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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没等马冬问,自己笑着说,“夏琴是我母亲。”
吴清峰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看孟时柔和的眼眉,说,“她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吧。”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孟时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鞠躬双手合十摆了摆,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又推了下老五说,“五哥快过去坐吧。”
马冬急忙说,“我让工作人员再搬几张沙发过来,你们一起来吧,真的,我特喜欢你们的歌。”
孟时摆手,“我这人嘴笨,脸皮薄,你让我在那,对着这么多前辈,我一定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此刻的模样不像一个老牌摇滚乐队的主唱,像一个青涩的学生,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陆成康猛的咳嗽了两声,心里大骂,你还嘴笨,脸皮薄?我找你演《春》的男主,你不仅巴拉巴拉,把老子剧本都干碎了,还告家长,让老爷子差点把我人干碎。
秦轻雪跟他心情差不多。
不过仔细一想,这货以前确实挺自闭,长发遮住眼睛,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再看现在,短寸,笑的阳光灿烂,多招人喜……不是,多招人烦啊。
老油条马冬笑道,“孟时你不老实。”
孟时笑笑。
吴清峰没太明白马冬的意思,问,“什么不老实。”
“真的嘴笨,脸皮薄的人,可说不出这么漂亮的推脱的话。”马冬打趣,“他就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坐。”
吴清峰如梦初醒,“吼~你骗我。”
孟时又合了一下掌,告饶。
马冬便也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一伸手掌对沙发,“五哥来吧。”
老五便朝那边走了过去。
“诶!”马冬见孟时要带着焦从、褚乐退场,出声拦了,说,“不到这边来可以,但你还没说,为什么选择在这个舞台上演唱这首歌。”
他看着依旧打在背板上的歌词,说,“你在歌词中写到,还是飞不起来,依旧需要等待…飘飘荡荡,充满幻想……我看到我的身边,他们都比我美…
我感觉这些歌词应该有很特殊的意义在里面,但原谅我功课做的不够多,对摇滚的了解很片面,我想问一下,这首歌是你做《乐队》策划的心理历程吗?”
这是有点要深入访谈的意思了。
马冬这个老江湖对话的功力很深,话头也给的足够好。
无论孟时怎么想,只要顺着他的话聊下去,配合《两天》这首歌的意境,就能营造出一种,我孟时心里“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获得很大的路人缘。
而马冬之所以说这么多,并不是对孟时多好,他无外乎是想给节目带来更多话题,讨论度。
这是一个双赢的话题。
马冬说完,头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鼓励。
可惜,孟时并没有领他的情的意思。
孟时这人有病。
天生就不太爱作秀。
也没有把别人递过来的“华丽面具、精美帽子”带上的习惯。
可话说到这份上,他不说点什么又不行。
于是,孟时用比较正式的措辞,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虽然高中毕业就背着一把老吉他到了四九城,跟两个憨憨组了乐队,但摇滚乐辉煌的年代,距离我很遥远。
而且,我的乐队发展的不好,很不好。
我年纪小,虽然嗓音和乐感上面有些天赋,但才华一般,整天埋头练琴,写歌也没有什么突破,吃饭都靠乐队的键盘陈与和鼓手谢向杰接济。”
秦轻雪在台下,仰着头,等待孟时提到自己把他介绍到李志节酒吧工作的事。
然而,孟时跳过了她,说,“我在街边卖过唱,后来乐队解散,在PM8:30至AM2:00当服务员,驻唱。”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请允许我打个广告,PA832现在是一家精酿酒馆,可以自己带零食和下酒菜,老板叫李志节,长得挺帅,目前单身。
他店里有一首,我写的,只有他有版权的歌叫《嘿,抬头》,地址在南锣鼓巷xxx,有空可以过去坐坐,报我的名字打99折。”
马冬笑骂,“你这是打了几个广告!而且你这面子也太小了点吧!”
张仁沛难得在这种玩笑话里搭了一句,“报我的名字打98折可不可以?”
他搭这话就表示,这广告,播出的时候,谁也别给我剪了。
吴清峰举手,“我有空一定过去喝酒听歌!不过,我要报张总监的名字。”
观众纷纷笑了起来,表示录完节目马上就去!其中喊的最大声的是和氛围组站一起的张麟均和江由。
秦轻雪看孟时给李志节打广告都没提起自己,牙都要咬碎了。
孟时见好就收,继续刚刚的话题,“我卖过唱,当过服务员、驻唱,给《刺秦》写过主题曲,还在哔站发vlog,甚至一度有过去参加说唱比赛的机会…”
马冬惊讶的问,“你还会rap?”
谈到这个,孟时马上起范了,说,“我感觉自己很强。”
秦轻雪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及其有自信“rap”——呦、呦、呦,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秦轻雪咆哮道,“给我把这段剪掉!”
由于她说的太急,以至于,旁人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而是感觉听到了一声暴躁的母狮嘶吼。
如果不是台上这几位,跟工作人员都知道她是谁,估计这波就要直接被请出去。
还好是录播,观众也都签过保密协议,不然这就出录制事故了。
孟时看这娘们死死的盯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抽了下鼻子,放弃了展示自己强大的说唱功力,说,“我带着希望来的四九城,经历过乐队解散的绝望,这一切很快,就像发出在两天里。”
“在我绝望的期间,终于写了两首还算满意的歌。”
孟时侧身,一只手伸向麦子,说,“一首叫《不要这样2018》。”
另一只手伸向马一个,“另一首叫《在我消亡的时间里》。”
孟时不喜欢讲故事,也不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但他有让人听他讲故事的能力。
现场的气氛随着他的诉说,缓缓的沉了下来。
孟时说,“两首歌因为我当时绝望的心情,都比较消极,然后…”
孟时说着,对秦轻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然后,她开车路过了我,不对,撞飞了我,物理上的撞飞,没错,我在这个女人手里经历了死亡,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想,如果我听我妈的,好好读书,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个好工作,会不会过的很幸福。”
好好读书会幻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放弃音乐会怎么样?
追求梦想的也幻想过,好好读书会是什么结果。
孟时感觉自己很幸运,因为他有两个不同经历的人生。
马冬,相声世家,相声大师马集的儿子,下意识捧哏,“看来确实撞的不清,瞅瞅,走马灯都撞出来了。”
现在孟时好好的站在这儿,还把这事拿出来说,自然没必要嘘寒问暖,徒增矫情。
他这么一说,观众哈哈跟那乐。
秦轻雪在台下无声的对孟时骂脏话。
这狗东西不说自己好话就算了,什么叫在那个女人手里经历了死亡!哪有飞起来那么夸张,只不过滚了两圈……额……好吧,是挺严重的……但也没到经历死亡的地步吧!
马冬说,“秦经理,这一撞没给你送走,看来后面有故事。”
孟时说,“她这一撞,不仅让我经历了死亡,还给了我新生,我前头说的那个驻唱的酒吧,就是她给我介绍的,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能靠音乐在四九城生活,而不是艰难的生存。”
秦轻雪的“怒火”被他这段话砸了一下,嚣张的气焰,矮了一截。
以前,孟时从未对她过,自己对他来说是这种意义的存在。
孟时很认真的看着秦轻雪,说,“我想,我死了会让人在墓碑上刻一行字——2017年,冬,大雨,一个叫秦轻雪的暴躁憨批,差点把老子撞死。”
秦轻雪脑子嗡的一下,完全忘记了她大书架上面的管理学、心理学,忘记了“公司领导要不苟言笑”、“成功的职场女性要时刻保持理智”,还有“在公共场合要优雅端庄”,她直接往台上冲,“你特么的!”
场面一度混乱,直到老秦出来把秦轻雪带走,录制才重新开始。
面对重新开启的机器,孟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所以,《两天》其实是一首很个人的歌曲,是我的经历。”
“我很荣幸,这次改编赛能让我的作品参与其中。”
“同时,因为我个人的心态改变,对《不要这样》做了重新填词,我把重新填词的版本叫《蓝莲花》,很感谢太阳下的路灯包容我的任性,感谢选择这首歌改编。”
高奔嘴巴抽了抽,内心咆哮,我们特么有选择吗!焦从这个神经病都特么用脚踩着我的头了!不选会“死”吧!
可惜,没人在意他的感受。
马冬说,“也感谢八百里秦川的到来和参与,我很期待路灯乐队,舌剑的改编,或许,我能在这两首歌里,感受到《两天》所描述的意境。”
孟时点头,带着焦从和褚乐,下场。
路灯和舌剑两支乐队,从他左右,往连接着主舞台,前面有屏幕遮挡的副舞台走去。
刚刚孟时和马冬他们聊天的时候,副舞台上面的乐器都已经布置好了。
焦从对着旁边走来的马一个比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
之前马一个因为孟时不唱《硬汉》,甩脸子走人,让焦从觉的很不爽。
马一个没有理焦从的挑衅,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走,经过孟时的时候,把贴着裤子的手,平平的往外伸了一下,抬到胯的位置。
孟时抬手跟他击了一下掌,又把另一只手伸出去,跟另一边的麦子拍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
褚乐跟马一个关系好一些,搂了他一下,跟他撞了一下肩,说,“别想太多,最好先唱。”
褚乐参与了《蓝莲花》,感觉如果马一个先唱,可能还有点机会,后唱就很悬了。
马一个没说话,拍了下褚乐的肩膀,走入了副舞台。
这时,遮盖住副舞台的屏幕,已经打出了两支乐队的名字。
马冬开始走流程,拿着手卡,念,“左边是太阳下的路灯,右边是舌剑,他们今天改编的分别是,孟时的《蓝莲花》以及《在我消亡的时间里》,乐迷在每个乐队表演的过程中要记得投票,表演结束我们马上锁票。”
观众开始鼓掌。
马冬说,“好,我们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先开始唱,双方手气最好的那一位,到台前来剪刀石头布。”
高高瘦瘦的马一个抬了下手,说,“我们能先唱吗?”
吴清峰问,“为什么你们想先唱?”
马一个说,“我唱完了,下去跟孟时说些话。”
虽然孟时说《两天》的歌词只关乎自己个人,但他不信。
老秦之前找到他,提出要签舌剑,他答应了。
但,现在他想听听孟时的意见。
吴清峰听他想先唱是为了早点下场,一脸黑线的说,“拜托~!就算你们先唱完,也要跟路灯一起等结果好不好!”
马一个抓了抓头,表情无奈。
马冬说,“如果路灯同意的话,你们可以先唱。”
他把头转向麦子,问,“你们同意舌剑先唱吗?”
麦子说,“可以。”
马冬说,“好,来,我们有请舌剑乐队!《在我消亡的时间里》!”
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黑暗中,扭曲的吉他声响起,一点微弱的光打在马一个很旧的渔夫帽上。
长达1分20秒的标志、漂亮的前奏过后。
他马一个开口。
声音短促,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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