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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钟二消化了好久,怎么想,也难以置信,余己明明给她的感觉极其端正,甚至还有些木讷。

她跟人待了一天,余己和她说的话,两只手数的过来,要是真对她有什么想法,想要泡她,怎么会表现的那么生硬?

难不成是专门喜欢迷晕再搞的变态?

钟二手指慢慢摩挲着自己的唇,心里毛毛的,外头姜子寒又咳了一声,她朝门口看了一眼,糟心的随便摸了个簪子插头上。

出府也好,顺便找机会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回姜子寒弄了个正常的马车,座位是在后头的,看着没什么毛病。

不过上车之后,钟二就搓了搓牙花子,这车的座位有些小,两人必须要挤着坐。

但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在意这个,钟二全程心不在焉,姜子寒色胆在那夜钟二的“偷窥”之下暴涨,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嘴角带着将要得逞的奸笑。

他在等人的时候,擦了从余己那里拿的鸾和膏,想到怀中小女人乖乖的模样,姜子寒还是挺意动的。

姜子寒本来没想走这一步,但是介于那夜的“偷窥”鼓励了他,他盐道的调查也已经到尾声,很快便要启程回皇城,还是早早的有了亲密关系,免得到皇城中生变数。

钟二又将那个置顶的高楼评论重新看了一遍,震惊着评论上看到的内容,顺道又刷了刷,底下又有小天使跟楼了。

[66楼]哎喂:@杜撰,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

[67楼]脂肪酸酸乳:这波太骚气了,只能躺倒喊666~~~

[68楼]猫说午后:不要误导直播员,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吗?

[69楼]我是你酒哥:哈哈哈哈——我也看见了!

[70楼]prettygirl:你们别这样,直播员要是怀孕了,你们谁负责!

[71楼]执迷不悟的明明:直播员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在骗你!

[72楼]yvaine:容我先尿个尿,哈哈哈哈哈哈哈嗝——要尿裤子了。

钟二整个人都凌乱了,完全不敢相信,余己竟然是那样的余己……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小天使们总不会集体撒谎。

她按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小心脏,不小心按到自己的波涛汹涌,似乎手感确实挺好的……

耳根慢慢的发热,钟二深呼吸一口气,顿时猝不及防的吸进一大口姜子寒身上的气味。

并不难闻,甚至还有些香,但是她吸了这一口,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一种憋闷感油然而生。

姜子寒见钟二深呼吸,挑了挑眉,只以为是药性发作,搭在钟二肩头的手,又拢了拢,两人挨的更近了,钟二这才发现姜子寒一直搂她,刚才在震惊走神,竟都没发现。

钟二蹙眉挪了挪,离他远了点,扒掉了姜子寒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但马车的座位小,再远也远不到哪去,姜子寒身上的味道,还是锲而不舍的朝鼻腔里钻。

闻着一点也不难闻,但是钟二吸进去,就莫名的觉得很排斥,起先还能咬牙忍,后来吸的多了,胃中开始翻滚,再加上马车一晃悠,恶心想压都压不住。

等到行至半途,钟二彻底压制不住,拍着车壁喊停车,连滚带爬的下车,蹲在路边呕了起来。

由于钟二吐的太厉害,一上车就吐,姜子寒不扶还好,一扶更严重,他脸色阴沉,终是命车夫调转了马车,重新回到府中。

“我叫余己来给你看看……”姜子寒的担忧道,半抱半驾着扶着钟二坐到桌边。

钟二只以为这是余己给她下的药犯了,哪敢再叫他看,闻言赶紧抓住姜子寒。

猛摇头道:“不,没事的,应该是刚才粥喝的猛,马车晃的又厉害,我休息一下就好……”

钟二吐的胃里已经什么都没了,洁牙漱口后灌了一杯水,天色已经黑了,姜子寒坐了一会儿,见两个小丫头把晚膳端上来,便起身要走。

钟二带着虚假的歉意软软开口:“子寒哥哥,你要不,留在这里吃晚膳吧,本来想和你去吃小糖糕的……”

“不了,你吃些东西好好休息,要是还不舒服,就差人去叫余己。”姜子寒说着摸了摸钟二的脑袋,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强压下想吐的欲望,送姜子寒走了。

钟二是闻到姜子寒身上的味道才犯恶心的,姜子寒一走,她很快恢复如常,晚膳还吃了不少东西。

吃过晚膳,她差针尖去府外请了大夫,仔仔细细的诊了脉,并无任何的异常,钟二不太相信,但这半夜三更的不好再折腾,打算明天去城中再多找几个大夫看看。

洗澡水备好,钟二如往常一般洗澡,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刷着直播屏幕上的评论,那层置顶的楼被刷下去了,小天使们都在说,让她离余己远一点,当时刷投诉也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钟二欣慰极了,用腿毛图遮挡上屏幕,惬意的泡着,然后就不知怎么睡着了。

又是一个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被煮了,一口黑乎乎的大铁锅,底下驾着火,烧的极旺,她是被烫醒的,挣扎着要从铁锅爬出去,却一扑腾,入手水并没有沸腾滚烫,甚至已经冷了。

钟二睁开眼,发现她还在澡盆里,而如影随形的灼热并没有退去,呼吸间鼻腔滚烫,她才反应过来,烫的不是洗澡水,是她自己。

针尖站在她身边,正一脸惊慌的在晃她的肩膀,钟二全身呈现不正常的淡粉色,只感觉针尖抓在她肩头的手,如同烙铁一般,便赶紧甩下去。

血液岩浆一般,在身体内流过,钟二湿淋淋的裸着从浴桶里爬出来,直奔窗口。

夜风直接吹拂在带着水迹的身体,却丝毫也没能减轻她要自焚一般的烧灼。

两个小丫头这一次没掐架,齐心合力按着她把衣裳给她草草套上,钟二直奔后院井口,两个小丫头打水,她把冰冷的井水的直接当头浇下来,湿漉漉的躺在青石上,都丝毫不能缓解。

小天使一个个急的直刷评论。奈何钟二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个小丫头要去告诉老夫人,被钟二拦住了,大半夜的老人家身体不好,要是折腾一通就不用睡了。

钟二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汗水和生理性泪水交织着井水在脸上滑过,她整个人恨不能跳进井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本以为能缓解,却感觉越来越难捱,井边的青石地面上,钟二带着哭腔满地打滚哼吟,两个小丫头急的抱在一起哭唧唧。

钟二在这种事情上,有两次险些吃亏,却两次都变成了意外,以至于自由搭进去,小命也搭进去,实在不是她如何思想保守硬骨头,而是两次“桃花”都烂的恶心人,属实下不去嘴。

而今天这种折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半夜三更,她还是没熬住,跑到了余己的别院,敲响了他的门。

她脸色阴郁,低垂着头,衣裙还在滴滴答答的淌水,如同一个水鬼一样贴在门上,“啪啪”的拍门。

余己一直等到临近子时,才松开攥紧的拳头,吁出口气,洗漱躺下,若是姜子寒擦了鸾和膏,他的药能帮那女人保住清白,若是姜子寒没擦,自然也无法激起她的药效。

他一直等着,就是等她若是被激起药性,好来找他及时解,等到子时也没来,想来是姜子寒没有擦鸾和膏,余己有些自责,姜子寒也许是真心爱慕,不会将那种手段用在她身上呢。

只是他这觉,终是也没能睡成,才迷迷糊糊,就听见拍门声。

“余己……”钟二咬牙切齿,但是由于折腾了这么久,力气已经没了,声音听着一点也不狰狞,反倒软软的,哀求一样。

余己从床上坐起来,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只把灯点着,帷帽戴上,头发都忘了掖,帷帽带子也忘了系,就捏着枕头下的翠色瓷瓶,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钟二向前趔趄了一下,余己要伸手去扶,被她一巴掌“啪”的拍开。

自己扶着门走到屋里,回头将两个要跟进来小丫头呵斥回去,“哐当”关上了门。

钟二赤着脚,半散着前襟阴沉的瞪着余己,提起一边嘴角,笑的极其讽刺。

“你怎么……”余己见她浑身是水,皮肤也泛着焉红,显然是激起药性已久,震惊了片刻后,手忙脚乱的打开瓷瓶,就要给她喂。

“你怎么不早点来——”

“当!”的一声,他手中的瓷瓶被打飞,钟二“嗤”的一声笑了,却眼中一点笑的意思没有,她就这么笑着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湿漉漉的裙子扔在门口。

“还要喂我什么药?”钟二抓住转身要走的余己领子,将自己贴上去。

“来啊——”钟二压着声音吼:“你想干什么,我现在送上门了,随便你,我自愿……”

钟二一贴近他,就嗅到他身上的气味,顿时像火油遇见了火,呼了一声,烧的她险些疯了,连带着后面的话,一起烧的断断续续,如同哼吟。

“等完……事儿,给……我把药彻底解了……”

余己被她一抱,顿时僵在原地,他只穿了一层中衣,怀中女人……一丝未挂——

只是此刻发愣实在太不合时宜,他很快回神,想要去推钟二,却无处下手,连看都不敢看,扭头后退着想转身,却被钟二抱的死紧。

“你别……”余己呼吸阻滞,险些把自己憋死。“放开我,我去拿……拿解药。”

“解……药?”钟二又嗤了一声,揪着他的衣襟没放,“你又想给我下什么毒?让我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只乱做梦的?哦,我忘了,你喜欢一动不动的……”

她被余己身上的香气勾的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她咬牙切齿的揪着他的衣襟,自以为恶狠狠,实则软的如同求欢的小猫咪。

“那可……不行,”钟二说:“你要,要做什么……我都,必须知道……”

说着她抓住了余己中衣的带子,贴着他喃喃道:“你可真他妈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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