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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这人是典型的气人有笑人无,你过得不好,她就会明目张胆的嘲笑你,你过得好,她便会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这一年多来,宇文静但凡是遇见她,总会莫名其妙被她损上几句。

宇文静觉得找房子不容易,搬家又很麻烦,就一直忍着,反正一年也见不到几回,但现在,王阿姨恐怕不会再让她住下去了。

“你、”孟惜朝从小到大都没朋友,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见宇文静神情恍惚,硬邦邦的问,“还好吧。”

宇文静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问:“你知道你刚才泼奶茶的人是谁吗?”

孟惜朝高高在上惯了,那人就是天大的身份,她也不放在眼里,嚣张的反问:“这世上有谁是本宫揍不得的。”

“......”宇文静抿着唇,“她是房东。今晚,我们可能就没地方住了。”

孟惜朝震惊道:“那么一间小破屋子,居然还不是你的。”

宇文静:“......”扎心了。

孟惜朝十分大方的表示:“看你这么可怜,本宫的衣裳、首饰,你都可以拿去当了,这些钱足够你买房了。”

孟惜朝对帝都寸土寸金的房价不了解,但她估计的很准,先不说衣裳和首饰所具备的收藏价值,光是物件本身,付个首付绝对不成问题。

不过,那些东西是孟惜朝所拥有的最后的私人物品了,宇文静是绝对不会打它们的主意。

而且,虽然宇文静当时真的很害怕,心中又有很多顾虑,但孟惜朝替她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回想起房东那副狼狈不堪却又不敢言不敢怒的样子,宇文静只觉心里特别畅快。

“只是,有些可惜。”宇文静轻叹一声。

孟惜朝蹙了蹙黛眉,不悦道:“破地方加烂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宇文静一脸认真:“可惜了我的两杯奶茶。”

安静了两秒后,两人忽然相视一笑。冥冥之中,一种名叫心意相通的丝线渐渐将两颗彼此防备却又互相扶持的心交织在了一起。

自打大学毕业,宇文静就独自承受着社会的毒打。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告诉自己这就是成长,成长就是要学会独自去面对一切,自己做自己的避风港。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独自坚强着。但就在刚刚,她忽然觉得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不忍心看你受委屈,愿意为你挺身而出,也挺好的。

宇文静渐渐敛了笑意,郑重的说:“谢谢你。”

孟惜朝默了一瞬,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一生母妃早逝,而她最亲近的父皇和皇兄对她的溺爱,无不让天下人羡慕,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帝王之家是没有亲情的,每个人说话做事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连她也不例外。她从小就知道一个人的身后要有足够强大的依仗,才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她攀上了皇兄这棵大树,学着去讨好父皇,用父皇对她的宠爱,与皇兄心照不宣的进行着利益互换。

但就是方才,看到宇文静被咄咄逼人的中年妇女气得都快哭出来了,那一刻,利益、目的,她竟然什么都没想,任由情绪控制了自己,冲出去替宇文静打抱不平。这很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但她却莫名觉得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还不赖。

“我们先回去吧,免得王阿姨一生气,直接将我们的东西丢出去。”宇文静说。

孟惜朝没意见,两人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赶回了家。

果不其然,两人才刚到家没一会儿,收拾齐整的王阿姨就气势汹汹的来找事了。

“宇文静,开门!你既然有本事让你朋友动手,你就必须得为此承担后果!我告诉你,我这房子不租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不等王阿姨用钥匙捅门,门从里面开了。

开门之人就像不知道门外站了人似的,大力将门往外一推,铝合金防盗门哐当一下撞在了人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王阿姨痛得嗷嗷乱叫,正要破口大骂,一抬眸,对上孟惜朝杀气十足的冷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到嘴边的脏话也跟着统统咽了下去。

王阿姨以为她们离开商场后,就各自回家了。谁知,这位杀神居然将宇文静护送到家里来了,扎根在心底的恐惧让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隔空冲屋里喊,“宇文静,我知道你在里头!我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今晚,你就给我搬出去。”

王阿姨虚张声势的吓唬宇文静,等着她低头认错,谁知,她话音未落,就见宇文静推着一个行李箱从卧室出来了,“听到了,我收拾完就走。”

王阿姨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性格软绵绵的宇文静,竟然硬气起来了,说搬走就搬走。

“这大晚上的,你有地方住吗?”王阿姨不死心。她明知宇文静没地方住,所以才故意以此为要挟。

孟惜朝冷嘲道:“不劳你挂心。”

王阿姨对孟惜朝有心理阴影,不敢跟她叫板,心想着宇文静估计会搬到孟惜朝家里去住,所以才这么有底气,立刻加大砝码威胁宇文静,“先说好了,你要走可以,房租不退!”

似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宇文静不紧不慢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过来,晃了晃手机里的录音,冷静的说道:“谁和你说好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是你毁约在先,你不仅要给我退房租退押金,我还有权要求赔偿。”

听宇文静说话的口气,似乎很懂法,王阿姨自知辩不过,胡搅蛮缠道:“你别跟我说这些,要不是你朋友跟我动手,我能生这么大气,非要把你赶出去嘛!”

宇文静早有准备,据理力争道:“一码归一码,你和我朋友发生冲突,与我租房是两码事。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就去派出所报案,但这不能成为你违约的理由。”

王阿姨一噎,没料到宇文静如今不仅不怕她追究,反而主动提醒她报警,气焰不由得弱了些,“你看你这话说的,芝麻大一点儿小事就往派出所跑,不是给国家添乱么。王阿姨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要是跟王阿姨好好道个歉,王阿姨可以既往不咎,你也可以继续住下去。”

王阿姨都没敢让孟惜朝道歉,就是想着宇文静是个软柿子,既然她都主动退让了,宇文静没理由不答应。

闻言,孟惜朝也看向了宇文静,站在她的角度,她是决计不会允许宇文静服软的,但宇文静如今的境况并不尽如人意,不服软就代表着她要流落街头。

念及此处,孟惜朝忍住了想要替她出头的冲动,将选择权交给了宇文静。

能让王阿姨这样的人主动退让,是宇文静想都不敢想的事。能恢复安稳的生活也确实很让她心动,但这一次,孟惜朝都帮她帮到这个地步了,她不想再懦弱下去,“王阿姨如果肯先向我道个歉,我可以考虑和解。”

“我向你道什么歉!”王阿姨当时就急眼了,“我那是为你好,你真是不识好歹。”

果然,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只会暂时迫于压力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

宇文静耸耸肩:“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微信,王阿姨还留着吧,别忘了房租和押金一起退给我。”

“你!”王阿姨变了脸,咬牙切齿道。

既然宇文静已经做了决定,孟惜朝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缓步朝王阿姨靠近,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居高临下,沉声质问,“你、怎么样?”

她身上的气息真的太阴冷了,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伸长胳膊想要将她从人间拽下去,活似鬼差附体,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王阿姨本能地向后退去,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还留着她的微信,现在就把钱转给她。”

看着这一幕,宇文静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像王阿姨这样平日里跋扈惯了,居然也会知道害怕。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在欺负人这件事上,孟惜朝一定是站在食物链顶端。

然而,半个多小时后,拎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行李箱站在大马路上,不知该何去何从时,方才顺利的要回房租和押金的喜悦,顷刻就被冲散了。

宇文静四下望了一眼灯火璀璨繁华热闹的帝都,这座她生活了将近六年的城市,如今却仍是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不禁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宇文静没有惆怅太久,在公交站旁找了个地方,让孟惜朝坐下,“你先坐着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响了好久,才接通,“喂,表姐。”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林清才和宇文静说完话,转头就见缝插针的吩咐旁边的助理,“你去看看亦璇晚上还有几场戏要拍。”

等她那头说完话,宇文静假装低声抽泣了两下,故意卖惨说:“表姐,我被房东赶出来了。你上次说,可以让我搬去你那里去的话还有效吗?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一找到房子,我就立刻搬出来。”

林清震惊了,“你说什么?你被房东赶出来了?因为什么啊!像你这么好脾气好说话的老好人,你房东都看不惯?她要是遇上我,我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平等的甲乙双方。”

宇文静有些心虚,“就、她非得给我介绍对象,我拒绝了,但她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直说。她硬要给我介绍对象这事我都能忍,主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爹味,将女性的价值贬得一文不值,所以,我就......拿奶茶泼了她。”

“干得漂亮!”林清的个性十分要强,从小就认为女生不比男生差,最见不得那些嘴碎的中年妇人贬低女人。宇文静对她很了解,不动声色的就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林清显得有些激动,“你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表姐一直跟你说,做人千万不能软弱,你的妥协退让换不来别人的理解,反而你退一尺,她就会进一丈!”

宇文静乖巧点头,“嗯,我知道了。”

林清大方的表示,“你要来我这里住是吧,行,没问题。家里钥匙你没丢吧。”

“好好收着呢。”

“行,那你先回家,我这边很快忙完了,就回去。”

“嗯,表姐你早点儿回来,我点火锅外卖等你一起吃。因为那事,我下午都没吃饭,现在特别饿。”

林清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宇文静连想都不用想,她的晚饭肯定是随便对付了两口。如今,她有求于人,肯定是要投其所好的讨好表姐。

果然,一听到火锅两个字立刻就把持不住自己的林清爽快的表示:“行,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现在就回去。你也别跟那种人生气了,不值当。”

挂了电话,宇文静开心的对孟惜朝说:“太好了,我们不用流落街头了。”

孟惜朝轻轻点了下头,看宇文静这么高兴,她也跟着弯了弯眉眼。

不过,表姐住的地方有些远,打车太贵,宇文静一脸真诚的说:“有人说,要了解一座城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坐公交,这座城市晚上的夜景特别美。不过,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放松心情好好看看周围的世界了。难得今天心情这么好,要不我们一起坐公交感受一把,怎么样?”

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孟惜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站台上停了又走的公交车,估摸着宇文静说的公交,就是这长长方方的庞然大物。

好在已经过了晚高峰,公交上人不多,很多座位都空着,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上下。

孟惜朝不免有些好奇,非常好说话的点了头。

宇文静松了口气,带着孟惜朝上了一辆双层公交的二层。

二层的视野很开阔,公交车又开得慢,非常适合欣赏街景。透过半开的窗,夏夜的晚风徐徐吹来,温和而凉爽,让人顿觉心情舒畅。虽然孟惜朝依旧面无表情,视线却一直落在窗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这两日,宇文静起得太早,精神又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这会儿,公交车一摇晃,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宇文静正睡得昏昏沉沉,公交车忽然来了个急刹,宇文静疲惫的身躯因为惯性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椅背,一只修长的素手忽然伸了过来,及时垫在了椅背上,下一秒,宇文静的额头直直地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掌心里。

有一点点痛,转瞬即逝,宇文静实在是太困了,歪着脑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手的主人,像梦中呓语般说了句“谢谢”。

话音未落,宇文静又合上了眼,脑袋瓜子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断向下轻点着。长长的黑发垂在脸颊两侧,半遮住了她带着些许婴儿肥的甜美脸庞,窗外的霓虹灯影不断从她精致小巧的五官上滑过,像跳动的蝴蝶,翩然起舞。

孟惜朝从窗外收回了视线,偏头盯着宇文静看,许是紫宸宫的内侍宫女个个都被她管教的谨言慎行,做事十分机警,因而她从未见到过一个人居然能困成这样,好像灵魂都抽离了出去。

孟惜朝觉得有趣,比窗外多看两眼就没意思了的夜景要有趣得多。

看着看着,司机又踩了一个急刹,这次,孟惜朝更快一步地伸手越过宇文静身前,扶住了她的秀肩,帮她稳住了身体。

孟惜朝觉得动静够大了,然而,宇文静还是没有醒,眼皮沉重的翕动了两下。

公交车又平稳地行驶了起来,孟惜朝扶着宇文静的肩让她重新靠在了椅背上。撤回手之前,孟惜朝顿了一下,轻轻抬手用掌心贴着宇文静的脸颊,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静包包里的手机响了,是到站提醒,她猛地从泥沼一般的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愣了两三秒后,宇文静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以及睡梦中自己好像无意识的靠到了孟惜朝身上。

宇文静有些尴尬,讪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睡得太沉了,不小心......”

孟惜朝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宇文静对她的态度,如此的小心翼翼,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烦躁的打断了她,“不必专门解释,这等小事,本宫根本不在意。”

“哦。”宇文静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失落。

这时,车里响起了报站语音,宇文静赶忙站了起来,“我们到了。”

下车后,还有几公里的距离,宇文静瞧着已经很晚了,便没有再转站搭乘公交,而是直接打了车。

风尘仆仆地赶到林清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宇文静先叫了外卖,才开始收拾东西。

孟惜朝站在客厅打量着这间小三室的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装修明显比之前宇文静住的地方高级得多,简洁而有质感。大概是主人不常住的缘故,家里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下子就显得房间宽敞了起来。

赶在火锅送到之前,林清回来了。宇文静挡在孟惜朝前头,看着林清,呵呵干笑,“表姐,她是我朋友,最近家里有些难处,原本是住在我那里的,但现在,你看......收留一个是收留,收留两个也是收留。要不......”

宇文静话还没说完,林清就将她推开了,越过她,走到孟惜朝面前,开门见山的问:“泼奶茶是你动的手吧。”

林清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孟惜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爽快的承认了,“是我。”

“我就知道!”林清破案了,显得有些激动,“我刚还奇怪我家表妹什么时候长本事了,居然有勇气泼人.奶茶,明明连架都不会吵的一个人。”

宇文静真不知道林清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揶揄她,“表姐,重点不是谁泼的问题,而是现在又多了一位正义美少女需要你收留。表姐你人美心善,一定不会对我们落难姐妹花视而不见的,蛤?”

林清和宇文静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姐妹没什么两样,只要宇文静开口,林清没有不答应的。偏偏宇文静骨子里又很要强,若非走投无路,从来都不愿意麻烦别人。万不得已,要麻烦别人的时候,也总会心怀愧疚,将姿态放得特别低。

林清不看宇文静,只不住地打量孟惜朝,“放心住吧,家里不缺你们两间房。”

“表姐,你人真的太好了,我好爱你呀!”说话间,宇文静从背后拿出一个小首饰盒,打开,“铛铛铛,你看这是我们下午逛街的时候,看到的项链,觉得特别适合表姐,就买下来了。感谢表姐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林清看了一眼,是她喜欢的类型,也不跟宇文静假客气,爽快的收下了,“还是自家表妹亲。”

宇文静眉开眼笑,伸手去抱林清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表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住太久,一定不会影响到你和你男朋友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的。”

孟惜朝原本也在打量林清,不知怎地,视线就落在了宇文静环住林清脖子的手臂上,目光不由得沉了几分。

“什么甜甜蜜蜜,”林清拍了拍宇文静纤细的手臂,不以为意道:“一个月前都分了。”

“蛤?”宇文静一愣,下意识收回了手臂。

林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难过,“有什么好吃惊的,你表姐我换男朋友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说分手就分手,渣男老是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搞得自己劈腿就跟被逼似的,就很无耻。”

虽然林清表面上看似不在意,但宇文静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难过的,伸手抱了抱她,“表姐,别生气。”

林清大大咧咧的安慰宇文静说:“跟那种渣男,犯不着。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乖。”

宇文静收回了手,看表姐这豁达敞亮的样子,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叮咚!

门铃响了,是来送餐的外卖员,宇文静接过丰盛的食材,笑眯眯说:“表姐,你最喜欢的火锅到了,让我们一起预祝你的下一个小乖快点儿到来。”

林清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宇文静往桌上摆食材的时候,林清凑到孟惜朝跟前,热情的道:“hi,我叫林清,小静的表姐,华文传媒的经纪人。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和小静成为好朋友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林清一开口,就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宇文静大惊,“表姐,你查户口呢,别吓到我朋友了。”

说话间,宇文静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二人隔开了,拉着林清的手臂将她往阳台上拽,“孟孟,你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和我表姐说两句话。”

将阳台的推拉玻璃门一关,宇文静暗暗舒了口气,问:“表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啊。”

林清:“不做什么,就是看看她有没有意向进娱乐圈。”

“蛤?”

“蛤什么蛤?你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宇文静懵了。

“你不是颜控么?你朋友长这么漂亮,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的颜?还是说,你故意藏着掖着,是想自己独吞?”

“咳咳。”宇文静震惊了,还独吞,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不是,她不适合进娱乐圈。”

林清奇怪道:“怎么就不适合了?不会唱歌?不会跳舞?还是不会演戏?能通过后天学习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她的那张脸蛋和那副身材。说实话,你表姐我在娱乐圈待了也有快十年时间了,什么明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足以令天下人不论男女老少为之倾倒,当真是凤毛麟角。她要是肯当表姐的艺人,表姐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她打造成超一线女明星。”

孟惜朝的长相和身材,没有人比宇文静更清楚,见林清对孟惜朝有势在必得的意思,宇文静心急如焚,“表姐,你不懂,她最大的问题不是业务能力,而是性格。”

“真正的美人都是有个性的,我能理解。”林清说:“而且,明星的本质就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大众看到的是经过公司、媒体、公关齐心协力打造出来的人设。不光是明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毫无保留的曝晒在大众面前。所以,只要她能维持住她的人设,这就是一场多赢的合作。”

宇文静质疑说:“如果她根本不按你们给她的人设走呢?这几年,人设翻车的例子还少吗?”

林清不以为意,“这个你就别管了,维持艺人的人设是经纪人的基本职业素养,在这一点上,你表姐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是盲目自信,宇文静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表姐认识到孟惜朝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宇文静看向独自坐在桌边的孟惜朝,一脸凝重的说道:“表姐,我实话告诉你吧。孟惜朝患有很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说话做事完全不受控制,甚至有暴力倾向。别说进娱乐圈了,就是日常生活中,都算是一个完全不可控的危险分子。”

“孟惜朝?”林清抓到了重点,追问道:“这不是你文里的角色吗?”

宇文静太慌张了,一着急说漏了嘴,立刻找补说:“对,你说的没错,这个角色,我就是以她为原型写的。表姐,你千万别告诉她,我怕她知道了,跟我拼命。”

林清觉得奇怪,继续追问:“如果真是这样,你怎么会认识孟惜朝这样的人?”

宇文静一噎,脑瓜子转得飞快,胡诌说:“她是我在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

林清从来没听说过,“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大学社团,跟着去过几次。哎呀,这不是重点。”当义工是真的,遇见孟惜朝是假的,宇文静着急解释说:“孟惜朝现在也快成年了,福利院不太想继续收留她,她自己也不想在福利院待下去了,所以,就跑了出来。福利院留有我的电话,可能她觉得我还不错,就找到我了。”

宇文静的解释合情合理,林清很快就相信了,而且,她还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孟惜朝觉得她表妹还不错,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孟惜朝的性格再怎么偏执,还是愿意听她表妹的。

林清换个角度,问她,“你一个小女生,收入又不稳定,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现在还多了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宇文静无奈说:“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林清拍拍她的肩膀,说:“表姐知道你心软,看不得她那么可怜,但她是她,你是你,她有她的人生,你不可能负担她一辈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交给我,等她出道了,她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只要她过得好,你也就不用觉得愧疚了。”

林清有时候就是执着的可怕,好像无论她说什么,不仅打消不了她的念头,反而会让她越发坚定。宇文静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无法想象,孟惜朝这样一个人进了娱乐圈,还不得把娱乐圈给炸了。

“表姐,拜托你,听我一句劝,别试图操控孟惜朝。”宇文静的劝说显得如此苍白。

林清说:“你的忠告,我会听。但这是她的人生,不能由我们俩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见。”

宇文静甚至有一瞬的冲动,将孟惜朝的来历和盘托出,但她控制住了自己,且不说表姐会不会相信她,即便表姐信了,她也未必会打消劝说孟惜朝进娱乐圈的念头。反而,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孟惜朝或许会陷入危险之中也未可知。

宇文静妥协说:“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但你必须让我先向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可以,没问题。”林清有信心劝说孟惜朝进娱乐圈,毕竟这个名利场充满了诱惑。不管她表妹对孟惜朝说什么,只要能减轻她表妹心里的愧疚感,林清都愿意答应她。

宇文静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推门出去之前,林清又忽然叫住了她,“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文我帮你内推给公司ip部了,她们很看好这个项目,只要你后续能稳住成绩,她们应该很快就会找你谈版权了。”

商业社会,卖版权大概是所有作者的梦想了。对于宇文静这种常年小透明的作者来说,卖版权就像是火星撞地球,可遇不可求。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宇文静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只礼貌的说了句“谢谢表姐”,就推门出去了。

因为孟惜朝,林清和表妹难得产生了这么重大的分歧,所以,她着急将这件喜大普奔的事情提前说出来想缓和一下气氛,谁知......

她还以为表妹会很高兴呢。

见林清没有一起进来,孟惜朝便猜到宇文静没有向她表姐说实话。

“你是怎么向她解释我的身份的?”孟惜朝问。

宇文静如实说道:“我说你是从福利院出来的,我以前做义工的时候认识了你。”

孟惜朝:“她是你表姐,为何没有告诉她真相。”

宇文静默了一瞬,半真半假的说:“即便是在我们这里,你的来历也太过匪夷所思,我担心万一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后果恐怕很严重。”

这件事的后果,孟惜朝大概猜得到,换位思考一下,别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就算是从别的国家来的,未经允许,擅自出现,都可能会被怀疑别有企图。如果还在原来的世界,孟惜朝一定会派人先将此人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见宇文静面有犹豫之色,孟惜朝问:“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宇文静顿了下,说:“我表姐的职业是艺人经纪人,她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身材又好,很适合当艺人,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

孟惜朝:“伶人?”

“差不多,都是以唱歌跳舞演戏为生。不过,伶人是以前的叫法,现在都叫艺人或是明星。”宇文静没打算误导孟惜朝,毕竟这种谎言,很容易就被拆穿了,“除了称呼不同,身份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可能你也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人不分什么三六九等,但阶级还是真实存在的。艺人因为影响力和财富的关系,普遍要比普通人站在更高的阶级。”

宇文静的解释有些出乎孟惜朝的意料,毕竟在她原来的世界里,伶人的地位卑贱如泥。

不过,孟惜朝本人并不歧视伶人,相反,因为她十分擅长音律和舞蹈,专门在宫里培养了一群伶人,用来取乐,甚至她一高兴,还会赏伶人个官儿当当。就因为她将伶人的地位抬得很高,民间还曾流传出这样的传言——去长公主宫里当伶人是出将入仕的捷径,用来反讽孟惜朝祸乱朝纲。

宇文静嘴上说着当艺人的好处,但神情却不怎么热络,孟惜朝直言道,“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想让我去当艺人。”

宇文静说:“艺人是可以名利双收,但这也意味着要舍弃一些东西,比如按照大众的意愿而活。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原来,她刚才和她表姐说话时,一脸严肃是因为这件事。

宇文静的坦诚,让孟惜朝觉得心情甚好,“你是在担心我?”

宇文静没多想,“你是我朋友,我当然会担心你。”

从孟惜朝帮她出头的那一刻起,宇文静就在心底将她当成了朋友。

孟惜朝好看的眉眼弯出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小弧度,“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你大可以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听了这话,宇文静的第一反应就是孟惜朝并不排斥当艺人,而且还想让她做她的助理。

宇文静心想,如果孟惜朝真的去当艺人了,她恐怕是得时刻跟在她身边当个助理什么的,否则一转眼,孟惜朝很可能就上了社会新闻。

正这么想着,等的有些着急的林清隔着玻璃门向她比划,谈的怎么样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最后的决定要由孟惜朝自己去做,宇文静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得到许可,林清火速走了进来,热情的说:“孟孟,刚小静都和你说了吧,我觉得你的条件特别适合当明星。你要是来当我的艺人,我保证让你大红大紫,拿资源拿到手软,未来,还会走上国际舞台,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超级巨星。”

一听表姐开始大吹特吹,宇文静不由得蹙了蹙眉,不大高兴的说:“边吃边说吧。”

林清正激动着,哪里吃得下,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孟惜朝,“田卉你知道吧,国内最年轻的视后,她就是我一手捧出来的。虽然她最后和公司解约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成功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我。”

田卉是林清带的第一个艺人,一路陪了她五年,眼看着她从一个十八线表演系女学生一步一步包揽国内的各大电视奖项。然而,当她们的事业双双到达巅峰时,两人却渐行渐远,田卉甚至连跟她打个招呼都没有,直接跟公司提了解约。

这件事让林清十分被动,很长一段时间内,林清在公司的地位不尴不尬。

从那以后,林清一度怀疑自己的事业被诅咒了,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手底下的艺人一直不温不火。

孟惜朝的出现,犹如一团烧不尽的野火,让她重新燃起了斗志。她满怀希冀的看着孟惜朝,就等孟惜朝给她一个准信。

“哦。”孟惜朝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冷淡,甚至看都不看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宇文静往锅里下菜。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万更奉上,未来的剧情会越来越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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