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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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坤宫的浴池内,池壁的六个凤头同时嘴吐热泉,烟雾缭绕中,男人脱掉外衣,只剩白色亵衣亵裤,水汽蒸腾中映出他修长的背影,窗外轻风拂过,亵衣微颤着落下肩头,更露出半璧无暇白玉般的神仙风姿。
“阿君”他偏过头,一手拖着小球般大的肚子,一手解衣扣:“我扣子解不开。”
她忙三两步赶上去,一时解扣,洗浴,按摩,擦香,俱是一手张罗。他本来半靠在池边,她正在给他用胰子抹后背,他忽然转身长臂一舒将她腰一揽往怀里一带,龙傲君猝不及防,整个人穿着衣服就扑入水里。
“我都听说了,宫内宫外传遍,全在说咱们的女帝陛下惧内。”他将她往怀里一搂,目光灼灼盯着她:“阿君惧我什么?”
贴得近了,呼吸可闻,一池氤氲融水,不及他的身子更暖。龙傲君本是一个意外的姿势掉下池双手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此时两只手却顺水推舟沿着男人漂亮的胳膊一路滑下,与他十指相扣。
龙默立刻反手扣住她的十指,紧紧的回握。
忽然一阵风来,吹熄墙角蜡烛。
黑暗中,彼此看不清表情,只惟一抹眼中波光,那么亮,近乎逼视。
龙傲君心下一动,缓缓开口:“惧你长得漂亮,惧你的笑容,惧你的眼泪,惧你的眉头,惧你这每天查不完的案子,还惧你......总不记得按时吃饭喝药,非得孤来三催四请。”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轻敲,子衿:“少主,药好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送进来。”她抢先命令。
珠帘被掀开,子衿垂着头走入,将药罐同小碗勺子放在池边,眼见室内一片漆黑,又问需不需要点灯。
“不必,出去吧。”龙默道。
子衿立刻躬身退出浴池。
“其他的我听懂了,只是为什么我的笑容也惧?”他原本紧绷的眉目逐渐舒朗,眼中透出笑意。
“小郎一笑,孤就神魂颠倒,其它什么事情都忘了计较。”
“阿君又要同我计较什么?”他继续追问。
她笑了笑,侧身从池边倒了一盅药递到他嘴边:“计较你每天药有没有按时喝,来,张嘴。”
龙默皱起眉头:“太苦了,每次一闻到这药味,我都想吐。”眼下他身体好了许多,自觉不用这样天天补,凑到女人耳边小声问:“我晚上只用阿君那味药,这些太医院开的补药就算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龙傲君只得自己先喝了一口,再掰过他的脸去喂。
那苦涩的药汁滑过彼此舌根,真是苦到心,比黄连还苦。
一时喂完药,她舌头也苦麻,他的眼泪也被勾出来:“这药里是不是又加了几百斤黄连。”
“是,清心火内热,最近这么热的天,小郎还天天往宫外跑,孤只得令人多给你放点清火的药,免得中暑。”
“阿君若是不满意我出宫,就直说。”龙默声音微冷:“回宫后但见阿君河豚一样鼓着嘴,原来你这一肚子气,都是在气我晚归?”
啊,他竟然恶人先告状,龙傲君眉头一立,正想反驳,又听他说:“你下午又是和谁在金水桥边拉拉扯扯,打量我人不在宫中,便哥哥弟弟都想收入囊中?怪不得阿君之前什么爱呀喜欢呀都不敢挂在嘴边,原来早就想好退路,心里可不仅仅只放下一个,还是见一个爱一个?”
反了,反了!
“你竟敢监视孤?”
“阿君不也在派人监视我?”
“你下午到底去了哪里?”既然他先挑了火,她也不怕说破了,直接问。
“我去了哪里,雪灵尨没跟你说么,我可是和青梅竹马的女人共处一室,阿君和他说了多久话,我就和白芳芳待了多久!”他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一下怔住,忽然回过味,这男人是在吃醋。
“还有,大婚前说好的犬戎人赎金对半,阿君欠我父王十万军资,什么时候给?”他板起脸朝她一伸手掌:“都多久了,陛下不会忘了吧!”
哟呵,又用那十万银子来挤兑她?
眼下谁才是小河豚,他鼓着脸硬邦邦伸手要钱的模样,才更像是一条被醋腌透的小河豚好不好。
一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
男人更怒:“阿君笑什么?”
“行了行了。”她一根手指点上他嘴唇:“小郎算起帐来就没完了是不是。”
他又欲张嘴,她立刻两指将他上下嘴唇一捏,不让他开口:“小郎,孤长这么大,除了父母,还从未这样顺过谁,也就是你,一看到你,孤满肚子脾气也没处发了。”
他还不服,又要理论。
她索性将他两只手一捉,又把男人翻个身往池边一推,alpha气场早就控制不住,在他身后炸开。
他低低哼了一声,身体却一点点软了,不得不趴在池畔。
“阿君,我话还没说完。”她的鼻尖已经嗅上来,他只得梗着脖子拼命躲闪:“璇玑侯这次入京也只不过带了八百铁骑,若要铲除她,正是最好良机。”
“唔!”她的嘴唇已经轻啜上他脖颈后的软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这几日去了校场,不过是为了鼓励一下以前旧部,他们若是通过武选,以后也都是你的臣下。”
“嗯,专心点。”她的手按住他的腰打着璇儿,轻轻啃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撩起自己湿淋淋的裙摆。
“我武装那几百金吾卫,还有自己带过来那三百人,都是为了,啊,那蝶夫人一派,我帮你做掉,以后阿君推行新政便再无阻碍。”
“什么?”
“我帮你做掉她!”他气喘吁吁偏过脸,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里全是忍耐欲望的水雾:“就是那些金吾卫不够卖命,若想收买人心,还得银子先行,所以给我钱。”
原来这些天,他竟是在操做这些事情?
龙傲君心中失笑,一刮他的鼻梁,随后重重闯入,闯的他立刻匍匐,忍不住一声长哼:“小郎一心为孤,孤很感动,只是这些事轮不上你操心,你好好待在宫中,把身子养好,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才是帮了孤的大忙。”
“阿君,这事你交给我,我一定办好。”他这时还不忘她的新政事业,却在她的进攻下雪白脖颈朝后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呼吸愈发急促。
“小郎还是专心吃药的好!”耳鬓厮磨间,龙傲君一口尖牙深深咬入他后脖颈,alpha信息素开闸泄洪一般连绵不断的注入,龙默亦是情动万分,咬着唇浓眉紧蹙,呼吸也越发甜腻,龙傲君随后又吻上他耳珠,一边吮一边问:“告诉孤,哪样最舒服?这样?还是这儿?”
这种时候,她可不单只顾自己尽兴,他月份大了,肚子经不得推搡,以前的经验都做不得数,需要重新一一磨合。
女人手掌在他软软的肚皮上打着圈儿往下撩拨,轻揉慢捻,极尽温柔。之后他还想说些什么也全都一时忘在脑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呻.吟与一池热水化在一处。
一时三刻,这药且用不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池子的水都由热转凉,累透的男人这才被龙傲君打横抱起,又擦干清理后送回了寝殿。
他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水汪汪的看她,手掌又是一伸:“阿君,十万军费,别忘了。”
“小郎若是要钱为了收买人心,倒是趁早给我打住。”她将男人往怀里一搂,并没有完全晕倒在他的魅力下:“蝶夫人那里我自有主张,你不要插手。”
“阿君心善,还想着兵不血刃就让蝶夫人交权?可蝶夫人不是我父王,也没有一个可以给阿君下台阶的好儿子送入宫。若想要削她兵权,除非她自愿,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他瞪她一眼。
“小郎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声音不觉提高:“孤这些日子朝政是白整的?新政律法都在一一推行,只要以后她犯事,自有律法来整,如果你眼下动她,也是不尊律法,肆意妄为,与孤推行的法治新政一样相悖。”
“说来说去,阿君竟是想以理服人?对蝶夫人那种穷凶极恶的狂徒,这法子可半点没用。”他大大的眼中满是不屑,偏又自己有主意的很。
故意又挤兑她:“阿君不愿给钱就明说,我也不是非向你伸手不可。”说完将她揽着自己的手臂一推,翻了个身,背过去再不理她。
龙傲君气的牙痒痒,又觉得男人是身体好了,翅膀硬了!态度也硬了!
之前互诉衷肠时那软绵绵哭兮兮的样子,全都是装的吧!
又想起前几日自己白日里兴冲冲做了果冻吸吸乐给他端到书房外,结果还没进门,窗户边一晃眼就看到他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嘴角勾了一道极美的弧度:“你们回去后就按我说的那样审,都听明白了?”
当时她站在窗口,刹那被那光彩熠熠的笑容撞了一下腰,一想到那些大理寺少卿白天与他相处时间竟比自己长,他不知每天要这样对其他人笑几回。
龙傲君心里那个酸水哟,顿时又和这突如其来的气纠结在一块。
忍了又忍,还是推了推他的胳膊,冷声说:“不就是十万军费,明日就拿了我的令牌去户部兑,小郎若要,孤什么不给?”
“真的?”他立刻转过身,高兴的看着她。
她这下越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一捏他的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孤的皇夫是个财迷。”
又补充:“以后不许你对其他人笑。”
龙默疑惑的看向她:“我什么时候对其他人笑过?”
她立刻把那日在他书房外看到的景象说了一边,他这才恍然大悟:“每天都是说案子,难道我板着一张脸对人家?那些可都是阿君的臣下。”
“是我的臣下,也是你的臣下,孤说了,以后不许你随意对别人笑。”
“阿君最近监视我这么紧。”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看向她:“笑也要管呀。”
要管,当然要管,她若不好好管着他,这个男人只怕要翻天。
他真是半点好不得,还想在皇都直接干掉璇玑候,就凭他手上那几百号人?
“钱可以给你,那本就是你的聘礼,只是之前孤帮你存着。但璇玑候,不许动。”她正色,严肃的告诫他:“小郎给我安心待产就行,以后大理寺也不要常跑,他们有案子搞不定,就让人送进宫里来批阅。之前给案子你做不过是想给你打发时间用,那帮少卿竟还真把孤的皇夫当苦力,真是岂有此理!”
他没做声,缓缓垂下眸,模糊的应了一声,之后再无别话。
第二天一早,宫中数十辆大车便摇晃着出了朱雀大门,一路往芳华园行去。
女帝期待已久的三日休沐假,正式开启。
龙默一早被龙傲君从床上挖起来,半睡半醒还有起床气,因此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大车,倒把龙傲君赶下去骑马。
龙傲君刚刚一离开车子,他便立刻精神起来,从车中带的小包袱里取出两张言辞极尽恳切的请帖,又取了龙傲君落在车上的帝王金印一一盖过。
等车行到芳华园山脚时,这两封请帖便由他的人专程送出。
兵者,诡道也!
谁挡了阿君的路,谁就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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