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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酒肆,人声鼎沸。
“哎!你们谁知道最近那两宗怎么了?”有人扯着嗓子,高声问。
这些人群混杂的地方一向不缺八卦者。
高声者周围那几桌稍微安静了下来,接话的人即使说话小声也能听见:“说的可是霄剑宗跟荆云门?
“我也听说了,那两宗五日前纷纷戒严,宗内弟子大部分都出宗了。”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找谁啊?谁有个消息的说说啊。”
四周人皆在小声顺着耳边话,但接话者却无一个。
不久又有人道:“他们两宗消息瞒的严实,谁有这个能耐打听的到?”
“你们看外边的街上,来了!”突然有人惊呼。
众人纷纷看去。
“是那两宗的弟子?”
“可不是吗,一青一白。”
荆云门的弟子与霄剑宗的弟子恰巧迎面碰见,他们一同停下,向对方见礼。
随后身后背剑的白衣剑修们冷着面,目不斜视的与一众荆云门弟子擦肩而过。
青衣丹修们倒是有些兴奋:“好帅啊!”
他们荆云门因为顾长老,对霄剑宗恩怨颇深,但不可否认,剑修们身上独特的冷气外放的气度,令他们每次见面都享受到了视觉盛宴。
“听说他们现在跟咱们宗差不多。”
“也是闭宗找人吗?”
“对对对。”
“我怀疑他们也在找顾长老,并且我有证据!”
“我也怀疑!”
“我也!”
剩下的弟子们纷纷附和。
“所以顾长老究竟去哪玩了呀?”
“好像他呀。”
“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这都五天了。”
他们垂头丧气,没过多久又互相激励,重新奋进起来。
——
阵楼。
阵修们也非常惊慌失措,因为他们宗门迎来了尊大佛。
三日前,容剑君一手提剑,另一手叩响了他们宗的大门,美名其曰前来拜访,顺便找个人。
一问之下,他们宗门内的阮吟熙居然把人容剑首的爱人给拐跑了!
阵楼的宗主这辈子都没想到,阵楼有一日会迎来如此“高光”的时刻,面临“灭门”之祸。
容殊修为高至大乘巅峰,剑道修到极致,是修真界当之无愧的除仙尊之下的第一人。
更别说仙尊此时为了压制修为,常年闭关,不出荆云门,仅在修真界面临魔修进攻的危险时,才会出手。
霄剑宗容剑君作为这百年内修真界第一人,阵楼齐举整派恐怕也抵挡不了十剑。
而顾筏此时跟着阮吟熙一起失踪,封住这把古朴而又厚重的剑鞘已然不见,谁也不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会□□。
阵楼只能恭恭敬敬,半点都不敢怠慢的将人请了进来,不说二话就让容殊去了阮吟熙的院落搜寻。
自然是没找到的。
容殊却想在阵楼守株待兔,阮吟熙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回阵楼。
阵楼能怎么办?只得好生把这尊大佛供了起来,生怕容殊一剑他们宗门就没了。
——
仙盟。
虞贡正跪在仙盟历任盟主的牌位之下,两侧则是这些年死去的长老会里的人的冥牌。
这跪并非如此轻松,而是跪在这众多大能残留的威压之下。
虞贡早些年的任务是在不被这些集合起来的威压碾死这是处罚,现在也是跪姿标准。
他身上的两处剑伤还未好全,每日来一次,出这祠堂是必定一身血衣,红绸上大片暗红结块,被血濡湿个彻底。
这是处罚,身为仙盟盟主却做错事的处罚,尽管虞贡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错事。
长老会的逼问历历在目。
“虞贡!那柄石剑谁允许你私自拿出的?!”
“还胆大妄为展给整场修士看!”
“为什么告知他们仙盟在洞府里的死伤情况?”
虞贡当时嗤笑:“本座不说,难道本座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本座想做就做了,你们又在这张牙舞爪的跳什么?”他眉目间全是肆意,横着的狂傲,支撑着他挺直的骨脊。
红衣张扬。
尽管换来的是数日的折磨,但虞贡并不后悔他当时并未低头,因为他这些年从未低过头。
这样的惩罚虞贡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从最初的生不如死变得习以为常,他习惯了身旁同样受到惩罚的人一个一个死去,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中承受着无尽痛楚,习惯了多年寂寥与孤伶,也习惯了刚好没多久的伤口再次撕裂。
他曾以为他接下来的一生都将这么度过。
他年少以为遇到了新生,可是天不遂人愿,虞贡还是狼狈的回去了仙盟,他需要那个位置,用不容抗拒的力量来重新回到顾筏的身边。
他又回到了牢狱之中,枷锁之下。他从未脱离,一生都被其所掌控。
又有谁知晓他这身红裳下,其实掩藏了多少不堪,尽管这红衣耀眼的足以比肩骄阳。
虞贡睁开眸,时辰到了。
他顶着威压站起身,不急不缓向外面走去,血衣随着他的走动往下一滴一滴淌着血,为血迹斑斑的地面增添了新的血痕。
比之炼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贡出门转身时,眸色冷淡的阖上了门,炼狱被他锁了起来。
这多日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林时夏估计也在殿内候着了,虞贡想着些有的没的,算下日子,五天后就要进仙门洞府了。
他微勾了下唇,又可以见着顾筏了。
他上次落井下石,趁容殊重伤伺机报复,这次估计也要被容殊反手打回来了罢?
他伤那时肯定还未好,必定打不过容殊。
顾筏会心疼吗?一点也行。
虞贡回到了自己的内殿,林时夏赶忙给人上完药,又着急走了,他手上还有些求医的病人,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同往常一样,虞贡只上外药,需要吞服入肚的全丢进了柜子里。
他阖眸缓了会儿,精神回复了些,才去书房处理这些天积累下来的公务。
摆在首位的就是这些日有关于顾筏的消息,他并未让人跟踪顾筏,而是修真界有关于顾筏的传闻,或者荆云门出现了什么事。
看完了事情经过,虞贡立刻就猜出了霄剑宗与荆云门找的人就是顾筏,值得两宗同时这么大动干戈的也就只有顾筏。
区区一个阵楼阮吟熙,不过后起之秀,也真敢啊。
恐怕阮吟熙跟顾筏的关系根本不像阮吟熙说的那么简单,虞贡知晓顾筏的性子,这下一细想,将所有线索串联,也不难猜出这两人只怕也有过一段。
该怎么办呢?
怎么找到顾筏?
顾筏那么薄情一个人又怎么会跟阮吟熙一走了之?并且抛下这么重要的事情——探寻仙人洞府。
——
翌日,即第六日。
荆云门迎来了稀客,这客人尊贵到即使他们闭门封宗也不得不打开门来迎接。
逄舟喻亲自出宗,来引人进了宗门:“不知盟主,来荆云门有何要事?”
他说话干脆,因为逄舟喻看出了虞贡神色的不耐,想必没心情倾听那些弯弯绕绕的寒暄。
“来找长明仙尊商议一些要事,望逄掌门能尽快代本座告知仙尊一声。”虞贡道。
逄舟喻传了个灵符,不用多时,就得到了自家仙尊的回复,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
“那处最高的峰头便是长明峰,峰顶往下一两百就是仙尊的居住地,我就不送盟主了,有要事要忙。”逄舟喻又道:“不能御剑飞行,长明峰有禁制,必须一步一步走到山顶上。”
“本座知晓了,逄掌门去忙罢。”虞贡说罢就像那处山峰走去,他脚程快,又有修为加持,术法用在脚上,不用两个时辰后也到了峰顶。
红梅树下的石桌上,玄袍在品着茗。
虞贡在长明仙尊的对面座下:“仙尊这峰,属实难爬。”
谢诸掀起眼睑去瞧人:“不过这点路,盟主也爬不上来吗?”
虞贡笑笑,怼回去了:“不是爬不上,而是不值当费这时辰与功夫。”
谢诸道:“那大可不来见本尊,就不要费这些功夫。”
虞贡怼不过了,他的确有求于人。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杯还差分毫抵在唇边上时,他听见谢诸说:“盟主,不问自取是为偷。”
虞贡:“……”
他喝也不是,不喝也是,顿了下,只得放回桌上:“未曾想仙尊还缺这两茶叶,本座回去后定差些人送来。”
谢诸手转了个角度,将手中的热茶倒在雪面上,雾气骤起:“倒也不必,盟主若是来找本尊谈这些闲事,还是请回罢。”
明晃晃的一巴掌扇在虞贡脸上,谢诸摆明着,这茶水他宁愿倒了,也不会给虞贡喝上一口。
虞贡忍了,他与长明仙尊无冤无仇,可自从见到谢诸的第一面起,谢诸就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现在这敌意反而更加重了,不知缘由,古怪至极。
他笑容敛去,谈起了正事:“不知仙尊可知晓您爱徒顾筏的下落。”
“他已经失踪了六日,四日后仙门洞府就要召开,若是错过这个机缘,可谓是天大的损失。”
谢诸没有多犹豫,就直说了:“本尊知晓,也可以告诉你。”
是的,谢诸从始至终都知晓顾筏会在哪些地方,是因为他曾派人跟踪过顾筏,阮吟熙跟顾筏去过什么地方,他大概都知晓。
之所以不亲自去找,只是派荆云门的弟子随便搜寻,是谢诸其实并不想抓顾筏回来。
亲手养大的弟子,不想断送在自己手中。
谢诸只是压抑的太久,一时发疯,但他现下清醒了。
“在哪?!”虞贡一喜。
谢诸平静说道:“人界九州,九州各小城,可在冀州、柳州、幽州、中州、咏州去寻。”
仙人洞府不是小事,他作为顾筏的师尊,有责任让顾筏结束任性之举,去闯这个对自己有天大好久的机缘。
大乘期了,凭顾筏的运气跟天赋,离渡劫期不远,随后不用百年,就能到渡劫巅峰。
那时顾筏会面对脖颈上随时会掉落下来的铡刀,会面对那进退不得的天雷,谢诸不想顾筏步他的后路,去压制修为。
“四天时间想必不够,你需得带上容殊。”谢诸微微一顿:“他道侣契的感应会是一大助力。”
——
远在天边的阮吟熙还真想如同容殊所想的那般,一辈子不回修真界,不回阵楼,想就在这幽州,跟顾筏做一对平凡夫夫,安乐过完这一生。
这梦美的太过过分,阮吟熙自己也觉着不可能。
他算着自己还能拖多久,就与顾筏换一处地方居住,完全没想到虞贡跟容殊会知晓消息。
也完全没想到,这两人来的是如此之快,与措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说这是周六的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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