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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宜秦跌倒的地方,距离山顶已经不算很远,即便梁晋有意放慢了脚程,走上十五分钟也就到了。这其间,他又借机捏过古宜秦一回,出于梁晋,那当然是死心作祟,是在吃人家的豆腐。但在古宜秦看来,梁晋虽走得很稳,手上背人的姿势却略显拙劣,膈了他好几次,可见在他之前,他没有背过别人哩!

这样一想,非但没有被人轻薄的自觉,反而还为此暗喜。竟是谁也没有吭声,相处得分外和谐。

西山的山顶上,修出一块广袤的平地,算作眺望远景的露台,那里蹲守着不少轿夫,接揽游客下山的生意。另有幽深的小径,径直通向山顶上几间私人的洋楼别墅。

梁晋背着古宜秦登上了山顶,走了一路,古宜秦已经软成一只温顺的羊羔,心满意足地伏在梁晋背上哼哼。眼看已经上了露台,傍晚红亮的烟霞拢着远处的天空,梁晋却绕过了露台边的一排竹轿子与一众轿夫,又往一条很干净的石板路上走。

古宜秦见梁晋脚下不停,回头望了一眼竹轿子,疑惑道:“你要去哪儿?我们不坐轿子下山么?”

梁晋气也不喘,温和地反问道:“你想想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爬山上来就要两个多钟头,抬轿子下山,那又格外慢些。现在下山回家,要错过晚饭不说,你脚上的扭伤,又要多耽搁四五个钟头。”

他说完,又停下将背上的人颠了一颠,以求背得更稳。古宜秦缩在他背上,小声地问道:“那我们去哪里呢?我什么都没有带。”

梁晋沉沉一笑,道:“我在山上有一栋洋房,平日里就呆着一个听差、一个花匠和一个厨子,今天正好可以去那里过一夜,屋子里衣物与膏药,都预备着。”

古宜秦在心里叹一句真阔,下一刻又意识到,他这是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呢!于是真实的自己在心里疯狂点头,表面上却做出矜持的样子,文文静静地抱着他的肩膀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悉听主人尊便的意思。

梁晋看不见他脸上羞怯又得意的笑容,听不到回应,还以为自己自作主张惹得他不高兴。他舌尖抵着腮,心想他很爱慕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按捺下隐隐探头的焦躁,很耐心地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去吗?那里确实久不住人,兴许打扫得不彻底,山顶上另有一家宾馆......”

古宜秦生怕他反悔,不带自己去了,当即激动地按着他的肩膀探出头来,回道:“想去想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又缩了回去,颇难为情地道,“从来只有不速之客,哪里有主人家好客,客人反而不乐意的事呢?”

梁晋微微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梁晋家在山上的房子,说是洋房,实在是过谦,简直可以比作一座小庄园呢!在前庭浇花的花匠远远看见有人往这里走来,认出是自家的少爷,当下丢了浇水壶,跑去屋里通知听差与厨子。

等梁晋走到铜筑的大门外时,三位仆人,已经一列排开,等着迎接主人了。

梁晋一将古宜秦放到了洋楼大客厅的沙发上,厨子随即报上了今晚的菜单,询问梁晋的意见;花匠端来了温水毛巾,让主人与客人净手净脸;剩下一个听差,梁晋对着他一招手,把人带到了外间吩咐。

等他拿着跌打酒再走进客厅时,古宜秦正举着茶几上的全家福,看得认真。见他进来了,便将相框转向他,抿着微笑问:“这三个小孩里,哪个是你?”

梁晋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扭伤的那只脚捞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古宜秦吓了一跳,正要往回缩,梁晋手上动作快速,已经将他的鞋子脱下了。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接话道:“你猜一猜。”

古宜秦对着那三个小孩的眉眼仔细打量一阵,指着其中神情最严肃的那个:“我猜是这一个。”刚说完,就忍不住抽气,原来梁晋已经抹了药酒揉起来了。

梁晋朝他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表示他找对了。

古宜秦看着自己白生生的脚丫子被梁晋抓在手里东揉西按,实在很难为情,索性打着看照片的幌子,随意指了照片上最年长的一位男子,扯着闲话道:“他是谁呢?”

梁晋看了一眼,道:“那是我祖父。”

古宜秦又将照片看了一眼,好奇道:“这张照片照得很早,怎么没有你的祖母呢?”

梁晋按揉的手一停,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稀薄的,在我父亲出生后就分居了。”揉了一阵,又道,“我祖父随后找到一位新的伴侣,两人如今定居在国外,我们家每年都会出国看望他一回。”

古宜秦高兴道:“那不是很好么?你祖父和新祖母的关系一定很好的。”

梁晋抬起头来,扯着嘴角深深地看着他道:“我祖父的新伴侣,也是一位男性。”

古宜秦懵了。木愣愣地回看着他,背上紧张得竖着汗毛,内心的求生欲狂拉警报——对象态度不明,此时不宜说话。

梁晋自认给足了暗示,意思自己家里,对于同性相爱这一件事,是不排斥的。可惜看古宜秦的神情,一下震惊一下紧张一下又纠结,千变万化精彩极了,就是不像领会到了自己言下之意的样子。他微微挑着眉梢,凉凉地问道:“怎么?你不大赞同吗?”

古宜秦拨浪鼓似的摇头,坚定地表明立场:“不不不!爱情这一件事,只要不违背道德,本来就是没有设限的!”又忍不住心想,你现在是赞同,等到我对你表白的时候,不晓得你还会不会赞同呢。

每每想到此,都要为自己的爱情叹气哇。

吃晚饭的时候,听差走到桌边来,带着一脸似抱歉又似尴尬的神情,汇报道:“少爷这次来得匆忙,多余的房间恐怕来不及收拾好,只有一间主卧室,日常都有打扫着,方才我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要委屈少爷和古少爷,今晚挤一挤了。”

他心里挂着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直晃荡,真想不通家里这么多可睡人的房间,少爷何必嘱咐他非说只有一间,害他方才一通收拾,把临近几间客卧的家具,一应罩上了防尘的白布。

古宜秦再次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个正着,惊讶道:“啊?”

听差以为客人察觉出了怪异,唯恐自己露馅,马上讨好地补救道:“不过寝具被褥是管够的,您要多少,都可以替您拿到卧室里。”

还不等古宜秦说话,梁晋先就一本正经地道:“本来就是我们来得太突然,索性我们只住一晚,不碍事。”这个意思,就是同意挤一间房了。

古宜秦在心里疯狂欢呼,随即又紧张起来。暗想,我睡觉的时候,晚上在哪块地方睡下早上就在哪块地方醒来,应当不会翻来滚去,可我会不会踢被子呢?会不会说梦话呢?我要是晚上不当心叫了他的名字,那怎么办?!

不成,我得格外留心点,最好在梁晋睡着之后再睡!

吃过了饭又坐一会儿,还是梁晋把古宜秦扶到了卧房相连的浴室里,指着浴缸里打好的一桶热水道:“你脚上的扭伤不好沾水,就坐在浴缸边上,拿热水擦一擦身吧。要是觉得不便,也可以叫我。”

古宜秦立刻摇头。他又面色柔和地走出浴室,捧着一件叠好的寝衣进来,放到浴缸外的小凳子上,道:“你介意穿我的衣服吗?都是洗过很干净的。你把脏衣服换下来,我让听差快快地洗好熨干,明早就能穿上。”

古宜秦的眼睛忍不住瞥向那件衣服,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上手去摸,耳朵尖冒着粉红色,小声道:“不介意。”

等梁晋走出了浴室将门一关,下一刻便将那件寝衣捧到手上,拿脸颊磨蹭起来,再闻一下,果然有皂角很清新的香味哩!下一刻想到自己身上还是很脏的,生怕把衣服也给蹭脏了,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回去,开始清理自己了。

古宜秦洗完了,把那寝衣很珍惜地裹到自己身上,又觉得少点什么。在洗漱台上找了许久,找到一瓶今天新开的外国面霜,在脸上薄薄地敷了一层,这才舒坦。

他拢了拢衣服,扭开门往卧室里看,梁晋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出来了,问道:“要我过去抱你吗?”

他故意把“扶”说成了“抱”,这样古宜秦一答应,自己就真可以上手去抱了。偏偏这只小鸟想法很多,脑回路也很与众不同,觉得这么点路程都要人帮忙,显得自己太娇气了。于是很难得地一口回绝,单脚一蹦一蹦地往床边跳。

梁晋的系带寝衣穿在他身上本来就很宽大,跳动之下,领口更加有松开的趋势。于是古宜秦满脸懊恼地又把领口攥住了,姿势怪异得很。梁晋坐在旁边看得有趣,在他伸手攥领子时,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直到他安安全全地在床边坐下了,才很放心地自行去洗漱。

等梁晋洗完澡出来,古宜秦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他不敢四处乱瞄,直直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耳朵却竖直了,听见梁晋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近,简直像是新婚的先生正要与太太同床,薄被下的胸口顿时咚咚直跳。

又过去几秒钟,身边的床铺微微下陷下去,梁晋已然上床来了。

古宜秦的心跳愈烈,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生怕那颗心跳将出来,变成一句热烈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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