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象姑馆里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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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情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璃珠，淡定的喝口茶，不太懂这人的瞎操心——

璃珠到楼下的时候，就听见芋娘的一声“小笼包三文钱一个”，脚步顿住，看向柜台那边。

何生不敢相信：“三文钱？按个卖的小笼包？”这不是在坑人吗？

“对，我这里的小笼包都是按个卖的，很好吃，是我自己做的，我会做很多东西，你们想吃啥直接跟我说好了。”

何生干笑两声：“就不麻——”

“那就麻烦芋娘了——”璃珠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了何生的嘴。

何生：“？？！”为了给人留个好印象，下本了啊，你掏钱吗？

何生眼里的意思太过明显，璃珠厚着脸皮小声道：“兄弟，拜托了~”

老板娘瞪着眼睛看这两人依偎的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一点点变得古怪，这么多年没见过像样的男人，这一朝来了俩，还似乎有些……不正常，芋娘突然就有些理解那位姑娘开口就是一间房的想法了——

璃珠说话的空隙，注意着芋娘的一举一动，见到她表情一有不对劲，立马松开了何生，眉眼弯弯，礼仪到位：“我们想吃……”

“一碗小馄饨，一笼小笼包，两碗胡辣汤，最后加一碗咸菜拌面。”何生抢先开口，扭头对着璃珠的怨怼，眼神回应：既然要吃，就要吃好，说啥不能委屈自己！

璃珠没钱腰杆硬不起来，退一步对着芋娘道：“是不是有些太麻烦了？”

芋娘摆摆手：“无事无事，这些我都会做，也不复杂，你们等着就行了——”

璃珠：“要我帮你吗？正巧我对厨房的事挺感兴趣的，想学一学。”

芋娘思索片刻：“行！”

璃珠乐呵呵的跟在芋娘的后面，何生捂住眼睛，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璃珠身为一个神物，怎么能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

眼下天蒙蒙亮，饭估计要等好一会儿才好，不过这个时候，坐房顶上看日出最好不过了。

房间里殁情静静的喝茶，何生推门进来时，难得看到了从殁情身上流露出来的一丝温柔。

“天快亮了，要不要去房顶看看日出？”

“日出？”殁情淡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点儿兴趣。

“对，看日出，我最喜欢看的就是日出，这些年晚上捉鬼，天亮时总能与日出相对，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心情很安定。”

殁情放下茶杯，起身：“走吧。”

到屋顶后，何生才觉得有点尴尬，殁情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所以在等日出的这段时间，何生过的煎熬，想了一会儿，憋出一个话题。

“你以前经常看日出吗？”

“冥府没有日出。”殁情淡淡的回答，眼睛看着东边的天。

“哦。”何生沉默了下来，总觉得只有大事正事，才配跟殁情说上话，何生想了想，问了一下自己的事。

“你们冥府的鬼差都像你召出来的那样吗？”

殁情摇摇头：“不是。”

“你为何要问这些？”

何生：“害，我不是想和你们的鬼差缔结契约嘛，总得了解一下不是吗？”

殁情顿一下，开口道：“冥府鬼差各司其职，我召唤的，可以直接决定鬼魂的归宿，你的实力不够，以后跟璃珠学有所成，我挑一些你能掌控住的鬼差，你自己选。”

何生：“也能决定鬼魂的生死吗？”

殁情：“不能。”

何生：“……”

殁情：“你的鬼差，只需将鬼魂送到奈何桥处就可以了。”

那这种鬼差，与他捉鬼大师的身份甚不相配啊，何生想争取一下：“你那样的鬼差，我不可以召唤吗？”

殁情瞥了他一眼，口边一大堆解释的话硬是给变成了强硬的两个字：“不可以。”

“好吧。”何生丧气，决定换个话题。

“刚进许无意的房间时，我发现屋里的陈述与之前咱们住的还有刘忠渝死的房间的陈设一样。”

“都一样吗？”这个殁情倒是没有注意。

“对，都一样。”何生凝眉道：“我之前也接设计房屋的活儿，所以对这布局这种东西有些敏感。”

“这三个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殁情陷入沉思。

何生也跟着思考，但是两人都没想出什么结果，只能猜测或许这是虚雅的爱好吧。

何生不想就此定论，闭着眼睛再度回想，有什么自脑海中一划而过，睁开眼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何生拍自己的后脑勺，尽力去捕捉。

“太阳升起来了！”

殁情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何生顺着殁情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泛在天边的一缕金光。

阳光照在两人的脸上，何生的视线微微扭转，落在了殁情脸上，阳光的映衬下，殁情额间的彼岸花更加晃人眼。

何生呼吸一窒，强迫着自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升起的太阳，但是殁情的容颜却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强势夺取他的思绪。

这时本该在厨房里忙活的璃珠挽着袖子站在下面冲着两人喊道：“喂，下来吃饭了！”

何生应了一声，旁边的身影一窜而下，眨眼就到了璃珠那里。

……

下这么快作甚？

何生按着心口，面色自然的下了房顶，手上拿着被殁情落下的情染，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

饭桌上，何生对着蒸笼里的小笼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由衷感叹一声：“这小笼包与平日的小笼包似乎不太一样啊——”

芋娘端着一碗小馄饨过来了，笑道：“是不一样，比寻常的大些。”

何生伸手拿了一个放在手上，包子边缘比手掌还要大上一圈，“这只是大一些吗？”怪不得要三文钱，好家伙，一个抵寻常一笼。

“老板娘这样做生意，怕是要亏本的。”

芋娘笑笑：“小本生意而已，有什么亏本的，你们吃着开心就好。”

何生暗自唏嘘，这年头，憨厚的老板真不多见啊。

璃珠忙接过芋娘手里的馄饨，邀请道：“你过来与我们一起吃吧。”

“这怎么可以！”芋娘连连摆手，“你们吃就好，厨房里还有剩下的，你们不用管我。”

眼看着芋娘转身要走，璃珠干瞪眼着急，看向了何生，何生啃了一口包子，边嚼边说：“老板娘与我们一起吃吧，起初未想到你们家的包子这么大，点了一笼，现在看来，我们肯定是吃不完了，老板娘也不喜欢浪费吧。”

芋娘转身：“我可以给你们撤掉几个，然后钱退给你们。”

璃珠、何生：“……”从未见过如此木讷之人。

芋娘又道：“我这就给你们找钱去。”

璃珠脚下又踢了踢何生，何生深吸一口气，眼神警告，璃珠立马安生。

“老板娘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我们并非豺狼虎豹，不过是吃顿早饭而已，既然有了更加好的方法，为什么偏生选择艰难的那一条？”何生咽下了嘴里的肉包，扭头看着芋娘。

殁情吸溜一口胡辣汤，也跟着看芋娘。

“这——”芋娘看了一眼璃珠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璃珠抓住机会，急急开口邀请：“来吧，跟我们一起吃。”

璃珠的怂恿加上何生的再三邀请，芋娘终于松了口，“那我去盛一碗胡辣汤。”

等到芋娘离开了，璃珠冲着何生挑了一下眉，比出大拇指，可以的兄弟！

何生轻笑，继续啃着包子。

等到几人坐在饭桌上聊开的时候，何生往楼上瞟了一眼，问芋娘：“这客栈没有别人住吗？”

芋娘“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对啊，这城里外人本就不多，偶尔有一些也叫人家同门的抢走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何生默然想着，若是照你先前一个包子三文钱的做法，那这生意的确是不太好做。

殁情呼啦啦喝完了胡辣汤，将碗往璃珠那一伸，示意再来一碗，脸却扭向了芋娘：“你可以将你知道的关于你们象姑馆的事都告诉我们吗？”

芋娘一愣，看向了璃珠，这个问题，刚才璃珠也问过她，是有什么事吗？

璃珠抓着一缕头发解释道：“可能刚才我没有跟他们解释清楚吧。”

“哦哦。”芋娘点点头，“你们想问什么？”

“象姑馆里都是男人？”殁情说话百无禁忌。

何生：“？？”

芋娘也被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何生挡回殁情的话，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其实我们想问象姑馆里近些时日有没有命案？”

听到这里，芋娘手中的汤匙不动了，直直看着何生，胸脯可见的浮动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