏了捏揉了揉。
嗯,是真皮。
容殊好笑的看他:“我也听到了虞贡的说话声,也确实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下一刻却悄无声息不见了,阮吟熙也是如此。”容殊道:“我一时想入迷了,方才没转身则是怕前面出现什么危险。”
什么想入迷,容殊根本不在意这二人,懒得去关心这二人是如何丢的。
只要他的乖乖没丢就好。
顾筏的忧心,他心里都知晓,一一向人解释着。
容殊还催动了道侣契,近在咫尺的顾筏自然感应到了,彻底放下了心。
他松开剑柄,忍不住抱住容殊:“我有些怕。”
容殊安抚他:“别怕,我不会松手。”
“阵法在我心中的感应还未消失,现下不能回头,继续走下去罢。”容殊抚了下顾筏的墨发:“别松开我。”
顾筏深呼吸:“好。”
绝对不能松手。
容殊继续领着顾筏向心中感应的方向走,他为了让顾筏安心,还时不时的催动道侣契。
不知前进了多久,雾气逐渐变得稀薄。
顾筏也终于能看见容殊整个人了:“是快到出口了吗?”
容殊应下:“嗯。”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不再是高深的密林,而是一处空地,空地上有着一座废墟,看似已多年未有人踏足此地,地上长满了杂草,茂盛生长,高度达膝。
顾筏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了什么。
他用剑尖挑开杂草,才看见他们脚下全是尸骨,没有一点血肉,不知死去多时。
恐怕正是这些腐肉的喂养,才让这些杂草生长近如妖。
顾筏在修真界闯荡多年,见多了死人,没被吓到,踏着这些尸骨,跟容殊往前走。
“这些尸骨应该就是被那困阵跟雾气困着的人?”顾筏心底恶寒。
这些人出不去,没有食物,只能在这里活生生被耗死,最终沦为这些杂草的养料。
可怜至极。
容殊神色彻底冷下来:“若非这古怪的感应,恐怕我们也会如此。”
他有些后怕,若是他没找来,他的顾筏岂不是要一人面对这险境?
幸好,幸好他找了过来。
“布阵之人,实在阴狠。”容殊道。
顾筏不禁疑惑:“千年前的仙盟真会布下残忍至极的阵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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