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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二一班的学生来说,秦陆是个绝对的另类。

他成绩不稳定,数理化奇差,却因为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被分到了竞争最惨烈的理科尖子班。

老师把他当个透明人,同学对他退避三舍。他带着两个跟班独自坐在最后一排,跟所有人自我隔离出一道楚河汉界。

他迟到早退,上课睡觉,打叮叮咚咚的弱智小游戏。

最近听说还开始打人,不过打的都是学校里的毒瘤,对于普通学生而言顶多算是狗咬狗。倒也没有波及无辜,校园生活依旧岁月静好。

直到一向不迟到的秦悠过了第二节课才来,还顶着一脸青紫的伤。

他请了假,去配新的近视镜。

昨天全班都看到秦陆跟着秦悠出了校门,却没想到他真会对自己班上的同学动手。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他脸上的伤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很多人扭头去看教室后面,吴水头也没抬在玩手机,王宿若无其事。

秦陆今天还没有来。

“怎么回事儿啊杉杉,秦陆真打他了?”王珂皱着眉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同桌,柳杉杉跟秦悠关系好,没准知道怎么回事。

柳杉杉却摇摇头。

她昨天给秦悠打过电话,但对方关机了。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忍耐到了下课,班里的人呼啦啦都聚拢到了秦悠身边,七嘴八舌的关心问他没事吧。

“这个秦陆真不是东西,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呢?”

班长苏真箐向来心直口快,也不管会不会被找麻烦,替秦悠愤愤不平。

出乎意料的,秦悠却没有表露出愤怒的神情来。只是认真道:“谢谢你们。但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会找他问清楚的。”

本来他也以为自己只是平白无故遭受了一场校园暴力,但最后秦陆留下的话让他很在意。

秦泗山是谁?他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联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想。母亲陆知恩一直对他的身世避而不谈,担心勾起母亲的伤心事,又或是过去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悠一直没有深究过。

但昨晚秦陆的状态明显不寻常,他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直截了当的问了母亲陆知恩,父亲到底是谁。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

陆知恩却不肯说。

“是秦泗山吗?”

那是秦悠第一次在母亲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

他没有再逼问,但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对方突如其来的怨恨就可以得到解释。

周围的同学都因为他的说法愣了一下,随后也许是以为他被威胁了,都在安慰他别害怕。

“闪开。”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乱糟糟的关心问候,秦陆脸色不善的站在人群外,神色阴郁又不耐。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秦悠就坐在玻璃窗边上,风从半敞的窗户刮进来,轻声呼啸着穿过他的耳边,把秦陆的运动式校服吹得鼓起又瘪下去。

他比看上去要瘦的多。

同学们对他的关怀很温暖,此刻却都用敌视的眼光看着秦陆。

秦悠突然发现,同班两年,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秦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总是听传闻一个传一个,他今天逃了什么考试,打了什么人。

肯定不是好学生。传的多了,也就干脆总结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现在秦悠认真的看着秦陆,他不染发,不戴乱七八糟的耳钉,校服干干净净,运动式校服外套里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那颗,比班长苏真箐还要板正沉闷。

流言蜚语塑造出来的那个人,真的是他本来的样子吗?

其实秦悠想的远了些。原主穿的一丝不苟是为了怕别人看到他身上的旧伤,伪装成好学生的样貌是为了瞒住母亲叶岚,也没对班上的同学存过什么善心。

但这些是现在的秦陆想要改变的。

秦陆沉着脸拨开围拢在一起的同学,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季向阳,起来。”

戴着圆框眼镜的小胖子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状着胆子问道:“干什么?”

秦陆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睛看着他,忍着不耐烦:“换座位,你跟我。”

完全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的小胖子一脸问号:“啊?”

“快点儿。有疑问去找班导。顺便把我书包拿过来。”

秦陆嫌弃的伸出手拎着小胖子的校服后领子把他提溜了出来,长腿一迈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周围的同学面面相觑。

小胖子哭丧着脸,跑到最后一排去给他收拾家当。秦陆的课本几乎都是崭新的,翻都没翻开过,乱七八糟的摆了一桌子。桌洞里放了一些小零食,还有几本漫画书。

以后即将成为左右同桌的吴水和王宿跟他一样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立即去问,只能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季向阳。

小胖子顶着压力,颤颤巍巍的把秦陆的东西都收到了书包里,呼哧呼哧的给他拎了过去。

秦陆接过来看了一眼,还算整齐。

他随口说了句“谢谢”,季向阳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傻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秦陆奇怪的抬起头跟他对视:“还有事儿?”

“……没,没事。”

季向阳抱起自己的书包,飞快的跑了。

上课铃响起,所有人呼啦啦的回了自己的座位,却都在偷偷观察着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风停了,只剩头顶的电扇吱扭吱扭的转着,蒸腾的热气让很多同学从脸烧红到脖子根。秦陆却平静的沐浴在滚烫的阳光里,肤色照的白晃晃的刺人眼睛,像个无知觉的冷血动物。

教学楼是连成片的马蹄形,样式老旧的红砖比日头热烈。隔着半个操场就是即将毕业的高三生,逆着光依旧有生命力顽强的爬墙虎绕着窗户长了满墙,像镶嵌在画框里的世界名画。主要角色每年都在变化,主题却没有变过,无非是“理想”或是“奋斗”。

永远有人十七岁。

但每一个人的十七岁,都只有一回,所以才要不遗余力。

原主选择用毁掉别人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并不会使他得到救赎。

心向阳光,才能看到充满生命力的爬墙虎。

一整晚都在想要怎么问秦陆关于秦泗山的事情,真有了机会,秦悠反而有些局促。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坐在他身边的秦陆视线越过他落在窗外的爬墙虎上,似乎并没有沟通的意思。

他转头飞快的看了眼后排的季向阳,小胖子坐的端正且怂,一左一右坐着面色烦躁的吴水和王宿。

他们一直盯着秦陆,他桌洞里静了音的手机时不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应该是他们发的,秦陆却不理会,任它自顾自响了又响。

生物老师语调平平的讲着神经元,秃了顶的头上仅剩的几缕倔强黑发随着风扇带起的风飘啊飘。

“为什么换座位?”秦悠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

秦陆撑着脑袋看他一眼,挑起的嘴角像压了一千斤水泥一样不甘不愿:“关你什么事儿?”

对方不合作的态度让秦悠不再试图交流,翻开两指厚的笔记本开始认真听课。

秦陆不看黑板,只用腕子撑着脑袋看秦悠记笔记。黑色水笔记老师的板书,蓝色水笔补充课本详解,红色的记号是待解答的疑问点。

“你每门课都这么记笔记?”秦陆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开口。

笔尖顿了一下,秦悠不知道他想干嘛,嗯了一声。

“还真是好学生。”秦陆把自己的生物课本从书包里扒拉出来,翻得哗哗响。

上面干干净净,连个名字都没写。

他像是一时兴起,头也不抬非常不客气的道:“给我支笔。”

秦悠皱皱眉,递给他一支水笔。

“你怎么上课连支笔也不带?”

秦陆不理他,翻开扉页在正中间龙飞凤舞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愣是整出了签名的架势。

那字倒不是秦悠想象中的狗爬字体,反而遒劲有力,看着倒像是练过一些的。

他很公正道:“字不错。”

“那当然。知道陆海潘江吗?晋朝的陆机和潘岳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所以我才叫这名。”秦陆神色寡淡,脸皮极厚,说他胖他就喘。

“你还知道陆海潘江呢?”

“秦泗山说的,”秦陆冷淡下来,嘴角讽刺的上扬了一下,“我妈本来想起名叫秦叶的,用他们的姓。后来秦泗山说陆海潘江寓意好,才改了现在的名字。”

他提到秦泗山就败了兴致,背对着秦悠趴在胳膊上,自顾自睡了。

秦悠却愣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秦叶?秦陆?

虽然秦陆一直对他爸直呼其名,看起来感情并不好,但他一直把陆海潘江记在心里,显然认为秦泗山至少取这名字是用了心的。

但他不知道秦悠的母亲叫做陆知恩。

秦悠的笔尖无意识的划乱了工整的笔记。

秦陆。秦泗山,陆知恩。

秦悠握住笔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只觉这一切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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