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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沉默着听完她的话,没有任何回答。
考虑到大雪封路,对方想走也走不了,唐卡也就没有进一步施压。
他就那么住着,存在着,两人却没有任何交谈。
陈文轩回家后,发了条信息给唐卡。
他尝试着向母亲坦白,于是战争就爆发了。
“你可以跟她恋爱结婚,前提是等我死了!只要我活着,就决不允许你们两个发生任何关系!你哪怕随便从路边捡个乞丐回来,都胜过找清溪姓唐的!”她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
“这是我的婚姻和人生,您就不能用自己主宰吗?”陈文轩问。
“不行!我还是那句话,辛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绝不能任由儿子往火坑里跳不理会!文轩,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这么气我!”母亲强烈抵制。
她血压高,不能受刺激,这会儿脸色都变了。
家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陈文轩决定外出转转。
驾着车,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唐卡家门附近。
他对这条路熟悉极了,之前每年寒暑假都会到这里来,期盼着能跟自己心爱的女孩见一面,但每次都失望。
据附近的人说,她已经好几年不回来了。
对于家人,她切割得果断又干脆。
可他做不到,在道德、伦理上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唐卡家门口,停着一辆车,燕京的车牌号。
陈文轩站在门口,试图往里面眺望。
农村人习惯了大嗓门说话,再加上不隔音,所以他把对话听得很清楚。
“林先生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应该累坏了吧,您喝茶!”唐母说。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一趟,本该我们老板亲自过来的,但是因为太忙了,实在走不开,所以专程托我过来,给二老送点礼物。”男人说。
陈文轩很快想起来了,这是林修的声音。
他们叙的都是家常话,向来尖酸刻薄的唐发根,这会儿态度也多了几分恭维。
“你们老板应该很有钱吧?”他问。
“啊哈,这个要我怎么说呢……”林修为难。
“他手底下有多少人?”
“目前在职员工四万多。”
“这么多哪!”
“差不多就这么多人,家族企业,所以人比较多。”
……
“我们老五做什么呢?”唐母问。
“唐小姐啊,她……什么事都不做。”林修说。
“你们老板这么多员工,也不给老五分派个小干部什么的?”唐母很失落。
“啊哈,阿姨您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您放心,跟我们老板结婚后啊,我们也都听她的,您二老就安心享福吧!”林修嘴上好像抹了蜜。
唐母欢喜极了,又是拿糖又是递烟。
唐发根虽说没见过这个女婿,但是看林修这派头,就知道对方差不了。
好几万人呢,这得多少钱啊!看来老五这书,到底没白读。
“我感觉这事儿行,什么时候让他们回来一趟,认认门儿!”唐发根说。
“哎!”林修见事情顺利,自己也跟着高兴。
“这城里女婿,听得比老陈家那儿好多了!”唐发根说。
“啊?哦,您说陈文轩先生吧?”林修问。
“是啊,你也认识?”唐发根起了兴趣。
“见过两次。”林修如实说。
“听说他也开了个公司,跟你们老板比,差多少?”唐母问。
“这……这不好比啊。行业类型不同,没法比。”林修干笑。
他虽说是替老板办事儿的,但也没有背后诋毁人的习惯。
但是架不住这老两口一直追问,林修斟酌了会儿,最后硬着头皮讲实话。
“陈先生依靠自己能力创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同辈中属于佼佼者,算是年轻有为了,但是吧……跟我们老板这样祖上阔下来的,无论是人脉还是家产方面,都不一样。”他说的很委婉。
老两口听出来了,都很欢喜,态度也越发热情。
陈文轩站在门外,越听越心寒。
唐宝从外面回来,手里拎了几个袋子,那是在小饭馆里调的凉菜。
小地方待客,都这么来,省事儿、又显得很有面子。
“哥,你怎么在这?干嘛不进去?外面多冷啊!”他一眼瞅见陈文轩。
“不了,我就是随便转转。”陈文轩勉强笑笑。
“我姐今年没回来。”
“我知道,前两天还见着她呢。晚上到村口一趟我给你带了点礼物。”
唐宝还想说什么,陈文轩却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林修说的没错,他在同届校友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但是,跟肖也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是没法比。
那男人够狠够直接,直接派人到这里收拢人心。
摆条件、拼待遇,自己明显差着呢,这辈子都未必拼得过。
更何况,陈、唐两家情况如今又势同水火。
这晚,陈文轩回去的很晚,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
有人打电话,他便直接挂掉,后来打烦了,就干脆关机。
凌晨两点钟,他实在无处可去,才讪讪而返。
结果劈头就是一个坏消息:母亲打电话给他不接,赌气喝了几口农药,现在已经送到县里洗胃了。
陈文轩听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后立马去开车。
庆幸的是,并不是百草枯之类的药,毒性不是很大。
洗胃过后让留院观察,陈文轩站在走廊里,用头抵着墙壁,一下两下磕着。
他自责、愧疚,觉得不该对母亲说重话。
她那么爱他,凡事都给他最好的,自己怎么能让她难过、失望成这样?!
这次虽说没有性命之危,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谁敢保证?!
没有人能为自己而活,有些东西注定要被牺牲掉。
譬如说,某些无果而终的爱情。
陈文轩给唐卡发了一条信息:家里遇到点事,我去不了了,春节快乐。
“什么事?”唐卡紧张。
“……有人安排相亲。”陈文轩说。
“这样啊,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定了吧,现在家里女孩少,省得被人家抢跑了!”唐卡同他开玩笑。
陈文轩关掉手机后,轻轻房门。
“妈,别这样了,啊。以后,我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希望我娶谁,我就娶谁。随时随地,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事,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忤逆您一回。”他轻声说。
林修办完事儿后,立马返程,回去之前给肖也打了个电话。
“唐伯父吧,希望您将来能给唐宝,也就是您未来的小舅子,买套房子。顺便将来再给他安排个工作,然后呢,老两口身体不太好,希望能抽空去燕京做个全身检查。另外,唐伯父表示,目前这边都流行老年代步车,出行特别方便,大概需要六万。还有就是,您跟唐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最好给他带个能治百病的电疗椅……就是上个月刚被工商局查封的那个牌子。”他说。
“……”肖也沉默。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清溪这边正在搞什么城镇集中化,目前大家都在拼命盖房子博拆迁,唐伯父让问问您四层楼会不会太高。”林修不敢夹带任何个人情绪。
“你怎么回答的?”肖也问。
“我说自己不敢做主,会把事情如实上报。”林修谨慎道。
“你这一趟有什么感受?”肖也问。
“……还行。”林修勉强道。
“说实话。”
“这家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从头到尾都在打听您的资产跟身家,没有问过唐小姐的情况 ,也并不关心。提到其他几个女儿时,语气也非常鄙夷,直接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生下来就全是赔钱货……我听得都想发火!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真想抽那老家伙!”林修立马转了态度,“我待了几个小时都受不了,真难想象,唐小姐在这种环境下,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就这么跟您说吧,那一家子,除了那个弟弟看起来正常点外,其他人都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头儿表示过年了手头紧,把我身上一千块现金都给盘剥走了……肖先生,这个给不给报?”
唐卡家情况,肖也之前也听说过。
但是没想到,居然糟糕到这种地步。
而林修只在那里待了几个小时,所见所闻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并不周全。
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个姑娘成长的环境究竟是有多恶劣……
一个贫困家庭,养育了六个孩子。
没有点手段和心计,怎么可能走得出大山、走到今天?
温室里可以养花,路边却只能长草。
她的自私、狡猾、薄性……都有成因。
肖也挂掉电话后,闭上眼睛,重新将两人初相见的场景仔细回忆过……
一件外套,从初中穿到大学,缝缝修修舍不得丢。
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永远只夹面前的那盘,未必是因为自己喜欢吃,更有可能是怕别人觉得不礼貌!
她只有在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时,才会流露出那么一点点自信。在需要别人帮忙时,她即便是笑着,也透着种委曲求全的讨好。
在安广厦出事之后,她有发出过求助信号。
小心翼翼地询问试探,并没有直接要他做什么。
被拒绝之后,也没有任何控诉指责和言语恳求。
她是卑微的,同时也是骄傲的。
她努力地踮着脚尖,守护着那点微薄的小自尊,希望能站在同一条地平线上,跟他并肩而行。
那时,他应该是她最后的希望与梦想……
可是,他却亲手把那个微弱的信号给生生掐灭了,随后还反过头来指责对方不该出卖情感去变现,然后在她刚获新生的时候选择分手……
肖也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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