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做客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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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人都给轰走了，三人累得不轻，瘫在椅子上躺了会儿，顺便谈谈接下来的计划。

璃珠：“殁情啊，你的剑能够指引女鬼的方向吗？”

殁情：“不行，情染当时没有刺中，无法追踪。”

璃珠更瘫了，知道目的，没有路径，这感觉真让人无力。

何生这时候沉思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几人望了天花板一会儿，璃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坐起身来，转到桌子另一边：“天，把这人搞忘记了。”

徐大天还在地上躺着，自从碰了前天的饭菜，一直昏睡不醒，直到现在，睡得还挺香，一直在打呼

何生也是被璃珠一说才发现：“……”这个人的存在感为什么这么低？

璃珠拍了两下徐大天的脸，最后捏住鼻子才把他叫醒。

“怎么睡得这么死？”璃珠有些感慨。

徐大天悠悠转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睁眼就看见三张脸，瞌睡瞬间吓走，“你们在这看我睡觉作甚？”

璃珠：“……”这也是个心大的。

“醒来，就离开这个客栈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何生道。

徐大天懵：“为什么？”

殁情：“没有为什么。”

这话何生在一边听着都觉得好硬。

“额。”何生接过殁情的话，替她解释：“这家客栈有鬼，你们梦中的仙女，其实都是一些小鬼，时间一长，你们的阳气就会被吸食完，到那时候，就只有等死了。”

“鬼？”徐大天吓到了，“那就说我和鬼在——”堂堂壮汉欲哭无泪状。

“那我现在有事吗？你们肯定是高人，能帮我看看我阳气还在吗？”

璃珠拍拍徐大天的肩膀：“放心，还在，回去喝点壮阳的药补回来，三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徐大天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拍拍屁股，向他们告辞。

“呼——我需要躺会儿，都没怎么睡觉，困死我了。”璃珠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何生也跟着打了一个：“我也困，要不先睡会儿吧。”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二人又是一拍即合，璃珠占领床，何生占领塌。

“那个——”门外徐大天不好意思的声音出拿来传来，不知道这人啥时候又折回来了，“我想请你们到我家吃顿饭，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家祖训就是要知道知恩图报，所以——”

璃珠鞋子刚脱就给他来这么一出，徐大天生怕他们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我厨艺其实很好的，尤其是做鱼，红烧的麻辣的清蒸的，我都可以。”

“哦？”这话倒是正中璃珠的趣味点，他还蛮喜欢做饭的，更喜欢美食：“烧烤行吗？”

璃珠一直都被人间的美味吸引，只不过到如今都在捉鬼的路上狂奔，也没吃过啥美食，这会儿碰到了，自然不能放过。

见着有机会，徐大天一脸惊喜，疯狂点头：“可以可以，我也会做。”

“那就——辛苦了！”璃珠看了殁情一眼，斗胆代殁情接受了这份谢意。

殁情也没说什么，何生狂点头，他快饿死了，两天就一个兔腿子，是人过得日子吗？

出了客栈，殁情突然驻足，回头看向那十二面白旗，手心蹿出一团神火，何生看出殁情的意图，冲过来阻拦：“别烧别烧，留着做诱饵，那个女鬼有很大可能会回来看的。”

“何生说的有道理，先留着吧。”璃珠按下殁情的胳膊，瞧见火焰熄灭了，松口气。

殁情沉吟一会而，烧向白旗的火转而打向地里，做个感应圈。

何生从自己腰上解下了一个软圈。

“我带了摄灵圈，可以感应恶灵的到来。”

“不用。”璃珠挡住何生的动作：“殁情已经设了，不是我看轻你这个东西，我觉得殁情的更靠谱。”

“怎么着，我就不能设了？影响她还是影响鬼？”何生不服气，“你们是不是把我当跳梁小丑看？”

“不要这么丑化自己。”璃珠看了看何生的脸，满意一笑：“最起码你长的还是挺好看的。”

殁情拉住璃珠，不让他说话了，看着何生手上的软圈：“设吧，双重保险。”

何生理直气壮对着璃珠哼一声，胳膊一挥，摄灵圈浮在客栈的房脊上，找准了位置，自动隐了行迹。

“呵，是个好东西！”璃珠赞叹。

“那当然。”何生又默念着咒语，摄灵圈隐隐亮了几下后，就彻底看不见了踪影，何生满意点头：“走吧。”

路上，何生嘴也没闲着，唠嗑时顺便打听了一下徐大天的家世，这人也是个可怜的，八岁就没了养父，全靠邻居的接济活了下来，长大后就跟着隔壁黄大爷做些捕鱼的活儿，能养活自己，平时省省，一年下来也能攒个四五十两银子。

徐大天是个及时行乐的性子，有钱藏不住，无意间听说这个客栈，就狠狠心，来逍遥个两三回。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丹徒城城门，城门处有两条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何生打量着过路的行人，发现个有趣的现象，凡事女的，都走左边的路，而男的，都走右边的路。

何生想问问徐大天这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城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殁情：“右边男子道，女子道，在左边。”

殁情挑眉，徐大天急急上前，站在殁情跟前，对着城门守卫讨好笑道：“他们是我的客人，不是城中人，应该不用遵循城中的规矩吧。”

“那就签个通行证，没有通行证不予放行。”

徐大天：“签签签，大哥，这个在哪儿签啊？”

守卫看了一眼徐大天，道：“通行证，一张五两银子。”

“五两？”徐大天惊了，这是坐地起价啊，他一个月也就攒五两，才逍遥过，现在身上也掏不出钱来，徐大天颇为尴尬的向后看了看何生。

何生了然，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这才算是给放了行，进城了徐大天一个劲儿的说抱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里从没来过客人，也不知道通行证这么贵，还让您们自己掏钱，太对不起了。”

何生听得耳朵噪得慌，说多少遍“没关系”还塞不住徐大天这张嘴，干脆停下来：“这样吧，我在你家多住几天，把钱吃回来，行吗？”

徐大天都快把头点掉了，“行行行，想多久都没问题，我给你们做鱼，保证不重样。”

这才算是堵住他的嘴，何生呼口气，人太轴也不是啥好事。

到了徐大天的家，何生瞬间想回到刚才抽醒自己，还多住几天，一天天想啥呢！

璃珠也是一脸难言，这房子，这真的叫房子吗？

璃珠嘴角抽抽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房子，咱们四个人能坐进去吃饭吗？”

明眼一看，说句不好听的，比猪圈大不了多少，徐大天憨憨的挠挠头：“我吃饭一向不在屋里，都是在外面的。”说着徐大天从屋檐下的那堆木柴与墙壁之间捞出一张桌子，还是折叠的。

璃珠摊手，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晚上睡哪？”

一阵沉默——

“兄弟，你在开玩笑吗？你那么热情的邀请我们来，结果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璃珠要被气笑了，说完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真的，我在客栈睡觉都比你这舒服。”

徐大天瞬间塌肩了下去：“我……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是真的的想邀请你们来吃顿饭。”

璃珠再想说也说不出什么了，何生上前拍拍璃珠的背，帮他顺顺气：“没事，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徐大天。”何生对着他道：“你带我去找几个木匠，找到后你就回来做你的菜，璃珠说话不过脑，别介意，我们都知道你是真心的。”

“找木匠干什么？”徐大天有些跟不上何生的思路。

何生：“建房子啊，弄个简单的小平屋，不然晚上我们睡哪？”

“可是这不是让你们破费了吗？”徐大天更是愧疚。

何生实在是不想周旋了，哪有看着一挺壮的汉子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何生直接甩下两个选择：一我们住下，自己掏钱建个房子，二我们不住了，也不受你这情了。

再三抱歉后，徐大天才接受了建房子这个提议，从房里掂出两条鱼，准备带着何生去街上。

殁情站出来：“我出去看看。”

徐大天一听这话，惊慌着回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