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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剑技的差距已经很明显了。
就连我这种压根不懂剑道的人,都能看出,继国严胜比缘一差得远。
获胜的人并无半点喜色,反而低头看看手里断刀,恹恹喊了句:“兄长。”
继国严胜同样垂着脑袋。
只是他在看的是自己破损的衣袖。浓密黑发披在他的肩头,有几缕从脸颊边垂落,遮住他的侧脸。
“缘一。”
过了许久,继国严胜才抬起头,看向他弟弟,“你的剑术依旧这么强。”
缘一没回答,拿着手里的木刀,又去捡放在一旁的佩刀。
等缘一起身的时候,那边的严胜已经扔掉木刀,重新配好剑。
一只蹲在墙头的乌鸦拍打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严胜肩头。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兄弟两对视。
缘一嘴唇刚动了动,严胜已经带着乌鸦转身离开了。
留下我、缘一,还有缘一的那只宠物乌鸦在院子里。
“缘一,”我喊他,“你刚才想对严胜大人说什么吗?”
青年扭头朝我看来,眉宇间尚且残留着几分失落和困惑。
安静几秒,他轻声回答:“我想对哥哥说,我现在会吹笛子了。他想听吗。”
我忽而想叹气:“可能严胜大人有事才急着离开吧。不如趁这个机会我再教你几首?这样下次你给严胜大人吹的时候,就有更多选择啦!”
缘一眼睛微微亮了,慢慢点了下头。
***
我开始觉得,继国严胜不仅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还不是个好哥哥。
所幸之后几天,我都没看见继国严胜,不用苦恼自己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直到,某一日,阿绫的丈夫忽然找上门。
***
在此之前,我要先交代一下阿绫的近况。
自她上次苏醒并交代了情况,阿绫就一直没什么精神,甚至又一次趁侍女们不备,企图自杀。
还是前去探望的珊瑚撞见了,及时将她救下。
仁美听说这件事后,向我请示了一番,去找阿绫。
听说她们关起门说了很久的话,仁美出来后,侍女们听见屋内爆出痛哭声。
自那以后,阿绫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在一天天好转。
未等她彻底好全,阿绫便来拜见我,向我乞求在继国城内定居。
我本就有这个想法,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又问阿绫今后的打算。
当时阿绫是这么对我说的:“妾身身无长物,思来想去,唯有经商一道还算有些经验,准备重操旧业。”
我问她,本金怎么办。
阿绫说仁美和珊瑚都愿意借钱,于是我也凑了份热闹,借了一笔差不多的资金给她。
如今阿绫的杂货店越做越大,贩卖的商品种类越来越全,城里的人都乐意去她那里买东西。
我和仁美借给她的钱,早就连本带利还给我们。
据说“置美屋”老板娘能干貌美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其他城镇。
这个时候,阿绫的丈夫找上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没好事。
我本打算将阿绫叫到我身边,然后让仁美带一队足轻,随便找个借口把人赶出城,没想到继国严胜听说了这件事,居然想插手?!
见我表情不佳,继国严胜淡道:“就这么把人赶出去,让他在外胡说,会败坏你的名声。”
“跟我有什么关系,抛弃妻子的是他。”
继国严胜眼神微动,垂下眸:“你一直在城里不清楚,行脚商就是这样的人。厚颜寡耻,巧言令色,在继国和有栖川家的领地,他固然不敢胡说,但在其他城里他就无所顾忌了。”
余光瞥见竹帘后的阿绫身形摇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出来,我忙问:“那严胜大人准备怎么做?”
“这事我来出面,你不用管。”继国严胜眯起眼,“给那群商人再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诋毁一名城主。”
也就是说,我被看轻了是吧。
我撇撇嘴:“好吧,那就拜托严胜大人了。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嗯?”
***
要我说,阿绫的丈夫,那位行脚商长得倒还行,就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生好感的亲切类型。
难怪能做行脚商这个行当,也难怪能让阿绫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但再好看的长相,一旦想起他喝酒逛花街还打老婆,就让人觉得面目可憎起来。
此时他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会把妻子丢给山贼,以此争取逃跑机会的人。
话又说回来,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家伙实在太多了。
隔着竹帘,我看向继国严胜,倒想看看他打算施展如何手段了解这件事。
“你说,城中‘置美屋’的老板娘是你的妻子,特来寻回是么。”继国严胜端坐高位,面无表情,看上去倒是很有城主之威。
行脚商额头贴地:“诚如大人所说,小人和妻子感情深厚,自上次被山贼冲散后,小人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直到听说继国城内有疑似妻子的人出现,才特特赶来。没想到,阿绫她却不愿认回小人了呜呜呜呜……”
我在帘后听得血压升高,要不是事先跟继国严胜说好了,此时恐怕就要忍不住出声了。
我扫了眼对面竹帘,再看向继国严胜。
他依然毫无触动:“但据我所知并非如此。你一直对你妻子多加打骂,上次遇到山贼更是丢下她离开,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穷凶极恶的盗贼……这和你说的,出入有些大啊。”
行脚商抽泣得更伤心了:“是何等居心之人在大人耳边胡说。小人对妻子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说这些话的人,一定是嫉妒小人和妻子的感情。说不定就是他挑拨得阿绫不肯认我,原来如此!还请城主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继国严胜不置可否:“没人对我说,是我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哭泣声戛然而止。
继国严胜冷冷弯起嘴角:“花街常客,茶屋主人,还有你们曾经的邻居、同行都这么说,你妻子也承认了,还有那群山贼,他们也招供了。难不成,是这些人联起手来蒙骗我?”
行脚商讷讷。
“你可知道,蒙骗城主,是要被抓起来施刑的大罪?”继国严胜继续恐吓,“区区一名商人,居然敢欺骗于我。来人——”
“等等!等等啊!大人!”行脚商抬头大叫,这次是真哭出来了,“小人认错小人认罪!是,是小人看阿绫商铺做大,起了歪心,想借大人之力逼阿绫认回小人这个丈夫……小人知错了!请大人恕罪啊!”
我已经明白了继国严胜的用意。
想让行脚商因“寻花问柳,殴打并抛弃妻子”认罪可能很难,但让一介商人因欺瞒城主受到处罚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丈夫对妻子拥有天然压制权,而城主对商人也有。
这大概就是,以其之道还治其身?
不出意外,被继国严胜一番吓唬,那名行脚商不仅不敢说什么让阿绫跟他走的话,甚至在迷迷糊糊中答应了离婚。
达成目的,继国严胜就叫武士进来,把人丢了出去。
随后,隐在对面帘子下的阿绫走出来,向继国严胜道谢。
继国严胜看也不看阿绫,反而转向我:“如此处理如何?”
我直觉他想要我感谢,瞥了眼阿绫,我扬起笑容:“不愧是严胜大人,几句话就将人震住了,叫人钦佩不已。”
继国严胜“嗯”了一声,脸定得平平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翘。
我撇开脸,正好撞上阿绫羡慕神往的眼神,嘴角一抽。
见我看她,阿绫捧着胸口感慨:“果真像大家说的那样,夫人和城主大人感情真好啊。”
我:“……”
原来自己现在演技这么强了吗?
无感情捧读都能让人深信不疑?
不愧是我!
在我冷漠的视线下,继国严胜微扬下巴:“城中纪律该整顿一番了,如此放任流言横行,实在有失体统。”
呵,男人。
说这句话之前,麻烦先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
***
我真是替堇夫人不值。
她之前兢兢业业维持家务、抚养孩子,花的时间和精力可比我多得多了,结果继国严胜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为了剑道一言不发就跑了。
现在只是听别人多说了几句我对他的“深情”,他就信以为真且引以为豪?
真是可笑。
我发现我对继国严胜的感官,并没有随他回来变好,反而有了更差的趋势了!
现在不要说他夜间来我房间了,就算白日见到他,我也只是维持着面子上的礼仪淡淡问好。
偏偏我越这样表现,继国严胜来找我的频率反而越高。
眼见用孩子绊住他脚步的办法逐渐失灵,我忍不住开始思考,要不要在他面前暗示一番?
比如“严胜大人不再去追寻剑道了吗”,再比如“您比起缘一大人的剑术还差得远呢”,还比如“习剑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说得委婉些,他应该听不出我迫切希望他离家出走的心情吧?
没想到没等我将这些付诸行动,继国严胜就自己把机会送上门。
从那日他和缘一比剑后,继国严胜没再找过缘一。相反,他开始抽空指点自己长子的剑术。
这本没什么。
关键他儿子在他回来前,跟缘一关系很好,平日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所习剑法之中便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缘一的影子。这就踩中了继国严胜的雷点。
我是听仁美说了才知道。
据说这几天,继国严胜天天训练儿子到很晚,后者每天回自己院子时眼睛都是红肿的,很明显哭过。
而且几天训练之后,小孩手腕受伤,连木剑都拿不起来了。医师看过后,说是训练过度,应该多加休息。
就算是仁美这等对自己要求颇高的武士都感慨,说严胜大人对公子要求真高。
我一听,却气得不行。
堇夫人的长子今年不过六岁,继国严胜有必要要求这么严?关键他要求严的原因,还不一定是想让孩子上进,说不定只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
难道继国严胜气量这么小?
连自己孩子跟随缘一习剑都受不了???
我一面想着不可能,一面又觉得这就是继国严胜能干出来的事!
抱着这两种矛盾的想法,我在仁美的陪同下,急匆匆前往继国家的剑术训练场。
由于是寒冬,训练地点在室内。
房间里点了好几个火盆,温暖如春,继国严胜和他的长子都穿着单薄,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木刀,其中孩子手中的那把是特别定制的幼儿版。
小孩正在挥剑,额头满是细汗。
继国缘一在旁观看,时不时出声指点,或者直接用手里木刀去挑开孩子刀势,纠正后者姿势。
我将仁美留在外间,自己站在门口默不作声观看。
看了一会儿,我干脆打开写轮眼,佐证了自己的猜想——
继国严胜纠正的那些细节,并非是因为有碍出刀速度或威力。
而是因为那是缘一常用的手法!
经继国严胜一番“纠错”,小孩原本流畅的刀势反而生涩起来!
直到继国严胜再次用刀挑拨刀身,小孩手一抖,“啪嗒”一声,木刀落地。
一时间,房间里静可落针。
小男孩垂下头,脸色苍白。
“这就是你过去一年的练习成果?”继国严胜居高临下,没什么表情,“没有长进,不知所谓,画虎成猫!以你的剑术,有什么资格继承继……”
“继国严胜!”
我实在忍无可忍,出声打断。
面对继国严胜愕然看过来的视线,我卷起袖子,走过去,向他伸出手:“今日闲来无事,严胜大人能否指点一番妾身的剑术?”
虽然我是个战五渣,体力废!
但我有斑先生给的写轮眼!
看我用缘一的剑术削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就……我也很矛盾,一方面感觉一哥应该不会这么屑,另一方面又觉得,没错,他就有这么屑==
一哥啊,真是个谜一样难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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