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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篇(二十)
邵衍声音出现在公共频道瞬间,白家麾下的人已经丧失了大半的斗志。
他个人传奇人生+“战神”名号的确挺能唬人,但是还不足以让身经百战的正规军胆怯。
令他们真正动摇的,是邵衍这个浮空军首领的身份。
——浮空军,现在是星帝的嫡系。
大部分人参军,不是堵上生死挣一副前程,就是一腔热血为了报效帝国。
无论是哪个目的,跟星帝嫡系浮空军交战的瞬间,都会化为泡影。
星帝的事迹还历历在目,如今威望滔天,他们为何而战?
哪怕侥幸赢了最终归宿也只能是军事法庭,他们为什么要战?
这边退心一生,哪怕有白文毅亲自督军,毙了几个退却者,应战者也十不到三四。
星空之下,在矿区野蛮生的雇佣军,如同钢铁洪流一般,朝着正牌军队扑过去。
火光,提前照亮了黎明前的夜空。
黑色涂装的机甲轰碎一台还在抵抗的机甲,黎明破晓,阳光终于挣脱开了夜幕的束缚。
邵衍收回机甲的远程火炮,操控着机甲抽出背后的光剑,对准了脚底踩着的飞行器上斜劈下去。
“轰!”
因为系统损坏锁死舱门的飞行器从中间横断,被劈成两段,浓烟从驾驶舱升了起来。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中,有人影从舱室里爬了出来。
邵衍收回光剑,对着烟雾散尽后渐渐清晰的人影道:“白阁下,好久不见。”
白文毅满脸灰土,一身军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他脸上恍惚持续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他扶着机舱的残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环顾四周。
漫漫荒野战火遍地,试图挣扎反抗的军制机甲被几台不入流的野路子机甲一扑而上,或被轰下或被撕碎。
而没有参加战斗军制机甲沉默的半跪在远处,宛如死去一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白文毅领兵多年,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已经明白了结果。
结束了。
他半抬着头,看着眼前的黑色机甲,嗤笑了一声:“邵家当年是眼瞎的厉害,以为阻拦你进军部就能断了你的试图,却没想你爬床都能平步青云。”
邵衍:“白阁下过誉了。”
白文毅背靠着机甲残骸,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然后就着残骸上燃烧的火点上。
深吸一口烟雾后,他低声笑了起来:“要不说你运气好呢,爬个床,对象还是个情种。浮空军、修宪、造神,就差把帝卫军都一起塞给你了,我们白家要是有你一半的运气,也不至于赌上家底。”
他眼底的不甘也只是持续几秒钟,视线落在远处跪着的人:“他们已经背了旧主,就听邵指挥发落……”
“他们是帝国军人,不是你白家的私兵。”
白文毅愣了一下,吐了一口烟雾:“受教。”
战场在日出时分落下帷幕。
邵衍亲自将白文毅压上帝卫军特制飞行器,在他手腕扣上特制手铐,对飞行器上的帝卫军道:“送到帝城规司。”
这边飞行器刚刚起飞,那边雷励通讯已经响起。
视频那边的雷励表情复杂,声音更复杂:“邵指挥,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邵衍:“白昔尘死了还是海蓝死了?”
雷励声音“都没有。”
但是也差不多了。
邵衍:“雷队长,你是陛下的星卫首席,第一原则不需要我多事再教你一遍。”
“是。”雷励气虚大半,“您还是先过来看看……”
邵衍摘下头盔:“你家陛下要是杀人,我绝对是递刀那个——”
雷励:“……”
这是一对什么不正常情侣。
挂断通讯,雷励几乎是垮着肩膀回到了星帝身边。
坐在旷野石头上的楚笑手里雕刻着一块贴牌,侧过头看着自家的星卫首席:“打小报告失败了吧?”
雷励一口气没喘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咳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被陛下划为墓地的矿坑外,几个帝国出生金字塔上端的世家贵族,被绑在柱子上,一字排开,垂着头跪向墓坑的位置,满身血迹正剧烈挣扎着。
楚笑将刻好名字的铭牌塞黑色空罐头盒里,从腿上抽出一把刀,递给雷励:“你要是闲着没事,来帮忙。”
雷励回过神来。
他学着楚笑,拿起一块空的金属牌,对照着册子上的名字,在上面一刀一刀刻起来。
这是装饰用的合金小牌,长方形,掌心大小,金属的硬度不高,用刀在上面划过手感跟划在木板上一般。
雷励顺手就刻完了一张,看着楚笑这么随意,顺口问道:“陛下,您开完会了?”
楚笑:“这不是在开着么?”
雷励猛地站了起来,环绕了一圈四周,才发现在石头的另一侧,正投影着多人视频窗口。
元帅宴图、规司司长厉千里、楚公爵、三党党魁、国安部部长、最高法庭首席法官、六号星政府首脑……密密麻麻的小窗口下,他家陛下作为视频会议的主持者占据最大的版面。
雷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从画面中摘了出来。
楚笑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雷励,然后继续低下头刻字:“视频、供词、人证、案发现场你们也看过了,讨论时间也给你们了,讨论出结果了么?”
满场寂静。
宴图作为身份和资历最高的人,只能赶鸭子上架:“陛下,我们商量后觉得还是按照以往的流程,将人押回送到规司处理比较合适。”
“这一案,涉案人员众多。其他人,你们统一送到规司也好,各家关起门来清理门户我也不反对。”楚笑将手里雕刻好的铭牌“哐当”一声扔进铁罐之中,“但是这几个刽子手,要留在这祭典亡灵。”
宴图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陛下的意思是在线审判?”
“这样的罪行要是能审判出个其他结果。”楚笑继续拿起一块空金属牌,“趁今天人齐,你们可以顺便讨论下换个星帝。”
宴图听明白了。
涉事的几个贵族,陛下一个不想放过,能走程序走程序,不能走程序不影响她“祭祀亡灵”。
他目光投到视频那边年轻星帝,她坐在石头上,一腿曲起一腿踩在沙土上,低头专心致志的手中的活,侧脸线条绷紧。
要不是她手心里缠着纱布,一身衣服沾满了血迹,看上去就像是在帝宫后花园一样平和。
仔细算来,他的确没有见过她盛怒的样子。
他认识楚家这位小姑娘时,她还在读军校,就是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后来,她被推着参加祭典,被算计着登上帝位,御驾亲征在外还被后面的人拖后腿……事后都是平和坦然。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这位眼下不过二十来岁,正是热血当头、满怀正义、可以把星帝的位置踩在脚底的年纪,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年纪。
他收回视线,看向视频另一侧:“厉司长,贵族的事情一向由规司专权处理,您觉得呢?”
厉千里像是老了十几岁,身形佝偻的厉害,被宴图点名,他有些恍惚的眼神重新聚焦。
沉默了几秒钟,他开口:“帝国《贵族法案》第二章第七条,贵族故意杀人情节严重者,以刑法量刑。帝国《贵族法案》第一章第三十一条,贵族刺杀星帝,当叛国处理,可就地毙命。”
“哐当!”
楚笑将手中的牌子扔进铁罐:“厉司长,您侄子也在其中。”
厉千里苦笑,声音嘶哑:“与其我亲自动手,还不如陛下您……”
楚笑看向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箫法官?”
箫引正:“厉司长陈述的法律条文没有问题。”
楚笑从石头上站起来,将手里的罐子塞到雷励的手上,顺手将手里拿到的镇子人口登记册塞到他手上:“找人按照名册把铭牌刻好,按照照片和尸体一一对应,挂在墓前,也让家人有个念想。”
雷励点头:“是。”
楚笑提着匕首,消失在了多人视频会议中。
几分钟后,她提着一把带着血的匕首回来,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看向半空中:“散了吧。”
视频会议里几十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出声,只能一一退出视频会议。
只有雷励一个人目睹了刚刚的发生了什么。
他家陛下提着匕首走向被绑在墓坑前跪着的几个人,低着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轻而易举控制住几人,一刀毙命。
楚笑从包里找出条毛巾擦刀:“吓着了?”
雷励摇了摇头:“以后这种事,陛下可以交给我……”
楚笑:“好。”
她没有告诉雷励的是,厉千里可能真的以大局为重,但是不妨碍他找个人泄愤。
她也没有告诉雷励,她杀这几个人,祭奠的不仅仅是矿区的亡魂,也是在祭奠她上辈子目睹的那些被战火燃烧的同胞时的无力。
她擦完军刀,找了件还算干净的衣服披上,打开通讯器,拨通了熟悉的id,打了个哈欠:“我想换个地方睡觉。”
邵衍深灰色的瞳仁倒映着朝阳的暖意:“我知道七号星一家度假酒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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