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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都人人都在议论一件事:薛侯爷的庶长子薛怀瑾突然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
其实在薛怀瑾刚从江南回京都的时候,众人就在猜测,到底皇帝会授予他一个什么官职。可是后来薛怀瑾的选择让大家十分意外:他选择从商,并未走入仕途。
有着薛侯爷这样的爹不用,反而走一条比较低端的路子,京都的百姓们都对著名的怀瑾公子十分好奇。
好不容易这热乎劲儿过去了,薛怀瑾却又主动到了御前,请求皇帝准许他入仕。于是,得了个侍卫的位置,还是四品。
到底,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呀!
别人削尖了脑袋都得不到的,也不过是薛侯爷一句话的事儿。
众人却只有羡慕的份儿。
就只有一个人感到了某种危机,这个人就是宁王。
几乎是在薛怀瑾一进宫,他就是收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这倒不是因为宁王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而是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如果没有意外,是肯定会继承大统的。所以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为着自己考虑,对宁王是极尽巴结。
因此,他若是想打听什么消息,那是一点儿阻碍都没有。
宁王在这件事上听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距离他派人在树林中围堵顾念和薛怀瑾不过几天,怎么后者早不入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他直觉这两件事之间有一种隐隐的联系。
也许薛怀瑾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顾念?
不过,如今薛怀瑾还未站稳脚跟,如果想要把顾念弄到手,就必须要赶紧动作了。
想到这里,宁王吩咐手下,“找几个人,这些天跟着顾念。”
“若是赶上她落单,就掳了来。”宁王淡淡地说道,似乎对他来说,掳一个朝廷命官的女儿,只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
属下应声而去,宁王把玩着手中琉璃杯,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顾念,任是谁,也都是保护不了你的。
顾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这些日子她过得十分畅快,若是把前世和今生的年月一起算起来,几乎就是最快乐的日子了。
陈氏大约是认命了,整日忙着筹备顾悦的婚事。
顾悦俨然已经沉浸在即将嫁给心上人的喜悦之中,每日躲在屋里绣嫁妆,也顾不得找顾念的麻烦了。
顾念每日都早早起身,来到慈心堂陪顾老夫人说一会儿话,两人一起吃完早饭,顾念便回到自己院子里。或是看书,或是想些好吃的,让大厨房去做来。
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有关产业的事情了。
陈氏把姜氏的产业还给了顾念,但是后者却从未打理过,虽然几日前找薛怀瑾看了账本,陈氏也把亏空补上了。
但是田庄和铺子应该怎么管理,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阿巧每日都会出去看一圈,回来禀报的都是坏消息,“姑娘,东街的绸缎庄好像没有什么人光顾。”
陈掌柜是陈氏的人,如今自然是没有资格管着绸缎庄了。
顾念找了店里最老实、也是干活最勤快的一个伙计临时充作掌柜,但是到底他是没有经验的,这只能作为权益之计。并不能作为长久的解决办法。
“还是得找个可靠的人当掌柜。”顾念喃喃自语。
阿巧深以为然,却又拧眉道:“但是咱们手里也没有什么人呀。”
顾念也有些为难。
她重生不过几个月,又整日在后宅和陈氏以及顾念斗法,根本没有精力去找些经商的人才。何况,她也不太擅长这个。
阿巧看了看顾念,无奈之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如去找找怀瑾公子。”
几乎是她开口的同时,顾念就猛然点头,“你说得极是。”
阿巧几乎要以为顾念就一直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要以此为借口去侯府。
说起来,薛怀瑾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现了。
去找薛怀瑾的念头一旦升起,顾念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念头。她吩咐阿巧去套车,自己披了薄绸斗篷出了门。
走到院子门口,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从桌子上翻了几本账本带上,这才重又除了门。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因为顾府所在的街道住的都是官宦之家,家家门口都挂了大大的红灯笼,倒是并不显得冷清。
顾念和阿巧坐在马车里,后者几次欲言又止。
顾念:“你有什么话想说?”
阿巧抿了抿嘴,终于道:“姑娘究竟对薛怀瑾是个什么想法?”
这话她早就想问了。
如果说一开始顾念虽然对薛怀瑾笑脸相对,但是却明显地带着一种讨好,这是关系并不亲近的两个人才有的感觉。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顾念对薛怀瑾明显亲近起来。而向对方提要求的时候,也明显更加理直气壮了些。
阿巧虽然并不识得情爱滋味,但是她又不傻,直觉这种状况是不太对劲的。
因此,才有了如此一问。
顾念啊了一声,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自己对薛怀瑾是什么心思呢?
似乎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却被她微微摇头、抛诸脑后,笑了笑道:“不过就是有求于他而已。”
如此,而已吗?
阿巧看向顾念的眼神明显带着不信任。在这样的眼神下,顾念的心陡然发虚,掩饰般地转开目光。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戛然而止,几乎是同时,马儿嘶鸣了一声。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顾念神色一变,立即掀开车帘子。
借着昏暗的灯火,依稀可辨马车前头站了几个人,与此同时,就听见阿巧惊呼一声,顾念再转头看车内,却已经来不及了。
有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窜进马车,在这一瞬的功夫,就打晕了阿巧,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顾念。
“你是谁,做什么?”顾念心里很慌,面上却是一派沉静,大声问道。
那人似乎惊异于顾念的镇静,愣了一下,却不发一言,扯住顾念,不由分说地在她嘴里塞了一块布。随即,双手一拖,顾念就不由自主地被拖出了车外。
外头等着的人见此情形,出言提醒,“你可别伤了她,主子让抓活的。”
拖着顾念的人应了一声,手中的力道放缓了一些。但是,顾念依旧挣脱不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此处十分僻静,而对方最起码有十五六个人,别说是她一个人了,就是再加上十个顾念,也是跑不掉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念也干脆不反抗,乖乖地被那人扯着送入了另外一辆马车。
临上车时,她倏然回头,但见顾家的车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同样的夜晚,有人如顾念一般处在危险之中,有人却在皇宫大内和当今圣上闲谈。
薛怀瑾垂首侍立在勤政殿内,皇帝从书案上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奏折,越看就越觉得眼前这个侍卫顺眼。
长得好就不说了,毕竟自从薛怀瑾出现在京都之后,几乎所有的名门贵女都趋之若鹜,甚至包括皇后的内侄女。
“怀瑾,”皇帝一开口就带着熟捻。
薛怀瑾躬身垂首,“是,圣上有何吩咐。”竟然是恭恭敬敬的。
皇帝微笑起来,“不用如此拘束,我和你爹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薛怀瑾应了一声,却并未因此有丝毫懈怠。
“听说,你的亲娘一直在江南?”
“不知道她以前出身如何,怎么能够教出你这样好的孩子来。”皇帝说到这里,不免羡慕起薛侯爷来。
薛侯爷向来是个浑不吝的,没成亲的时候就是京都有名纨绔。整日斗鸡走狗,正事不做。可是架不住人家命好。
娶了个明事理的夫人不说,还有个如夫人给生了这么好的儿子。
反观自己,虽然说坐在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上,但是唯一的儿子肆意妄为,别说是继承皇位了,若是教皇帝来评判,就宁王那两下子,做个七品小官都艰难。
可惜,自己只有宁王这么一个儿子,硬着头皮也得管。
薛怀瑾并不知道皇帝有此番复杂心思,他只是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臣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出身名门,以前遇人不淑,对方娶了她却不能保护她。”薛怀瑾轻轻冷冷额声音在宫殿里响起,其中并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就是这样的平淡的语气,却让人无端地听出一种哀伤来。皇帝看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想必那个人一定十分后悔吧。不过,你娘能够遇到薛侯爷,倒也是十分幸运的。”
既然是生死之交,皇帝对薛侯爷的性情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后者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其实十分重情重义。
朋友也好,女人也好,一旦结交,必然是一辈子的情谊。
薛怀瑾道:“那人后不后悔,臣并不知道。只是母亲多年来无法忘怀。”
皇帝有些目瞪口呆。薛侯爷居然一直养着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子,这心也真是够大了。
又说了一阵,皇帝才记起来,“你今天只是白日当值吧?赶快回去吧。”
薛怀瑾应了一声,告辞出来,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
母亲远在江南,若是知道他不听她的吩咐,私自接触皇帝,不知又会怎样地生气了。
可是,薛怀瑾并不后悔走这一步。毕竟若是自己一直只做一个商人,又如何能够好好地保护顾念呢?
打马走在东街上,白日里繁华的街道此时也因着夜色静谧起来。薛怀瑾回想方才和皇帝的对话,心里渐渐生出来一种烦闷来。
他很想找一个人倾诉一番,或者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也好。
心念一转,薛怀瑾调转马头去了顾府。
刚刚转过弯,便远远看到顾府门口聚集了一群人,似乎还有人在大声吆喝,“别看了,别看了。”
“衙门办差有什么好看的!”
薛怀瑾心头一紧,双腿猛然夹住马腹,马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出,转瞬便来到顾府门口。
他翻身下马,拨开人群,就见四五个官差站在石阶前,看样子似乎是京兆尹的手下。
薛怀瑾上前拱手道:“各位辛苦,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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