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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在深夜做了噩梦,来到侯府查探,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想了半天,她低声惊呼:“这人是太医!”
这人前世到宁王府上给他的宠妾看过病,所以顾念认得。
阿巧不明所以,“姑娘的意思是?”
顾念道:“深夜请来太医,一定是府里--有人出了事。”
或是急病,或是受伤,总之没有好事。实际上,联想到自己刚才做的噩梦,顾念已经隐隐觉得这个出事的人就是薛怀瑾,但是却不敢把这个名字说出口。
仿佛一说出来,那个原本还平平安安的人,就会因为她一语成谶。
阿巧却没有想到这一节,她低声劝道:“姑娘,不如现在就回去吧,等到明天早晨,奴婢过来打听一下到底是谁生病。”
顾念哪里肯走?她噔噔噔的跑过去,拦住那个太医,“请问先生来此是要给谁看病?”
太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沉淀,此刻脸色更是凝重。他见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就没有隐瞒,叹口气道:“薛侯爷长子刚刚遇刺。”
顾念仿佛没有听清这句话,又仿佛是听清了却不敢相信,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做何反应,只能呆愣愣的站在当场。
太医不能久留,对顾念点了点头,便快步进了侯府。
阿巧在旁边听得清楚,急切道:“姑娘,是怀瑾公子遇害了。咱们怎么办?”
“你先回去。”顾念甩出这么一句话,再也不迟疑地也进了侯府。
侯府的门子对顾念是熟悉的,也便没有拦着。而且他见顾念一脸焦急,脸色极为苍白,不由得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知晓大公子与这位顾姑娘关系匪浅,如今大公子生死未卜,这姑娘也真是可怜了。
太医没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见还是门口同她说话的那个姑娘。不由惊诧道:“姑娘怎么进来了?”
顾念道:“我是薛怀瑾的朋友,我,我很担心他。”
她声音略带哽咽,眼圈却已经红了,只是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太医看了心中十分不忍,心想一个小姑娘也不会对侯府有什么威胁,便默许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薛怀瑾的院子,院中已经是一片混乱,进出的下人个个神情惶急担忧。
刚走到廊下,便见盛椿正端了一盆水出来,见着顾念就是一愣,“顾姑娘?”
顾念点点头,下意识地去看那盆水,但见盆中血腥一片,显然是血水无疑了。难道这些都是薛怀瑾身上流出来的?
顾念的心顿时凉透了,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问:“怀瑾,怀瑾他还好吗?”
盛椿睛双目红肿,显然是哭得狠了。他先把太医让进去,把水盆交给其他的下人,对顾念道:“公子在东街遇刺,此时昏迷不醒。”
顾念听到这话,什么也顾不得了,推开盛椿就往房内奔。大约是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六神无主,也顾不上注意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顾念畅通无阻地穿过厅堂,来到卧房。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个人围在床榻边上,顾念看不清躺的人到底是谁。
也许受伤的人并不是薛怀瑾,也许他们都弄错了。顾念怀着这样的期待,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床榻前站着薛侯爷,和一位中年妇人,还坐了一位老夫人。而刚才同她一起进来的那位太医,正低头号脉。
透过这些人的缝隙,顾念仔细瞧去:那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但俊美的面容并没有一丝改变。
不是薛怀瑾,却又是谁?
只是他平时那或冷厉或生动的眉眼,此时却黯淡无光,仿佛他只是一个不会动的纸人一般。
顾念忍住泪水,走到薛侯爷身后低声问道:“怀瑾他怎么样了?”
薛侯爷回头见到顾念,不由得也是一怔。“顾姑娘怎么知道的?”
顾念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做了噩梦、心有感应才过来的,只推说是无意间碰到的。
“怀瑾他有没有危险?”
薛侯爷摇了摇头,“如今只看太医的说法。”
薛侯爷其实已经年过不惑,但是因为他生性豪爽,又没有什么生存的压力,所以从外貌上看也不过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然而此时此刻,他显得平时老了得有十多岁。
他双目中布满血丝,眼角添了几道皱纹,却也知道眼前这位姑娘是薛怀瑾心心念念的人,便强自镇定安慰她,“今日来的太阴是宫中最好的,怀瑾会没有事的。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我派人去告诉你。”
顾念流下泪来,她哀求道:“侯爷,就让我在这里,我想陪着他。”
大约人在极度恐惧或者极度空痛苦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来和平时完全两样的情态。
以往顾念出现在侯爷面前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难倒她。
这也正是薛侯爷看好顾念的原因:毕竟薛怀瑾因为身份的原因,注定会走一条走一条不平凡的路。这条路既艰辛又危险,说不定会丢了性命。
所以能有一个乐观的姑娘陪在他身边,这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是现在再一看顾念,薛侯爷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像经历了数九寒天的牡丹花,整个人都没了希望和期待。有的只是对春天的那一种执念。
而薛怀瑾,就是她的春天。
薛侯爷突然就有些不忍,点点头,温和地道:“那好,你就在此等着。但我看你神色憔悴,恐怕支撑不住反而倒下。不如就去外间休息,我让丫鬟给你上些茶点。”
顾念哪里吃得下,可是见薛侯爷目光恳切,她不忍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侯府的后厨灶下是不断火的,下人们听见薛侯爷吩咐不敢怠慢,很快便送了一碗红枣粥和两样点心来。
顾念脑子混沌,目光毫无所觉地放在那点心上,心头就是一酸。
这是桃花酥,薛怀瑾爱吃的。
如今点心摆出来,那个人却是生死未卜。
到底是谁和薛怀瑾结了这么大的仇恨?居然在闹市之中当街行凶?
侯府中一片愁云惨雾,相反的,宁王府却是歌舞升平。
宁王刚从宫里出来,听说刺客已经得手,便喜不自胜。也顾不得自己已经喝得醉醺醺,又吩咐人摆上席面、召了舞姬,开始下一场欢歌。
这饮宴一直持续到天明才休,宁王早已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所以,当顾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下人忐忑地望着自家王爷,嗫嚅着道:“这位姑娘说,和王爷有旧交,奴才这才进来禀报。”
这府中伺候的丫鬟小厮乃至家丁,有谁不知道宁王最爱美人,而方才出现在门口的这位姑娘又生得明艳无双。下人不敢不禀报,若是宁王醒来知道错过了一个美人,恐怕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宁王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一身红衣,容貌是少有的明艳。只是现在脸上一派憔悴,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然而,这些并不曾将她的容貌折损一分一毫,反而令她多了一种楚楚之态。
看了,更是让人心头发痒。
宁王心里很痒,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顾念跟前,“顾姑娘,你可是想明白了,要来伺候本王?”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就要去摸顾念的脸颊。
顾念往后退了半步,伸手便挡。宁王的手就没有碰到她的脸,而是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他脸色一僵,似乎想要发怒,却又忍住了。笑嘻嘻地道:“顾姑娘性子真烈,不过本王喜欢。”
顾念不理他,只问道:“薛怀瑾,是不是你派人刺杀的?”
宁王眼睛眯了眯,随即笑道:“你说什么呢,本王怎么听不懂?”
“你别装蒜。”顾念目龇欲裂,恨不能立时就把这个人弄死在当场。
“薛怀瑾虚怀若谷,从未与人结怨,也就是与你有过争执。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宁王看她半晌,恍然大悟,“你如此紧张,难道是对那薛怀瑾有了心思?”
薛怀瑾这人难道真的是他的克星?不仅要和他抢位置,还要和他抢女人。
幸亏自己醒悟得早,派人下了手。看顾念这反应,恐怕那薛怀瑾是凶多吉少了。
这简直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好消息。
宁王向来不懂得内敛为何物,这样一想,眉目之间的狂喜已经掩饰不住了。顾念看得分明,“果然是你!”
“宁王,你不仅害了我,还害了我心爱之人,我顾念在此发誓,绝对不和你善变干休。”
顾念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些话,转身走了。
留下宁王一头雾水:他害了薛怀瑾是没错的,可是又怎么害了顾念了?他上次也没有得手呀!
他哪里知道,顾念说的是前世之事。
再说顾念从宁王府出来,先回了一趟侯府。太医已经开了方子走了。薛侯爷方才出来见她不见了,以为是回府去了。哪里知道,顾念又回转来。
顾念道:“侯爷,刺杀怀瑾的人,是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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