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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已在内侍省待了两月有余,总算将若大的内侍省给摸了个门清,他这才明白为何先祖要让储君监管内侍省了,因为内侍省所牵涉的范围实在太广了,其职权比外廷正规机构还有过之无不及。

光是内侍省辖内的用人数就有上万人不止,更何况还有牲畜器物等等,错综复杂,非一语能道尽。

人多的地方事多,事多就容易出错,若真没两把刷子,这个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肥差还真吃不下。

若下面的人好好办差不起什么心思还好,要是哪处起了什么歪心思在背后做点小动作,那就有事做了,一节一节查下去都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

且内侍省管理宫廷内部所有的事务,所牵扯到的都是皇帝皇后这等大人物,一个不小心出了错,轻则丢官去职,像太子一样落得个无能的骂名,重则丢掉性命,下场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不过无妨,没有什么事是楚寒搞不定的。

“殿下,各局的人都已在理事堂等候。”瑾风走进来禀报。

楚寒并没有立即过去,而是问瑾风,“凤家那边如何了?”

“凤丞相新婚燕尔,府中一片喜庆,新夫人与大小姐相处甚佳。”瑾风回。

楚寒点点头,“继续盯着,有任何事情立即来报。”

“是,殿下。”

*

内侍省理事堂内,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六局的一把手都聚集在内。

尚食令吕公公见人迟迟不来,颇有些不满,“二皇子来了内侍局两月有余,此前从未召尔等前来理事,这好不容易召了尔等前来,却迟迟不至,倒是比太子殿下的谱还大。”

“谁说不是呢?”掖庭令马公公也语气不善道:“太子殿下可是一接手内侍省就立即召见我们议事,每日早会从未缺席过,二皇子这作派,可不一般。”

宫闱令黄公公是个胆小的,“诸位如此议论主子,不怕隔墙有耳吗?”

奚官令广公公冷哼一声,“我们说的是实话,难不成二皇子还不让我们说实话了?”

“就是,太子殿下还让我们随意指出他做得不对的地方呢,二皇子难不成比太子还高贵不成?”内仆令卜公公也道。

内府令胡公公没有作声,精明的眼睛左右转了转,端起茶喝了一口,这些人胆敢这样议论二皇子无胡是觉得二皇子的身份不高,要是三皇子是这做派,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内侍监窦公公扫了众人一眼,“行了,不管二皇子行事如何,都是皇上亲派,尔等不可私下议论主子,要是你们真有什么不满的,等会儿二皇子来了,当面指出来便是。”

“窦公公说得是,那等下就请窦公公作表,替我们指出二皇子的不足之处。”另一位内侍监单公公笑盈盈的道。

内侍省有两位内侍监,因为内侍省权利过大,皇帝怕一人独大,惹来祸事,便立了两位内侍监,取相互制衡的作用。

其它人听单公公这一说,纷纷应和,“对对,就请窦公公替我等指出二皇子的不足之处。”

窦公公正欲再说点什么,外面有人通报:“二皇子到。”

众人忙止了话,起身相迎,“恭迎二皇子。”

不多时,楚寒带着捧着一叠册子的瑾风走进了议事堂,径直往主座坐了,然后扫了众人一眼,方道:“都起来吧。”

瑾风交册子放在桌上,然后站在了楚寒身后。

“谢二皇子。”众人起了身,都不敢动作。

楚寒扬手,“坐。”

“谢二皇子。”众人行了谢礼,一一落座。

楚寒端起宫人递上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道:“各位说说手底下的事,我听听看。”

窦公公正要开口,单公公抢先道:“二皇子,不日便是皇后亲蚕礼的日子,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二皇子督办。”

“皇后亲蚕礼确实事关重大,但是祖制,皇后并没有颁发旨意,更改礼制,一切依旧制办即可。”楚寒淡淡道。

中国古代帝王为表示其重视农桑,于每年春季,由皇帝亲耕,由皇后亲蚕。这个礼制从周朝开始历代沿袭,虽然礼重,却是老皇历了,只要按规矩办,不会出错。

“二皇子,亲蚕礼虽是旧制,但事情繁琐,环节诸多,若无二皇子亲自督办,奴才怕是会出错。”单公公道。

楚寒看着他哦了一声,道:“是吗?原来堂堂二品内侍监连亲蚕礼这样的祖制都办不好?”

单公公脸色微变,却未动摇,“事关重大,为保万全,还请二皇子亲自督办。”

“本皇子看来,单公公之所以担心办不好差事是因为不够熟悉步骤和规矩,瑾风,将亲蚕礼的步骤和规制给单公公看看,让他多熟悉熟悉,以便能办好差事。”楚寒命道。

瑾风应是,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册子,走向前递给了单公公。

单公公接过,面上带着讽刺的笑,这个二皇子莫不是傻,当真以为所有的事情按规矩办就不会出错了吗?如果他成心想让二皇子坐不稳这个位置,就算按规矩办也能出错。

这样想着他还是打开了册子,随意扫视几眼,然后准备合上册子。

楚寒却在这时道:“单公公念一念,也好让本皇子也再熟悉熟悉亲蚕礼的步骤和规制。”

单公公不想念,这些步骤和规章制度他早就烂熟于心,不过他并不敢明面上的违抗楚寒的话,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念了起来。

“岁春,皇后亲蚕。由皇后率嫔妃行亲蚕礼。事先在桑田北面筑起桑台,并置……至桑畦北面正位,相仪二人进筐、钩,皇后右手持钩,左手提筐,东行畦外……内监扬彩旗,鸣金鼓,唱采桑词……采毕歌止,将钩、筐授相仪,皇后至观桑台……”

单公公念到此处突然停下,双眸瞪大,一脸惊色。

众人正听垂首听着,他突然停下皆疑惑看去,见他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皆奇怪不已,暗猜他是怎么了?

楚寒淡笑看着他,“单公公怎么不往下念了?”

单公公紧紧捏着册子,骨节发白。

他怎么敢往下念,下面的内容并不是亲蚕礼的步骤,而是他的秘幸,他要是念出来,怕是会被当场拿下。

“看来单公公是想再一个人熟悉熟悉亲蚕礼的步骤和规制,那就其它人先说吧。”楚寒并没有逼迫他,喝了口茶再道。

吕公公抢先开口道:“二皇子,这是近日尚食局需要采买的食材,请您过目。”

瑾风向前接过,恭敬递给了楚寒。

楚寒翻看过后道:“为何吕公公册上所记录的食材价格与本皇子所知的高出两倍之多?”

“二皇子有所不知,尚食局所用的食材皆是专供,精挑细选供给宫中各位主子食用,比普通食材是要贵上一些的。”吕公公回道。

楚寒笑了一下,“本皇子这里也有一份食材价格明细册,吕公公拿去看看再回本皇子的话。”

瑾风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了吕公公。

吕公公暗想,他是尚食局的一把手,尚食局的食料价格自是他说了算,哪怕二皇子给他什么价,他只说不实即可。

他也和单公公一样的心思,准备随便看一眼就交还回去,谁知他一打开,整个人就惊住了,册子上根本不是什么食材价格明显,而是他瞒得死死的秘密,他猛的看向楚寒,二皇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楚寒看到他震惊的神情,勾了勾嘴角,道:“吕公公别急,慢慢看,其它人先说吧。”

马公公捧着册子向前,“二皇子,这是掖廷近来要放出宫的宫女名册,请您过目,要是没什么问题,奴才这就放出宫去,再补选一批新人进来。”

楚寒看了眼名单,道:“这么多人全放出宫去掖廷岂不是要空虚,不如放一部分即可。”

“那依二皇子所见,这次放多少合适?”马公公问。

楚寒道:“要放出宫的名单本皇子已经帮你拟出来了,你看看吧。”

马公公狐疑,二皇子怎么会有出宫宫女的名单?他向前接过册子快速打开一看,也是惊住。

楚寒道:“你考虑一下,是你的名单合适还是本皇子的名单合适,下一个。”

卜公公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向前,便走向前道:“二皇子,圣上不日前着令内仆局为新册立的安妃添置一辆步撵,这是所需的银钱帐目,请二皇子核对。”

楚寒接过看了一眼,合上,“本皇子觉得卜公公的账目不合适,还是看看本皇子的帐目吧。”

“是,二皇子。”卜公公接过一看,同样惊呆。

接下来是广公公,“这是奚官局当下要添置的药材,如今的季节宫女太监多有病者,这些药材十分紧要,请二皇子尽快核实落定,奴才好差人去办。”

“救人的事自是当紧。”楚寒并没有接他的册子,而是让瑾风也给了他一本,“奚官局所需要的药材本皇子已经拟出,广公公看看有没有欠缺的?”

广公公惊讶的接过册子,他竟然连奚官局缺少什么药材也知道?打开册子一看后,不出意外的也惊在了当场。

楚寒没理会他,看向剩下的窦公公、胡公公、黄公公,问:“你们三人可有事上禀?”

“奴才能将手中差事办妥,不敢劳二皇子费心。”三人齐声道。

楚寒笑看了一眼窦公公,此人上辈子就对原主忠心耿耿,所以他暗中联络了一下他,他果然仍旧愿意忠心于他。

而胡、黄二人,一个是皇上的耳目,自然不会参与这些争斗,一个是原主安插的耳目,一直就听命于他。

他看着三人道:“要是人人都像三位公公一样,各司其职,办好手中的差事,皇上又怎会让其它人来监管内侍省,皇上就是看各位差事办不好,又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另指派人来监管,你们啊,可长点心吧,不要自作聪明反将自己的差事给弄丢了。”

之前那五人拿着册子立在那,心惊肉跳,自是听出了楚寒的暗示。

“二皇子教训得是。”窦公公抱拳道:“内侍省虽涉极甚广,人事杂多,但各局各司分工清明,人员充足,只要各司其职,尽职尽守,便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黄、胡二人连连应是。

楚寒点点头,“窦公公所言甚是。”

他又喝了口茶,这才看向那五人,“你们五个看得如何了?可知道该怎么做?”

单公公道:“奴才还是觉得亲蚕礼事关重大,理应由二皇子亲自督办。”

他是三皇子的人,有三皇子和贵妃撑腰,哪怕他的秘密被二皇子知道了又如何,二皇子现在虽然得圣宠,却只是一个出身低没有权势的皇子罢了,怎么及三皇子出身高贵,有贵妃和王家鼎力支持,他才不会背叛三皇子。

“好,那你们怎么说?”楚寒看他一眼,转向其它人。

马公公道:“奴才也觉得还是奴才的名单更为合适。”

他可是皇后的人,有皇后和太子当后盾,哪怕秘幸被二皇子挖了出来,他也不怕,二皇子以此要挟不过是想让他投靠他,他怎么会蠢到放弃皇后和太子而投靠一个孤立无援的皇子?

广公公也道:“还是奴才的药材名单更全面些。”

没有人知道他暗中听命于太子,也听命于三皇子,同时攀附上了两棵大树,不管以后谁登基他都能保住地位,他才不会把二皇子放在眼里,量二皇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吕公公和卜公公对视一眼,向前跪地道:“奴才听二皇子的。”

他们二人分别听命于皇后和王贵妃,但却觉得楚寒短短两月就将内侍省摸了个门清,比太子要厉害多了,如果他们不听归附他,下场一定很惨。

吕公公家中弟弟与庶母私通之事除了他无人知晓,可二皇子却知道了,可见他并不像表面看着这般简单。

卜公公也是这样想的,他曾犯了大错,却找人顶替他去死了,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这事知道的人甚少,没想到二皇子却查了出来,如果他不归顺二皇子,二皇子一定会将这事揭露出来,他只有死路一条。

“好。”楚寒看了两人一眼,“只要你们好好办差,不出任何错,本皇子不会亏待你们。”

二人连连道谢,大松了一口气。

那不肯归附的三人闻言在心中嗤笑一声,暗骂吕卜二人傻,一个出身低微,没有靠山的孤立皇子,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楚寒将茶盏放下,看向三人喝道:“单公公、广公公、马公公,你们可知罪?”

三人齐声道:“奴才不知所犯何罪?”

“事到如今你们还道不知犯了何罪?”楚寒倒是有些佩服他们的胆量。

三人紧紧拽着册子,神情坚定。

楚寒见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也没必要和他们藏着掖着了,对瑾风道:“将册子拿回来念一念。”

瑾风走向前,夺回了三人的册子,然后打开念了起来,“内侍监单公公,贪没内侍省银款五十余万两。掖庭令马公公,私自将自己的外甥带进宫,做出玷污宫女,淫乱宫闱之事。奚官令广公公,克扣宫女药材,导致数十宫女病死。”

三人的罪名一念出来,众人皆是惊住。

单、马、广三人跪地道:“二皇子,奴才冤枉,绝无此事。”

“你们的事本皇子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人证物证惧全,绝没冤你们半分,来人,将三人拿下,等本皇子将此事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

楚寒一声令下,立即进来几位侍卫,将三人给拖了下去。

三人虽喊着冤枉,脸上却无多少惧意,他们兴许还觉得他们所依附的主子能救他们。

三人被拉走后,议事堂静如死寂,众人心惊胆颤,二皇子看着温和儒雅,行事却这般雷厉风行,这个下马威可真够震慑人心的。

吕、卜二人更甚,心中暗暗庆幸刚刚他们选择投靠二皇子,否则被带走的就是他们了。

楚寒扫向众人:“我等都是替皇上办事,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若各位有什么其它的歪心思,趁早收了,否则,那三人就是下场。”

“是,谨记二皇子训诫。”众人齐声道。

楚寒看着窦公公道:“窦公公,你是内侍监,要是内侍省有哪处出了错,我不会找其它人,我只找你,你可记住了?”

“奴才记住了,一定管好内侍省,绝不让二皇子受累。”窦公公抱拳回道。

楚寒点点头,又看向其它人,“还有你们,都是内侍省各局的一把手,你们手底下有人出了什么差错,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你们,我可不会让你们找谁当替罪羊。”

“是,奴才谨记,定当尽职尽守,管束好手下的人,办好差事,为二皇子分忧。”

楚寒道:“你们错了,是替皇上分忧。”

“是,奴才失言。”五人皆低下头。

黄公公心中暗暗称赞,皇上这次总算是派对人了,二皇子比太子有能力有气魄其用心也正直无私,是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

*

“岂有此理!”楚翼拿到楚寒递上来的证据看过后,龙颜震怒,“堂堂内侍监,竟然监守自盗,贪污了高达五十万两内宫银款,他哪来的胆子做这种事?”

“奚官令连宫女的药材也克扣,导致数十宫女病逝,手上握了几十条人命,难道他午夜梦回时就不愧疚害怕吗?”

“还有掖庭令,掌宫中所有宫女的要职,竟然以权谋私,让自己的外甥混进宫来,淫_乱宫闱,简直目无法纪,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陈有福出声劝道:“保重龙体啊!”

楚翼喝道:“朕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朕如何能不怒?太子监管内侍省数年,竟丝毫不察尔等罪行,简直无能至极。”

楚寒帮着太子说话,“父皇,这些人狡猾至极,儿臣也是连续两个月来没日没夜的查,才将事情查出来,皇兄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

“你一接管内侍省便没日没夜的办差,可他呢?就知道走走过场,什么实事都没做出一件,真是枉为一国储君。”楚翼怒道。

楚寒顿了顿,再道:“儿臣查出,太子之前犯错是有人故意暗害,只是儿臣并未查出幕后暗害之人,请父皇再给儿臣一点时间,让儿臣查出谋后歹人,还太子清白。”

“查,你替朕好好查清楚。”楚翼闻言心中一惊,竟然是有人在害太子?

不过就算是有人害太子又如何,堂堂太子,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保护臣民?不管说什么都磨灭不了他无能的事实。

楚翼非但没觉得太子无辜,反而更觉得他无用了。

“父皇,单、马、广三人该如何处置?”楚寒问。

“此三人罪大恶极,朕绝不轻饶。”楚翼威严下令,“传朕旨意,单、马、广三人罪大恶极,罪不可恕,罢免其职务,打入死牢,三日后斩首示众,抄没家产,株连三族,以儆效尤!”

陈有福立即应道:“奴才领旨。”

内侍省动乱的事很快传开,官员们原本等着楚寒出错被从位置上撸下来,可没想到楚寒一出手就将内侍省给大换血了。

官员们又是震惊又是敬佩,皆对楚寒刮目相看。

妃嫔皇子们也都一直盯着内侍省,如今出了这样大的动荡,他们也都惊得不行,一个孤立无援的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才接手内侍省两个月就将内侍省都翻了一翻,再没有人觉得楚寒不是威胁了。

特别是皇后母子和王贵妃母子,因为这次楚寒将他们安插在内侍省的眼线全给拔除了,内侍省现在全听命于楚寒,铁桶一般,他们想动手脚也动不了。

王贵妃母子又关在殿内秘密商议。

“母妃,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被楚寒给清除了,我们还如何把楚寒从内侍省的位置拉下来?”楚寅又气又急道。

楚寒明面上把一把手给除了,可暗中又将那些他们安插的小罗喽也给换了,如今他们在内侍省一个人也没有,还如何暗中动手脚?

岂不是让要楚寒坐稳了内侍省的位置?

王贵妃也是一脸愁容,“倒是小瞧了他,本以为他吃得下消化不了,没想到他不但吃下了还消化了,短短两个月的时候,将内侍省掌控在手,真是有点本事。”

“母妃,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作何?”楚寅听到母亲夸楚寒,气恼不已。

本以为楚寒过不了多久就会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可如今他不但没摔下来,还坐得稳稳当当,他心中岂能接受,偏母亲还要一个劲的夸楚寒,气死他也。

王贵妃不满的看着他,“要是你当初肯听我的,去镇江办差,你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不管你承不承认,楚寒确实比你要有本事有头脑。”

“是是是,他比我有本事有头脑,那母妃何不去认他做儿子。”楚寅忍不住气道。

王贵妃气了个倒仰儿,“你……”

一旁的宫女百合忙劝道:“贵妃娘娘,三皇子,息怒啊,不要亲者痛仇者快。”

两人闻言这才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不再内讧。

王贵妃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娶到凤凌云,只要有了凤李两家的支持,你的胜算就大了,哪怕楚寒坐稳了内侍省的位置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凤凌云自上次从皇姐那走后,就再也没出过府,儿臣让皇姐多次下贴,她都称病不肯外出,儿臣能有什么办法?”楚寅憋屈道。

该死的凤凌云,好像在故意躲着他一样。

王贵妃又有些恼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该用什么办法拿下她难道还要母妃来教你?你府中那些贱蹄子你又能想方设法的哄她们欢心?我看你的心思就没在凤凌云身上,你要是对她有对你府中那些贱蹄子一半的心思,凤凌云早就是你的正妃了。”

儿子虽无正妃侧妃,可府中有不少通房侍妾,这事她一直给按着未让人知道,儿子的事她一清二楚,要不是那些贱蹄子勾着儿子,儿子怎么会变得这么没用?

“母妃说的哪里话?与她们无关。”楚寅有些心虚道。

他确实不喜欢凤凌云,总觉得她额间的那朵花怪异,会克着他,所以不想动什么心思,他宁愿去哄府中的通房侍妾也不想花心思去讨好凤凌云。

王贵妃哼了一声,“本宫话放在这里,要是三个月内你还是不能让凤凌云倾心于你,你府中那些贱蹄子本宫全给你清理出去,本宫说到做到。”

楚寅一脸颓色的离开了王贵妃的宫殿,出宫想法子接近凤凌云。

而另一边,皇后和太子楚宸也在商量对策。

“这个该死的楚寒,竟然抢了我的内侍省,还动了我们的人,他真把自己当储君了?”太子楚宸怒道。

他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高大魁梧,长相并不是太出众,但也算得上清秀,只是看着笨重,并不太机灵的样子。

皇后道:“可不是,本以为他只是替你去办差,没想到他还动了真格儿?他凭什么在内侍省大动干戈?他是不是想撬走你的太子之位?”

他们安排在内侍省的人全给楚寒给拔除了,全成了楚寒的人,儿子还如何接手内侍省?

“母后,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再不除掉楚寒,我的太子之位就不保了。”楚宸担忧道。

皇后问:“他现在正得你父皇器重,我们如何下手?”

“过不了多久不是亲蚕礼吗?母后带着众妃嫔公主出宫去采桑,父皇也要带着我们皇子去亲耕,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他。”楚宸道。

皇后闻言眸光一亮,“没错,在宫中动不了手,那就在宫外动手,此事本宫来安排,你就等着本宫的好消息吧。”

*

陈有福端了茶水进御书房,欲言又止。

楚翼看他一眼,问:“有什么事就说。”

“刚刚太子在东宫闹了起来。”陈有福道。

楚翼问:“因何而闹?”

“太子大骂二皇子抢了他内侍省的差事,还说二皇子是不是还想抢了他的太子之位,说二皇子其心……可诛。”陈有福越说越小声,头也垂得低低的。

楚翼猛的将折子拍在桌上,怒喝,“混账东西,内侍省是朕交给二皇子的,太子是在怪朕吗?”

陈有福头垂得低低的不敢作声。

“亏得之前二皇子还说要替他洗刷冤屈,他哪配得上弟弟对他的情义?明明自己无能,还觉得别人抢了他的东西,简直不知所谓!”楚翼怒得再道。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禀报,“皇上,二皇子求见。”

楚翼压下怒火,“宣。”

不多时,楚寒进得殿来,跪地道:“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楚翼扬手,“你此次前来有何事?”

“禀父皇,儿臣已经将暗害太子的幕后之人查了出来,请父皇过目。”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楚翼有些惊讶,据他提出要查之时过去不过几日时间而已。

楚寒道:“是。”

陈有福赶紧向前将折子拿上去给了楚翼。

楚翼看过后诧异问:“王鸣?”

“是,儿臣一路查下去,线索在他这断了,儿臣想,这幕后之人当是他无疑。”楚寒回道。

楚翼却不这么认为,“王鸣是王贵妃的堂兄,不过官居四品,若无人指使,他怎敢暗害太子?线索虽断在他这,但幕后之人定另有其人。”

“可是儿臣再查不出其它线索了,儿臣无能,请父皇恕罪。”楚寒跪地请罪。

楚翼看着他,并无半点责怪,“你起来,你能查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

“谢父皇不怪之恩。”楚寒站起了身。

楚翼又将折子看了一遍,道:“此事朕自有定夺,你不必再管了,也暂时不要声张。”

“儿臣遵旨。”楚寒抱拳应下,想了想道:“父皇,既然查出太子是被人暗害,那内侍省还是由太子来监管为好,以儿臣的身份,实在不配监管内侍省,恐会惹来非议。”

楚翼看着他道:“太子如此无能,要是朕将内侍省再交给他,他会再次治理得一团乱,你的身份如何?你是朕的皇子,有足够的资格替朕分忧,朕看谁敢乱嚼事舌根儿?”

楚寒走后,楚翼也没了批折子的心思,现下他只有三个成年的皇子,可三个皇子中,太子出身最高,是正宫嫡子,可他却庸碌无能,连内侍省都治理不好,如何堪担治国重任?

二皇子有勇有谋,行事张驰有度,忠心可佳,是可造之才,只可惜身份太低。

三皇子身份够了,聪慧也有,但心思狠毒,为达目的更是不惜残害手足,要是让他坐上皇位,其它的皇子怕是都不得善终。

看来这储君之位,他还得再细细思索考虑,不能急于一时。

*

“大小姐,现在大家都在说二皇子如日中天,恐会继承大统。”凤家,凤凌云的屋子里,夏阳将听到的消息告诉风凌云。

凤凌云心中欢喜,面上却平静,“此等话以后不要随意乱说,议储之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是,奴婢也只是听别人这样说,所以告诉小姐而已。”夏阳应下。

凤凌云不再说什么,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真好,能帮他坐稳内侍省的位置,他孤立无援,有了内侍省的差事,以后别人就不会轻易欺负到他了。

她不知道,此时的楚寒就算没有内侍省的差事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

并,就算她不将内侍省的秘幸告诉楚寒,楚寒也有办法掌控住内侍省上下。

“此次亲蚕礼有大小姐的名字,大小姐看穿什么衣衫合适?”春雨捧了衣衫过来让她选。

亲蚕礼虽是皇后携后妃及公主的礼仪,但有时候也会选一些官家贵女参加,而被选中的贵女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会成为所有贵女羡慕的对象。

这次亲蚕礼,皇后便选中了凤凌云,当然,皇后此举也是想拉拢凤李两家,希望他们能助益太子。

可惜太子早两年就纳了太子妃,否则要是太子娶了凤凌云当太子妃,储君之位就坐稳了。

凤凌云扫了衣衫一眼,道:“以简单朴素为由,我是去采桑不是选秀,这些衣衫都太过华丽繁琐了,都不合适。”

“是,奴婢再去准备其它的。”春雨捧着衣衫出去了。

凤凌云想到皇子们也要跟着皇帝亲耕,兴许能见到楚寒,不知为何她很想见他,可又怕见他,自重生回来,她的心就很矛盾,既想接近他,又怕连累他。

连累?

对了,她想起来了,这次亲耕楚寒会遇刺受重伤,险些殒命。

想到这,她赶紧写了封信,连夜让人送去二皇子府。

楚寒正在书房看书,瑾风拿了信进来,“殿下,又有人送信来。”

“哦?”楚寒放下书接过一看,轻笑出声,“她可真关心我。”

瑾风不解,“她?是何人?”

“无需多问,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楚寒问。

瑾风回道:“殿下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楚寒点点头,将信收好,不再说什么,继续看书。

太子要杀他的事他岂会不知?早就命瑾风去安排了,不过,如果他受伤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明显的举动呢?

要不,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大家,么么哒。感谢在2020-09-2012:30:05~2020-09-2113:44: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讨厌下雨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婷汐缘浅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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