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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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静实在是按耐不住,火速去厨房热了杯牛奶,伸手敲响了主卧的门。
“长公主殿下,你睡了吗?我来给你送杯牛奶。”宇文静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屋里没有回应,黑漆漆的客厅,一片死寂。
宇文静心中越发忐忑,每一秒都像悬在深崖绝壁之上,战战兢兢,她等不下去了,伸手去拧门锁。
“不准进来!”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怒斥,声音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却暗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隐忍痛苦。
宇文静心头一跳,直接伸手拧开了门。屋内,亦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唯有窗外透进来的残光,罩下一片昏黄的光影。
孟惜朝背靠着窗,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半边身子笼罩着昏黄的残光里,面色惨白,冷汗浸湿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纤细的手臂死死地握住桌角,勉力支撑着身子,修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着青白。
“你、你怎么了?”宇文静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孟惜朝只觉胸口一阵一阵的绞痛,痛到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冥冥之中,孟惜朝一直有种预感,她总觉得在她身上发生的诡异的一切与宇文静脱不了干系,可她观察了一日,并未觉得宇文静有何特别之处,甚至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孟惜朝痛到无法思考,用力咬紧银牙,沉眸看向宇文静。
孟惜朝痛苦又偏执的眼神看得宇文静心惊肉跳,霎时有种被人看穿一切的错觉,她竭力控制住因为害怕变得僵硬的身躯,将牛奶往桌上一放,想要伸手去扶孟惜朝,“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宇文静眸底的情绪太过饱满而真实,孟惜朝一时竟分辨不出真假,她强忍着疼痛甩开宇文静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两个字,“出去!”
看到孟惜朝如此痛苦,宇文静愧疚极了,是她为了写男女主破案撒糖搞暧昧的苏爽剧情,专门搞了孟惜朝这么一个位高权重、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在书里,孟惜朝只是一个工具人,不配拥有自己的情感和人生,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当男女主的绊脚石,好让男女主的事业和爱情有一步一步升级进阶的爽点。
说到底,无论孟惜朝为何会从书中来到这里,她这般极度不讨喜的反派性格,全都是拜她所赐。现在看起来,她能让她生病,甚至能要了她的性命,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像上帝一样。
可是,如果孟惜朝永远都只是一个纸片人,她病了死了,宇文静的内心或许不会有太大的波动,甚至于在大众的认知中,大反派的最终归宿就合该是灭亡。
但现在,她就这么活生生的待在自己面前,宇文静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所承受的极度痛苦,像极了身受重伤却仍是不肯示弱的森林之王。
宇文静只是一个容易心软的普通人,她没办法对另一个深陷痛苦之中的生命视而不见,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流逝。她甚至根本不能确定,孟惜朝如果就这么死了,到底会不会回到书中的世界,还是说,她会白白死在现实世界。
眼前的一切选择就像是一场拿生命做赌注的豪赌,一旦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宇文静胆怯了,她冒不起这个险。更重要的是,她私以为孟惜朝是她创造出来的,她对她有责任。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孟惜朝永远留在了这里,吃她的用她的,时不时给她闯个祸。只要,孟惜朝不再整日杀人放火,违法乱纪,宇文静觉得自己还能勉强承受。
打定主意,宇文静一改方才的纠结和慌乱,无比坚定的说:“我去给你拿药,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宇文静转身返回客厅找药,孟惜朝望着她冲出去时焦急关切的背影,痛到麻木的心脏似乎得到了些许短暂的慰藉。
宇文静一边找止痛药,一边悄悄用手机将自己方才一同改好的后续章节发了出去。她是为了试探孟惜朝会不会受到影响,才加了她忽患重疾这一段,但无论结果如何,宇文静都不能让自己的小说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在后续章节完善了孟惜朝生病的解决办法。
当今圣上,也就是孟惜朝的皇兄勒令太医务必治好孟惜朝。除此之外,与孟惜朝有婚约的小侯爷,疯了一般到处派人去找江湖名医替孟惜朝治病。
小侯爷和孟惜朝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孟惜朝,明知孟惜朝暗中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甚至祸乱朝纲,明知孟惜朝偶尔对他的和颜悦色其实都是在利用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自己喜欢的人。
最终,小侯爷放下身段,跪在屋前,将传说中的隐世神医请出了山,救了孟惜朝一命。
“药来了。”宇文静端着温水,拿着药,再度进了屋内。
孟惜朝疼得合上了双眼,高挑纤瘦的身躯控制不住地隐隐发颤。
“这是布洛芬,非常厉害的止痛药,吃了很快就好了。”宇文静将掌心的药举到孟惜朝嘴边,“你不愿意去医院,就只能先喝止痛药缓缓。如果还是不行,我再带你去医院。”
孟惜朝撩起沉重的眼皮,整个人看起来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微微低头,就着宇文静举药的姿势,将药片吞了下去。
孟惜朝温凉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宇文静的掌心,痒痒的,软软的,就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宇文静不禁心头一动。
直到孟惜朝将药片生吞了下去,宇文静才回过神来,“快喝点水,别噎着了。”
孟惜朝顺势低头,苍白的双唇贴在纸杯上,抿了两小口水。
“我扶你坐下吧,会舒服一点儿。”
孟惜朝没反对,宇文静扶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见她白皙的额头上浸着冷汗,宇文静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孟惜朝无力的合上了眼皮,病恹恹地靠在床上。
很快,宇文静就端着一个粉色的塑料小盆回来了,她打湿毛巾,轻轻为孟惜朝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孟惜朝似乎好受了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缓缓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无微不至的宇文静。
“你好了些吗?还有哪里疼吗?”宇文静关切的问。
孟惜朝专注地的盯着她圆圆的杏眸,眸底似有清澈的光芒,让人轻易就相信了她的真诚。
孟惜朝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暗哑,“我没事了。”
宇文静不想让孟惜朝觉出异常,否则,她要是得知真相,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便装出一副想要追问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道:“好吧,既然你没事了,就早些休息吧。”抬眸扫见桌上的牛奶,又道:“对了,喝了牛奶再睡吧,有助于睡眠。”
宇文静将牛奶端了过来,“不烫了,温度刚刚好。”
孟惜朝没有去接牛奶,沉眸看着宇文静,问:“你与我萍水相逢,而我不仅要杀你,似乎还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你为何还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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